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鐵寶隨著葉少等人,走過一條寬闊曲折的石板路,來到一處巨大的石台。
石台左為一座巨大的涼亭,涼亭裡站滿了血積城身份比較高的人,他們旁邊放著一桿桿精緻的魚桿,魚桿前端下面就是一條寬不到百米的河流。
石台右為一座高樓,此時高樓窗前圍滿觀看者。
因為就在一座石橋連接的對岸同樣有一座石台,此時面正站著對立的兩位中年人。
想必他們就是要決鬥的兩名大師級高手。
而朱鐵寶的目光卻看在已方石台的中央前端,
因為那裡竟有一座高十米的巨大垂釣雕塑,看不到前面,但那黝黑的巨大背影讓人心中震撼。
朱赤見還沒決鬥,輕呼了一口氣。後見朱鐵寶雙眼直直看向那巨大雕塑,於是笑著解釋道:「其時『釣魚台』的名子就是因他而起……」
「哦?」朱鐵寶回過頭看向朱赤,等待他的下文。
不知為何,朱鐵寶竟覺得那雕塑怪怪的,可仔細一看,又覺得沒什麼。
「雕塑人是韓子翁!」馬田櫻聲音平靜,但卻掩蓋不住濃濃的欽佩。
「韓子翁?」朱鐵寶忍不住驚呼一聲,腦海裡迅速閃現出韓子翁的信息。
當年古國滅亡,風臨大陸四處戰亂,而後越國百萬雄師佔領了血積城,為了立威,竟血洗屠城,而這時新起的雲國一大將韓子柯,率領七十萬戰士,一路過關斬將,竟將越國百萬雄師打敗,從次這一戰成為以少勝多的名戰——救血積城戰役!
而血積城的人們為了紀念愛釣魚的韓子柯,於是在這血積城釣魚最多的地方建立一座釣魚台,更有人說韓子柯曾經來過這裡!
韓子柯愛垂釣,被後人親切稱為——韓子翁!
「葉公子好!」這時一位官員打份的中年人,領著二位官兵來到葉少面前。
「呵呵!沒想到城衛長鍾輝竟請自把持這次決鬥啊~!」葉少替那官員打份中年人指向自己身後馬田櫻幾人笑道:「這二人你想必清楚!我就不多介紹了!」
「朱公子好!馬小姐好!」那鍾輝一一對朱赤和馬田櫻敬禮。
馬田櫻和朱赤也明白這位城衛長是看在自己家族的面子才敬禮,所以也不敢表現太過無禮,於是一一回禮!
「而這位,就是朱家天才中的天才——朱鐵寶!」葉少面露雖笑,但語氣卻是生硬。
「鍾輝衛長好!聽聞鍾衛長大名,那是如雷貫耳啊~!今日所見果然是俊朗如神啊~!」朱鐵寶對鍾輝一供手,臉笑容無比強烈。
朱赤吃驚的張大嘴巴,葉少驚的睜大眼眸,馬田櫻直接轉過頭,暗罵厚臉皮無恥!
鍾輝先是一愣,隨後也是一臉微笑道:「不敢當,不敢當。朱家天才中的天才,我也是如雷貫耳啊~!今日見朱公子果然少年英雄啊~!」
「那裡那裡!彼此彼此~!……」朱鐵寶正笑著還要在說。
「開始了!」馬田櫻狠狠瞥了朱鐵寶一眼,她怎麼也沒想到朱鐵寶臉皮竟這麼厚。
朱鐵寶見馬田櫻瞥來,反而對她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隨後在葉少等人不經意間向那垂釣雕塑靠去,而後抬頭看向對面二名大師級高手決鬥。
朱鐵寶表現那麼熱情,一是因為葉少的表現,故意氣他,葉少追求馬田櫻他當然看在眼裡。二是……
朱鐵寶轉頭看向那鍾輝城衛長,因為他也是名大師級高手!
