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是一處水灣形狀的地形,湖岸在這裡,向著陸地凸出了一塊,形成了一個「凸」狀的水灣,這塊呈半圓形的水灣比較寬闊,橫寬大約就有三百英尺左右,周圍沿岸的入水坡度也比較陡,所以,水灣有著一定的深度,在張易陽看來,這倒是個不錯的建立港口的地形,不過,在這裡,他根本沒有這個考量,只是想想而已。\\。
張易陽與小喵此時隱藏在水灣「凸」字頂部那一段的岸邊向水灣中觀察著,此時水灣中鋪著冰層,那吼叫聲,便是從這兒傳過來的。
隱藏在幾棵將部分根部伸入湖中的巨大樹木之後,兩兄妹比較清楚的看到了冰面上的情況,在水灣中心的冰面上有著一道裂縫,五隻水狗正在裂縫附近撕咬扭打著,不斷的發出咆哮的聲音,仔細分辨起來,應該是其中的三隻在追咬其餘兩隻,想將它們驅逐到水下去,雖然不清楚它們為什麼會打起來的,不過按照張易陽想來,大概是由於領地觀念做祟。
事實上,他的猜測倒是準確,水狗是一種有著家族體系的生物,在食物豐富的季節或水域裡,它們通常單獨行動,而在食物匱乏或者環境惡劣的地區,它們通常會以家族為單位來獲取更豐富的食物和生存空間,而張易陽眼前看到的,正是一場不同家族之間為了爭奪冰縫發生的戰鬥。在寒季中,這樣的冰縫除了可以用來作為透氣之處外,冰縫附近的食物也教其他地方為多。相對而言。冰縫附近由於冰塊溶化破碎帶來地碎屑相對其他地方較多,而且光亮度也較高。一些魚類等小型水生生物更多的願意在冰縫附近活動,這也是這些水狗們搶奪冰縫地主要原因之
那群數量較多的水狗顯然佔據了上風,而另外兩隻雖然被撕咬的傷痕纍纍,但卻是繞著冰縫轉圈,似乎還是不願意被驅趕到水下去。
小喵和張易陽張望了一會兒,有些犯難,這個情況似乎和剛才沒什麼不同,實在令人為難啊……
不過,他們馬上就不需要為難了。小喵剛想說些什麼,就見到哥哥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連續做了幾個手勢。於是小喵,立即乖乖的閉上了嘴,哥哥這是用手勢在告訴她,注意天上,有東西過來了……
小傢伙一雙大耳朵攸的豎了起來,如同雷達一般左右旋轉著,很快。她便察覺到了,有極輕微的聲音正在水灣對岸的叢林中響起……
這片水彎的橫寬大約有三百英尺左右,小喵此時能夠聽出,那是一種輕微地踐踏積雪的聲音,是從距離兄妹兩大約三百多英尺的水灣另一側岸邊的叢林中傳來的。這聲音極輕,再加上冰上水狗們不時傳來的咆哮吼叫的聲音,如果不是張易陽的提醒,小喵沒準會忽略掉這個聲音。不過。在此時,經過仔細的辨認,已經有著豐富叢林經驗地小喵甚至可以感受出那強有力但卻柔軟的足掌落在雪地上的感覺。
在此時,兄妹倆謹慎的將已經減緩的呼吸又降低了一些,在哥哥的教導下,小喵已經學會了如何將生理反應降到極低的程度,以保證有效的接近獵物。
那個聲音還在不斷地接近。依靠著植物的遮掩,從兄妹倆的角度並不能清晰的看到它的真實面貌,它顯得相當的小心,越是接近岸邊,速度越發的緩慢,有時候它會靜止下來,等待那些水狗發出較大地響動時。才小心的向前移動一些。它逐漸的接近岸邊,最後的一段距離。它幾乎是用挪動的速度向前行進……
水狗們依然在追逐著,那兩隻被追咬的水狗,已經顯得有些堅持不住了,終於,在再一次被撕咬出一道血痕後,其中的一條水狗承受不住了,轉身撲通躍入了冰縫之中……
就在此時,一個巨大地身影忽然從岸邊地樹叢中一躍而出,一對雙翼猛的張了開來,扑打著空氣,迅速地向幾條水狗所在的位置急撲而來。
