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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大銘死了,田昊所在的中央調查組,連日來也沒能找到遠大集團走私的證據,事情陷入了僵局。
李毅拿著裘大銘那幅畫心裡很不是滋味,裘大銘做了遠大集團多年的墊腳石,到頭來,被殘忍地滅了口,貪之一念,真是遺禍無窮啊。
人都死了,估計他至親的哥哥也沒有心思來整容了吧?
死者已矣,但是,還有活著的遺孀,朱美瑤。她一個全職家庭婦女,恐怕從此以後日子也不好過了吧?這畫是鄭板橋的,價值不菲,再放在自己手裡,可就於心不安了。
想了想,李毅撥通了朱美瑤的電話。
朱美瑤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悲傷。
李毅的腦海中不由地浮現了從前那個珠圓玉潤、快言快語的美婦,想當初,她是那麼快樂,裘大銘就是她的天啊,這一下,裘大銘沒了,可真是夠她受的。
搖頭歎息了一聲,李毅說道:「朱女士,節哀,裘關長出意外前,曾交給我一幅畫,說是作為他哥哥的手術定金……我看,還是先還給您吧。」李毅也沒多說別的。
「哥哥?」朱美瑤的聲音更加悲傷了:「大銘在家是獨子,根本就沒有哥哥,我對不起大銘,連個一男半女的,也沒給裘家留下……」朱美瑤說著說著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李毅聽她情緒實在是還在崩潰的邊緣,也就沒法再說了,掛斷了電話,端詳起手上的這幅畫來。
「咦?鄭板橋的畫?」金燦燦的小丑揉著惺忪的睡眼突然說話了。
「嗯?」李毅心裡一動,隨即問道:「你連鄭板橋的畫都知道?」
「主人,別忘了,我的第十七任主人是和珅啊。別說鄭板橋的畫,鄭板橋本人我也見過啊。跟了和珅那麼多年,什麼好東西我沒見過啊?」小丑得意地說道,又仔細地看了看,突然輕咦出聲。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李毅急急問道。
小丑摸著大大的圓鼻子,笑道:「這幅畫確是真跡,但是,裝裱的真是古怪啊,上端是上好的紫檀木畫軸,下端卻是根十幾年的桐木,真是驢唇不對馬嘴啊,哈哈。」
「畫軸不一樣?」李毅眉頭輕皺。
「嗯哼,不知道是哪個笨蛋幹出這樣的事兒來。」小丑轉了個圈,笑不可抑。
李毅卻沒有笑,而是心裡一動:「莫不是畫軸裡有古怪?」
想到這兒,李毅皺著眉頭,立即鎖定了那廉價的桐木畫軸,啟動了系統的超級透視功能。
「呀,主人,畫軸裡有東西呢?」小丑自然也第一時間在屏幕上看到了透視之下的情形,驚聲叫到。
李毅沒有說話,面色凝重,手上稍稍一用力,畫軸立即應聲而裂。
一枚小巧的銀行保險箱鑰匙落了出來,與此同時,還有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華夏銀行506號保險箱。」
李毅愣了半晌,才拾起了那枚小巧的鑰匙,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這難道是裘大銘生前故意為之?難道裘大銘早已經知道自己即將無幸,留的後手?難道這鑰匙的背後還有驚天的秘密?
李毅想到這裡,再也不猶豫了,揣好了那枚鑰匙,極速出門。
很快就找到了那家華夏銀行,李毅邁大步走了進去。可是他卻沒發現,在銀行的不遠處,幾雙警惕的眼睛,正不錯眼珠地盯著銀行的大門口。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李毅順利地找到了那個保險箱。
箱子開處,裡面一個厚厚的文件袋,還有兩封信,靜靜地躺在那裡。
李毅把這一切拿在了手裡,看到其中一封信上,寫的竟是:「李醫生親啟」。
李毅心裡驚詫,打開了那封信:
「李醫生,您好!
既然您看到了這封信,證明我已經被遠大集團害死了,呵呵……
不要奇怪,是的,我對這一切早有預料,從中央打私工作會議開始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如坐針氈;當知道了有人舉報遠大集團,我更知道我的死期已經不遠了。
這些年來,我因為一己貪念,助紂為虐,大開方便之門,協助遠大集團走私了巨額的商品,我知道,我愧對黨和國家的重托,我早就該死了……
我悔,悔自己意志不堅定,受不了酒色財氣的誘惑;我更恨,恨遠大集團和金政仕一步步地把我拉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從第一次,在海上皇宮被他們錄下了我亂來的那一刻起,他們就牢牢地控制了我,從香煙到石油,到汽車,海關對於他們早已經形同虛設。500億,500億啊,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走私了500億的商品。
可是,到了前年,金政仕當選了市長以來,他們就越來越不把我放到眼裡了,還屢屢要挾我,在他們眼裡,我就是一隻被他們打斷了腿的看門狗,已經毫無威懾力。前段時間,我和他們的對頭,勁松集團走的很近,更是觸了他們的逆鱗。
我知道,這幾天,他們在瘋狂地銷毀證據,我更知道,為了他們永遠的安心,我將必死無疑。
但是,我是一個懦夫,我沒有勇氣去自首,這麼多年,久居高位,我無法想像階下囚的生活,更無法接受別人以異樣的眼光來看我。那樣比死還可怕,如其那樣,我寧願選擇死。
可是,我要在我死後,讓這一切大白於天下。
所以,我要找一個人,托付我的遺願。
我思前想後,腦子裡始終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您,李醫生,自從第一次在您的診所裡見了您,我就一直覺得對您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更有一種強烈的信任。
以我對您的瞭解,您是聰明人,更是個仗義的人,我死後,您定會發現畫中的端倪,我也知道您和馬英龍的過節,更知道您最近經常出入田書記家。所以,我相信,您一定會幫我完成這個遺願的……」
李毅看到這裡,後脊樑上突然冒了一層的冷汗,李毅從沒想過,自己的一舉一動,竟被人瞭如指掌。
穩定了下心神,繼續看向了那封信:
「李醫生,我知道,我一死,我之前胡來的那一切都將曝光,但是,如果能以此為代價,拉著金政仕一夥共赴黃泉,一切就都值了。
可是,我唯一愧疚的,死不瞑目的,就是美瑤,這些年,我對不起她,她是個好女人,是我被豬油蒙了心……哎,如果一切能重來,我一定重新選擇活著的方式……
李醫生,請幫我一個死人完成遺願,請幫我照顧美瑤,拜託……」
李毅手裡握著那封信,久久不能平靜,這個世界上的事兒真是玄妙,萬萬沒想到,扳倒馬英龍一家的最後一枚至關重要的籌碼,竟是陰差陽錯地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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