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這麼重的拳沒要我的命也至少要碎我幾根脊骨。我真氣運轉,潮汐般的勁氣一波波的盪開,速顏的弓正好在這時被我抓住,而後面的拳頭由於我的內力緩了一下。
這一下就有了,我右手猛然運力,朝身後一拖,巨弓和巨臂撞在了一起。
忽必圖八魯和速顏頓時悶哼一聲,踉蹌退後。而此時的我已經勢必不能再進行追擊,因為我赫然發現兩邊的民房上竟然爬上來很多手拿輕弩的官兵!
「嗖嗖嗖嗖嗖嗖」漫天的箭矢如蝗蟲一樣鋪天蓋地的射落下來,沒給我留一絲縫隙。
靠,我心裡鄙視了方夜雨他父親,雖然不知道是哪個。竟然連自己的手下一起射,方夜雨也太狠了!
我無奈的站在長街的中央,雙手渾然成圓形舞動,內力激盪處,都被我卸下了箭矢的衝力,撇向我的腳邊,只有少部分劃破了身上的長衫。箭雨接近尾聲,我大喝一聲,一把抓過一片箭矢,分朝兩邊屋頂揮去。
慘叫聲接連不斷,那些三腳貓功夫的官兵怎麼可能擋住我攜恨而來的箭矢,紛紛中箭從屋頂掉落。
媽的!方夜雨怎麼借到的官兵?朱元璋還在世,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殺我?
敵人不會等我來搞清這個問題的,先不說換操馬刀劈將過來的速顏和那移動堡壘似的忽必圖八魯送來的巨拳,就是在天空上也從官兵身後跳出來了我沒見過的高手。
從街左越出的是一個赤裸上身的大漢,光溜溜的頭頂上有一個「X」形的巨大傷疤,傷疤甚至一直延伸到了他的兩隻眼睛。腰上系的是一根蟒蛇紋的皮質腰帶,佩上黑色長褲,深統長靴,使他的身體顯得相當修長。這人的武器很特別,是一把四尺長,半尺寬的大刀,而且刀面上赫然是金光閃閃,比忽必圖八魯的那種暗金色護臂耀眼得多。看這人的裝束,不會是傳說中大汗的金刀駙馬吧?我惡意的猜想。
街右跳出來的則是一個身找很普通蒙古裝束的人,不過他手持的長槍甚至比歷若海的「丈二紅槍」還要長了至少三尺!而且看那造型,明顯就是歐洲中世紀的騎士槍!雖然這人最後出現,身材最為單薄,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卻是最危險。
容不得細想,為避開四人的雷霆一擊,我不顧形象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從掉下來的官兵身上胡亂掏出把撲刀,用「江天暮雪」的手法幻化出了數十個刀影,刀影在空中發出尖嘯,煞是駭人。
「叮叮叮叮」四聲響過,四人都推後兩步,而我手中的撲刀卻只剩下半截!
靠,雖然我由於緊急,沒把真氣運在刀上,也不至於這麼脆弱吧?軍用武器竟然也那這樣的劣質貨色充數!我心裡暗自詛咒這黑心的軍需官,下次若見到朱元璋,要他調這個人去守釣魚島!
人多就是力量大,我還沒把半截撲刀丟掉,四人三前一後的又攻了過來。還好這次不是在他們中間,我運起身法就把忽必圖八魯那個秤砣甩了開,而跟我最緊的竟然是那個「金刀駙馬」。撲刀對金刀,……,好像是差了點。我放棄了去撿撲刀的想法,一個加速變向,欺近了「金刀駙馬」的身前,頭側身晃,躲過他的刀路,利用「八極拳」裡面的「靠」字訣用肩膀把「金刀駙馬」甩了出去。
跟在後面的是忽必圖八魯,忽必圖八魯怎麼看怎麼覺得韓希文用的是蒙古式摔跤,只是他沒用手而已。看到自己人飛了過來,忽必圖八魯拳頭變手掌,把人緩了下來。
我連轉兩個身位,側踹向停頓下的忽必圖八魯兩人。
兩人中間一根銀白的騎士槍刺出,嚇得我馬上又收回了腳。同時腳一點地,像風一樣往後飄。速顏的攻擊最後出現,拿著標準的馬刀急追追殺。來不及彎腰,我左右腳腳尖在地上鉤了兩下,也不管是什麼劣質的撲刀,先用了再說。
雙手的刀法不像一把刀,使用雙刀的結果肯定是要犧牲刀法的靈活,而相對應的是可以讓你的出招變得更加詭異,難以預測。我雙刀在手,以刀為劍,撒開手開始了攻擊。左手用「江天暮雪」的時候,右手就用「鶴舞明溪」,不然就對換,這兩招一招是快而幻,一招是勁而疾,兩刀都是在另一方的間隙出手,儼然就是兩個人在揮舞一樣。
還好,我的「同契訣」雖然不算霸道,但是勝在源源不絕,五個人在長街中酣暢淋漓的比鬥,邊上呻吟的官兵卻一個個的被人悄然的移走了。
持長槍的人不愧是四人中功力最為高絕的,一把過一丈五的長槍揮舞起來沒有一絲的乾澀,每一招的銜接都是那麼自然,沒有因為長度而有所不靈便。我的刀勢籠罩下的四個人中,就只有他是唯一一個撲刀夠不著的。
聽著長街上面越來越寂靜,我知道這是敵人清場了,很可能有高手趕過來。我不想再拖延時間,抽空把左手的撲刀甩向那持長槍的高手,猛的把手背到身後,迅疾的撥出幾聲高昂的音符,右手刀勢急轉,「仙源劍訣」裡面僅有的殺招「雁北歸」呼嘯而出。
