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酒樓二樓,平均每二十平方米一桌紅漆大桌椅。
其中一桌坐著六名身著華麗綢緞的公子哥,正在相互敬酒。
「來來!兄弟們,為慶祝我們能脫穎而出奪得出戰的六名次,乾杯。」一位身材高高瘦瘦,一臉文相的青年,忽然站起身敬酒道。
眾人皆大笑,起身碰杯而飲。隨後坐下!
「哈哈!我先為張易兄修為升至『小師』後期,乾杯!」身材高瘦青年左邊一位臉微青,身材矮小的青年起身對高瘦青年舉杯笑道。
「好!我接受張谷冬這一杯。」那高瘦青年張易起身高興的和那身子矮小的張文冬碰杯,仰頭就是一飲。
倆人坐下後,張易拿起筷子,抬眼向六人掃一圈後,大笑道:「來來!大家嘗嘗這清河酒樓的佳餚。」
「好!」其中一位身著灰白裝,臉微長的青年當先叫好一聲,夾起一條牛柳丟進嘴裡,細嚼一會,又大叫幾聲好。
「好?只要能吃的張建你都說好。」臉長的張建身旁一位身材微胖,一臉促狹的看向張建,大笑道,笑完夾起幾條牛柳丟進嘴裡就大嚼起來。
「咱們六人就數你張波臉皮厚。」張建一臉鄙夷的看向旁邊的微胖青年張波,故作厭狀搖搖頭,嘴裡還吱吱有聲。
「是啊!咱們張波不光臉皮厚,肚皮也厚的很不是啊!」一位小臉小眼睛的青年,突然伸著頭一臉怪笑說道。
「張青你皮癢了是不是!」張波故作狠狀瞪向那小臉張青,怒罵道。
「切!就你~!」張青微瞇著眼,一臉不屑一顧。
「你……!」張波臉的肥肉一顫,正要起身向張青衝去,卻被一旁沒有說話的張楓拉住。
張楓一身雪白長衣,濃眉大眼,十分帥氣。
張波看了看一臉謙和的張楓,轉頭瞪了張青幾眼,氣呼呼的坐了下去。
大家都知道張波不是真的生氣,都沒在意。
張建卻在一旁掩口偷笑。
張波瞪了瞪張建,沒多說什麼,夾著幾塊雞丁,狠狠嚼著。
「聽說這次馬家有兩位『小師』後期高手,很讓人驚心啊!」張易放下筷子,一臉憂慮。
「而且其中一位聽說還是個美女哦。」張青突然眨眨小眼,嘻笑道。
「美女?」張波眼睛亮了起來。
「不要說了,朱揚那夥人來了!」張易雙眼一瞇,低聲叫道。
「朱揚?」一旁的張楓臉色突然一變,俊眼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旁邊正吃喝的四人臉色也是微微一沉。
因為一屆『青年會』朱家剛好勝了張家,讓張家成為四大家族裡的最末家,受人嘲笑近三年。
三年前張楓十七歲『小師』初期,決鬥時被同樣十七歲的朱揚打敗,曾幾何時『朱揚』這個名子成了他心中深痛的陰影。
朱鐵寶一群人並沒注意到張易他們,一路朱鐵寶沒有說話,他也插不進什麼話,他們說的話題朱鐵寶不懂也沒興趣。
朱揚瀟灑的叫來老闆,讓朱鐵寶等人點幾個菜,隨後自己也點了幾個,要了幾壺好酒。
朱甜甜和幾位漂亮的姐妹低頭說著私笑,朱甜甜還時不時的斜眼向朱鐵寶瞥去。
像朱鐵寶這麼精明的人,當然發現朱甜甜的小動作,每當她看向自己時,朱鐵寶都故作色相的回望過去。
每每惹的朱甜甜臉蛋通紅,心跳加速,可還是忍不住總向朱鐵寶看去。
朱揚看見兩人的小動做,微笑的臉頓時微微一僵,片刻又回復微笑,只是一雙大眼閃爍著莫名的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朱楠臉色不太好,時常微瞇著眼看向朱遠志。
朱清是一位比較冷的人,從朱鐵寶見著他的面到現在,也沒聽他說過幾句話。
朱鐵寶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感到那群被朱甜甜帶出來的女孩,常常將目光遊走在自己的身。
朱鐵寶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被這麼多美女看著,說不緊張是騙人的。
這時一陣腳步聲向他們傳來。
朱鐵寶瞇著眼淡淡瞥了兩眼,低下頭吃著自己的酒菜。
朱揚的臉色先是一愣,隨後堆滿譏笑,對著前來的張楓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手下敗將啊。」
張楓拳頭捏的發白,開口就像從牙縫裡迸出來的一般:「朱揚!你不要得意,遲早有你哭的一天。」
