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獲得了想要獲得的資料之後,張易陽一把扭斷了這只豺狼人的頸錐,他將屍體從通道中拖出來,拖到洞窟的牆邊靠牆做好,如此一來,只要不仔細觀察,只會以為這裡有一隻豺狼人在靠牆休息。
根據從這只豺狼人口中獲得的情報,這裡所有豺狼人的大首領,豺狼人監軍索尼洛夫並沒有隨著剛才的授獵隊出去,它現在應該正在自己的房間中。
「我已經進入洞中了,準備先幹掉豺狼人首領……」張易陽在心中吩咐道:「小喵可以出動了,到山谷外圍獵殺那些豺狼人的暗哨……」
「好的,我們馬上通知小喵……」小妖精們立即應了聲。
「讓她注意小心,另外,如果有豺狼人從洞穴中逃出來,盡可能的獵殺……」
豺狼人監軍的房間很好找,那就是整個洞穴中最大的房間,事實上,那以前也曾是老巴洛的房間。
房間位於洞窟的一側,有趣的是,出於對於上位者的敬畏(為了鞏固自己的地方,豺狼人首領經常會使用毆打,體罰甚至殺戮不馴服的手下的方法來震懾其餘的手下),所有留在洞內的豺狼人都處於遠離那個房間的位置,甚至都不太敢於向那邊張望……
這對於張易陽來說,是非常有利的條件。房間的入口處有一個豺狼人守衛著,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豺狼人蠻兵,手中拿著一柄骨槍,很顯然,它也是這巢穴中的上位者之一,顧盼之間偶爾有豺狼人與它視線交錯。也馬上移開,彷彿生怕引起了它的憤怒一般。
張易陽故計重施,從洞窟的天頂上緩緩的游過去,以有心算無心。又在雙方實力差距巨大地情況下,那只豺狼人守衛絲毫也沒有注意到張易陽的接近。
張易陽輕吸口氣,輕輕收回吸住牆頂的功力,身體如一團巨大的蝙蝠倒掛下來。猛地扣住下面守衛的腦袋便是一扭……守衛絲毫也沒想到危險會從頭頂出現,在毫無所覺下一命嗚呼,哼都未哼一聲。張易陽輕輕落下地來,將那名已經死去的守衛用雙在背後輕輕扶住,自己藏身其後,因為光線暗淡又是藏身與陰影中的緣故,不到近距離仔細觀看是絕看不出來地。
他將守衛靠牆坐倒,將那骨槍靠在它的身旁。之後自己迅速的閃進一旁的通道中,在其餘的豺狼人看來。這個守衛只不過是偷懶坐在地上休息罷了,雖然不合規矩,但出於畏懼也無人敢於提出。
通道不長,只有二十多英尺距離,以獸皮簾幕相隔,隱約傳入張易陽耳朵的,是一聲聲粗重的呼吸聲……
事實上,在豺狼人監軍索尼洛夫的房間裡,此時正上演著一場頗為**地春宮。在厚厚的獸皮鋪就地地面上,一名雌性豺狼人正像一條蛇一般纏在一頭特別高大的雄性豺狼人的身上。這便是豺狼人監軍索尼洛夫了。兩隻豺狼人**的糾纏著。不過,以人類的觀念而言。那也許有些像互相嘶咬……而在它的身下,它那巨大的某個器官同樣沒入了那雌性豺狼人的體內。兩隻豺狼人不斷的咆哮低吼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騷臭味道。忽然,索尼洛夫喘息聲猛地急促了起來,全身地肌肉都顫抖了起來,看來是快要到極限了。
「吼嗚……」激烈的釋放爽地索尼洛夫瞇上了眼睛,而就在這一瞬間,獸皮製作的簾幕猛地被掀開了,一個黑影帶著刀光狂飆而進……
來者,正是張易陽。
索尼洛夫二話不說,猛的推開身上的雌性豺狼人,伸手去抓放在一旁桌上的一柄骨杖,與此同時,另一隻手上已經凝聚出光芒來,只可惜,它的手只伸到一半便再也伸不下去了,而光芒也隨之熄滅,一柄鋒利的長刀已經穿透了它的喉嚨。
索尼洛夫的口中湧出血沫來,它雙手無力的虛抓了幾下,頸部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地面。
一旁的雌性豺狼人嚇的尖叫了起來,試圖蹦起身來攻擊張易陽,張易陽抽回長刀又是一揮,雌性豺狼人的頭顱應聲而落,聲音便嘎然而止。
張易陽看了看一旁的骨杖,做工很是粗糙,他此前便從那名小豺狼人口中知道,這名豺狼人監軍索尼洛夫是一名少見的豺狼人施法者,當然,它再沒有機會使用魔法了。
走出了房間,張易陽重新放好了簾幕,這可以使裡面的血腥味隔絕更長的時間,大廳中此時依然平靜如故,雖然剛才那雌性豺狼人發出了一聲尖叫,不過這對於大廳中的豺狼人而言,並沒有什麼,多半又是監軍索尼洛夫又使用了什麼暴力的手段了,這裡的豺狼人幾乎都遭受過首領的毆打,這在豺狼人的生活中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豺狼人的首領,監軍索尼洛夫已經被我幹掉……」張易陽在心中報了個訊息,意料中的,他得到了妖精們的一陣歡呼。
