魯頓並沒有打算對蕭建手下留情,他雙手之中的那青再度凝聚起來,只不過這一次比剛才要更加的巨大了一旦被擊中蕭建那麼是必死無疑。
「爺爺!不要!」菲利婭是急忙抱住了克魯頓元帥的腳大聲懇求道。
克魯頓元帥驚訝的望了一眼連站都站不起來卻是依然要為蕭建求情的菲利婭,他忍著心頭的憤怒,不解的問道:「菲利婭,他都這樣對你了,你為何還要護著他?」
菲利婭並沒有立即回答克魯頓元帥,而是望了一眼不遠處重重摔倒在地爬不起來的蕭建,淚水就忍不住緩緩的流了出來:「爺爺,我能理解他,真的。他現在會有這樣的行為完全是因為他的腦袋裡被仇恨給佔據了。爺爺,你就放他一馬吧。」
「不行!你自己都說了,他的腦袋裡被仇恨給佔據了,我現在放過他,他可日後可未必會放過我。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他!」克魯頓元帥想也不想的說道。
說完他準備再次動手,可是菲利婭卻是死死的拉住他的褲管,語氣十分堅決的哽咽道:「爺爺!如果你今天一定要殺蕭建的話,那麼就先殺了我吧!」
「菲利婭你!」克魯頓元帥震驚的望著菲利婭說不出話來。
「爺爺,我和蕭建彼此間早已默認了對方,如果一旦失去一方,另外一方也肯定不會芶活的。所以你要殺了蕭建的話,我也不會活的。剛才我不斷的阻止蕭建,就是不希望你們兩個動手,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受傷。爺爺,你就放過蕭建吧!」
對於菲利婭的倔強與固執克魯頓元帥算是再一次體會到了。可是蕭建能夠放嗎?答案顯然是不能,一旦他放了蕭建,日後蕭建來不來復仇,那還得令說。主要是這件事情一旦被傳揚出去的話,那麼勢必會被休那抓住把柄,到時候即使海爾克皇帝想保他就難了。
更何況蕭建地修煉天賦讓他有些害怕,這才多少年已經是一名五階異心了,恐怕只要再給蕭建五十年,不!或許二十年就已經能夠達到他地程度了。
是人都怕死。他克魯頓元帥也不例外。一旦他放了蕭建那麼日後蕭建來報復他必然會吃不消。可是如果不放地話菲利婭又想要陪蕭建一起死。他地心中真是非常地難以抉擇。
克魯頓臉色陰沉地微微抬起了額頭。望了一眼滿臉憤怒地蕭建。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地心頭竟然隱隱有些害怕蕭建地目光。照理來說。此時地蕭建已經是完全連站起來地力氣都沒有了。可是那凶狠地目光卻是一刻都沒有消散。
思索了半天。克魯頓元帥冷聲望著趴在地上站不起來地蕭建說道:「蕭建。我給你一個機會。放棄報仇地念頭。以後為我效力如何?」
「白日做夢!」蕭建想也不想地就拒絕道。
克魯頓元帥也是一臉地苦笑。經過那麼長時間地相處。他也應該蕭建地性格才對。
他連菲利婭都可以刺傷。怎麼可能會去放棄報仇地念頭呢?
此時的蕭建雖然身體上遭到了巨大地創傷,可是他心頭的復仇之火卻是一刻都沒有渙散。雙眼血紅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大仇人,是他!就是他,如果不是他地話,他的父母,還有格裡曼老管家也不會慘死在別人的劍下了。而他和肅格也會過上幸福安定的生活。
都是因為克魯頓元帥,使得他們一家是陰陽相隔,如此大仇怎麼可能說放就放?
