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複製醫生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民生為本,民意為天(1)
    第一百五十九章民生為本,民意為天

    「姐夫,你這是幹什麼啊?」李毅淚如雨下,仰天大叫:「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姐和順順可怎麼活啊?」

    「小毅,土地是咱農民的根啊,拚死也要保住。」姐夫性命無礙,皮肉之傷卻是免不了的了,痛得牙關緊要,從牙縫裡說道。

    司機小石這時候也已經從後面,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幫我照顧我姐夫。」李毅把姐夫交到了小石手裡,又俯身抓起了鐵掀,向著那三個火球衝了過去。

    也已經有些人,呼天搶地地加入到了搶救的行列,可是手忙腳亂,不得其法。畢竟沒有人敢像李毅那般拚命地抱上去。

    不過,卻也都用泥土拚命地揚著,減少火勢。

    李毅就這樣分開眾人衝了上去,接連三次奮不顧身地抱上去,就地打滾。直到把三個人身上的火也都全數撲滅。

    村民們驚聲叫著。

    李毅渾身傷痕纍纍,衣衫襤褸,滿身黑灰,頭髮眉毛都被燒掉了好多,眼睛通紅,像是從地獄中爬上來的一樣。

    「嘟嘟…檢測到宿主體表有多處損傷,系統自動自動修復功能…」超級複雜系統立即檢測到了,李毅身體的創傷,馬上進行了修復。

    李毅心下稍安,渾身顫抖著走過去,檢查著每一個傷者的傷勢。

    包括姐夫王明在內,每一個人都有嚴重的燒傷,其中,老村長年紀最大,加之之前情緒就很激動,傷勢最重,命在旦夕。不但體表灼傷的厲害,更有大量煙霧吸入氣管和肺部,呼吸極度困難。

    李毅跪坐在地上,氣喘如牛,悄悄地先對老村長的喉嚨處的嚴重灼傷進行了複製修復。可是肺部的損傷,李毅暫時系統沒有升級,無法透視到肺部,也就根本無能為力,急的直抓頭髮,沖小石大叫:「叫救護車,救護車……」

    正在抓狂時,耳邊又聽到了那冷冰冰的聲音:「起來,讓我來看看。」

    是雲語嫣。

    李毅心裡一動,掙扎著站了起來,讓雲語嫣來到了近前。

    只見雲語嫣完全不顧裙白如雪,利落地蹲跪在地上,瑩白的雙手,毫不猶豫地扯開了老村長那燒的焦黑的上衣。

    取中了村長膻中的位置,神情嚴肅,以拇指大力點按,隨著每一次的點按,老村長的口鼻中,就會冒出一縷縷細弱的灰煙。

    這個過程持續了有十幾分鐘,直到最後,一點煙霧都沒有溢出了,雲語嫣又用手掌沿著胸口自下而上地快速搓動,又足有上百下。

    漸漸地,老村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睜開了渾濁的眼睛。第一句話,竟是:「咱們的地…….」

    「沒事兒,沒事兒。」周圍的村民七嘴八舌地答道。

    李毅見老村長無礙,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心裡對玄醫門的「點穴手」又信服了幾分,人命當頭,只要是能救人的法子,就值得自己去學習。

    李毅又踉蹌著走到姐夫身邊,伸手撫上了他受損的皮膚,毫不猶豫地啟動了系統,系統檢測到皮膚有大面積的損傷,馬上啟動了自動配型,開始了複製。

    李毅自然啟動了視覺模糊度,複製完成的時候,姐夫雖然外表還傷痕駭人,但是,實際已經無礙了。

    李毅手下不停,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悄悄地對另外三人,進行了修復。

    能量用盡,傷者救助成功。

    李毅癱坐在地上,強悍到1000點的生命力也抗不住了。

    坐在地上,這時才發現,身周已經沒有了那種喧嘩,只有近處幾個傷者的家屬還在哭泣。

    轉頭一看,鏟車不再轟鳴,那十幾個帶著安全帽的人都已經軟倒在地,一動不動,顯然已經被雲語嫣制住了。被手持鐵掀的村民們圍在當中。一個矮胖的年輕人伸手在人群最前面,高聲地勸慰村民別激動。

    沒多久,救護車呼嘯著來了。把四個看起來傷勢非常嚴重的人抬上了車。

    李毅拜託司機小石,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他要留在這裡,看看到底是什麼不公的事情,能逼得村民集體自殘?

