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買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咋就這麼難啊(十一)
    我站起來,給房東姐姐倒了杯水說道:「姐,你別生氣,呵呵,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不也是沒辦法啊,你想啊,他剛上了新機子,賣不出東西,能不著急嗎?他為了讓他的廠子能運轉起來,就低價沖市場。我們現在還在發展階段,不得不維持住這個局面,何況這還是個雙贏的措施。等咱站穩了腳跟,咱什麼也就不怕了,你說是不?再說了,咱現在幫了他,在以後的市場競爭中,他也得買咱的好啊,這樣也好規避風險啊,你說是不是?」

    房東姐姐把我遞過去的杯子蹲在茶几上,臉上還是掛著不屑,繼續說道:「就是你給他這個量,也不用什麼錢也不賺吧。不是姐姐我說你,我們這是在做生意,不是在交朋友。這麼下去,我看你遲早要關門。」

    我笑了笑,有意無意的說道:「姐,既然打算跟人交往了,咱就得拿出誠心來,弄個半吊子,誰都難受。我當時幫楊哥的時候,還貼著錢呢,我的店關門了嗎?所以嘛,不能只是看錢,這樣路會越走越寬,你說是吧。」

    房東姐姐見我如是的一說,臉上不由的一熱,站了起來衝我恨恨的說道:「看來我是閒操心了。」說完,拽了門子就往外走去。

    剛往外一走,只聽房東姐姐「啊」的一聲,嚇的往後退了一步,手按著胸脯說道:「你幹嗎呢,嚇死我了。」

    潭永華從門外閃了進來惶恐的道:「對不起,對不起。」說完側開身子讓路,讓房東姐姐離開。

    房東姐姐回頭又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離開了。

    潭永華看著房東姐姐離開,這才呵呵的笑著說道:「兄弟,謝謝你了,那邊都談妥了,走吧,今天晚上哥哥我請請你。」

    我依舊坐在那裡,嬉笑著對他說道:「哎呀,潭哥,可憐可憐吧,給根煙。憋了半天了,呵呵,現在混的連煙都抽不起了。」

    潭永華見我不動,把他那包煙扔在了我寫字檯上說道:「工程方面的都談好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拽了一根點了,又把煙盒扔給了他說道:「料錢是多少啊,你們算了嗎?」

    潭永華挨著我的桌子坐下,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紙,看了一眼說道:「八萬六千多,這樣吧,我給你九萬,也算是給弟弟你的辛苦錢了,什麼時候給你拿來啊?」說完一臉企求的看著我。

    我伸手示意他把原料的報價拿過來。沒回答他的問話,又問道:「單價你看了嗎?我現在是第一次做,對這個還不太瞭解,比你拿貨的價格高吧?」

    潭永華伸手把那張紙片遞到了我的桌子上,從煙盒裡抽了支煙,點了上,宛如抽大煙一樣的姿態,美美的吸了一口,一邊吐著煙一邊笑著說道:「差不多吧,有的高點,有的低點,總起來價格沒什麼大的差別。」

    我沒留意他說的是什麼,只是看著房東姐姐寫給她的報價,眉頭皺了皺,心裡暗想:「搞什麼搞啊,做好人就做到底,你每個上面給他加幾毛錢,能賺多少啊!」合計了一下房東姐姐給他加的價格,攏共也就是加了幾千塊錢。這潭永華在這行裡屬於成精的人物了,能看不出你這點鬼把戲,這樣反而顯得咱不誠心。現在還在好的時候,如果哪天一翻臉,他連這點好也不念了,覺得你是為了得到這點錢才給他這個量的,得不償失。女人……

    我拿起筆把上面幾個東西的價格改了一下,又重新把價格總了一下,遞給了潭永華。笑了笑說道:「那就好,回頭把你的東西價格給我寫一下,我也做個參考。嗯……明天吧,你按著我寫的這個價把料錢全給我拿來,就開始拉料。對了,還有,這個工程你們先上,還有三天,趕的上嗎?」

    潭永華低頭看了一眼我重新劃給他的價格,無語的笑著,並沒又說什麼。聽我說話,趕緊的推辭道:「別啊,呵呵,怎麼好讓你一點錢也不賺呢。原先我還對你的意圖有點懷疑呢,不過剛才在門外聽你們說話,我也算是放心了。別笑我啊,我不是故意的,這樣吧,我還是給你九萬,跑這個工程少不得破費。」

    我站了起來,心情也算是好了起來,畢竟事情都解決。摟著他的肩膀說道:「行了,哥哥,你差這點還是我差這點啊,走吧,吃飯去。為了這事兒,我今天一天我還沒吃東西呢,你今天晚上得好好陪我喝兩杯。」

