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東兒說完,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像扳子一樣的東西,開始在先天囚裡東敲敲西摸摸。
朱鐵寶不懂,也沒多問,在他看來,像杜東兒這樣的專業人士做工時是需要安靜的。
但朱鐵寶也沒閒,
一開始在『乾坤陣』外得到的寶貝,因為當時時間緊急,而後來到『乾坤陣』旁,人又太多,所以一直沒拿出來仔細觀看、研究。
朱鐵寶首先將毒鬼草拿出,小心看了兩眼,想到於鍾被毒死的慘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後一臉怪笑的將毒鬼草放入包袱裡。
然後朱鐵寶拿出那二株在硬殼蟲記憶裡能解萬毒的草,看著手裡青翠的二株奇草,朱鐵寶忍不住感慨一番,不知這奇草能不能解那毒鬼草的毒?
感慨一番後,朱鐵寶微有些激動的將通體火紅的石中果拿了出來。
一旁的杜東兒從朱鐵寶坐下觀察奇珍時,就不時斜著眼睛看朱鐵寶手裡的東西。前二種怪草她沒見過,但她認為那一定是好東西。當她看到朱鐵寶從身後包袱裡掏出石中果時,正拿著扳子向牆敲的玉手一頓,玲瓏大眼一亮,立刻小跑到朱鐵寶面前,眨巴著玲瓏大眼睛。
朱鐵寶見杜東兒那像貓咪求食般的表情,濃眉忍不住一跳。低頭看了看手裡自己拼著命奪來的石中果,猶豫二秒,長歎一氣,自己現在升到先天,這石中果對自己的作用不太大,在說,自己已經把杜東兒當成自己第五老婆了,自己也不能太吝嗇不是!
朱鐵寶將手裡的石中果向杜東兒一伸,笑道:「拿去!」
杜東兒卻是一愣,忐忑道:「給我?」
朱鐵寶輕點下頭。
杜東兒下意識伸手碰了碰石中果,後一把奪過,看了看手裡的石中果,不相信道:「你真給我?沒什麼目的?」
「沒有!」朱鐵寶笑著搖搖頭,暗道,你已經是我女人了,你一切都是我的,我還有什麼目的,朱鐵寶不是個柔茹寡斷的人,認準的事,有希望決不放手。
杜東兒看著手裡的石中果,她覺得朱鐵寶這老傢伙一定有目的,可石中果對她的吸引力太大了,躊躇二秒,抬頭對朱鐵寶怪笑道:
「我現在為你破這先天囚,你這石中果算是你給我的酬勞。」
朱鐵寶無奈一笑,輕點一下頭。
杜東兒立刻高興的從身後包袱裡拿出水袋,給石中果洗了洗,瞥了朱鐵寶一眼,有剛才她說的條件,心安理得的三口二口吃下肚。
杜東兒盤膝坐好,這『杜門』裡危險重重,現在就吸收石中果的力量,能在危險裡多一份安全。
片刻,杜東兒身體外就形成一圈火紅的光暈,配美麗動人的杜東兒顯的妖艷異常。
半個小時後,杜東兒一臉暈紅的站了起來,扭了扭纖細的小腰,深深的呼了口濁氣,轉頭對朱鐵寶一笑,道:「謝謝啦~!」
朱鐵寶抬頭一笑,便又從包袱裡掏出殺潘侯奪來的力量手套。
杜東兒拿起扳子正要走,下意識回頭,又是一愣,然後又跑到朱鐵寶面前。
朱鐵寶剛拿出力量手套的右手微微一緊,不等杜東兒做出表情,將力量手套一抬,笑道:「拿去!」
「這怎麼好意思~!」杜東兒笑著,邊伸手將那手套拿到手裡,邊把玩著邊看向朱鐵寶,怪笑道:
「老傢伙,你——該不會看本姑娘了,所以這麼大方!」
「你說呢?」朱鐵寶抬起頭看向杜東兒,怪笑道。
杜東兒被朱鐵寶瞅的全身不自在,將力量手套放到包袱裡,拿起扳子向對而石牆走去。
無聲的敲了兩下,杜東兒冷聲問道:「你說你今年不到十六歲是真的嗎?」
「這和我們兩好,有關係嗎?」朱鐵寶一邊把玩著從鄧飛身奪來的怪異匕首,一邊笑道。
杜東兒臉微紅,暗道這是先天強能說的話嗎?十像個流氓!
杜東兒感受著完全變強的身體,心中更是複雜不堪,搖頭讓自己不在亂想,不管怎麼樣,就現在的感覺挺好。
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後,杜東兒開始認真敲打著先天囚的石牆,在她記憶裡,先天囚破開的秘密就是這其中一塊石磚。
玩熟了那怪異匕首,朱鐵寶立刻愛了,尤其是匕首後面的千年冰蠶絲,連著鋒利無比的匕首,能舞出絢麗詭異的殺招。
將這流星刀放入包袱,朱鐵寶忍不住一歎,這東西自己不能用啊!
「哦對了,杜東兒,我殺死鄧飛的事千萬不要說出去!」朱鐵寶又掏出鄧飛身奪來的乳白色小球,另一個是破陣珠,這一個是什麼?
