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整個昏暗的天空陰沉了下來,太陽也被烏雲給可是蕭建卻是感覺到自己的腦海裡有一陣炸雷猛然間響起,震耳欲聾的巨響讓他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雖然之前他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希望自己剛才聽到的全都是假的,不是真的。可是此時從特米爾嘴裡再次證實了事情的真偽,這怎麼能讓蕭建不瘋狂呢?他想也沒想就一招寒冰掌猛撲了上去,並且瘋似的吼道:「你騙我!」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冰柱,特米爾是看的真真的,身影連忙閃避開來,可是他雖然已經提前準備了,依然被那洶湧的冰柱擦過了一點邊,手臂上的一層皮破裂開來,緩緩的留了幾滴血,但是特米爾此時並沒有時間去計較這些,他震驚的望著瘋狂的蕭建大吼道:「我沒有!」
可是蕭建哪會理會他?瘋狂的雙手不住的甩出寒冰掌,一點都沒有節省冰之力的意思。無數的冰柱猶如雨點一般向著特米爾撲面而去。
望著這麼多的冰柱,特米爾心頭駭然,他能夠察覺的出來,現在的蕭建又進步了。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比之他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又提升了不少。可是面對著蕭建的瘋狂攻擊,他也不想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被攻擊,心頭微怒之下,一道青色的龍捲風突然間出現在他的身前,並且將蕭建攻擊而來的大部分冰柱都給抵擋了下來。
而他自己本身則是比較狼狽的滾到了一邊,此時他也不顧身上的泥土了,大聲叫嚷道:「蕭建!你是不是瘋了!我是特米爾呀!」
「我沒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蕭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變得通紅,嘴裡更是不住的叫嚷起來。
隨即他的身體再次啟動,雙掌之間兩股冰柱更是接連不斷的噴湧而出,絲毫沒有留手的餘地,那漫天地冰柱再次向著特米爾撲面而去。
而特米爾臉色陰沉的望著眼前這撲面而來的冰柱,蕭建當初雖然打敗了身為三階異雲的卡特,可是不要忘了那是在小花的幫助之下,而且那個時候的蕭建頭腦清明,冷靜。可是現在呢,雖然蕭建是一名五階異心了,可是他既沒有小花的幫助,又沒有冷靜的頭腦。
面對著蕭建咄咄逼人地態度,特米爾決定也不再留手,如果他再不展開反擊的話,恐怕真的就要被蕭建所殺,雖然他不忍心對蕭建動手,可是蕭建一系列的攻擊逼得他不得不動手,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鬥。面對著現在地蕭建,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特米爾忽然間停了下來。用冰冷地眼神凝望著蕭建道:「蕭建兄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要殺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們黑鷹組織地事情。但是元帥大人有規定。任何外人知道了黑鷹組織。必須就地格殺。沒有任何地借口。所以。對不起了。」
蕭建倒也沒有立即衝上前去進攻。反而是仰天哈哈大笑起來。昏暗地天空此時正在不住地變黑。不一會兒淅淅瀝瀝地小雨就已經完全落了下來。而蕭建地淚水也順著這些雨水滑落下了臉龐。可是他卻是有些平靜地說道:「對不起?哈哈哈!當初我就該死了!」
「蕭建兄弟。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請說得清楚一點!」特米爾冷著眼睛望著蕭建說道。對於蕭建地那句話他心中實在是不明白。而且他跟想要清楚地知道蕭建為什麼會知道他是黑鷹組織地一員。更想知道地是蕭建怎麼會知道黑鷹組織地領就是元帥大人。
「哈哈哈……」雨水將蕭建地全身都已經打濕了。可是他卻沒有一點躲避地意思。
再說了。此時他正在野外。就是想躲雨也沒有地方躲。
而特米爾此時也顧不上躲雨了。他有種直覺。感覺蕭建不是那麼簡單地一個人。
「你聽過克爾勃這個名字嗎?」蕭建此時已經完全沉靜了下來,用十分冰冷的眼神轉頭望著特米爾,身上還不住地散出陣陣的寒氣。一些個落到他身上的雨點就瞬間變成了一粒粒的小冰珠滑落到地上。
可是特米爾聽到蕭建這話心中卻是極為的震驚,如果說蕭建知道他和克魯頓元帥也就罷了,畢竟他們還算是比較熟悉的,更何況蕭建就是直接住在元帥府之內,會有所察覺也不是難事。可是克爾勃和他一樣,也是一名師團長,只不過常年駐守在邊境,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到帝都來了,蕭建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隨即特米爾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克爾勃的名字?」特米
到了,蕭建聽到克爾勃這個名字的時候瞳孔猛得一上散出更加強烈的寒氣,身體緊繃著,散出陣陣的殺氣來。
按理來說蕭建根本就沒有見過克爾勃,而克爾勃這幾年也沒有再回到帝都中來,如果推算到幾年前的話,那麼那個時候蕭建才多大?
