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朱鐵寶很乖巧的幫母親收盤子收碗。
田悅看著心裡也是暖暖的,雖說兒子幫忙是有目的的,但做為一個母親,她還是很欣慰。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
田悅在洗碗,朱鐵寶在幫忙,所以只有朱雷去開門。
「朱叔叔好!小鐵在家嗎?」一位身材胖胖,臉圓圓的男孩見開門後的朱雷,謙和問道。
「哦?小強啊!先進來取取暖,小鐵在家。」朱雷見是王芳的兒子張小強,笑道。
「不了,你幫我把小鐵叫出來就好了。」張小強笑道。
「那你先等會兒。」朱雷說完,向屋內走去。
片刻,朱鐵寶走了出來。
「小強!你找我幹嗎?」朱鐵寶見胖胖的張小強,疑惑問道。
「還能幹嗎,當然是打雪仗啦!」張小強笑道:
「除了我,還有小馬、小安!正好我們倆一組!」
朱鐵寶想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去!」
「為什麼?」張小強一愣,不解道。
「我有正事~!」朱鐵寶不想說出《紫凌功》的事,他認為那是他的秘密。
「正事?」張小強一臉鄙夷,說道:
「你才多大啊,有啥正事?」
「很大的正事,反正我去不成,你找別人~?」朱鐵寶一口回絕。
「不去就不去,我找小伍去。」說著,張小強氣呼呼的踏雪走了。
朱鐵寶看著張小強胖乎乎的背影,其時他很想去,只是在他小小的心裡,認為還是武術重要。
朱鐵寶關門,走到中堂。
「怎麼不去?」朱雷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向兒子問道。
「我想學武!」朱鐵寶仰起頭,烏黑的眼眸裡閃動著堅定的光芒。
「好!我現在就教你~!」田悅也從廚房裡出來,走到兒子身邊,摸了摸朱鐵寶的頭,笑道。
田悅領著朱鐵寶和朱雷兩人,來到裡屋後面。
中午的陽光又曬化一些積雪,遠處的群山都露出棵棵松樹的樹影。
朱鐵寶一出小門,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屋裡有炭火,和外面的溫差太大。
「朱雷!你站在一邊,小鐵,我們開始!」田悅故作嚴肅說道。
朱雷沒有說話,乖乖的走到一邊。
朱鐵寶則興奮的看向母親,這一刻,他激動極了。
遠處的連綿群山,無盡的乳白積雪,朱鐵寶彷彿能感受到那種空前的霸氣。
一時間,朱鐵寶恍惚了一下,一種想凌駕一切的感覺在朱鐵寶內心深處激盪著。
田悅怪異的看向兒子,她有種錯覺,彷彿兒子一下子成熟了。
「好了!小鐵,首先我給你講講武功的一些小知識,先是武功等級……!」田悅面含微笑的看向朱鐵寶,陳述道。
片刻,田悅講完。
「那,母親父親是什麼級別?」朱鐵寶聽後問道。
「說了,小鐵可不可以保密?而且你練功夫的事情也不能和外人說是我們教你的!」田悅蹲下驕軀,看向兒子,笑問道。
「為什麼?」朱鐵寶下意識問道。
「因為你父母不想讓人家知道他她們會功夫!」田悅眨眨眼說道。至於讓兒子保密,她也只是順口說說,她可不認為世還有能包的住火的紙。
朱鐵寶烏黑的大眼睛轉了轉,點了點頭道:
「好!」
「呵呵!小鐵真乖~!」田悅愛憐的摸了下兒子的頭,說道:
「你父親『小師』左右,你母親我剛練到『中師』!」
「哇!母親好厲害,父親是笨蛋~!」朱鐵寶突然高叫道。
田悅聽了兒子的話,先是一愣,後轉身看向朱雷,忍不住大笑起來。
朱雷在一旁聽著一陣無語。後見妻子毫無顧忌的大笑,頓時窘的不得了,故作狠狀瞪了兒子一眼。
朱鐵寶見父親瞪他,縮了縮頭,連忙躲到母親背後,他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好了!好了!不說笑了,現在開始教你《紫凌功》!」田悅拉出躲在自己身後的兒子,笑道。