菲利婭也是一臉希冀的望著克魯頓元帥,臉上大有你不放過蕭建我陪他一起去死的神情。這讓克魯頓元帥是十分的頭疼,他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當初是誰下的命令?」蕭建那虛弱的聲音在克魯頓元帥不斷糾結的時候傳了過來。
這讓克魯頓原本陰沉的臉色是更加的深沉了一些,他沒有想到蕭建竟然連這個都知道。再加上之前蕭建知道他就是黑鷹組織的領,他感覺到這裡面一定有內鬼。剛才一陣慌亂,他也沒有空去想這些,此刻有時間冷靜下來了,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
克魯頓元帥直接轉過身來,雙眼死死的瞪望著倒在地上十分虛弱的蕭建說道:「是不是特米爾那個傢伙告訴你這些的?」
「你告訴我是誰下的命令,那麼我就告訴你是誰告訴我的。」蕭建雖然此刻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可是這就並不代表著他會屈服。
「你!」克魯頓元帥聽得蕭建的話語不由得一陣頭疼,知道當初血徒鎮那次事件的總共才幾個人而已。可是知道不是克魯頓元帥下令的人就那麼三個人。除了他自己和德爾諾之外,就只有特米爾了。此時特米爾又不在
頓當然是認為是特米爾告的密。
可是蕭建卻是沒有理會克魯頓元帥的憤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再度提高了音量:「告訴我,到底是誰下的命令?」
菲利婭也是一臉渴望的望著克魯頓元帥說道:「爺爺,你就告訴蕭建吧。」
可是克魯頓元帥卻是一臉痛苦的表情,當初的那次事件雖然是他直接下令的,可是在他的背後卻依然有人。他和裡爾又根本不認識,完全沒有利益衝突。所以他也犯不著派克爾勃千里迢迢的跑到血徒鎮去殺蕭建一家。
可是那位的命令他卻又是不敢不從,所以這才會有了今天的這個結果。
可是那位的身份實在是不好公佈出來,而且現在又有那麼多的下人圍觀,一旦有人傳了出去的話,那麼事情可就麻煩了。那位一定會追究他的責任的。搞不好他還得被殺。
「你們都給我退出去吧!」克魯頓元帥見到那些一臉好奇的下人們就不由得略帶憤怒的沉聲說道。頓時那些個下人們雖然不想走,但是在克魯頓元帥的命令之下也是不得不走。
此時書房門前只剩下蕭建,菲利婭,克魯頓以及德爾諾四人了。
菲利婭見到克魯頓元帥的猶豫,不由得再次催促道:「爺爺,既然你的背後有人,那麼你也沒有必要把這黑鍋全部都給背在自己身上,這對你太不公平了。」
過了半晌,克魯頓元帥無奈的歎了口氣,整個人看上去也是蒼老了許多,眼角的皺紋更是重巒疊嶂,猶如那一道道雄偉的山峰一般接連不斷。雖然這點表現並不太明顯,可是卻一直被跟隨在克魯頓元帥身旁的德爾諾給細心注意到了。
他的內心中也是苦笑不已,誰也沒能料到事情竟然會展到這個地步。
克魯頓元帥微微的蹲了下來,將小腿受了傷的菲利婭給抱了起來,並且緩緩的走到了蕭建的身旁,他也是不顧這傾盆的大雨,將菲利婭放了下來,自己也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一幕看得德爾諾不由得驚呼一聲:「父帥!」可是克魯頓元帥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話。無奈之下德爾諾自己也只得急忙跟了過來,學著克魯頓元帥的樣子坐了下來。
「蕭建,我給你講個故事如何?」克魯頓元帥的臉上忽然間出現了一抹的愁容。
說著他也不顧蕭建願不願意聽這個故事,開始自顧自的講道:「在幾十年前,當時我已經是帝國的元帥了,手握重兵,掌握天下兵馬。權力盛極一時。可是有些事情並不能正大光明去做的,因為他們是見不得人的。」
聽得這段話,蕭建的心頭微微有些驚訝,他實在是有些想不通克魯頓元帥跟他將這些做什麼?他本想打斷,可是剛剛一動嘴就引了身上的傷痛,使得他不得不倒吸了口冷氣。
對於蕭建的表現克魯頓元帥自然都是看在眼裡,他繼續是面無表情的說道:「一位地位十分尊貴的先生找上了我,讓我組建一支特殊軍隊。它將用於執行一些特殊的使命。比如說去暗殺敵國的什麼政要,或是去竊取一些機密的情報資料。在無數次的戰爭中,都是因為這只部隊偷取了對方的機密文件,和暗殺掉了對方的將領,才保證了我軍的勝利。」
克魯頓元帥所說的這只特殊部隊,蕭建當然也明白,有點像是他們那個年代的特工。
「隨著時代的變遷,這支特殊軍隊的作用也是越來越廣,他不僅可以用於對外的戰爭,同樣的,也可以暗中監視著國內各個手握重權的大臣們是否有著異心。而我,也都是一直掌握著這只部隊的指揮權。在數年前,那位先生找上了我,讓我派人去血徒鎮暗殺你的父母。雖然我並不知道原因,但是我是一名軍人,需要的只是服從服從再服從。」
聽到蕭建蕭建如果再聽不明白的話,那麼他也就是真正的白癡了。克魯頓元帥說得明顯就是黑鷹組織的起源和當年他父母被殺的真相。
「告訴我!那位尊貴的先生到底是誰?」蕭建此刻的雙眼中充滿了怒火,如果不是那位先生下令,他的父母也就不會死了。
克魯頓元帥抬起了灰濛濛的天空,望著那已經漸漸變小的雨滴,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那位先生就是……」
可是他的話音還被德爾諾給急忙打斷了:「父親!」
「你不要緊張,我自有分寸。」克魯頓元帥微微的歎了口氣道,旋即轉過臉對蕭建繼續說道:「那位先生就是整個烏山帝國最有權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