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小小疝氣手術引出的風波
李毅風塵僕僕,分開人群,走了進去。
和安保人員發生衝突的,一共有四個人,當中一對年輕人,男的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模樣,女的看起來,還像個中學生,兩個人倒真是絕配,都是身材瘦小,臉色蒼白,簡直是瘦的皮包著骨頭,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一般。
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兩個中年男女,都是四十多歲年紀,那個男人腋下夾著個小包,一臉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而那個胖女人,滿臉塗著厚厚的脂粉,一直是她在和安保人員言語衝突著。
「你們醫院必須給個說,否則,我們就天天來,別以為你們現在風頭正勁,我們就沒有辦了。」中年婦女指著保安的鼻子,氣勢洶洶地說道,似乎每說一句話,臉上的粉都要簌簌地掉下來一樣。
「我已經聯繫了我們白副院長,他馬上就到,你們先等一等。」保安耐著性子,給他們解釋著。
可是那女人氣焰卻一點不消,不依不饒地又衝著周圍圍觀的群眾,說道:「大家給評評理,一個老實巴交的小青年,和這姑娘連婚都沒結呢,來這家醫院做個小小的疝氣手術,卻被他們醫院稀里糊塗地割掉了蛋子,成了個太監。你們說,慘不慘?這是什麼狗屁醫院?根本就是個騙錢害人的地方。」
李毅此時基本上已經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了,上前一步,說道:「幾位,有什麼事情,不要在這裡鬧,走,我帶你們到辦公室去把情況說明白。」
「憑什麼跟你走?你算老幾?」那女人斜著眼睛,不屑地說道。
一旁的保安可是看到了李毅,趕忙畢恭畢敬地招呼道:「院長,您回來了。這些人…….」
那中年女人頓時愣了,訥訥說道:「這就是他們院長啊?」
「廢話,我都認出來了,前些天平州地震,到處都是他的報道。」旁邊的中年男人一拽那女人,小聲嘀咕道。
李毅看了他們一眼,和顏悅色地說道:「幾位,要想解決問題,我開著辦公室的大門,隨時歡迎你們去陳述情況,我們共同努力,弄清事情的真相,尋找解決問題的途徑,站在大門口囔囔,是絲毫不會有一點用處的。」
李毅說完,一伸手,指向了行政樓。
「怎麼辦?跟不跟他去?」中年男人看著一臉沉著的李毅,悄悄地拉了拉女人的衣袖,小聲問道。
「走,幹嘛不去?怕他不成?」女人一扭腰,嘴一撇。
李毅沒說話,看了她一眼,率先轉身走去。
那對中年男女緊隨其後,那兩個極度瘦削的年輕人也跟了上來。
剛走了沒幾步,迎面就遇到了匆匆趕來的白夜。
白夜一眼就看到了李毅,緊跑兩步,走了過來,說道:「院長,您回來了?怎麼也沒事先言語一聲?」
李毅一擺手,指了指身後四人,說道:「沒什麼,路上一切順利,可是,還沒進院,就碰到了這幾個人。」
「是你們?」白夜倒是一眼認出了那對年輕人,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小戴?難道是傷口出了問題?」
那瘦削的男青年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白夜,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倒是,那對中年男女再度替他們出頭道:「哼,當然是出了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大問題?」白夜皺起了眉毛。
「走,先到我辦公室再說。」李毅看了看不遠處還沒散去的圍觀群眾,對白夜說道。
一行人到了李毅的辦公室。
陳玉蓮卻是馬上得知了李毅回來的消息,驚喜不已,馬上從隔壁跑了過來,忙前忙後地給各位看茶。
「幾位,把事情的始末說一下吧,到底發生了什麼?」李毅坐了下來,從容問向那對中年男女。
那個中年男人只顧著看著身段窈窕,面容姣好的玉蓮,眼珠子都快拔不出來了,就差流口水,根本沒聽到李毅說的是什麼。
被旁邊的女人一手肘搗在了身上,吼道:「看哪呢?你母親個蛋,忘了你是來幹什麼來的了?」
男人吃痛,齜牙咧嘴,依依不捨地收回了釘在玉蓮身上的目光,叫道:「怎麼了?幹嘛打我?」
「他問你是怎麼回事兒呢?」那女人滿臉橫肉抖動,一指李毅吼道。
「你回答就是了,不是一直是你說嗎?」男人頗有些委屈地說道。
「廢物,有你這麼給人打抱不平的嗎?」女人一伸指,點在了男人額頭,大聲喝罵不止。
