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她飛過自己城池,展現著他魔主腳下繁榮的城市他帶著她落在宮殿最高之處,那裡,是一個懸空的花園,繁花似錦,清澈的小河貫穿整個花園,從花園的邊界處流淌下去,形成一簾藍色的瀑布。
他扶著她坐在花園的邊界處,藍色的瀑布邊:「你等等。」他說完,走向花園。她坐在河邊,掬起一捧清澈的水,餵入口中,分外甘甜。
忽的,她看到了水中顫動的倒影,水中少女的銀瞳中露出了驚訝和一絲慌亂,但隨即歎了口氣,變得平靜,繼續喝水。
他手拿銀蓮而來,重新坐回她的身邊,她側過身看他手裡的銀蓮,目露喜愛:「真漂亮。」
「當然,銀蓮只有神魔兩界才能存活。」他忽的俯身提起了她的腳,她立時戒備:「你做什麼?」
「看一下尺寸,給你做一雙鞋。」他說得很開心,那張笑臉面具彷彿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她愣了愣,魔主給她做鞋?她沒有聽錯吧。這時,她才看見自己腳踝上,多了一串非常精美的腳鏈,驚訝道:「這是你送的?」
「嗯,喜歡嗎?」
「喜歡。」她老實地說,「不需要交換什麼嗎?」
「當然不,不然當初你娘親偷我海納,我早捉她了。」他說得異常大方。
她點點頭。不客氣地收下。作為昨晚地補償。她完全忘記她昨晚還雷劈了人家。人家卻一點也不責怪她。
他提起她地腳看了看。就放開。然後手中地銀蓮漂浮於手心。五彩地霞光將銀蓮包裹。形成一個艷麗地光球。當光球炸開之時。先前銀蓮。卻成了一雙帶著淡淡地銀色地。閃現著濛濛霞光地錦鞋。
她驚歎於他手中地小鞋。而他卻似乎依然不滿意。再次提起她地腳。竟是取下了那串腳鏈。
「你要做什麼?」她抓住她地腳鏈。「你既然送我了。怎麼還要拿回?」
「不。我要把它做在鞋子裡。」他回答完。就從她手裡拽回腳鏈。「你喜歡我再送你一串。反正我有很多。」
她無語。這位魔主比她還隨性。她戴著這腳鏈都沒捂熱。就又被拿回去了。不過。她倒要看看他怎麼把腳鏈做到鞋子裡去。
熟悉的霞光再次出現,這一次是包裹了那雙鞋,雖然他戴著面具,但是她依然感覺到了他地專注和喜愛,似乎,這位魔主喜歡做鞋子,而且很是熱衷。
霞光再次散去,他滿意道:「這次完美了,看。」
他將鞋放到她的面前,那原先素潔乾淨的鞋身上,點綴上了星光閃閃的水晶和鑽石,而那銀鏈,也化作兩根細細地銀絲帶,從鞋子側面延伸,交叉在鞋子的上方。
這別緻而精美地做工和設計讓夜熙蕾驚歎。
「來,我給你穿上。」他提起她的腳,將那柔軟的鞋子小心翼翼地套在了她的腳上,而那兩根交叉的銀色絲帶,自然而然地覆蓋在夜熙蕾潔白無暇的腳背上。
她有些受寵若驚,似乎這位魔主在心情好時,其實很平易近人。
「這樣地鞋子,才配得上你。」他輕撫自己做的鞋子,但他地撫摸卻透過輕薄的鞋面,傳遞到了夜熙蕾地肌膚上,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立刻收回腳,自己摸鞋子,讚賞不已:「真好看,你怎麼喜歡做鞋子?跟韓子高一樣。」
「哈哈,我不是只喜歡做鞋子,我喜歡做一切東西,從衣服鞋子,到飾配飾,以及瓷器,雕刻,擺設品,只要是能體現美的東西,我都喜歡做,很有成就感。」他說得很是自得,「剛才地腳鏈也是我昨晚做的,要不要看看我做的所有東西?」
「好啊。」她也變得興致勃勃。
他笑嘻嘻的面具面對她,將她拉起,忽的,他轉身,放開她的手,專注地看著一個方向:「真是掃興,我心情剛好,你那個神仙就來了。」
「神仙?」她一時還沒反應,當空氣中,隱現出甲某人的身形時,她才變得驚訝,甲某人康復了嗎?