「嗯!」朱鐵寶小心的看向父親,見他對自己一笑,便知沒事,大敢走了出來。
「小鐵,一般功法分內功和招式。內功,就像你父親說的『都差不多』。而招式,也就是一門功法的價值所在,不同的招式用同一種內功施展起來,效果也不同。如:劍招,施展起來為劍術。棍招,施展起來為棍法。拳招,施展起來為拳功。而同一種招術,也分流、中流、下流。就如劍術,下流劍術可劈樹斷木。而流劍術卻可斷金斷鋼!這就是世人爭高級功法的原因。」田悅看向兒子,徐徐道來。
「那……那母親的《紫凌功》算什麼流啊?」朱鐵寶問道。
「中流!不過這不影響你練習內功。」田悅摸了摸兒子的頭,笑道。
「朱雷,抱兩捆枯草來~!」田悅看向一旁的丈夫,輕聲叫道。
朱雷點了下頭,走進屋內。
「小鐵!今天下午咱先來學《紫凌功》內功。」田悅對著朱鐵寶一笑,說道。
這時,朱雷抱著兩捆枯草走了過來,聰明的鋪到化雪處。
田悅讚賞的看了朱雷一眼,朱雷臉頓時展開一個得意的笑。
田悅好笑的瞥了朱雷一眼,轉頭看向朱鐵寶笑道:
「走!」說完,向鋪草的地方走去。
片刻,田悅見兒子和丈夫盤膝坐好。臉一笑,說道:
「《紫凌功》內功,深吸一氣,氣壓丹田,經脈微鬆,感氣流動……!」
在田悅同朱雷手把手的教導下,朱鐵寶終於感受到了體內的氣。那氣很好玩,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不過很聽話。
朱鐵寶按照母親所說,平氣靜心,氣通傳統的十二經脈三周,後又在奇經八脈用一種奇怪的路線,遊走一周後,存於下丹田。
朱鐵寶長呼一口濁氣,睜開眼。頓時嚇了一跳,見天的星星月亮都出來了。
「好兒子!你總算醒了~!」朱雷見兒子醒來,高興的大叫道。
「感覺怎麼樣?」旁邊的田悅愛憐的看向兒子,關心問道。
朱鐵寶看向月光下焦急的父母,這一刻,他感到自己好幸福。輕聲道:
「我的下丹田好想有一點你們說的內力了~!」
「好!好!真好!」朱雷激動的難言以表,兒子下丹田只要能存內力,那就說明現在的兒子是一個真正的武人了!
「好兒子!老母雞燉的熱乎呢,快去吃!」田悅也是滿臉興奮,雖說一般人下丹田都可以存內力。可做父母的就是這樣,怕孩子這不好、那不好的。現在兒子什麼都好,自己這個做母親的當然是高興不已。
高興溫馨快樂的晚餐,就在這明月的夜間下度過了。
裡屋右邊一間小臥室內,床邊小木凳坐著強壯的朱雷,床坐著一位美麗婦人田悅和一名一臉秀氣的朱鐵寶。
一根粗紅的蠟燭釋放著淡淡的紅光。
「小鐵!今天該學習『古王借刀殺人,統一古國』的故事~!」田悅拿著一本厚厚的大黃,一本正經的對著面前的朱鐵寶說道。
「咳咳!我說兩句。田悅老婆……女士!你教小鐵算術、雲國字、成語等等,我都不反對。可你教小鐵這個啥……,不有點太那個了!」朱雷坐在一旁,看向田悅小心說道。
「你一個武夫懂什麼?武功在厲害,有頭腦有用嗎?」田悅瞥了朱雷一眼,沒好氣說道。
你不也是個武婦嗎?朱雷無語想道,不過他不敢說。
朱鐵寶則雙目專著的看向母親,認真聽著。自己學這些東西有些年月了,母親給自己講的神奇算計,博大雲國字,傳奇成語,都深深吸引著他。就是有些枯燥的部分,母親也生動的語言,說成有水份的東西。
講完,田悅同朱雷說些晚安的話後,到裡屋左邊的臥室睡下了。
朱鐵寶躺在床,身裹著厚厚綿被子,絲絲溫暖流淌在心田。
今天的內功讓他感覺好神奇,他沒想到人的身體竟這麼複雜。不但有那麼多如同大路小路的筋脈,如同一座座房屋的穴道,還有如同流動人群的血液。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朱鐵寶彷彿生活到另一個世界裡,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自己的世界!
