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運氣不錯,大約六個多小時過去了,一路上雖魔物遠遠的飛過,但當它們望見兩隻巨大的恐鷲之後,一般都立即遠去,並沒有要靠上來的跡象
隨著氣溫不斷的降低,周圍遇到的魔物越來越少,這很容易理解就好像大部分魔物不喜歡在最寒冷的時間段出洞一樣,那些飛行魔物們同樣不喜歡這麼幹,畢竟飛行是一件相當耗費體力的事情,尤其是長時間的長開翅膀在天空中翱翔,容易散失大量的熱量。
差不多,可以準備降落了……張易陽注意到兩隻恐鷲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顯然,越來越冷的溫度與沉重的負重加上長時間保持一定的飛行距離以維持飛船的平衡,這都讓它們的體力付出數倍與平時的飛行,這兩隻力大無窮的傢伙也開始感覺勞累了。
六個小時的飛行,足夠拉開安全的距離,同時,在空中飛行不同於在地面行走,不但速度要快的多,並且還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無論是誰,再想要通過氣味或是足跡來追蹤張易陽一行人,那幾乎是不可能了……
當然,為了保證降落的安全,張易陽選擇在一處林木稀疏些的地方開闢出了降落場,他與小喵率先降落了下去,將周圍「礙事」的樹枝全都折斷堆到一旁,之後,指揮兩隻恐鷲拍打著翅膀緩緩的降落了下來,船艙中的鼠人們只覺得整艘飛船猛的一震,終於停穩在了地上。
鼠人們聽到飛船外張易陽的命令聲,手忙腳亂的湧到船艙門前打開艙門,這艙門有些類似張易陽前世那些城池的吊橋,設置在飛船正中地一側,在飛行時是緊閉著的,艙門兩邊設置有活扣並用麻繩固定,如今安全降落,幾隻鼠人們將活扣上緊緊縛住的麻繩解開,將艙門放了下去,當然,也有一些身強力壯的年輕鼠人等不及打開艙門,便下餃子一般直接從船艙邊上翻了下去,跳到地上。
坐了長時間飛船地一大群鼠人們多少都有些暈船的症狀,踏上了平地後大多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晃悠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調整了過來,更是有不少鼠人手裡提著已經裝的滿滿的皮袋,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當然,此時的氣溫還在下降,所以再苦再累還是要先準備好棲身之地再說,休息了沒多久,鼠人們便被組織了起來,一部分人留下採集樹枝之類的東西將飛船遮掩隱藏起來;而另一部分人則開始搭建宿營地,當然,宿營地不能直接搭建在降落場附近,被清空的樹冠雖然便於起飛與降落但卻並不適合隱蔽。
經過一番查探,一行人在距離降落場大約三百英尺外的一片植物茂密地域搭建起了宿營地。
對於搭建營地,這些鼠人們並不陌生,它們麻利的將周圍的樹枝有選擇性的砍下一些來作為帳篷的骨架,然後再蒙上早已經準備好的獸皮,不多時,一個個大大小小地帳蓬便被搭建了起來。
為了安全起見。鼠人們還收集了大量地細枝、籐蔓、樹葉一類地東西將帳篷掩蓋起來。一些鼠人還採集回許多帶刺地灌木。籐蔓一類東西設置在宿營地地周圍。以盡可能地用來阻擋掠食太過接近以引起不必要地麻煩。
兩隻恐鷲地臨時巢穴也被搭建了起來。設置在營地地外圍。由於剛剛地飛行消耗相當地大。張易陽給它們餵食了大量地肉食。兩個大傢伙在美餐了一頓後安份地互相依偎著開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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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事。第二日白天。在經過幾個小時地睡眠之後。營地中地諸人們陸續鑽出了帳篷。在張易陽地指揮下。它們在營地地一側升起了火堆。就在準備早餐地時候。一頭莽撞地爪豚闖進了宿營地地範圍。這使得早餐上多了一份豐盛地肉食爪豚肉。
坦比克與小喵各自拿著一條爪豚腿大口大口地撕吃著。小臉上滿是油脂。而張易陽則斯文多了。他瞇著眼睛盯著火焰。腦海中思考著下一步地行動。不時咬一口爪豚肉咀嚼著。之後繼續思考他地方案。在它們身旁。小絨毛正叼著一大塊骨頭興高采烈地與撲悠來回追逐。很是興奮地樣子。
莫妮卡正一臉鬱悶地在帳篷周圍灑著一些驅蟲地藥劑。昨天晚上。一些小東西著實將她折騰了一番。這裡充斥著各種各樣地吸血蟲了。而身上沒有張易陽與小喵那樣地蛇骨項鏈。也沒有鼠人那樣豐滿地皮毛遮擋。她就只能靠這些藥劑來尋求一些安穩了。
