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王 第三章「尖刀」分隊 第十節
    第十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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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玩死我們,我們可是新兵!」司馬緊張的差點把槍掉到地上,仔細的考慮了一會突然問道:「如果我們不去會不會上軍事法庭?」

    「會!絕對會!」鴻飛想想電影上的情節說道:「聽說過執行戰場紀律嗎?如果我們不去大概會被槍斃吧?」

    「**!我的大好青春就這樣完了!」司馬沮喪的把槍一扔雙手抱頭蹲下了,就好像真的要被槍斃一樣。

    「我們進去,匪徒有槍我們也有槍,生死一半對一半!不進去說不定會被槍斃不說,老兵們因為我們的過失犧牲了,我們的良心一輩子不得安寧!」鴻飛站起來問道:「你去不去?都是三尺高的漢子,我就不信他能吃了我!」

    「去就去,讓老兵們看看,我們不比他們差!」司馬堵氣似的站起來整理裝備。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和自我打氣,兩名新刀終於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溜出車間摸到塔形建築物的入口兩側隱蔽起來,呼哧呼哧的喘了一通粗氣。鴻飛想了想,突然把手槍拽出來頂上火插到內腰帶上,又把槍通條卸下來別到後腰上。司馬納悶的低聲問鴻飛:「你搞什麼鬼?」

    鴻飛伸手比劃了八字,低聲說道:「防止被俘的招數,老八路教的!」

    「扯淡!」司馬撇撇嘴,猛一揮手兩個人同時現身。

    底層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也沒有。鴻飛、司馬長舒一口氣,從牆後閃出來舉槍進入房間,搜索著向靠牆的樓梯移動。

    「光當!」四處亂看的司馬一腳踩空摔倒到樓梯上,把幾塊碎磚頭碰了下來。磚頭砸在水泥地板上發出「巨響」,把兩個人嚇的翻身臥倒,翻滾著移動到一堆碎磚後隱蔽起來緊張直喘粗氣,但建築物裡很快恢復墓穴般的安靜。兩個人這才小心翼翼的爬起來舉槍搜索一番,順著樓梯爬上二樓。

    二樓的建築佈局和一樓不同,雖然也是一個大廳,但地板正中位置上有一個圓形的大洞,與一樓的大廳相通,好像原來在這裡安裝過什麼大型的設備。左側靠牆位置,有一排沒有頂子的小房間。

    鴻飛指指房間,掩護司馬移動到右側舉槍封鎖房間出口和樓梯口。等司馬完成動作,他無聲的移動過去背靠在門邊牆壁上,連作幾個深呼吸平息一下呯呯亂跳的心臟,猛地閃到門口槍口指向房間。房間裡空空如也,穿窗而過的寒風吹得鴻飛渾身冰涼。他這才發現,冷汗已經把內衣濕透了。

    一路搜索下去,經過的房間全是空的,鴻飛有些大意起來甚至回過頭看看司馬是不是全神貫注的掩護他。最後一個房間,房門正對著大廳,外牆早也倒塌,可以直接看到樓外的廠區。這樣的房間根本無法隱蔽,鴻飛舉槍直接衝進去,只發現了一大堆亂草,撲面而來的寒風吹得他打了個冷顫。

    「該死的風!」鴻飛轉身想走,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那裡不對勁。又一陣寒風吹過,幾片草葉從他身邊飛過。

    「草!草堆為什麼沒有被寒風吹散?」鴻飛一激靈,剛想操槍回身。那堆草已經整個的跳起來,一支五四手槍穿過紛飛的草葉直接頂在鴻飛的後腦勺上:「不准動!放下槍!」

    鴻飛全身的血液彷彿一下子凝固了,後腦勺上的槍口讓他明白什麼叫作恐懼。

    「放下槍!」硬梆梆的槍口挑下鴻飛的頭盔,順手在後腦勺上敲了一下,頭皮上立刻鼓起一個大包。鴻飛硬挺著沒動,匪徒抬手又是一下:「我讓你放下槍,聽見沒有?」

    「你大爺的!當老子的頭是木魚那,敲什麼敲!」鴻飛看到司馬也被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匪徒用槍逼住了,只好提著槍背帶慢慢的把自動步槍放到地上。

    「你大爺的!我喜歡!」匪徒順手又給了鴻飛一下:「你***在給我呲牙,我一槍崩了你!」

    「來呀!不開槍,你就是大姑娘的養的!」鴻飛話說得硬氣,可雙腿還是顫抖起來。

    「他說的什麼意思?」匪徒摸摸鴻飛的手槍套:「手槍呢?」

    「你真是頭豬!」逼住司馬的匪徒哈哈大笑起來:「他罵你是個私生子!」

    「你***!」匪徒一個橫肘擊,撞的鴻飛腦袋裡轟轟響,他接著逼問道:「手槍呢?」

    鴻飛的倔脾氣上來了,心頭怒火直冒心想:娘的,死就死了,被人打得像個豬頭似的算什麼?匪徒可不管這些,槍口一動鴻飛的後腦上又多了一個「雞蛋」:「你聾了,我問你手槍呢?」

    「他沒帶……」司馬話音未落,軟肋上重重的挨了一拳,疼得差點閉過氣去。

    「你們住手……」

    逼住司馬的匪徒冷笑著打斷鴻飛:「不住手怎麼樣?」說著,在司馬的軟肋上又是兩下,鴻飛被氣炸了肺:「**你媽的,你這個雜種……」

    「罵!我讓你罵!」匪徒真的把鴻飛的後腦勺當成木魚了。

    連番刺痛突然讓鴻飛清醒過來,匪徒只是用槍指住了他,並沒有控制他身體的其他部分,機會來了!