之後,張易陽則開始了他進一步的殺戮行動,因為在此之後他與他的夥伴們將要以此作為據點生活一段時間,做一些準備,尤其是向更遠的方向進行探索,所以張易陽要將暴露的可能性降低到最小,那麼最安全的辦法,便是盡可能的殺戮這裡的豺狼人,即便不能殺光,也要大大的削弱它們的力量其實這就等於宣判了這裡豺狼人的死刑,因為在叢林中,尤其是在這個季節中,如果沒有群體的數量優勢,少量的豺狼人要生存下來也是頗為艱難的。
張易陽的行動從大廳周圍的呈花瓣狀分佈的洞穴中開始,這些洞穴的空間有大有小,其中有不少都有豺狼人在其中休息,在張易陽的感知下,這些豺狼人完全無所遁形,張易陽跳過了那些空著的房子,如幽靈一般進入一間房子,扭斷其中正在休息的豺狼人的脖子,然後進入下一間……
他盡可能的徒手殺死對手,在房間中有著不止一人的情況下才會使用長刀……
幾乎所有遭到他襲擊的豺狼人,都在來不及呼喊的情況下就失去了性命。不過,即便如此,洞穴中的血腥味還是越來越濃重了,終於,在張易陽幾乎將大廳周圍洞穴中的豺狼人殺戮一空的當口,這濃重的血腥味引起了大廳中的那些豺狼人的注意。
一名豺狼人站了起來,有些疑惑的聳動著鼻子,嗅著空氣中的味道,緊接著,它用豺狼人語大聲的說了幾聲什麼。它周圍的一些豺狼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紛紛交頭接耳起來,大廳間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此時,終於有人注意到依舊靠在監軍索尼洛夫房間門口一動不動的豺狼人守衛,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監軍索尼洛夫的房間裡也再沒有聲音傳出來……
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同尋常!
一頭豺狼人大著膽子湊過去,來到那守衛跟前,先是開口說了幾句什麼,然後用手推了推它,只見這守衛被那麼一推之下,就那麼無聲無息的癱倒在地……
這名豺狼人頓時大聲呼喊了起來……整個大廳頓時混亂了起來,又有名豺狼人大著膽子向監軍索尼洛夫的房間走去,片刻之後,這名豺狼人連滾帶爬的從它的首領的房間中跑了出來,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它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叫喊著,如果將它的話譯成通用語的話,便是:「大人死了!大人被殺死了!」
同樣的叫喊聲在不久之後從其餘的一些房間中陸續傳了出來,那時一些豺狼人循著血腥味進去查看後發現了同族已經倒斃的屍體……
一名豺狼人敲響了洞窟中示警用的皮鼓,幾隻還沒有被來得及殺死的豺狼人也從自己的洞穴中鑽了出來,還有一些在洞穴各處巡邏的成員,聽到鼓聲後也開始趕回大廳,不過即便如此,此時整個洞窟中還生存著的,也已經不到十名豺狼人了……
豺狼人本能的聚集了起來,從眾心理是社會性生物在面對危險的時候的常見選擇,以群體的力量來應對未知的危險。
然而,這也給了張易陽一網打盡的機會……
在一名豺狼人的慘叫聲中,一道刀光自洞窟頂端疾劈而下將其整個頭顱連帶左肩劈斷,直到此時,豺狼人們才真正見到了入侵者……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就在巢穴中正大打出手的同時,在地表的山谷中,一名身材瘦削的豺狼人正小心的隱藏在一棵大樹之後。很明顯,這是一個隱藏的頗為隱蔽的暗哨。
忽然,那豺狼人臉上露出些微奇怪的表情,它本能的感覺到周圍似乎有什麼東西,緊覺的轉過腦袋,忽然,它覺的吼嚨一痛……
一把鋒利的刀刃滑過了它的脖子……
這豺狼人捂著喉嚨倒了下去,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掙扎了幾下,眼中漸漸蒙上一層死灰色,它張大口做出拚命喘氣的模樣,但臉色已不受控制的逐漸變青。緊接著,它被拖進了後面的灌木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