    「你也必須去醫院。」雲語嫣的裙子已經不再雪白,飄然走到了李毅身前,以一種不容質疑的口氣,對李毅說道。

    李毅無力地低著頭,擺了擺手,長出了口氣,說道:「不用,我沒事兒。」

    「無論如何,要先去處理一下傷口。」雲語嫣說著去拉李毅。

    李毅抬起頭來。

    「咦?」雲語嫣驚異不已,看李毅雖然衣不遮體,渾身烏黑,身上顯然有血跡,可是,卻不知為什麼,竟沒有明顯的傷處。

    「你沒有受傷?」雲語嫣驚問。

    「啊,沒,沒有。」李毅堅持著站了起來:「不用擔心我,去問問大伙,這到底怎麼發生了什麼。」

    雲語嫣只好回身衝著正在等候的醫護人員揮了揮手。

    救護車唰地拉上了車門,急馳而去,竟然根本沒看到那些被雲語嫣點倒的人。

    李毅抹了把臉,走向了群情激憤的人群,腳步一陣踉蹌,雲語嫣皺了下眉,還是伸手扶了他一下。

    「謝謝。」李毅轉頭真誠地道謝,一張嘴,露出了一口白牙,映著烏黑的臉龐,看起來怪異無比。

    村民手持鐵掀,大聲嚷嚷著。

    「要不是那個仙女一樣的姑娘,幾下把他們弄到了,這幫咋種就要從老子身上軋過去了。」

    「砸死他們,咱們的人不能白受傷。」

    「砸死。」

    不過,那個矮胖的年輕人顯然在眾人面前,說話還是有份量的,有他攔著,村民們只是吆喝著,卻沒有真的動手。

    李毅分開眾人,走進了人群,走到了那個矮胖的年輕人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大福,這是怎麼回事兒?」

    矮胖的年輕人疑惑地轉過臉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李毅一遍,卻沒認出來。

    「大福,我是李毅啊。」李毅手撐著膝蓋,稍稍節省體力。

    「啊,李毅,剛才我就看見一個人衝了過來救人,根本沒看清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被李毅叫做大福的年輕人,一時間激動異常。

    大福,名叫李福。

    是李毅的同學,高考的時候,考上了金嶺市農大,畢業之後也找不到特別合適的工作,就回家幫家裡種起了菜,搞蔬菜批發,因為,學歷也夠,能力也不錯,剛剛被村裡選做了村委委員,說起來,是個年輕的村官。

    所以,李毅問他。

    「這幫狗咋種,是那家新建的高威製藥廠的人,和縣長馬小軍勾結,非法佔用咱們的耕地來了。」大福指著這些躺倒在地的人,氣憤地說道。

    「非法佔地?」李毅疑道。

    「是啊,那家製藥廠,兩年前,就來咱村征了一部分荒地,建起了這麼個廠子,前兩個月剛開工。咱一開始,還挺驕傲,南豐縣就這麼一家工業企業,就是在咱榆樹村的土地上,全南豐的老百姓都戲謔地說『南豐縣,現在除了火葬場,就還榆樹村有冒煙的地方了。』」

    「可是,好景不長啊,李毅,你知道嗎,這家企業,是家嚴重污染環境的企業,工業廢物,直接都排放到了豐河裡。你沒去看,豐河現在,簡直就是五顏六色的,臭氣熏天。」

    「咱們這些種菜種糧的,就指望著用豐河的水灌溉呢,可是,現在豐河這樣了,誰敢灌溉?可是不灌溉,咱的菜怎麼辦?」

    「沒去縣裡反應嗎?」李毅隨口問了一句。

    「能不去嗎?」大福一提到這,滿肚子的怒氣:「縣長不但不給解決,還答應了高威製藥廠,再幫他們征耕地,擴大規模。這咱老百姓,可不是傻子,能吃一百個豆子不嫌腥?說啥也不同意了。」

    「縣裡,看村民不同意,竟乾脆不顧村民的反映,擅自製訂了一個每畝耕地一萬三的補償標準。其實,背地裡,早已經和高威簽了土地合同了。」大福繼續說道:「咱村老少爺們,祖祖輩輩就在土裡刨食,你說,滿大棚都是即將上市的菜,給個一萬來塊錢,夠幹什麼的?咱將來怎麼活?生活不下去,不就得去高威製藥廠給他們打工?那不就是受他們蹂躪了?」