那是一隻與一頭成年獅鷲大小相彷彿的魔物,嚴格的說,它看起來要比普通的成年獅鷲還要雄壯上一些。它的形態看起來極似地球上的老虎或者獅子,只是它的身形卻要比獅虎大出許多了,它的身體上披著厚厚的青灰色鬃毛,有些像非洲雄獅那樣,只是,他的鬃毛並不像非洲獅那樣僅僅是在頭頸部,而是覆蓋了全身上下,看起來濃密而華貴,它的前額長有一根匕首樣的獨角,最顯眼的是,它與獅鷲相同,肋生雙翼,此時雙翼正展開著,足有二十英尺以上,可以預見的,為了鼓動這樣程度的翅膀,其胸肌必定是發達厚實……
猊吼事實上,這種生物乃是獅鷲的勁敵,它經常與獅鷲爭奪食物以及領地,與一到寒季便習慣躲藏在洞穴中休息的獅鷲不同,猊吼全身厚實的鬃毛能夠帶給他們足夠的溫度,讓它們在寒冷的季節裡,也可以外出捕獵。
在兄妹兩的記憶中,這只猊吼並不是一直生活在附近的生物,已經在這塊地區生活了一年多的兩兄妹對於附近經常出現的大中型魔物,不說瞭如指掌,卻也大致有些印象,看來這只猊吼應該是最近從其他地方遷移過來的。
事實上,他們的猜測並沒有錯,在寒季,捕獵難度要比普通的日子裡高出許多,這只猊吼也因此擴大了狩獵範圍,來這黑湖邊碰碰運氣。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猊吼撲出的同時,那些水狗們終於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的,不約而同的放棄了爭鬥,做勢要向冰縫中逃去……
只是,與此同時。猊吼的嘴猛地張開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如悶雷滾過冰面。這聲音低沉而凝聚,直衝著水狗們而去……
這吼聲中帶有一種莫名地力量,就連並非首當其衝的張易陽與小喵,在那一瞬間也覺得心臟隱隱的抽搐了一下。
戰吼精神震懾吼聲的力量讓這些水狗的行動瞬間進入了僵直狀態,雖然,這個狀態只維持了短短的幾秒鐘便消除了,但就是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那猊吼便已經撲到了面前!
假如有一天,一隻猊吼不幸跌進了水中。遭到了水狗的攻擊,那麼即便是水中只有一隻水狗,都足夠讓這只猊吼受盡麻煩。然而,現在是在陸地上,這猊吼衝入水狗群中,只是伸出前掌閃電般一抽,正擊在一隻水狗的腦門上,骨骼破裂地聲音隨即響起,那水狗被打的翻滾出去。當時便不動彈了。猊吼沒有停留,又是一縱躍至另一隻水狗身旁,沒有任何變化,依然只是前掌一抽,又是一頭水狗被打的翻滾開去,只是這一頭還沒有當即斃命,嗚咽著試圖向冰縫的方向掙扎,那猊吼撲過去一口咬住它的頸部。猛烈的甩頭撕扯,不多會功夫,它便沒有了聲響。此時,精神震懾的效果已經宣告結束,剩餘的兩隻水狗立時亡命的向冰縫逃去,一溜煙鑽入了冰縫不見了蹤影。
那猊吼也不去追趕,抬起頭來四下裡張望。見到那猊吼將眼神向自己地方向望來,兄妹兩忙將身體藏在樹後。那猊吼的目光在兄妹倆藏身處略微停留了一下,便轉了開去,再三四顧後,它咬住其中一條水狗,將其拖著向岸邊它剛才撲出的方位走去,將水狗的屍體拖上岸後。它再次謹慎的注意了一下周圍的動靜。然後回轉過去,將另一條水狗的屍體也依樣拖了過去……
將兩條水狗都拖上岸後。猊吼拖則其中一條繼續向叢林中行去,猊吼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遠離叢林中地那些相對好走的獸道,如果是在普通的季節裡,這裡處於水邊,水源充足,應該是長滿了各種植物,想要行走必須花上一些精力,然而,在寒季中,這裡的植物大多枯萎了,四周的空間便空曠了許多。
它並沒有將水狗拖出太遠,大約拖行了上百英尺後,便在一處周圍生長著大片灌木的矮樹下停了下來,這些灌木,造成了一個相當不錯的掩蔽物,猊吼仔細地向周圍打量了一會兒,然後便開始挖掘起來……