朱鐵寶想著想著,高興即興奮的睡下去了。
清晨,天剛麻麻亮時。
朱鐵寶被一包尿給憋醒了,為了不吵醒睡在裡屋左邊的父母。
朱鐵寶躡手躡腳走到外屋,打開舖門。頓時一陣冰冷撲來,朱鐵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緊了緊披在身的厚綿衣。走到門前左邊一個角落處,拉下秋褲,露出小雞雞,就尿了起來。
尿後,朱鐵寶忍不住又打了個寒戰。
「呵呵,小伙子的小雞雞以後的發展不可限量啊~!」一道微帶滄桑的聲音從朱鐵寶的身後傳來。
朱鐵寶嚇了一跳,急忙回頭一看,見是昨天清晨那位灰衣叔叔。後一想灰衣者說『雞雞不可限量』,朱鐵寶小臉不由一紅,問道:
「叔叔在這裡幹嗎?」
「等你?」灰衣者看向朱鐵寶,微笑道。
「等我?」朱鐵寶一愣,又問道:
「等我幹嗎?」
「我想傳你功夫!就是跑的很快的東東~!」灰衣者笑道。
朱鐵寶愣了一下,回答道:
「叔叔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不想學!「
「你學的是你母親的功夫?」灰衣者突然笑道。
「你怎麼知道?」朱鐵寶一驚,下意識道。
「我從你身也感受到你母親身那種氣息!」灰衣者不急不慢道。
「你知道我學了功夫,還要傳我?」朱鐵寶疑惑道。
「嗯!因為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選了!」灰衣者笑道。
「你不會像『古王借刀殺人』?」朱鐵寶笑道。
「你太小看我了!」灰衣者眼內閃過一絲莫名的光,他發現今天的朱鐵寶說話彷彿成熟幾分。
「這麼說,那你很厲害嘍~!不過,我學了功夫你還怎麼教我?」朱鐵寶說道。同時心裡也思考著小九九,母親說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看灰衣者的形式,要殺我、逮我很容易,而他還細心和我說話,因該不會是害我。
「呵呵,內功我可以不教你。可我手有一本流招式《風術》,能發揮出『先天』力量。」灰衣者誘惑的說道。同時心中一陣苦笑,沒想到掙個死去活來的《風術》,想找一個接班人竟這麼難。
「流?先天?」朱鐵寶一下子睜大眼睛,裡面閃動著激動的光芒。
「呵呵!你要想學,今天下午到『外鎮坡』。不想學就算了,我在找其他人!」灰衣者見朱鐵寶的樣子,便知他定心動了。於是幽幽一笑,說道。
外鎮坡,北面鎮外,人煙稀少。
灰衣者說完,摸了摸朱鐵寶的頭,轉身向鎮外走去。
見灰衣者的身影正在快速消失,朱鐵寶相信他定遇到高手了。而且這個高手還想傳自己強大的招式,朱鐵寶想著,就覺的自己命好。
高高興興的回到床,瞇盹一下,竟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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