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重裝騎兵開進城後,索拉圖城的抵抗如冰消雪融般開始瓦解,城門重地很快失守,厚達半米的精鐵大門由裡向外整面倒塌,宣佈了這個城市的陷落。
城裡城外一片驚天動地的呼叫,潮妙戰士的歡呼徹底淹沒了索拉圖人絕望的哭喊。
潮汐騎兵和步兵從城牆缺口和不役防的城門源源不斷湧入大街小巷,索拉圖的旗幟一幅幅從城頭跌落,代之以潮汐軍團的藍色軍旗,不時伴隨著武器交鋒聲、慘叫聲、重物墜落聲。
金光閃閃的戰旗終於在一片藍色的海洋中徐徐招展,堆砌著無數標誌的徽章不再顯得炫耀或浮誇,那上面每一塊金色都顯出阿斯羅菲克帝國阿雷親王從血與火中攝取投的榮耀。索拉圖仍然籠潭在帶來無盡黑夜的濃雲中,沒有一絲光明能通過障礙到達這個絕望的城市。
四起的火頭在金色的旗面上反射出妖異光色,彷彿亡靈閃爍得眼,碩大瞳孔中兩面近於紫色的暗紅緩緩升起。
血色雙旗!屠城!
不知何處最早爆出一片婦孺的哭聲,更密更高的火煙四起,有時會發一聲巨響,夾雜著人聲嘶力蠍的哭喊喝罵,血腥和焦臭之味越來濃烈。
終於,悠長低沉的號角聲在索拉圖城上空悲涼的迴響,像巨錘般一下一下重擊著人們的心房,三短一長的號聲代表著血色雙旗已經降下,殺戮的時刻,終於過去了。
突然一道極細的金錢從空中投射下來,隨後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濃雲終於裂開,流絮般向四面八方散逸,如來時般迅速消失了。陽光傾瀉在掛滿殘屍、斷旗、折斷兵器的城牆頭。流淌到處處是腥膩血窪的青石板街道上。
索拉圖,已經永遠不需要這晚來的光明和溫暖了。
雖然已經為血腥瘋狂的戰士們一時之間還收不住屠刀,可是耀眼的陽光迷眩了他們的眼,在適應光線的同時。理智多少得恢復,何況整座索拉圖中已經沒有多少人可供殺戮,因此此起彼伏的慘聲很快平息下來。潮汐步兵們開始逐家搜索著倖存者,將他們一一驅到大廣場上集中,以決定他們最終的命運。
羅格漫步在索拉圖f的城主官邸中,面無表情。羅伯斯基則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竭力為自己未卜的命運增加一點籌碼。而玫則跟在兩人身後.她手中盤鹹一圈的刃鞭上偶爾仍會有血液滴下。羅伯斯基的感覺十分敏銳,背後傳來的絲絲寒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一個回答不好,這個冰若冰霜的女人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分屍。
當當,羅格隨手敲了敲羅伯斯基那張暗紅色鑲皮的奢華辦公桌,嘖嘖的讚道:「居然是用阿拉斯加冰原的紅杉木做的。連我都沒用過這樣的好東西啊!嗯,這只水晶杯看起來也該有些年頭了。是誰說的來著,任何東西,只要足夠古老,那就有了價值。」
「這是評家麥斯韋爾的名言,他說這句話的本意是諷刺當時的畫作或詩篇在作者後,價值立刻大幅飄升的情況。」玫接道。
羅格憂然道:「原來如此。不過沒關係,這句話用在這裡也合適。這瓶酒看起來也是好東西,不過我不大懂酒。玫。」
玫以尚染著斑斑血跡的手拿起酒瓶,咬去了軟木塞,只是在瓶口嗅了嗅酒氣,就道:「原產地應該市出自陽光海灣一帶。酒陳六十年左右。」
羅格微微一笑,道:「羅伯斯基。啊不,費爾南德斯子爵,看來你的日子過得的確不錯啊!