「原來是你!」沒想到,這位魔主卻表現地異常熱情,他大步上前,「你怎麼不早說,那上次就不會被魔物攻擊了!」
從空氣中隱現的甲某人面色還有些蒼白,他冷冷瞪著帶著笑臉面具的魔主,轉而看向他身後的夜熙蕾,眸光滑過一抹暗色,再次看向魔主:「看來她把你哄地很開心。」
「哈哈,好兄弟,既然來了,今天就別走了,來,我們去喝一杯。」魔主說著就要攬上甲某人的肩,甲某人瞪了他一眼:「既然知道是我,還不幫我先解毒!」
「什麼?你真的被魔物傷了?」顯然,魔主很吃驚,「哈哈哈,讓我看看!」說著,就要去拉甲某
領,甲某人扣住他的手,看向夜熙蕾,認真說道,還寶人有自己的職責。」
魔主回頭,笑瞇瞇的面具對著夜熙蕾看了一會,轉回臉,說道:「不行,我要娶她。」
「咳咳咳咳……」當即,甲某人爆出猛烈的咳嗽,而夜熙蕾,站著的身體,開始僵硬,就知道自己的原型被這個性格怪異的魔主看了去,沒好事。
「看來你傷得很重,那麼急著趕來,也是為了她?」魔主自從心情愉悅後,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輕快,而且直接。
「咳咳咳……她已經嫁人了,你不要亂來!」甲某人深吸幾口氣,才抑制住自己的咳嗽。
「嫁人了?」魔主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她是在別的世界嫁人的,在我魔界裡,她沒有嫁給任何一個人,所以,她歸我了。」
站在風中的夜熙蕾從僵硬開始封凍,這算什麼邏輯?這魔主怎能如此亂來?虧她之前還對他越來越有好感。
「你!」甲某人憤怒地指向魔主,魔主卻將他的手握在手中,面具依然沒有改變,卻已經讓人分明感覺到一絲狡猾,「你還是好好養傷吧,現在的你,根本帶不走她,更別說魔界的水晶,對你的神體有所傷害。對了,你是不是還喜歡對別人隱瞞自己的身份?她是不是不知道你是誰?」
甲某人氣憤地怒視他,身體的力量,正通過他握住他的手,而慢慢流逝,胸口的傷越來越疼,好不容壓制下去的毒,又開始重新折磨他的身體。
「呵。」他放開他,他立時一個趔趄,用自己最後的力氣,支撐自己的身體,瞪著他怒吼:「你還是沒變,喜歡讓身邊的人不快活!」
「哈哈哈,那當然,你們快活了就該輪到我不快活了。」他陡然轉身,瞬間出現在了夜熙蕾的面前,夜熙蕾不禁後退一步,他笑瞇瞇的面具此刻卻讓人感覺到了邪惡,「你知道這個保護你來魔界,並因你而傷的人,是誰嗎?」
夜熙蕾不禁收緊了雙眉,從封凍中恢復狀態的她,心情變得鬱悶而沉重,她看出魔主對甲某人造成的傷害,她再一次讓他陷入危險,而這一次,甚至她自己都難以脫身。
「不如就讓我來告訴你吧,他就是……」
「住口!」忽然,她打斷了他的話,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的笑臉面具,「我希望他親口對我說,不要你多事。」她再次對他失去了好感,她從來不怕頂撞他,昨晚和他吵了,也打了,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
她轉身朝甲某人而去,偷偷地,摸了摸胸口,果然,鑰匙沒有了。她抽筋地擰眉,這個魔主下手太快了。
「鑰匙我先幫你保管了。」魔主在她身後晃著鑰匙,「還有,我不是因為你的美貌而要娶你,是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敢和我吵架,打架的女人。」
果然很犯賤!夜熙蕾擰緊了雙拳,鬱悶地想殺人。她扶住虛弱的甲某人,輕輕說了聲:「對不起。」
甲某人重重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算了,也是天意。」
「喂,別隨便碰我的女人,我會六親不認的。」魔主晃著鑰匙朗聲提醒。
夜熙蕾轉身瞪了他一眼:「他是我師傅!你現在傷他如此,讓我很火大!」她刻意將火大二字,說得尤為響亮。
魔主一聽,笑臉有些凝固,立刻收起鑰匙,面具後的雙眸透出了認真:「那不行,我的女人如果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好吧,老朋友,我先醫治你,然後你留下來喝我們的喜酒。」他輕快地上前,抬掌推在甲某人胸口,立時,甲某人臉色驟然黑,緊跟著,就是一口黑血噴出。
魔主立刻閃開,黑血噴灑在地上,被其沾染的花草立刻枯萎。讓夜熙蕾看著觸目驚心,她的心,更加為此內疚而痛。
甲某人乏力地搖晃,夜熙蕾當即扶住他慢慢坐下。
魔主哼著歡快的小調繞著夜熙蕾和甲某人走了一個圈,立時,一個小型的結界隨之而成,魔主對甲某人說道:「你就乖乖呆著吧,這個結界可以保護你不受到魔界水晶的傷害,我現在去給你拿藥。還有你。」他轉向夜熙蕾,夜熙蕾懶得看他,他卻兀自說道,「你也要乖乖等我回來哦,我會幫你提升法力,讓你擁有我們魔族的體質,這樣,你連神也能打!」
說完,他轉身輕快地飄然而去,留下了鬱悶的夜熙蕾,和氣惱的甲某人。
氣悶和煩躁,讓兩個人都不想說話,心口異常鬱悶,卻又無可奈何,但是,他們就這麼任由那個魔主亂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