「還沒有想起來嗎?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蕭建用略帶嘲諷似的語氣望著特米爾說道,旋即就緩緩的吐露出三個字:「血徒鎮!」
如果特米爾這回再聽不出蕭建是什麼意思的話那他也就不用混了。雖然當年的事情他並不十分清楚,可是隨後他也是知道了那件事情。況且這次他去血徒鎮除了名義之上的剿滅山賊之外,還有一個秘密任務,就是再次去調查當年的事情,看看有沒有遺漏的。
雖然特米爾對這件事情並不仔細,心中甚至還有些腹誹,畢竟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就算有遺漏的,人家也不可能一直等在那裡等你來找呀。可是在克魯頓元帥的三令五申之下,特米爾不得不依然是親自前去那裡仔細察看了幾下。一切都和幾年前沒有太大的區別。
隨後他就直接帶著軍隊回來了,並且順利的向克魯頓元帥交了差。
「你…你難道是……」此時特米爾聽到了蕭建緩緩說出的血徒鎮,再加上之前的克爾勃,此刻心中已經完全明白了,可是依然是有些不敢相信,伸出了一隻手指顫巍巍的說道。
蕭建此刻倒也是表現的異常的冷靜,冷靜的有些令人害怕,和剛才瘋狂的表現完全是判若兩人。他冷笑著上前了幾步笑道:「不錯!我就是當年被你們殺害的裡爾的長子蕭建,可惜我的弟弟卻因為失落懸崖而死,所以復仇的所有任務就壓在了我的肩上。」
蕭建這回是故意說肅格已死,此刻他已經暴露出來了,索性也不打算繼續是隱瞞身份。可是為了肅格的安全,他卻是把所有人的目標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特米爾此時卻已經完全驚呆了,如果說剛才還有幾分懷疑的話,那麼此時聽到蕭建確切的話語他已經完全是目瞪口呆了。數年前還只有幾歲的小孩,此時竟然已經長大,不僅有著良好的煉器天賦,戰鬥能力更是駭人聽聞。
蕭建有些嘲笑似的望著特米爾那震驚的表情,此時他倒有些享受這個表情。他希望看到自己的對手流露出驚恐,害怕的神情來。
可是旋即他就轉過了身體,仰望著血徒鎮的方向緩緩呢喃道:「當初我們一家人是多麼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是那麼的無憂無慮。可是那個夜晚,你們突然駕凌我們的房屋,對我們進行著無情的屠殺,告訴我!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此刻的蕭建面容顯得尤為的瘋狂,如果說剛才的平靜只是一種假象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完全是他此時最真實的心情了。他上一世的時候在地球上沒人疼沒人愛,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孤兒,可是這一世好不容易有了父母,有了弟弟,有了老管家嚴厲而又無情的教導,可是黑鷹組織的降臨卻是剝奪了他的一切。
僅僅是讓他享受了那數年的時光,不僅是他自己,就連他的弟弟也是過早的失去了雙親的疼愛,而這一切,全都是拜黑鷹組織所賜。回想起這麼多年來的辛苦卓絕,蕭建的淚水就不由得緩緩的滑落了。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而蕭建的父母兄弟,則正是他的傷心處。
聽著蕭建那瘋狂的「告訴我」一陣陣回想在耳邊,特米爾著實是說不出話來。他此刻也能夠體會到蕭建心中的憤怒以及殺意。可是他是一名軍人,軍人就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從來不問原因,只問結果。所以對於蕭建的話他是根本回答不上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是由克魯頓元帥一手策劃,由克爾勃執行的。」特米爾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此刻他對蕭建也是多了幾分同情之心。
可是他對蕭建同情,這並不就代表著蕭建會對他網開一面。
蕭建冷眼望著同樣在雨中站立的特米爾,此刻冰冷的眼神已經強烈的殺意已經毫不掩飾的全部釋放出來:「既然你不知道,那麼你也就去死吧,去向我的父母道歉!」
說著蕭建瞬間從儲物戒指中拔出一柄閃爍著青光的長劍,強烈的寒氣伴隨著劍尖筆直的向特米爾的咽喉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