羅伯斯基心中一驚。立刻陪笑道:「大人,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小人其實沒什麼家底,好不容易弄到了城主位置後才買來了這些東西。其實……,小人的本意,是想讓那些有求於我、上門送禮的人看看,應該準備什麼品級的禮才好意思在這裡拿出來,免得他們送的禮物不上不下的,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小人這兩年出頭的確是快了一點,不過那都是靠拚命上下打點得來的。大人,您也清楚這當中會有多少的花費。所以除了這些必需的東西外,小人其實沒什麼余財。」
羅格點了點頭,信步來到窗前,向外眺望。從這扇窗戶看出去,索拉圖城大廣場他全貌一覽無遺。此刻廣場上己經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倖存者,其中大多是女人和孩子,人數稀少的壯年男子大都穿著一色制服,是前城主府的守衛。羅伯斯基投降後,羅格答應了給城主府中的所有人都留一條命。他們隨即投降。
「費爾南德斯子爵#183;#183;…」羅格叫道。
「不!大人,您還是叫我羅伯斯基吧!」
「好吧,羅伯斯基,廣場上那些人中,還有什麼與你相關的人嗎?」
「大人,小人這次幾乎是孤身上任,唯以幾個護衛和從家簇中帶來的一個將軍,不過他們都已經死在您手裡了,不不,是幸運的死在您無以倫比的勇武之下。」
此時房門外靴聲鏗鏘,華菜士大步走了進來,道:「羅格大人!全城都已經搜索完畢,善後和清理已開始。現在所有還活著的人都已經集中到廣場上,您看應該如何處置他們?
羅格沉吟了片刻,道:「那裡面有一些人我已經答應了留他們一命,作為帝國軍人,這點信譽還是應該有的。這樣吧,弄清楚他們每個人的價值,然後全部賣給帝國奴隸商人。」
華萊士一怔,他本以為羅格會依帝國軍慣例,將這些人通通燒死在廣場上。現在賣為奴隸,對索拉圖倖存的城民來說,結局總算是好了一點。
他暗暗歎息,卻並不為羅格這微不足道的善意感動。腓特烈為人寬厚仁慈,就算是對待敵方平民或者是俘虜時,也不會妄加傷害。在他幾十年軍旅生涯中,從未升起過血色雙旗。可是羅格的行事風格顯然不同。他的殘忍在整治不聽話的潮汐軍團時已初露端倪,而後在初次領兵出戰時終於盡顯,第一戰就祭起血色雙旗,將索拉圖城六萬軍民屠得只剩下數千人。
華萊士又想到不久前看到的一份戰報。戰線的另一端,潮汐的前三位軍團在加入了殘存的海神軍團後實力大增,龐培也一改腓特烈時代的溫和作風,整軍結束後立刻頻頻出擊,已經連勝場。龐培的一個策略就是絕不交換戰俘,所有戰俘以及抓到的壯年平民男子一概抓回帝國賣為奴隸。
不過他的根辣同升起了血色雙旗的羅格相比。還是要稍稍差了一些。
華萊士剛要離去,羅格又叫住了他:「等等!這批俘虜就不必上報帝國軍部了,這件事你得找個靠得住的傢伙偷偷的辦。至於賣奴隸的錢,都拿來作這次戰爭中戰死將士的撫恤吧!」
華萊士再次一怔。就算在軍紀嚴明的帶國,高級將領私賣戰利品的事也時有發生。不過象羅格這樣將全部私賣奴隸所得轉為將士撫恤、自己一分不留的,的確濃他軍妹生誰中,還走第一次得見。在離去之前。華萊士終於向羅格敬了第一個軍禮。他依然不齒於羅格的為人,擔至少為了那些戰死的將士,他覺得應該敬一個軍禮。