李毅一皺眉,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白夜看那二人唧唧歪歪說不到正題,不由得咳了一聲。
那女人終於停下了折磨那男人的舉動,冷哼道:「哼,發生了什麼?剛才我在外面不是說了嗎?你們這家黑醫院,給這位小老弟,做了個小小的疝氣手術,卻不小心把人蛋子割了,你們說,這不是喪盡天良嗎?」
白夜一聽這話,立時就急了,騰的站了起來,說道:「這是什麼話?怎麼會是不小心割的呢?」
「哦?不是不小心割的,難道是你故意割的?」那女人也馬上站了起來,不依不饒地說道。
「當然了。」白夜神情嚴肅地說道。
這話一說出口,李毅倒是先愣了,看向了白夜。
白夜轉向李毅,耐心地解釋道:「院長,我記得這位小戴,七天前,他來醫院治疝氣,因為他是艾滋病毒攜帶者,別家醫院都不願意給他治,吃了多次閉門羹,最後,他才來到咱們綠洲醫院,是我親自為他做的手術。」
李毅不由得看了一眼那個小戴,難怪他極度瘦削,原來是個hiv攜帶者。
白夜繼續說道:「經檢查,他的疝氣已經很是嚴重,腹股溝內的小腸,滑入了陰囊,和發生了粘連,嚴重化膿,積液把陰囊都脹大了好幾倍。當時,我就做出了手術方案,切除那段小腸的同時,要把單側發炎嚴重的摘除,否則,極易癌變。當時,自然和小戴詳細說明了情況和後果,也在手術協議書上詳細註明了這一切,並且,徵得了小戴的同意,我才做的手術。手術進行得也非常順利,十幾分鐘就好了,觀察了一段時間,小戴恢復良好,才讓他走的,甚至到現在,手術的錢,他還沒給呢。」
「你胡說,」中年女人一指白夜,如潑婦罵街一般喝斥道:「什麼講清楚了?根本就沒和小戴交代任何事情,自作主張,割了他的蛋子。」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份綠洲醫院出具的手術協議書,啪地一聲拍到了李毅的桌子上,叫道:「你看看,這上面哪裡有割除的話?這份手術協議書上,連小戴的家屬簽字都沒有。況且,手術後的呢?你們又給胡亂處理到哪裡了?」
「沒有家屬簽字,是因為,小戴說他無親無故,身邊只有一個女朋友,又是未成年人,不具備簽署手術協議的權利,所以,就只有小戴的簽名,而那割下來的,當初已經給小戴二人過目,因為小戴是艾滋病毒攜帶者,所以,對於那顆病變的,我們已經特殊處理了,以防疾病的傳播。」白夜馬上乾淨利落地解釋道。
「哼,簡直是胡言亂語,強詞奪理,仗著你們是家大醫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看著手術協議書上,哪裡有切除的字樣?」胖女人再度一拍桌子。
白夜一聽這話,卻是馬上湊了過來。
上面的確是白夜的筆跡無疑,但是,白夜記得很清楚的,標注在病例最後的那句「切除單側病變」的話,卻不見了蹤影。
「咦?奇怪,怎麼會沒有了?」白夜臉上勃然變色,馬上轉向李毅解釋道:「院長,我明明寫了的,千真萬確,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了。」
李毅擺了擺手,掃了一眼那手術協議書,卻並沒有仔細拿起來看,而是問向了那中年婦女:「我請問,你和這年輕人小戴,是什麼關係?」
「哼,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只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熱心人。」中年婦女一梗脖子,大言不慚地說道。
「哦?這麼說,您還是活雷鋒?」李毅不怒反笑。
「活雷鋒說不上,見義勇為是一定的了。」那個男人一聽李毅的問話,呲著大牙說道。
「哦呵呵,見義勇為,好,好啊。」李毅站了起來,踱到了那個瘦青年小戴身旁,一低頭問道:「這位小戴,剛才這個女士,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李毅聲音魅惑,已經用上了生命力。
小戴眼神一陣錯愕,隨即搖了搖頭,可是卻不敢看向那對中年男女。
「什麼?你竟然說我說的不是真的?我真是吃力不討好啊,你這個沒良心的王八蛋。」女人破口大罵。
小戴渾身一顫,他身旁的女朋友更是不著痕跡地搖了搖他的胳膊,奈何,小戴已經被李毅控制,即便是在中年女人的yin威下,在女朋友的提醒下,也沒能反抗得了李毅的心靈溝通。
於是,李毅的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幕幕匪夷所思,簡直令人觸目驚心的畫面……感謝elefant的月票,謝謝……感謝lxs-1015的評價票,謝謝
今天只有這些,明天盡量補上,抱歉了最近狀態實在不好,希望大家能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