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剜rou
「天啊,怎麼辦?」「紅蠍子」喃喃低語,滿眼的恐懼漸漸轉為撕心裂肺的痛,與深深的無力。
老癩等其他五毒派的人,已經開始了無助的哭泣,卻也不敢靠前,那種眼睜睜地看著同門在自己面前死掉的痛,又豈是別人能理解的?
而就在這一刻,那些傷者體內的蠱蟲作了,大家的rou眼就能看得見,那些傷者的皮膚下,一個個的包塊,急地蠕動著,啃噬血rou,從這處皮膚鑽出,再從那處皮膚咬入。
五毒派傷者生不如死,遍地哀嚎,慘不忍睹。
李毅就是這時出手了。
手內金針齊出,在級透視功能的輔助下,細緻而準確地扎入傷者體內。
那些個瘋狂1竄的蔑片蠱,被一個個地釘在了原處。而且,通往心臟的重要位置,也都被李毅施針封堵住。
一時間,一個個傷者身上,像是刺蝟一般,bsp;而蔑片蠱既死,傷者渾身的劇痛便頓消,委頓在地停止了痛叫。
「紅蠍子」等人眼見著瀕死的同門安穩了下來,一時間驚喜j加,對李毅簡直敬若神明。
但是,李毅卻根本不敢放鬆警惕,本能地覺得那些蠱卵沒有那般容易便除去。
果然,沒一會兒,傷者們的痛苦就開始了重演。
李毅只有再度出手,但是,這樣下去卻根本不是辦法,母蠱死掉的同時,就會把卵產到傷者的皮rou中,如此反覆。
李毅的金針再神,卻也沒法根治這些該死的蠱卵,長此以往,不出幾個回合,這些傷者必然被劇痛折磨死。
必須想個徹底解決的良策。
「紅蠍子,這些個蠱蟲和蠱卵怕什麼?」李毅一邊施針一邊向「紅蠍子」大叫問道。
「怕,怕高溫也怕低溫,」「紅蠍子」搓手跺腳,急的不得了,「可是,不管是用高溫,還是低溫,也都得把蠱蟲引出體外才可以下手啊,否則,蠱蟲固然受不了,人更受不了啊。」
李毅卻沒有理會「紅蠍子」的顧慮,一聽到低溫這個詞,突然眼睛一亮,心底升起了一線希望。
急忙轉向一旁的賽琳娜,叫道:「賽琳娜,借你的寒冰用一用。」
賽琳娜聽到李毅的召喚,馬上上前,一揮手,一蓬藍瑩瑩的冰就出現在了手中。
「賽琳娜,我的金針刺在了哪裡,你就用寒冰把那一塊皮rou封住。」李毅向賽琳娜吩咐道。
「紅蠍子」卻是大急,說道:「李毅,使不得,這寒冰會把人凍廢的。」
李毅卻斷然擺了擺手,一邊施針,一邊說道:「不要擔心,我自有辦法。賽琳娜,動手。」
賽琳娜可是不會去考慮後果,只是李毅說什麼她便做什麼,李毅一言既出,賽琳娜馬上行動起來。以那奇寒的藍冰,封住了傷者身上有金針的地方。
兩個人一前一後,一個施針,一個冰封,一會兒工夫,就把十幾個傷者皮rou裡的蠱蟲和蠱卵一股腦地封住了。
藍冰奇寒,覆在皮膚上,顯然極為痛苦,但是,和那蠱蟲橫衝直撞的啃噬比起來,卻是好過千萬倍,所以,一個個傷者儘管凍得直哆嗦,卻也甘之如飴。
「紅蠍子」等一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傷者,就怕蠱蟲再次氾濫。
李毅心裡也是一樣的心思,賽琳娜的寒冰若是不能起作用,那麼自己也就沒有辦法了,只能看著這些人死在自己面前了。
時間一秒秒地過去,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紅蠍子」一雙手死死地絞在一起,微微地閉上了眼睛,嘴裡唸唸有詞,但是,卻沒人聽得清她在說些什麼。
滿室的人,倒是只有凱瑟琳母女一如既往地冷靜,凱瑟琳是一層不變的對所有的事都了然在心的感覺,深信一切早已經天注定,在她眼裡,這些人的生死亦早就注定,所以她根本不疾不徐。
賽琳娜卻是懵懂無知,一雙妙目只是盯著李毅,李毅的每一個表情的變幻,都會引起她好奇的目光。
終於,時間足足過去了三分鐘,傷者們體內的蠱蟲還是沒有動靜,這比上一次蠱蟲的爆已經足足長出了一分鐘之多。
眾人面色稍緩,心稍稍放下了一點,卻也都看向了李毅。
李毅面色嚴肅,又等了一會兒,指了一塊傷口上的寒冰,對賽琳娜說道:「先把這塊冰撤掉。」
賽琳娜惟命是從,揮手撤掉了這處藍冰。
藍冰一除,1u出了一塊已經被凍得泛著青紫的皮膚來,顯然,在那極度低溫之下,這塊皮rou已經凍毀了。
五毒派眾人臉現痛色,唏噓不已。
「紅蠍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毀容是一定的了,但是總算保住了一條命,李毅,謝…….」
可是,話音未落,眾人卻再度瞠目結舌起來。
