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又陸續地來了許多的慕名來就診的人,李毅能用超級複製系統的就用,也做了一些簡單的常規治療,忙得頭暈眼花。
胡三一整天都沒出現,李毅打了他的手機卻是關機。劉安回學校去參加一個考試,也不在。
看看時間不早了,李毅整理了診所裡的一切,準備下班。
恰在這時,門開了,一個年輕的母親拉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進來了。
「醫生,快幫幫我的孩子,剛才不小心,他被刀劃了臉了。」年輕的母親,急的直掉眼淚。
李毅看那孩子滿臉是血,一方按在臉上的手帕都被血染紅了。
「快,在這兒坐好。」李毅一指椅子,急忙找來了消毒止血的工具。
那孩子倒也堅強,不哭不鬧,一雙大眼睛看著李毅。
李毅輕輕地揭開了男孩臉上的手帕,可能是他媽媽按了一路,血已經不怎麼流了,只是那道傷口很嚇人,長長的,足有五公分,刀傷很深,皮肉外翻。
「嘶……」李毅見慣了外科創傷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怎麼弄的?」李毅問向年輕的母親,口氣裡不乏責怪。
「小孩子不懂事,玩刀子,不小心割的。」那媽媽只是抹眼淚。
李毅麻利地為孩子在傷口附上了一層紗布,輕輕覆蓋住傷口,清洗了周圍的血跡,又把創口邊緣的皮膚切除了一些,反覆地用生理鹽水沖洗。
那孩子痛得渾身顫抖,但是卻始終沒有哭一聲,緊緊地咬著嘴唇。
李毅心裡暗挑大拇指,這孩子真是堅強,於是輕聲安慰著:「好孩子,馬上就好了。」年輕的母親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淚如雨下。
李毅麻利地縫合了傷口,做了最後的處理。
那媽媽留下了三百元的治療費,帶著孩子千恩萬謝地走了。
李毅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看了眼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還沒吃飯,肚子裡已經咕咕作響。李毅再次給胡三打了個電話,依然關機。這傢伙,跑哪去了?
鎖了診所的門,李毅騎上那輛破自行車,向家裡奔去。路過一處公園牆外,樹木比較茂密,路也比較偏僻,李毅加了把勁,使勁蹬車。
遠遠地已經看見了小區的燈火了,突然,前面突兀地出現了兩個人影,把個路擋得死死的。
「下來。」倆人一聲大吼。
李毅一個急剎車,兩腳拖地,停了下來。
眼前這倆人,一副標準的小混混打扮,十六七歲的年紀,一個頭髮長長的,染成了五顏六色,另一個平頭,幾乎露著頭皮,都不高,三月的天就都只穿了單衣,顯露出瘦削單薄的胸脯。
遇到打劫的了?李毅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遇上這種事,心裡也不禁打顫,但是也不能表現地太慫,就沉聲說道:「哥們,有事兒嗎?」
「有,」倆混混吊兒郎當地晃到了李毅面前,「噌」地從後腰各抽出了一把一尺多長的砍刀,「啪啪」的在手心裡拍著,其中的平頭說道:「哥們,我們是專門替人來教訓你的。」
「替人教訓我?」李毅皺起了眉頭,難道是劉淮文?媽的,那廝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怎麼幹這種沒品位的事兒呢?
平頭身邊的長毛已經不耐煩了:「跟他說那麼多幹什麼?直接放點血,讓他長點記性,順便把錢掏出來,咱就走人得了。麻痺的,小紅還在等著我呢。」
「你們還要搶錢?」李毅一聽就急眼了。放血尚且可以容忍,但是搶錢,還不如要了老子的命,老子現在還被錢憋得眼珠子瓦藍呢,這倆混混不但恐嚇,還要勒索,算是觸了李毅的逆鱗了。
李毅兩手一較勁,就把自行車的車把抽了上來,抄在了手裡。破車有破車的好處,上路不用鈴,打架還可以當武器。
「呦喝,哥們,還想比劃兩下子?武器挺先進啊?」長毛和平頭一把把李毅的破自行車推到了一邊,拉開架勢,衝著李毅衝了過來。
李毅現在反倒不慌了,沉下心來,掄起車把,照著平頭的胳膊就砸了過去,「卡」地一聲脆響,手臂被車把掄起多高,平頭一聲慘叫,手裡的鋼刀鏗然落地,胳膊卻不受控制地甩向了長毛,啪地一聲拍在了長毛腦門子上。
「啊呀,你媽的,你傻/逼了,打我幹啥?」
平頭卻顧不得還口,豆粒大的冷汗從頭頂不斷落下:「老子胳膊好像折了。」
李毅心裡都暗暗吃了一驚,這一下力氣怎麼這麼大?不但一下雙響,還把一個小子胳膊干折了?這幾天自從修煉了「加能」訣,就感覺自己渾身精力充沛,神清氣爽,卻沒想到力氣也變得這麼大。看來那「加能」訣,實在是好東西。
一不做二不休,飛起一腳,正踹在平頭的肚子上,平頭連慘呼都沒發出來,就被踹飛了四五米,窩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長毛一見同伴受挫,不敢戀戰,急忙跑過去扶起了平頭,李毅自然也就就此罷手。瘋狗來咬你,你把它打跑了也就算了,難道還能攆上去再咬它一口?
哪知道,就在李毅以為倆小子,怕了,就要滾了的時候,長毛卻一揚手,把個鋼刀趁著李毅不備,甩了過來,等李毅意識到了怎麼回事,已經晚了,鋼刀到了眼前,李毅下意識地揚起手中車把擋了一下,刀被阻了一下,勢頭變小,噗的一下割破了李毅左肩頭,掉在了李毅身後。
一陣劇痛傳來,鮮血瞬間冒出。
系統提示第一時間響起:「檢測到宿主生命力正在降低,身體皮膚有損傷,自動修復中……」
李毅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可能是被血腥味刺激了,李毅急眼了,緊跑幾步,攆上了正在逃跑的倆小子,一腳一個踹翻在地,掄起車把,這一頓抽,辟啪的鋼管抽擊肉體的聲響,伴隨著倆混混的慘呼,響徹夜空。
「麻痺的,你個混混,用砍刀也就用了,你還他媽飛刀,你當你/他媽是小李飛刀啊?我讓你飛,我讓你飛……」李毅一邊抽,一邊罵。
「饒命啊……」倆混混慘呼不已:「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李毅受傷在先,直到打得累得不行了,才氣喘吁吁地停住了手:「都他媽給老子趴下,我有話要問你們。」
倆混混噤若寒蟬,哪敢動一下啊?
「是誰?誰派你們來的?」李毅拿車把點著地面,嚴刑逼供。
「是……是趙亮。」長毛抽抽噎噎地說道。
「趙亮,這個人渣。」李毅每次提到這個名字,心頭總是非常地痛楚,沈瑩瑩在李毅最不如意的時候選擇了背叛,帶給了李毅一種強烈的挫敗感,再加上趙亮多次的冷嘲熱諷,這兩男女已經成了李毅心口的一根刺了:「趙亮,新仇舊恨也該一起算算了。」
「大哥,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賭錢輸給了趙亮,沒錢還,他就讓我們來給你放血,我們不敢不來啊,他是洪爺的人,我們惹不起啊。」長毛抹了把鼻涕,哭喪著臉說道。
李毅想了想對倆混混說:「我可以饒了你們,但是,你們必須把趙亮和他女朋友給我叫出來,不准打草驚蛇,否則,我今天就是打死你們,也只能算防衛過當,你們就是死,也是白死。」
倆混混面面相覷,最終在李毅的威壓之下,多利哆嗦地掏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