    李毅聽得心裡一驚,突然想到了歷史上,一個很熟悉的詞:「圈地運動。」

    農民就是這樣被趕出了自己祖祖輩輩勞作的土地,沒有了根的。

    聽到這裡,李毅還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又一起官商勾結,非法強佔、強拆的事兒。

    不管拆遷開發的外表包裝的如何「華麗」,其根本都沒有離開一個「利」字。這個「利」既包含了「金錢」,也包含了「政績」。

    縣長、高威製藥廠,本就是各取所需,強.奸民意,狼狽為奸。

    「大福,扣住這幫狗日的,再敢拆咱的大棚,占咱的地,就活活打死他們。」一個半大小子高聲叫著。

    「對,打死他們。」村民裡轟然回應。

    「對什麼對?別瞎鏘鏘。」大福畢竟是村官,不可能那麼魯莽的,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兒,罪魁禍首並不是他們,而是他的縣裡的領導。你們沒看,這邊都要出人命了,那些狗咋種連面都不露嗎?」

    李毅也點了點頭,說到底,高威是有和縣裡簽的合同為依據的,真正可惡的是縣裡,竟然違背所有村民的意願,擅自簽署耕地的轉讓協議。難道真是天高皇帝遠,偏遠縣,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大福,那我們怎麼樣?就放了這幫咋種嗎?我們的人不是白受傷了?」那半大小子叫道。

    「不放怎麼辦?非法拘禁?縣裡正等著抓咱的把柄呢。」大福模稜著下巴說道:「二旺,你安排人,晝夜幾班倒,守在低地頭,看著咱的地,別讓製藥廠這幫咋種偷著強拆了大棚,佔了咱的地。」

    「好,他們要是再來,就拚死和他們干。」半大小子二旺大聲應著去安排人手了。

    李毅心裡一緊,看來衝突還只是剛剛開始啊。

    「這幾個人也放了吧,制住他們,一來,咱們在道理上更站不住腳,二來治標不治本。」大福繼續說道。

    「放了?怎麼能就這麼簡單地放了?」村民們連聲反對。

    「鄉親們,大福說的對,扣押他們,咱們有理也變沒理了,到時候,人家再強拆咱的大棚,也是理直氣壯的。」李毅趕緊勸道。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大福連聲應著。

    大伙琢磨了琢磨,終於安靜了下來,但是一再表示,放人可以,可是他們要是再敢來強拆,就血戰到底。

    李毅和大福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雲姑娘,麻煩你了。」李毅看向了雲語嫣。

    雲語嫣沒說什麼,一俯身,啪啪幾下,給那幾個人解了穴。

    幾個人渾身酸麻,好歹爬了起來,看見雲語嫣,像是看見了瘟神一般。

    加之,剛才他們雖然穴道被封,可是村民的話,可都是聽在了耳朵裡的,尤其是那群情激奮,聲稱要打死他們的話,更是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都快尿褲子了。

    這回一得了自由,趕忙撒丫子跑了,連鏟車也不要了。

    「李毅,我沒想到,你能這時候回來,老村長傷了,現在,村裡都沒有了主心骨,你回來了,你可得幫我。」大福拉著李毅的手,說道。

    「你放心吧,大福,村裡鄉親們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一定幫你到底。再說,我姐夫剛才都受傷了,我不能讓他白傷。」李毅握著他胖乎乎的手,認真地說道。

    「謝謝你,好兄弟,你也要去醫院看你姐夫吧?是不是急壞了?快去吧。」大福想到了王明的傷勢,對李毅說道。

    「好,大福,晚上我再去找你,咱們再好好商量對策。」李毅叫上雲語嫣,急匆匆地向村裡跑去。

    他現在倒是不擔心姐夫王明的傷勢,自己給治成什麼樣,自己心裡有數。

    反倒是擔心姐姐,她要是聽到了這個消息,得急成什麼樣啊?

    李毅越想越怕,瘋狂地向家裡跑去。

    雲語嫣也緊跟在他身邊。

    一路狂奔,終於飛奔到了那熟悉的小院落,李毅大步跑了進去。

    一進院,就聽到順順的哭聲:「媽媽,你起來啊,起來啊。」

    李毅心裡一緊,砰地推開了屋門,走了進去。

    可是入眼的一幕,卻是讓李毅心都碎了。

    高位截癱的姐姐跌落在地上,小外甥拚命地想拉她起來,可是三歲多的孩子,怎麼可能拉的動?正無力地哭著。

    毅大叫一聲,衝了過去,把姐姐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小毅,」姐姐李玲聲音都變了調,看著李毅滿頭滿臉的黑灰,卻沒有過多追問為什麼會這樣,更沒有問他怎麼這時候回來了,而是焦急萬分地抓著李毅的衣服,顫聲問道:「小毅,你看到你姐夫了嗎?順順聽別人說,他潑了汽油了,是不是真的?你看了他了,是不是?」