華萊士剛一離開,羅伯斯基就迫不及待地道:「羅格大人,您如此愛惜手下士兵,又是韜略過人,而且英勇無敵,在亂軍中縱橫來去都能毫髮無傷,簡直就是帝國軍神啊!說起來我現在好歹也是個不錯的劍士了。可是剛才在戰場上.您只遠遠的那麼看了我一眼.我就立刻下的動都動不得——」
「夠了!」羅格笑罵道:「廢話少說,你究競是怎麼混到城主這個位置的,在特拉華帝國裡你還有些什麼人啊?」
羅伯斯基道:「大人,當年公國那件事發生之後。小人比較膽小,所以立刻逃回了北方。後來小人來到了特拉華帝國,很是喜歡這裡。於走就扮成了一個古老家簇在外遊蕩的子弟。您知道,複雜而高貴的家譜、古老的異國王室血統,以及一塊根本不存在的封地,這些東西的證明在哪裡都有專家出售。在特拉華帝國,只要花上十五個金幣,就可以弄出一套連紋章譜系專家也辨別不出來的證明文件來。就這樣,沒過多久我就認識了維妮,並且娶了她了,借助著他家簇的力量進入了帝國的上層社會。忘記說了,維妮的父親是帝國財務大巨的第一助理。」
「你不是一向很膽小嗎?怎麼居然敢跑到最前線來當城主了?」
羅伯斯基哀歎一聲,道:「特拉華帶帝國不管是爵位晉陞還是獲取封地,軍功音像是最快的途徑。小人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仔細研究了過往十年在索拉圖城的交戰紀錄,認為這裡不走潮汐軍團的主攻方向,而且按目前的力量對比,小人絕對有把握住這座城,因此才來申請當這裡的城主。您也知道,~這種位置沒人願意和我爭,所以我立刻被晉陞了一很爵位,並被委任到了這裡。小人本想在這裡立下幾場軍功後,就馬上想辦法打點調頭回帝都,可是……唉!早知道指揮嘲汐軍隊的是您,小人說什麼也不會來索拉圖……啊不是,小人會拚死謀得索拉圖城主之位,然後將此城給大人雙手奉上,絕不抵抗!」
「羅伯斯基,我這次大軍南進,可是第一戰就祭起了血色雙旗啊!你要仔細想想,如果追隨了我,你家裡人應該如何安排?」
羅伯斯基堅定的道:「每一次我人生大業剛要起步,就會落到大人的手裡,當然,如果山賊做大了也算是事業的話。這只能說是命運之神的安排!羅格大人,這一次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誓死追隨您」
羅格只是淡淡定定地看著他。在胖子那雙似乎可以穿透一切的目光下,羅伯斯基慢慢地低下頭去,小聲說道:「大人,維妮去年剛剛為我生了一個女兒,看在我一向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您——您否給她的家簇一個投靠您的機會?」
羅格點了點頭,道:「我這次在索拉圖城中祭血色雙旗。只不過是給特拉華人一個警告,讓他們不要再試圖妄作抵抗,至於你的家簇,只要他們肯在我大軍兵臨城下時作內應,我就會保全他們的生命、財產和爵位。」
羅伯斯基感激不已。這一回倒是多少發自內心。
按下來清理戰場的鎖事,自然有手下的將軍們處理,羅格自己只是親自指揮著一批戰士將索拉圖城主府徹底的清掃了一遍,然後撤了出去。
城主府周圍百米之內,不再允許任何人進入,因為那裡將會是女
神的居所。
此刻北國天氣已然十分寒冷。街道上初步清理出通道,供軍官的駿馬和裝載超重的車輛通過。屍體橫七豎八地堆在大道兩旁等待工兵來搬運,大片大片的血漬已凍結成冰,牢牢的粘在路面上,而四周的