「為什麼?你殺了人家,還怕別人知道?」杜東兒見朱鐵寶一邊玩著自己殺死人的東西一邊說著不讓自己說出去,一撇嘴,譏笑道。
「因為鄧飛是隱世家族子弟!」朱鐵寶言簡意賅說道。
「什麼?」杜東兒一驚,回頭失聲道:「你殺了隱世家族子弟?」
「怎麼,殺不得!」朱鐵寶不當一會事笑道。
杜東兒柳眉不自然挑了挑,怪異瞥了朱鐵寶幾眼,不在多語。
朱鐵寶也沒過多理會杜東兒,他明白,杜東兒說不說出去,都無所謂。因為在自己到乾坤陣時,鄧飛對自己表現的殺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而現在,自己活著好好的,鄧飛卻死了。在那些隱世家族眼裡,如果鄧飛地位高,對自己,他們會錯殺,而不會放過。
現在朱鐵寶只能賭了,
賭鄧飛在隱世家族地位不高!
杜東兒顯然明白,此時整個先天囚裡氣氛異常壓抑。
……
杜門內,一處隧道裡。
「黃兄!你手裡的地圖倒對是不對啊。」一位身材高瘦中年人對正看著一張羊皮地圖的臉微黑的中年人,苦笑道。
臉微黑中年人抬頭瞥了一眼說話之人,冷笑道:「如果我這地圖不對,你以為能困住風宗先天強的陣,咱們可以躲的過?」
「就是,何嶺,你就一邊跟著,別他媽的多話。」一位身著黑勁裝的中年人對身材高瘦中年人譏笑道。
「胡建,你他媽的別老是滿嘴噴糞,老子跟著黃兄就是了!」身材高瘦名何嶺中年人抱著一把大刀,瞪了姓黃中年人右邊一位黑勁裝名胡建中年人一眼。
黑勁裝胡建一提腰間長劍,也是一瞪臉微黑姓黃中年人左邊的何嶺,怒道:「我就噴了,你能怎麼著,就你大師級中期修為,還敢在老子面前撒野。」
身材高瘦中年人臉一沉,抱著大刀的雙手緊的顫抖。
這時那站於中間的臉微黑姓黃中年人一雙細眼不留痕跡的掃過身邊兩人,打場笑道:「好了好了,現在那八門之寶,『乾坤鏡』就要到手裡,你們兩個就不要多生是非了。」
那身材高瘦中年人一聽乾坤鏡,陰沉的臉稍好一些,詢問道:「這八門之寶,為何只有一寶?」
「哈哈!當年藥王雲遊四海,同獲四寶,而這『乾坤陣』前八門裡就有一寶,這一寶為有緣人得寶,後不知為何,藥王又在八門裡留下奇門怪陣,卻在外面放出這藏寶圖……唉!藥王之心無人曉啊!」姓黃中年人看了看手裡地圖,小心轉過一道暗陣,在一面牆壁輕輕一敲,頓時『轟轟~』一陣響,一道石門打開。
「前面就是!」姓黃中年面容一喜,快步走了進去,身後何嶺和胡建也快步跟。
只見眼前出現高五米、面積一百多平方米的石室,石室內就靠牆一石桌,石桌放著一面手巴掌大小的淡黃色鏡子。
「乾坤鏡!」姓黃中年人和何嶺、胡建同時一喜。
而這時,胡建突然一劍刺進姓黃中年人後背。
「啊~!」姓黃中年人一聲慘呼,看著從後背刺穿過來染紅的劍尖,吐了口濃血,瞪著血眼,慘叫道:「為,為什麼……你不是和……!」
「不是和何嶺有仇?」胡建咧起一排陰白的牙齒笑道:「忘了和你說,何嶺是我二十年的兄弟!我們一直在演戲蒙蔽你呢。」
「你,你們……啊!」姓黃中年人雙目欲裂,在胡建拔出長劍,慘叫一聲,倒地抽搐幾下,死去。
胡建擦乾長劍,插出劍鞘。
這時何嶺拿著乾坤鏡,笑著大步走來,何嶺沒有說話,直接將乾坤鏡遞給胡建。
胡建右手大袖裡閃出一把匕首,匕首暗藏在袖裡,左手笑著去接乾坤鏡。
正當胡建剛捏住鏡邊時,胡建頓時慘叫一聲。
「哈哈哈!胡建你他媽的,你不是常常損我為樂嗎?你沒想到我會得到一枚『噬魂針』!」何嶺搖了搖乾坤鏡下面的噬魂針發射筒,狂笑道。
「你……」胡建剛說出一字,只覺被針射入的胸口一片火熱,就如有一萬隻螞蟻噬咬一般,二秒後,胡建便臉色暗紅,死去了。
可見那『噬魂針』是何等的毒。
「哈哈!乾坤鏡,傳說就是聖者都打不破的超強防禦,現在是我的了!」何嶺瞥了倒地死去的胡建一眼,昂頭狂笑。
對於自己是最後的勝利者,他當然高興不已。
「哦!乾坤鏡?看來我們是跟對了。」這時從何嶺三人來時的石門裡又進來一群人,當首一位正是風宗的白袍老者薛維。
「你!你們~!」何嶺一驚,下意識將乾坤鏡放入懷中。
「哼!一個小丑!」白袍老者薛維搖頭一笑,身影頓是一虛。
『彭~』何嶺被一拍飛,懷裡的乾坤鏡騰空而起。
風宗薛維的身影在何嶺原來的位置閃顯出來,瞥了一眼被自己一掌拍死的何嶺,就是伸手去接掉下來的乾坤鏡。
而正當薛維剛要接住的時候,一隻白芷的手比他更快,一下子奪過乾坤鏡。
薛維白眉一皺,在這裡他最厲害,所以剛才他沒在意,不想竟有人敢虎口奪食,薛抬向奪鏡人看去。入眼竟是一位面貌微熟卻不認識的青年。
「呀!這是啥鏡子啊,這麼多人奪?」朱鐵寶看著手裡的乾坤鏡,抬眼看向正一臉陰沉的薛維,歪著頭,問道:「老頭,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