    匪徒槍管再次下落的時候,鴻飛突然側頭同時急退一步,匪徒握槍的右手一下子伸過鴻飛的肩膀。鴻飛毫不猶豫的抓住那隻大手一個過肩摔,把匪徒從身後扔到身前,他不按照擒敵要求擰臂奪槍,而是握緊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匪徒的腦袋就是一拳。

    這邊的突發情況,讓對面的匪徒一愣,司馬乘機一仰頭躲過指在頭上的槍口與匪徒撕打成一團。

    鴻飛死命的在匪徒手腕上跺了一腳踢飛手槍,左手抽出內腰帶上的手槍右手提著槍通條,兩米多寬的大洞他一個箭步躍了過去直撲匪徒。

    「噹!」的一聲槍響,司馬的身體立刻一僵,不動了!鴻飛只覺得心頭一股怒火火箭一般的撞進腦子裡,什麼恐懼什麼害怕全沒有了,他雙眼血紅只有一個想法:報仇!

    「**你祖宗的!」鴻飛怒吼著操槍想打,匪徒的反應更快,一腳踢在鴻飛的左手腕上,手槍脫手而飛。漆黑一片的大廳裡,匪徒只看見鴻飛揮拳沒有看清他手裡還握著的東西,毫不在意的急退一步準備進攻。但槍通條帶著尖利的破空聲,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血花四濺。匪徒立刻淚眼朦朧視線模糊,沒等負痛聲出口,下巴上又重重的挨了一拳。匪徒仰面跌倒,猛地看見一個碩大的拳頭帶著風聲像一列高速行駛的列車直奔面門而來。

    「啪!」拳頭擊打臉頰的聲音清脆,匪徒腦袋裡轟的一聲巨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操你媽的!」陷入瘋狂狀態的鴻飛,掄圓的槍通條「鞭屍」,打了兩下覺得不解氣,揀起手槍想擊斃匪徒。

    「住手!」一個人把鴻飛攔腰抱住,鴻飛定睛一看大駭:「司馬?你、你、你不是……」

    「我沒事兒!這好像是演習!」

    「演習?」鴻飛扭頭對著大洞打了一槍「呯!」沒有彈著點,而且手槍也掛機了。

    怎麼回事?鴻飛手忙腳亂的卸下彈匣,退出的子彈全部是教練彈。翻出所有的彈匣細看,除了第一發是能打響的空包彈其餘的全部是橡膠底火的教練彈。

    「**,上當了!」兩個人一下子從被逼出潛能的極度亢奮的戰鬥狀態中清醒過來,四肢無力的癱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喘粗氣,心跳得像擂鼓一樣!

    半晌,司馬突然跳起來一溜煙的跑到兩名匪徒身邊伸手摸摸鼻孔,搶過電台喊道:「前出組呼叫尖刀2!我們活捉兩名匪徒!」

    「哦!」電台那頭的聲音很是驚訝:「原地待命,控制好匪徒,我們馬上趕到!」

    一場精心策劃的演習就這樣草草結束了,其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兩名曾是尖刀現在是排長扮演的匪徒,一個有些輕微的腦震盪反應另一個被槍通條抽的滿臉開花,而且雙雙被打暈了過去。

    「匪徒」有苦說不出,只好對著團首長發洩怨氣,甚至談到了媳婦問題,那名被鴻飛抽了一槍通條的「匪徒」,其媳婦戰役剛剛掃清外圍,臉面問題還是很重要的。

    二班的尖刀們笑嘻嘻的精神振奮,兩名新刀給他們爭足了面子,曹衛軍更是意氣奮發對著團長一個勁兒的拍胸脯,看那意思就是拍上四名匪徒來也不夠鴻飛收拾得。

    逼出潛能其實就是透支體力,此刻完全從緊張狀態中恢復過來的兩名新刀,渾身無力的縮在吉普車裡休息。兩個人回想剛才演習的情景,越想越害怕,司馬連續提出了三個生死攸關的大問題:一、搏鬥中如果從大洞裡掉下去怎麼辦?二、被槍打傷了怎麼辦(空包彈的火藥氣體在五米內是有殺傷力的)?三、打急了眼使用匕首等武器的後果有誰來承擔(幸虧鴻飛用的是槍通條)?

    鴻飛告訴他,演習中是允許出現傷亡的,不過團年終考核的時候會受到影響。司馬忿忿不平的說這是那戰士的生命開玩笑,像這種形式的演習以後應該通通禁止。

    這時,吉普車後門被打開了,曹衛軍探頭進來以少有的笑臉說道:「司馬的建議不錯!我代你向團長反應一下!」

    「免了吧!」司馬臉綠了,慌忙改口說:「分隊長,饒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不再發牢騷了!」

    「沒問題!」曹衛軍一口答應,對著鴻飛說道:「小伙子不賴呀,一口氣干倒兩個!知道嗎,他們曾經也是尖刀!」

    「分隊長,你饒了吧!」鴻飛苦著臉實話實說:「我現在還全身無力呢,他們只是大意了才被我鑽了空子!」

    「你是爆發出潛能,克服恐懼心理才能打倒他們的!」曹衛軍見鴻飛連連點頭,接著說道:「知道為什麼嗎?」

    鴻飛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說:「當時我看到司馬被打倒了,突然間就不害怕了,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幹掉匪徒!」

    「記住一句話,這是上過戰場的老兵留下的!今天你們已經體會到了!」曹衛軍盯著兩個人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戰場上的士兵,有時是為戰友而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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