    姐姐眼睛裡是一種肝膽俱裂的恐懼。剛才,定是她著急了,爬到了地上,卻動不得分毫。

    「姐,沒有,你放心,姐夫沒事兒。」李毅趕緊大聲地說道。

    「都點了汽油了,能沒事兒?」李玲顫抖著,突然失聲痛哭:「你姐夫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的家,就散了。」

    李毅心碎不已,不發一言,站起身來,把姐姐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再次說道:「姐,我這就去接姐夫回家,你看見了就安心了。」

    姐姐搖頭痛哭著,顯然根本聽不進去,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可是,就在這時,院子裡卻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隨即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走進了屋來,和李毅一樣,衣衫襤褸,渾身烏黑。

    但是,李玲一看到那個身影,卻是一顆心落了地,哇地一聲嚎開了。

    那人自然是姐夫王明。

    王明伸手抱起了順順,走到了李玲床前,緊緊地把妻兒都擁到了懷裡。

    「你個混蛋…」李玲突然拚命地捶打開來,聲嘶力竭:「誰讓你去自殘?你去自殘,為什麼不拉上我們娘倆?都一起死了,就乾淨了。你要是沒有了,我們倆還活得下來?你個混蛋……」

    「爸爸,我怕,爸爸,不要丟下順順。」順順也感應到了什麼可怕的事兒,大哭不已。

    王明這條漢子也是淚流滿面,死死地擁著老婆孩子,一聲不吭,任由他們打罵。能活著回來,切實地聽到他們的聲音,感受到他們的捶打,這都是種幸福。

    李毅看著失聲痛哭的親人,胸口無比地憋悶,一時間怒髮衝冠。

    鄉親們為了保住一點自己的利益,不惜以死相挾。

    雖然,李毅並不贊同這種做法,但是卻也能理解他們走投無路的心情。

    這是自己今天恰巧趕回來了,救下了姐夫,否則,後果會怎麼樣啊?

    那是自己的親人啊,親人受難,比自己遭難還要難受。

    李毅想到這裡,一言不發,轉身大步出門。

    門外站著司機小石,急叫道:「李少,您去哪?」

    雲語嫣也趕緊跟了出來。

    李毅後背緊繃,一路徑直走到了豐河邊,望著昔日湛藍的河水,如今變得污濁不堪,五顏六色地散發著一種臭味。

    讓李毅心痛不已,小時候,這條河就是南豐孩子共同的樂園,每每有了煩心事兒,就到河邊來坐一坐,聽著小河潺潺的聲音,感受著鳥鳴蟲嘶,壞心情,就會一掃而光。就連現在,自己甚至依然一有煩心事,就不自覺地來到河邊。

    可是如今,看著面目全非的豐河,自己只能是更煩。

    親人、鄉親、土地、家園,這本帶給自己無限溫情的一切,如今都受到了威脅。

    那家高威製藥廠不走,豐河不能重新變藍。

    所以,他們必須走。

    馬小軍,能花二百萬買野山參的縣長,能是什麼好鳥?

    這種官,不要也罷。

    李毅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

    想了很久,李毅還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京城陳懷古老爺子的電話,不知道會不會起作用,但是,現在算是走投無路了吧。

    陳老爺子一聽是李毅的電話,高興異常,親切地問李毅是不是已經到家了。

    李毅沉吟了一下,還是把今天這件事,和陳懷古原原本本地說了。

    陳懷古相當震驚,沒想到,在這種偏遠的縣城,竟能發生這種事情,震怒的同時,也是高度重視,連連安慰李毅,讓李毅先不要著急,他一定動用所有的關係,處理此事。

    但是,也一再囑咐李毅,無論如何,要先保證鄉親的安全,別再發生這種流血衝突了。

    李毅答應了陳老爺子,掛斷了電話。

    不管陳老爺子的能量能不能輻射到這裡,這是自己的第一條路,必須得走,這是陽謀。

    但是,李毅也知道,遠水解不了近渴,眼前首先要解決的是,別有第二波的暴力拆除事件發生,再有流血衝突,那就是不能承受之重。

    想到這兒,李毅決定去找李福商量商量對策。

    一轉頭,卻見雲語嫣正遠遠地站在一株柳樹下,關切地看著自己,裙子髒亂,儼然已經沒有了那種冰山雪蓮的氣質,眼神裡更是有一抹濃重的同情,沒有了冷冰冰,倒像是一個鄰家的大姐姐。