此時對面石台二名高手都拔出長劍。
「其中一位是血積城一等一的大師級中期高手邵寧前輩!和血積城方東城主修為不相下。」朱赤知道朱鐵寶對血積城裡的事不明白,於是對朱鐵寶笑著解釋道:
「只不過另一位,看著面生就不清楚了~!」
「另一位不是血積城的高手,至於名子,我也不太清楚!」那鍾輝笑著解釋道。
朱鐵寶在聽著他們說話的時候,悄悄將手伸到巨大的垂釣雕塑,他總覺的這座雕塑那裡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來。
朱鐵寶的怪異行為馬田櫻偷偷看在眼裡,雖然疑惑,但也不好詢問。
對岸石台,
「我有一個疑惑,你為什麼要向我提出生死決鬥?」一位武者打扮的中年人看向對面也是一身武者打扮但比自己帥氣幾分的中年人疑惑問道。
「這個問題很好,在你邵寧死之前我會告訴你的。」那位帥氣中年人長劍指向邵寧,面無表情冷聲道。
邵寧臉色一沉,冷聲道:「你的修為也在大師級中期,想殺我,恐怕不太可能?」
「在決鬥前,連名子也不肯告知的小輩,殺我?根本不夠格!」
那帥氣中年人臉一笑,左手摸了下劍刃,冷笑道:「殺人是用劍,而不是嘴!」
說完,石手裡的長劍化一道寒芒向邵寧刺去。
邵寧見那刺來的寒芒,雙眼一瞇,手裡長劍如閃電般同樣刺去。
『叮~』
一聲刺耳驚響,對岸朱鐵寶等人臉色同時一白,修為低的竟是直接嘔吐。
朱鐵寶目光一冷,到大師級,初期和中期直接達到不能比的成度。
一位大師級中期如果全力拚殺,就是一百名大師級初期者都不是對手。
從大師級初期城衛長鍾輝那無力的苦笑就可看出來。
邵寧和那帥氣中年人同時後退半米,隨後兩人臉都露出猙獰的笑,提劍如風互劈過去。
『秦~秦~秦~』
一聲聲雙劍撞擊聲,如一道道棒槌擊打著對面朱鐵寶等人的耳膜。
「田櫻!要不我們先下去~!」葉少臉色慘白,看向馬田櫻關心道。
馬田櫻下意識看向朱鐵寶,見朱鐵寶雙眼如饑似渴的看向對面石台,心中立刻升起一股掘氣,朱鐵寶這淫賊都可以堅持,自己比他高二期,為何不能堅持。
馬田櫻臉色慘白,倔強的搖了搖頭。
朱鐵寶很想摸著馬田櫻的小手,給她渡一些真氣,可他知道馬田櫻那烈女性格,別說摸手了,就是碰她一下,她都要吃人。
在說,如果自己這樣做了,那自己大師級修為不就暴露了。
「邵寧!你真是老了,五年了,修為、劍招還一點變化也沒有~!」帥氣中年人突然停下,垂下劍,看向邵寧像是惋惜搖搖頭。
邵寧目光一冷,聽帥氣中年人的話,因該自己認識,可為何記憶裡沒有這張臉。
難道……易容!
「真是老了!打了半天還沒想起我是誰~!」帥氣中年人目光突然一冷,輕聲道:「靈犀一劍!」說完,一劍如針又如海般向邵寧刺來。
「靈犀一劍?」邵寧濁眼睜圓,驚恐道:「你是——閻……啊~!」
「沒錯,我就是你追殺三年的閻平!」帥氣中年人一劍穿透邵寧的脖子,在邵寧耳邊輕聲道。
「你……你……」邵寧在閻平抽出長劍,濁眼一露白,『撲通』倒了下去,死了!
「死了?」
「邵寧死了……」
「大師級中期的邵寧死了,怎麼可能……」
…………
釣魚台的觀望者全部驚呼起來,彷彿看到世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紛紛小聲驚論起來。
此時,閻平收起長劍,走過石橋來到釣魚台。
一時間,四處全部靜了下來。
鍾輝臉閃動著尷尬的笑,走到閻平面前,忐忑道:「前輩既然決鬥殺了邵寧前輩,我們不敢多追究,可是希望前輩能放過邵寧前輩的妻兒……!」
「決鬥不及妻兒,這是我們武者的尊嚴!如果邵平的兒女想找我報仇,可隨時找我決鬥……我們武者不會像你們當官的,處處玩陰的~!」閻平冷笑瞥了鍾輝幾眼,隨後一臉漠然的走下釣魚台。
朱鐵寶聽了閻平的話,卻是一陣感概。但又說不清自己感概什麼?
「沒想到一代大師級高手就此隕落……唉~!」朱赤臉色還是慘白,一陣自言唏噓。
在閻平走過石橋來到釣魚台時,就有幾名臉帶仇恨或悲傷的人看了閻平幾眼,沒多說什麼,趕到對面邵寧的屍體旁。
有時最大的仇恨、悲傷是隱忍!
「我們走!」馬田櫻看著趕到邵寧屍體旁的幾名婦女,臉露出說不出的表情,轉身向石板小路走去。
「鍾衛長!我們先告辭了~!」葉少對鍾輝供手笑道,隨後快步趕馬田櫻。
朱鐵寶摸了摸鼻子,歎了口氣,觀察了半天,還是沒弄清那垂釣雕塑到底那裡不對。無奈搖了搖頭,拍了下還在感歎的朱赤,和鍾輝笑了笑,便跟了去。
鍾輝在朱鐵寶和朱赤走後,雙眼卻是微微一瞇。
因為在朱鐵寶對自己笑時,他發現朱鐵寶的臉色竟還有幾分紅潤~!
自己大師級都是臉色蒼白,小師級朱鐵寶卻臉帶紅潤……這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