只見李毅已經拿過了自己隨身帶著一個急救箱,拿出了一把柳葉刀,向傷者那塊凍損的皮rou上,割了下去。
「啊?」好多人一聲驚叫。
李毅卻是充耳不聞,手下不停,熟練地把那一塊r點點地剜了下來。
傷者已經凍得失去了局部知覺,如同被麻醉了一般,並不覺疼痛,但是,那場景落到其他人眼睛裡,卻是極度的血腥。
李毅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割得傷口處鮮紅色的血液冒了出來,才住手。隨手拿過止血yao和繃帶,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又示意賽琳娜解開了另一處冰封。
「把那割下來的rou妥善處理了,以防蠱卵再作1。」李毅沒有抬頭,一邊如法炮製下一處傷口,一邊對「紅蠍子」吩咐道。
「好!」「紅蠍子」此刻才從震驚中醒來,卻也一點不打折地執行了李毅的吩咐,馬上叫人把那血rou收拾到一處石坑中,點火焚燬。
只是,所有五毒派眾人,卻無不對李毅如此簡單粗暴的「剜rou」的手段,大感恐懼。那些傷口,幾乎遍佈身體各處皮膚,有的還在臉上,這一塊塊的rou剜下去,這命是保住了,但是,這人還有法看了嗎?
但是,任誰也都看得出「紅蠍子」對李毅的感情,又有誰敢說一個不字?況且,大難當前,即便是毀容,為了保命,也只能如此了。
「唉,只是苦了這些門人。」「紅蠍子」心如刀絞,卻也沒有其他良策,心裡早已經把放蠱的苗子恨了個百八十遍。
而此時李毅就像個屠夫一樣,滿身滿臉都是鮮血,卻也不敢有絲毫鬆懈,一路手術下去。
直到把最後一個傷口處理完,才停住了手。
這些傷者也都被繃帶綁成了粽子一般。
「紅蠍子」看著滿臉血污的李毅,很是不捨,扯過了自己的袖口,幫李毅擦拭著。
李毅卻輕輕推開了她的手,再度仔細地挨著查看了一遍那些傷口。
「不用擔心了,到現在蠱蟲還沒有再度作,看來,我們的治療還是有效果的。」李毅滿意地說道。
「紅蠍子」看著那一個個如同木乃伊一樣的門人,心裡苦澀,卻也真心地點頭稱謝。
李毅看著「紅蠍子」那擔憂的表情,不由得笑道:「你是擔心傷口太大,會毀容是嗎?」
「紅蠍子」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
「哈哈,紅蠍子,你忘了我是幹什麼出身的了?我可是整形醫生啊,就算其他的我可能不在行,但是這整形去疤,可是我的老本行啊。別擔心,我保證,沒有事兒!」李毅笑容淡逸地說道,其實在剛才查看傷口的時候,就已經把每個傷口都進行了級複製,那些繃帶下駭人的1u骨的傷口,已經恢復如初了。
「紅蠍子」聽了李毅的話,不由得眼前一亮,但是,看著滿地鮮血和碎rou,卻是有些不以為然。
不過,不管怎麼樣,門人的xing命終是被李毅救下了。「紅蠍子」一面吩咐眾人處理地上的污血爛rou,一面叫人把哈德的屍抬上,招呼著眾人,出了五毒d。
一路上,「紅蠍子」才終於有時間和簡瞳等眾位失散多年的成員敘舊,親人見面,份外jī動。
簡瞳等人到此才有機會去問蔣天余的消息。
「紅蠍子」詭秘地一笑,說道:「放心,爸爸現在正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儘管不能動,但是卻是清醒得很,見了你們幾個,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
一邊說著,一邊領著眾人向那竹樓議事廳走去。
「可惜了強盜,被那個有血分身的夜梟害了。」簡瞳看著強盜出事的竹樓近在眼前,傷心地說道。
「紅蠍子」聞言眼神一暗,眼圈就紅了,人世間最大的遺憾莫過於此,日思夜想,到了近前,卻終不得見。
「唉!」「紅蠍子」一聲長歎。
李毅聽了兩人的對話,這才想起來,強盜還在自己的系統空間裡待著呢。
想到這裡,不由得先於眾人一步,進了竹樓。
一抖手,把強盜從空間裡轉移了出來,落到了角落裡,並且放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悄然出手解開了他身上的昏睡穴。
只是此刻強盜還是赤身1u體,但是,倉促之間,李毅上哪給他尋衣物?也只得讓他光著了。
強盜懵懵懂懂地睜開了眼睛,卻恰好看到了「紅蠍子」眾人,在李毅身後進了竹樓。
「美,美涵!」強盜jī動萬分地站了起來,顫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