「哦?」朱揚身子歪倒在紅漆椅,半瞌著眼懶懶道:「就算有我有哭的一天,那你張楓現在到我們這裡來幹嗎?」
「呵呵!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你的死對頭葉平藍在三天前就出關了,聽說他的修為就快突破『中師』級別,看到時候你怎麼死。」張楓眼如毒蠍,聲音冰冷,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哥哥!」朱甜甜驚慌看向朱揚,她心裡明白,朱揚是朱家知明的天才,而葉平藍是葉家知明的天才,兩人性格不和,相互看著不順眼。更重要的是,兩個家族相互的仇恨就很深。
葉平藍在十五歲就開始遊歷,在一屆『青年會』時因為遊歷出了些事故未能趕回,而在『青年會』比賽時,朱揚出手打傷葉平藍的弟弟葉平白,雖然取得十名第二的成績,可因為第三、五、七名全是葉家,而朱家只得了十名中兩個名額,最終朱家還落了個四大家族第三名。
「不要緊!他葉平藍敢來,我就敢讓他決鬥台趴下。」朱揚眼內閃過一道狠色,語氣深沉。
朱楠、朱瑞和朱清抬頭看了看朱揚,低下頭沒有說話。
朱鐵寶和朱遠志則配合默契的相互對望了一眼,相互之間也沒說話。
朱甜甜帶來的那些姐妹,臉則都露出驚恐,但也沒有說話。
「來來!別因為一坨臭狗屎而壞了我們的興致。」朱揚臉色一轉,突然端起酒杯高興的叫道。
「好!我朱遠志先敬你一杯。」朱遠志端起酒杯和朱揚一碰,隨後仰頭就是一口乾。
朱揚臉一笑,端著酒杯敬了一下,叫了聲好,也是仰頭一口乾。
「朱楠兄!」朱遠志突然看向旁邊臉色陰沉的朱楠,端起酒杯苦笑道:「遠志兄我不會說話,說話有些過直,不中聽還請見諒啊~!」
朱楠本還在生悶氣,但見朱遠志當著幾人的面道歉,也不敢表現的太過囂張,端起酒杯隨意和朱遠志一碰,頭一仰喝了下去,意思算是暫時原諒了他。
朱揚見此情景,臉頓是一笑,連忙打場笑道:「來來!這一杯先敬我鐵寶表弟回歸還有這群美麗的朱家女兒們。」
他這樣一說,一大桌人全都忍不住笑了,乾杯喝過,開始相互敘述起來。
這有酒有肉有美女,幾人吃的好不快活。
張家六人見朱家快活,心中有憤,喝了一會兒酒,就結賬回去了。
朱鐵寶就淺喝幾杯,不敢高喝,在他看來除了『山外山』的小草屋和『蓮花鎮』的打鐵鋪外,任何地方都不安全,都要防範。
命只有一條,丟了那可就沒有了。
朱甜甜美目頻頻看向朱鐵寶,她雖疑惑朱鐵寶為何不高喝,但這裡人多,她也不方便詢問。
這一頓飯硬是從午吃到下午,因為那幾個女孩很少喝酒,而這六個男人也都有分寸且修為高,最終一個也沒喝醉。
雖然沒醉,但幾人回到屋內,脫鞋基本都舒服的睡去了。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
朱甜甜踏著美人步,明目張膽來到朱鐵寶屋內。
硬將朱鐵寶從床拉起,帶著他在朱府花園、草地、水池……,能玩的地方都玩個遍。
和朱甜甜這美女淡淡心,聯聯絡絡感情,朱鐵寶表現的也很瀟灑。
從而使的倆人的關係更加好了起來。
七月十七這天。
整個朱府鬧開了鍋,朱天長老壓陣,朱山則領隊,王管家則處理隊中日常事物。
因為『青年會』算的金臨城的大會,所以朱府裡將近一小半無事人士都跑去湊熱鬧。為此王管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沒辦法去求朱德忠,最終又安排一對人馬來保護這一小半朱家人士。
無事人士其中就有朱甜甜。
朱甜甜不理會他哥,卻粘著朱鐵寶,讓朱鐵寶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美女是好,可也不能太粘人了啊。就連朱鐵寶個茅房,這位朱甜甜大美女也要去瞧個稀奇!
朱天座在華麗的馬車內,朱山則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面帶路。後面跟著一群隊伍,有單馬騎、有馬車,就是沒步行的。
隊伍的前進目標就是——初蘭廣場。
這夜熬的真是慘啊!眼皮都快抬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