……」張易陽晃了晃腦袋,顯然是定下了主義,他火旁拿起刀切下一塊爪豚肉塞進嘴裡:「一會兒用完早餐就把篝火滅掉,今天不趕路,我帶隊去周圍狩獵,準備一些食物,明天我們再走。」
利用飛船趕路,速度固然是極快,也頗省力,不過唯一一點要注意的,就是必須給兩隻恐鷲足夠的食物。正所謂馬無夜草不肥,恐鷲也是如此,在長時間的負重飛行後,它們需要補充大量的肉食,這兩個傢伙的胃口相當的大,在「重體力勞動」之後一餐可以吃下的肉食甚至遠超其餘所有諸人包括鼠人在內胃口的總和。
這就意味著,如果不及時的補充食物儲備,那麼張易陽一行人所攜帶的肉食會在短短幾日內消耗一空。
在張易陽敏銳的感知下,狩獵進行的相當的順利,除了遠遠的避開了幾條同樣也在尋食的深淵巨蜈之外,幾乎就沒有閃出其他的火花,獵回的獵物足夠補充整個隊伍之後兩天的伙食了,當然,這也是極限了,出於重量考慮,張易陽也不準備攜帶更多的食物了。
於是,在休息了一日之後,第二日的上午,飛船再一次的升空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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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什麼都沒有現……這裡……這個洞是空的……」長的如同一隻飛行的肉球一般的使魔米洛什有些忐忑的看著站在寬大的洞窟中的那團如同浪濤一般湧動的黑霧,按照它的經驗來看,大人的心情相當的不好。
「找!不要漏掉每一處角落!給我把他找出來!」半晌,黑霧中傳來了一個陰沉的聲音:「即便找不到,也要它們的下落!」
「是的大人……」
……………………
自從離開洞穴,踏上遷移的旅程,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的時間中,氣溫逐漸轉暖,因為乘坐飛船的緣故,張易陽的隊伍此時的位置已經距離當初的洞穴不知幾萬里之遙了。一路行來,幾乎是沿直線前行,恐鷲飛行速度頗是快速,每隔幾日,隊伍都會擇地停留一天,稍作休整,收集食物。
在開始的幾天時間裡,所有人對於飛行都充滿了新鮮感,在最初的暈船適應期過去後,鼠人們慢慢的也適應了飛行中搖晃的船艙,甚至有不少鼠人還滿懷好奇的扒在船邦子上向下方看,然後做出驚訝的歎息聲。
當然,任何的好奇心都有被滿足的那一天。除了狩獵修整的日子與一些天氣惡劣不適合飛行的日子外,飛船幾乎每天都要飛行十個小時左右,飛行的時間一長,乘員們的好奇心也逐漸淡漠下來,再加上向下望去的風景永遠是一塵不變的滾滾林海,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變化,慢慢的每天扒在船邦子上的鼠人又慢慢的少了下去,船艙中打磕睡解悶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當然,深淵中旅行的危險性也漸漸的呈現在眾人的眼前,這些日子以來,整個飛行編隊已經遭遇危險不下十次之多了,好在每次都現的早,通常足以威脅到編隊安全的掠食剛剛從天邊出現就會被張易陽現,這才得已有驚無險的避過。即便如此,飛船還是在一次躲避一隻巨大的月異獸追擊的過程中因為降落倉促衝進矮樹叢造成了損壞,還傷了幾隻鼠人,之後經過三天的緊急搶修才重新踏上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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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看那兒!」
乘坐著猊吼照例飛在兩隻恐鷲的前方作為嚮導,兄妹倆不時的左顧右盼著查探著周圍的動靜,忽然,坐在前方的小喵眼神一動,伸出手來指著西方天際線上忽然出現的一排亮點輕呼出聲。
張易陽猛的將頭轉了過去,同時向一旁的恐鷲做了一個手勢,這是一個代表「注意,可能有危險」的手勢,經過一定的訓練,這兩頭恐鷲能夠看明白這些簡單的手勢了。
「是浮空雷母,麻煩的東西,立即轉向……」張易陽很快看清楚了那天際線上的亮點,那是一個個水母樣的生物,如同海洋中的水母一般順著氣流隨波逐流的飄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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