建築上掛滿了已被凍得堅硬如鐵的零落碎肉,驟眼看去像是南方某國所謂野獸派藝術所渲染出來的畫面。
羅格漫步在索拉圖最寬闊的大街上,漠然看著一隊隊潮矽軍團戰士正在逐戶搜索。將一切財富取出,充實國庫。潮汐軍團紀律極嚴,普通戰士是絕不敢在搜掠過程中藏私的。至於高級軍官,也不會作得太過火。至於阿雷公國的部隊,如提克頓戰士、月之暗面是不會做這種瑣碎工作的,而其它部隊,連羅格自己都覺得他們沒有潮汐軍團
戰士值得信任。
入夜時分,紫荊蝴蝶率領的公國新共也趕到了。為安置這數萬新軍,城中又是喧鬧一片。
羅格對周圍發生的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的目光只落在己變成死寂之城的索拉圖最宏偉的建築上,城主府。
此刻在夜幕之下,城主府所有的建築上都泛起了一層濛濛的乳白色光芒,這標誌著女神及其隨從們已進駐了城主府,那棟建築連同周圍的地區。現在既是聖地,也是禁地。
銀龍巨大的身軀盤踞在城主府大門前,已經開始沉睡。只是它身周的龍威並沒有因為若睡夢而減弱分毫。
周圍兩個街區都沒有超過城主府高牆的建築。唯一例外的是矗立在大廣場南側的鐘樓。現在如果有人仰望鐘樓高聳入雲的尖頂,會發現一輪藍月的映襯下,那精巧的雕飾突然膨脹了一倍有餘,眼力足夠好的話還會看到這個膨脹的雕飾鑲嵌著兩顆銀色的寶石。
羅格佇立在鐘樓的尖頂上,連頭臉一起裹在黑色的帶帽斗蓬中。
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從筋疲力盡己然進入夢鄉的索爾圖城收回,遙望向城主府,白天屠城戰時看到的有常關黑武士皇帝的一切反覆在腦海中回放。羅格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死亡世界的君王,黑武士皇命。至於其它兩個裹在黑袍中的神秘人物,巫妖艾爾格拉是羅格的老熟人了,他一施展魔法,羅格立刻辨認出了那熟悉的氣息。唯有最後一個黑袍人羅格不清楚是誰,可是他身上的死亡氣息之強悍程度絲毫也不下於另兩位君王,十之八九也是七君王中的一位。
只是,死亡世界的三位君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完全與胖子所知的空間法則不符。
而且,其它的君王呢?骨龍格利高裡呢?
還有,最重要的,***呢?
一陣似有若無的寒意悄悄自羅格心底誦出,瞬間這絲寒意幾乎把他徹底凍僵!在那剎那的眩暈之中,銀色雙目、無頭天使像、妖蓮和黑髮似乎重合在了一起。
他將己經變成兩辦的胸甲輕輕堆放在身旁,然後慢慢將身上其餘的重甲一一摘下。最後,羅格將全身上下所有的魔法物品都取了下來。
羅格再次摸了一遍全身,此時他身上只有一襲錦衣,所有的金屬和魔法物品都己取下。
他再一次望向著神聖光輝的城主府,雙眼漸漸變成一片銀色。在羅格的意積之海裡,似乎看到三位君王正立在城主府中,望著他冷笑不己。
羅格清楚記得,當自己最後一次離開兀亡世界時。君王間的戰爭仍然在繼續,現在三位君王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而***和骨龍卻杳無音訊!又意味著什麼?
