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陣猛喝竟然變化成為聲波一般擴散開去,層層的漣漪使得所過之處竟然引起了劈里啪啦的一陣亂響,一些木製的房屋竟然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蕭建只覺得這陣爆喝很是刺耳,旋即就發現一個藍色的人影飛快的向這裡奔來,所過之處留下了許多個殘影。
蕭建心有所動,知道來人很是厲害,轉過頭,面色一緊,急忙再次用青寒劍猛得刺下去。他想在對方來人之前趕緊將手邊這名五階異者消滅。可是想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他的手剛剛落下去,只見一道藍色的水柱猛得衝了過來。
「我叫你住手!」那藍色的身影再次發出一陣爆喝。
蕭建心中萬分的震驚,只見那道水柱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向他飛了過來,那強勁的氣勢使得如果繼續要將手下之人結果了的話,那麼自己也必然會要受到極大的損傷。
「死木頭小心!」一旁的菲利婭也是焦急的大聲喊道。她也看得出來現在來的這人實力遠遠在他們之上,如果不是距離還遠的話,恐怕蕭建根本就不會有反應的時間。
面對著波濤洶湧的強勁水柱,蕭建明智的選擇了閃躲,等他剛剛跳了開去,那道水柱已經攜帶著強大的威力蜂擁而至,只聽轟隆一陣巨響,堅硬的地板竟然再次碎裂開來。
蕭建心頭震驚無比,剛從來人這一手就可以看出對方的實力遠遠比他強大,現在他還有逃跑的時間,可是他卻並不甘心就這麼馬上離開。
「小子,快點離開,來人是一名三階異心級別的高手,你不是他的對手!」格裡雷的聲音在蕭建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這讓他不由得有些錯愕,驚呼道:「三階異心級別的?不會吧?」
說時遲,那時快,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裡那藍色的身影已經迅速來到了蕭建的面前。來人是一個中年男人,嘴角處有點小鬍子,國字臉。他眉頭緊鎖,眼睛發紅,好像是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嘴裡微微的喘著粗氣。
「是你殺了我兒子?」那人冷冷地說道。身體也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蕭建經歷過之前地害怕之後。此時倒也顯得非常地坦然。他知道現在根本不可能逃走。對方剛才展現出來地速度遠在他之上。假如他逃跑地話。恐怕還沒過幾秒鐘就會被抓回來了。與其這樣還不如留下來盡力一搏。說不定還有反敗為勝地希望呢。
「如果你說地是休米地話。那麼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是!」蕭建十分平靜地站在那裡。但是心裡面卻是猶如滔天巨浪一般。他心中在不斷地思量著能夠全身而退地方。
可是不得不說一句。在強大地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是紙老虎。
「很好。那麼你就拿命來吧!」休魯倒也十分地乾脆。沒有和蕭建怎麼廢話。就直接開始動手。現在他地心中恨不得將蕭建碎屍萬段。根本不會給他機會逃走地。
只見休魯地身身再次散發出藍色地光芒。源源不斷地異之力從他地體內湧現出來。那蓬萊地異之力讓蕭建心中很是震驚。畢竟是異心級別地高手。和蕭建整整差了一階。
蕭建倒也十分的有骨氣,望著休魯冷笑道:「我的小命可不是你想拿就能拿的。」
「小子狂妄!」休魯怒喝一聲,雙掌瘋狂的連續拍出,淡淡的藍色光圈不斷的凝聚在他的手掌上,隨著他每一次的揮出,一道藍色光圈就猛得飛向了蕭建。
「死木頭當心!你還沒送我回家,我不准你死!」菲利婭在一旁焦急的大喝道。
而蕭建也是大笑道:「放心,我還沒有報仇,不會死的!」可是他的話音未落,那幾道藍色光圈已經猛然而至,蕭建神色一緊,急忙運轉體內異之力,無數的冰之力開始蜂擁而出。蕭建知道自己和對方的實力相差較大,如果直接和休魯對上去的那會死無全屍的。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手中的青寒劍,雖然他不知道青寒劍到底是什麼來路,但是那無堅不摧的特性卻給了蕭建最大的希望。
只不過蕭建之前經歷過一場戰鬥,體內的冰之力已經有了不小的損耗,可是現在倒也顧不得這些了,在冰之力的加持之下,青色的劍體上散發出淡淡的冰藍色的光芒,周圍的溫度猛然間的下降了許多。
別看說起來時間長,可是實際上這裡面的時間極短,在蕭建做完這一切之後,休魯揮出來的藍色光圈才剛剛到達蕭建的身前。
蕭建冷笑一聲猛得用青寒劍劈了過去,只不過那藍色光圈比蕭建想像中的還要堅硬,青寒劍竟然沒有劈斷,而是從藍色光圈的旁邊急劇滑落,帶起了一陣刺耳的尖銳聲響。
「不好!」蕭建心頭暗罵一聲,急忙扭轉身體,舞動著青寒劍,將那藍色的光圈向右手邊揮去。
「轟!」只見那藍色的光圈在碰撞到周邊的幾幢小屋時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無數的木屑正不斷的飛出來。
只不過蕭建此時還來不及高興,因為後面緊跟著的幾道藍色光圈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此時他根本就來不及收回青寒劍對抗,只得向右邊橫向一步,這才險險的躲了過去。
望著背後傳來的一陣爆炸聲響,蕭建感覺自己是踢到大鐵板了,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竟然強悍成這樣,如果不是有青寒劍抵擋的話,恐怕他的小命早就玩完了。
休魯冷眼望著輕而易舉就躲過他攻擊的蕭建,雙眼中的怒火更是大了幾分,不屑的冷笑道:「怪不得敢動我兒子,還真有幾分本事啊?」
「是啊?沒有三分三,誰敢上梁山?」蕭建倒也是毫不客氣的回敬道,至於休魯只不知道梁山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只不過這個時候後面傳來一陣劇烈的聲響,點點的煙塵揮灑到了空中,一夥配有夜色傭兵團標誌的傭兵們急速向這裡跑了過來。
「團長!我們來了!」隨著為首者的一聲高喊,蕭建的心不由得再次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