    李毅心頭一熱,走過去說道:「雲姑娘,今天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事態不可能那麼快得到控制。」

    「沒什麼。」雲語嫣淡淡地說道。

    「雲姑娘,我去找同學大福,你先回我家等著吧,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休息。」李毅不好意思讓她再跟著奔波,不由勸道。

    雲語嫣沒說什麼,只是清冷地看著李毅,無悲無喜。

    李毅被她看得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她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不過,現在不是想她的問題的時候,大事要緊。

    所以,李毅衝她點了點頭,逕直自己向大福家走去。

    走了幾步,回頭一看,雲語嫣竟不疾不徐地跟在了自己身後,完全沒有先回家的意思。

    李毅長出了一口氣,衝著她再度感激地點了點頭,隨即大步向前走去。

    村子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好多人都聚到了街上,大聲地討論著今天下午的事兒。

    遠遠地李毅就聽到:

    「哎,知道嗎?老村長和那三個潑汽油的青年都回來了……」

    「不可能吧?我可是親眼看見的,雖然被老李家的小子及時撲滅了火,但是可都燒的不輕啊。」

    「你以為就你看見了,我也看見了,可是,你沒看見嗎,有一個像仙女一樣的女的,給他們四個挨著點穴,按摩,眼瞅著就把快沒氣的老村長救回來了。你們說,是不是她給治好的啊?」

    「沒有,沒有,我跟去醫院了,大夫當時檢查的時候,還說他們四個都是幾度幾度燒傷,可是塗了燒傷藥膏,沒多久,竟一個個地都好了,四個人蹭蹭地下了床,沒事人似得,走回家了。」

    「那真是神了。」

    「我看啊,這一定是咱祖宗顯靈,幫咱護著咱的土地呢。」

    「對對對,定是祖宗顯靈,要不你說,怎麼能那麼嚴重的傷,說好就好了呢?」

    幾個人高聲大氣地討論著,一說到祖宗顯靈,都激動不已,紛紛說道,藉著祖宗的陰德,說什麼也能保住耕地。

    李毅聽到這裡卻是心裡一動。

    腦子裡急速地轉著念頭,悄悄地轉進了鑽進了一條胡同,到了大福家。

    「李毅,你來了。」大福見了李毅很是高興,找出了一套衣服說道:「你先換上件衣服吧,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

    李毅打量了一下自己,確實像個活鬼一樣,也就依言換上了衣服。

    洗了把臉,稍微收拾了一下,坐到了大福身邊,想了想,突然說道:「大福,想出了什麼好辦法沒有?」

    大福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縣長馬小軍每年花多少錢上下打點?對於這種事,他早有對策。現在,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啊。」

    「我托了個京城的關係,」李毅緩緩說道。

    「京城的關係?」大福眼睛一亮,不過,隨即又有些擔心地說道:「就怕鞭長莫及啊,這邊一旦強拆了,一切就都晚了。而且,我最擔心的是,別再發生今天下午這種流血衝突了。」

    毅點了點頭,大福倒是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想了想,又說道:「大福,我有個不是特別成熟的主意,現在這個走投無路的時候,不妨一試。」

    「哦?你有主意?什麼主意?。」大福高興地蹦了起來。

    李毅伏在他耳邊,耳語了一會兒。

    「這樣?就這麼簡單?就行了?」大福聽完了李毅的話,卻明顯有些不贊同。

    「你就按我說的來吧,試試又何妨?」李毅卻很堅持。

    「東西我可以給你找,可是,放你一個人去守地,我怎麼能放心?」大福再度不安地說道。

    「你安排人在村頭藏著,一旦我有危險,你們就出來,不就行了?」

    「這?」大福沉吟不語。

    「大福,你又沒有什麼其他的好主意?」李毅直視大福的眼睛問道。

    「沒有。」大福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不就結了,聽我的。」李毅的口氣不容質疑。

    「好,兄弟,我信你,你從小就比我聰明,沒準你的辦法真的可行呢。」大福一捶拳頭說道:「我這就去給你找東西,必須得越舊越好嗎?」

    「是,必須,千萬別忘了。」李毅囑咐道。

    「好,你就擎好吧,我去把我祖爺爺的抗來。」大福說著出了門……感謝強盜ncj打賞一萬幣,和一張月票。

    蠍子感覺都有點被砸暈了,萬分感謝,謝謝能如此肯定蠍子這本書

    本書也終於在端午節這天,有了第一位舵主。自己鼓掌一分鐘

    再次感謝……另外,預祝所有高考的小朋友們,金榜題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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