忽必圖八魯感受到那刀上那濃濃的殺意,駭然後退,不過身上吞雲獅子鱗甲已經被這一刀劃開一尺大口。
我的刀勢再轉,銀白騎士槍一震被迫退後,速顏的馬刀斷成兩截,肋骨下方中了一刀,而好死不死的,那個「金刀駙馬」頭剛剛好在我刀過的角度,所以腦袋上又多了一道刀痕。
藉著騎士槍的反震力,我一個後仰翻出丈餘,踏足屋頂瓦面就想退走。
三道劍氣赫然從我腳下的民房裡面激射出來,而這個角度又把我逼回了長街。
我無奈的看著那個民房,能夠射出劍氣,就證明這個人已經踏入先天之境。而他敢浪費體力來搞這中好看不好用的招式,很明顯是自信不怕我逃走。
「吱呀」一聲,剛剛那處民房的木門無風自開,一個身著素色儒衫的中年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黑髮黑鬚,拋開著裝不看,就像是一個道士。他的右手拿著一根木劍,沒錯,就是一根木劍!
我微感好笑,不是哪個道觀裡面的神棍出來做法事騙錢吧?
那個中年人眼光向我看來,又饒有興趣的看了我身後的四人一眼,才緩緩的道「在下木華黎,現在忝為小魔師的參謀,兄台竟然在他們四人聯手下還可以說走就走,讓在下實在是手癢,不知可否見教?」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人,說著一口半通不通的中文,學著我們裝斯文穿儒衫,還拿把木劍,陰陽怪氣的。明明是把我攔了下來,現在又和方夜雨一樣問要不要打,我靠!拿我開心哦!方夜雨的參謀?不會把方夜雨教蠢吧!
我一邊收拾衣角,一邊懶散的回到「木華黎是吧?……」等等,什麼?他叫木華黎?不是吧!木華黎不是鐵木真身前的「掇裡班.曲律」(蒙古語,意為四傑)之首麼?那不是有兩百多歲的老傢伙了?
我大喝一聲,眼睛瞪視著那個中年人「閣下不要開玩笑了,木華黎怎麼可能活得到現在?開玩笑也該有個度吧?」
「木華黎」笑道「在下確實叫做木華黎,這是天可汗賜予我們家族的榮譽,每一代札剌兒氏最傑出的人都可以繼承這個名字。」說到這的時候,他眼睛中不可遏止的浮現出一絲驕傲。
我心裡暗笑,說了半天,就是誇自己是家裡最猛的猛男……
木華黎看到我依然沒有反應,皺了皺眉頭道「閣下若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出招吧!」
不知道這個木華黎到底是學的什麼,先試探一下,我左手撮指成劍,揮手就給他一道無形的劍氣。
「劍氣!?」木華黎眼裡露出驚訝,剛剛他發出那幾道劍氣估計是為了顯擺,所以站到長街上後就沒再見他使用這種費力的武功了。這時候看到我隨手就丟了一道劍氣過去,自是驚訝非常,身形一晃,他側身躲過了激射的劍氣,身影怪異的沿著「Z」字向我飛掠過來。
我看了看身後的四個乖寶寶,他們竟然真的站在那不動了!我留點精神鎖定速顏的氣息,防止這個最大的威脅偷襲。右手撲刀平胸抬起,腳步運力迎向木華黎。
剛剛和木華黎交手數十招,我就發現他使用的竟然極像秦夢瑤使用過的「劍笑軒轅」劍勢(不要問劍非希文什麼時候看到的,劍非解釋就是在前兩集中沒出現劇情裡看的…),而且似乎比秦夢瑤的那幾招更全面。難道這劍法流傳出去而中原反而失傳了?
和木華黎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身後警覺到速顏的箭好像又對準我了!靠,來陰的!
我猛然把身上的真氣化中潮汐波蕩,手上撲刀反握,欺近木華黎,和其打起了肉搏。
速顏不斷擺動瞄準的鳳凰翎,就是找不到一個好的角度射出,在這麼近的距離,極有可能會把木華黎和我一起射穿,這可是他們背不起的責任。
這時候,速顏用蒙古話大喝了一句什麼。木華黎猛然的想向邊上撤退,我嘴角微微上翹,想跑?運潮汐內力向內收回,木華黎那剛剛退出點的步伐又被強制拉了回來,臉上大駭。在速顏和木華黎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一個縱身向上越去,呼嘯而來的鳳凰翎正好射在了木華黎的右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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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暈,公司又通知晚上開會,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只好在現在(7:00)更新了。謝謝大大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