而此時此刻,躲藏在水灣另一邊岸上的張易陽與小喵兩兄妹,並沒有動身追蹤過去,一大一小兩個傢伙四隻耳朵豎的高高的,雖然那猊吼已經竭力壓低自己行動的聲音,但在他們聽來,因為拖了獵物,所以猊吼的聲音比剛才更加的清晰,單純用聽地,便可以大致分辨出它在做什麼。
猊吼拖著獵物,越行越遠,小喵側著臉看向張易陽,一雙會說話地大眼睛眨啊眨啊,下巴小幅度的向猊吼所在地方向側了側,意為要不要追上去?張易陽輕微的衝她搖了搖頭,在張易陽考慮想來,這猊吼拖著兩條獵物,是絕走不遠的,不說拖動它們需要花費的巨大精力,單單考慮安全問題,在叢林中,拖著獵物走的越遠,便越有可能遭遇到其他的魔物,而在寒季中,它更容易遭遇到那些餓的眼珠發綠的窮凶極惡的其他種類掠食者,到那時候,恐怕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為他人做嫁衣裳了。
果然,在拖了一陣之後,從聲音上兄妹兩可以聽出,那猊吼的速度正在逐漸減慢,拖拖停停,之後,聲音便完全停止住了。停頓片刻,緊接著傳來的便是挖掘的聲音……
張易陽衝著小喵做了個刨坑的動作,又做了個把東西放進坑裡,然後填起來的動作……小喵捂著小嘴眸子彎彎的,她知道哥哥說的是,那傢伙正在把獵物埋起來呢……
兄妹倆猜的不錯,那猊吼此時正用雙爪用力的刨著坑,它已經將厚厚的積雪刨開,而積雪下面,便是叢林中的腐植土,每刨一陣,便停下來,抬起頭來小心的注意一下四周的動靜,見沒有別的響動,便繼續自己的挖坑大計。
在寒季,挖這樣的坑比以往要方便的多,因為有積雪的關係,坑並不用挖的太深,距離寒季結束還有兩周的時間,在這些雪融化前,猊吼有足夠的時間將它埋藏的獵物取出來享用。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它已經將一個足夠將一頭水狗埋藏進去的大坑挖了出來,接下來便是將那水狗拖了過來,放進坑中,然後小心的填好淺淺的腐植土,然後是蓋在土層上的厚厚的積雪層……
猊吼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幹這個事情了,它很快將坑填好,並小心的做了偽裝,雖然,湊進了看還是能夠看到一些不同,但只要一場大雪,便可將這一切掩蓋的天衣無縫……
再一次仔細的看了看這個位置,在周圍徘徊了一圈,似乎是要將這個位置記住,之後猊吼便小心的退了出去,它退的時候很是有趣,一條同樣生著長長鬃毛的尾巴左右在雪地上掃動著,將自己的足跡完全掩蓋掉。
「處理」掉了一條水狗外,猊吼顯得輕鬆了許多,它用力的甩了甩全身的鬃毛,就好像狗剛從水中爬出時做的那樣,雙爪用力前伸,小小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步履輕快的回到另一條水狗前,一口叼住,再次向一旁拖去……
這一次,它只是小拖了幾步,將其拖入了一叢灌木後面便迫不及待的將水狗的腹部撕扯了開來,叼住其中鮮嫩的內臟部分開始用餐……
一頭猊吼的食量很大,在深淵中,對於它們這樣的魔獸而言,是沒有什麼一日三餐的說法的,通常就是捕到獵物的時候一頓吃飽,然後幾天沒有東西吃是相當正常的事情。所以,對於猊吼而言,用餐是絕對的爆飲爆食,它們一餐可以吃掉上百斤肉,必要的時候,它們甚至可以吃下更多……
風黑月攜張易陽、小喵抱著小絨毛、露露、夏亞、伊蘇拉、坦比克、莫尼卡,鼠人眾感謝您的點擊與票票,尤其感謝各位訂閱的朋友,請繼續支持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