    潭永華拿起了他的煙隨了我感慨的說道:「還是年輕好啊,我現在是一頓不吃,胃都要跟我找點事兒。」

    我無奈的說道:「我也想吃,可是誰陪我吃啊!哎,哎,往這邊拐,去我哥那兒吃吧。」

    老潭順從的隨我的指揮向富貴老闆的小飯店開了去,等我叫停的時候,他狐疑的看著我說道:「兄弟,你又跟哥哥開玩笑吧,今兒可是誠心請你的。」

    我推開車門,笑著說道:「走吧,我這人就是賤骨頭,吃不得大館子。」說著把車門重重的推了上,站在了一邊,等潭永華下來。

    陽光依舊是艷著,照的我渾身刺疼。潭永華磨蹭了半天才下來。

    我看到他的模樣,笑了起來。上身已經精赤,裝滿了油脂的肚子向前挺著,猶如要到澡堂子洗澡的模樣。

    富貴老闆見我們過來,打了聲招呼,接著站在灶眼跟前煮他的面,老潭皺著眉頭隨我鑽進了蒸籠。看上去,一點胃口都沒有,只是喝著啤酒,擦著汗。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也不跟他說話,大口的吃著還算是潔淨的盤子裝了的東西。大有風捲殘燭、氣吞山河之勢。

    話沒說上幾句,潭永華看我吃的差不多了,趕緊的說道:「呵呵,你可真能吃,我看著羨慕啊。」一邊說著一邊又拿出了一百塊錢遞給了小霞嫂子,臉上一絲羨慕的神色也沒有,只是把快點解脫寫在臉上。但這次沒了上次在這裡吃飯的豪爽,而是等著小霞嫂子給他找錢。

    我也不跟他推辭,既然他覺得是受罪,就讓他為了解脫付出點代價吧。看他付完錢,我打了個飽嗝,一臉滿足的說道:「潭哥,你這飯量可不行啊。以後可要注意了。」

    潭永華接了錢,站起來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怕熱,一熱就吃不下飯。」一邊說著一邊逃進他的車裡。再也顧不得我。我看到他的褲腰都被汗水浸濕了。

    富貴老闆先見潭永華跑走,又見我出來笑著說道:「怎麼可就走啊,一會兒咱兄弟倆再喝上一頓。」

    我笑著指了指正跑著的潭永華,沒說話向他的車跟前走了去。

    潭永華把我送回來,無論如何的留,只是要走,我也只好順了他,在他的車屁股後面揮一揮手,做個道別。鑽回了屋子。

    我回到屋子裡,不知道該幹點什麼,四處的轉悠著,又感覺到孤單了起來。前幾天,有壓力的時候,也沒覺得時間難熬啊。

    給自己倒了杯水,拾一本無聊的書,想借此來打發一下時間,可竟然無法看下去。心浮躁的像是身體裡面缺了點什麼。扔掉書,雙手抱了頭,仰在沙發上,四處的踅摸著,想找一點奇的怪的。

    在白質的燈光下,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是死一般的寂靜,唯有外面的車輛經過之時,方能見到茶几上水杯裡的水微微的起一些漣漪。這還昭示著世間的生機吧。電腦靜靜的躺著,幽靜的像一個淑雅的公主。電腦,對,電腦。接著加郝燕。想到這裡心一下子豁亮了。人的無聊多緣於周圍對你的冷漠,現在能找到自己的興趣了,這些也就被忘掉了。

    興奮的打開電腦,就是開機的那一點時間,心裡都覺得漫長,不由的還罵了幾句。登陸之後開始輸那個號碼。我以前對這些數字的東西最為厭煩,身份證的號碼經常用到,可我都記不住。但這個號碼卻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子裡,不需要提示性的東西,就如我的出生年月。

    查找。那個小欄目掙了幾掙,終於顯現出了一個暗著的小人頭像。看來又是沒在,我心裡嘀咕著。剛才的熱情一下子沒了,就如火上澆了涼水,又被打回了原形。無聊的感覺又起。拽了一棵煙,低頭點上,順手把打火機往桌子上一扔,正砸在了旁邊的一踏材料上。無聊的又想拿起這些來看上一眼,一張紙,是郝燕給我的址,赫然的躺著,上面沾著灰塵。我隨手把灰塵抖摟了一下,舉起又手,吸了口煙,慢慢的往外吐著。這絲絲的煙氣熏的我瞇起了眼睛,細細的看她那娟秀的字體,好如花兒一樣的美麗。

    她的字很經看,字體扭曲圓滑但每個字母又是如此的清晰。看著字,我遐想起了她。字如人吧,我是這麼認為的。

    遐想使我忘卻了手裡還夾著根煙,但我的忘記卻並不代表煙就自己熄滅了。他頑強的,茁壯的,燃燒著,直到燒到了我的手指,疼痛的感覺才我把從臆想中拉了回來。我激靈的把煙頭甩了出去,這才想到應該去站上看看,這麼長時間也沒上去看過,有沒有人給我下定單啊,沒準這個還能釣上一條大魚呢。

    一想到這個,我就又有點迫不及待了。可能我這人在骨子裡有著勢力的一面,一想到錢,就把所有的都丟開了,手指笨拙的在上面敲打著,輸入這些可愛的英文字母,然後打開。

    界面讓我一愣,這不是郝燕給我做的頁啊。我把紙上的址又和打上去的址核對了一下,發現沒錯。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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