他不願再想,也不敢再想。
羅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撕開了胸口的衣服。他的胸膛上慢慢浮出一座極精巧而繁複的魔法陣。正是當年他以放棄侵蝕為代價換來的精靈魔法陣,可以存貯魔力的魔法陣!雖然它還不完善,只能夠存貯部分神聖能量,但現在對於羅格來說,這些已經足夠。
在藍色的月光下,那一道身影自高高的尖頂上一躍而下。藉著濃濃的夜色,向城主府潛去。
羅格化成一道若有若無的虛影,悄悄的從沉睡的銀龍身邊走過,踏進了城主府高高的大門。
沉睡的銀龍略微動了一下,鼻子探向天空,用力的嗅了幾下。他隱約感覺到周圍似乎多了些什麼,不過那淡淡的純正神聖的氣息讓他感到非常舒適。
「隨他去吧。這也許是個熟人呢!感覺……有些像那個女人。不管了,反正裡面還有厲害的傢伙守著。」銀龍迷迷糊糊的想著,又回到了夢鄉裡那堆如山積的寶藏上。
城主府大門到主樓之間,有一道寬大的庭院。羅格知道,這一道關並不好過,此刻跟隨在女神身邊、可以在這聖地與禁地中的立足的,除了修斯,都走聖域。
羅格並不怕遇上聖域,只祈禱不要遇上修斯。
他收斂了神聖氣息。身體上改而泛起淡淡的銀色光芒,隨著銀色光芒漸轉漸淡,羅格的一切氣息都漸漸淡去,轉為虛無。他隨即又給自己加持了一個高級隱形,現在,連他淡淡的身影都消失了。
庭院中忽然起了一陣風。風過後,修斯不知如何出現在庭院中。他含笑道:「羅格大人,都這麼晚了。沒想到您的興致還這麼好,有心情在城中閒逛呢!」
羅格駐足不動,仍然維持著隱形的狀態。他張目望去,修斯就站面前。他又閉上眼睛,感應到修斯仍然在那個位置上,沒有半分偏差。
修斯咳嗽了一聲,道:「羅格大人,你請回吧!雖然我看不見您,可是庭院中不會無緣無故多出一團魔法能量來的。」
羅格也不說話,掉頭就走。在經過銀龍身邊時,照例放出了淡淡的神聖氣息,銀龍空嗅了幾下,這一次他明顯認真了些,可是最終銀龍還是敵不過濃濃的睡意,又將頭埋回了肉翼之下。
片刻之後,羅格又出現在城主府的大門口。
他照例收效了全身上下的氣息,不過沒有給自己加持隱形魔法,在藍色的月光下留著一個淡淡的身影。
羅格回想著修斯剛才說的話,雙眼中銀光變幻,不住打量著空曠的庭院。對於魔控力極強的胖子來說,窺探魔法能量地分佈並不是什麼難事。慢慢地,在他的雙眼中,神聖光輝和藍色月光交相輝映的庭院各色魔法能量一一浮現,其中有一團人形的淡淡魔法在不住他地走動。從那身形看去,正走修斯。
羅格盯著那團人形魔法能量的動向,足下無聲,悄悄沿著他視線的死角向主樓潛去。
修斯的咳嗽聲忽然在羅格耳邊響起:「羅格大人,一團人形的魔法能量雖然可疑,但是裡面可不一定有人啊!」
羅格猛然轉身,見修斯正站在自己身前不足二米處,微笑著看著他。
「羅格大人,您請回吧!就算您的偽裝再好,也掩飾不了靈魂的接近。我們凡人雖然只能以眼睛、以感知來探測這個世界,但神的雙眼是無所不能的。他們不光能看到世界萬物,也能看到著萬物存在的規則,他們還能看到眾生的靈魂!所以,只要周圍有一點異常,神就會立刻察覺。除非您能夠對力量的本源所瞭解,能夠做到完全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又或者偽裝成某個神非常熟悉的存在。這樣的話,也許,神也偶爾奮會有大意的時候……」
羅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盯了一眼面前的修斯,然後緩緩閉上了雙眼。這一次修斯的氣息從左方傳來,羅格面前其實空無一物。他再一次提取精神力量,周圍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慢慢的,代表著靈魂力量的火焰開始逐一亮起。這一次,修斯站在他的右方。
不過羅格知道,傳斯真正的位置是在他身後。
羅格沉默片刻,轉身就走。
這一次,直到天將破曉,他才又出現在城生府的大門口。
銀龍沉睡在深深的夢鄉之中,完全未受到打擾。
一陣微風從庭院中掠過,修斯隱隱約約的身影自虛空中浮觀,他似有疑惑,。四下張望,但庭院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修斯忽然咳嗽了一聲,盯住了院子中某個角落。那裡的空間微微波動了一下,一點由若有若無的靈魂能量構成的銀星恨恨的飄起,似極無奈的向大門外飄走。
修斯動也不動,一直盯著那點銀星飄出了庭院,這才滿意地隱入了虛空之中。在他身影隱沒前的那一刻,老狐狸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魂異而曖昧的笑容:
「神使大人果然是個人才啊!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嘿!真是讓人期待啊!嗯嗯,***大人,您畢競不是神,偶爾失算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老人家已經盡力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