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許的看了一眼眾人,冷傲誇道:「不錯。這些天來你們的實力又進步了不少。」頓了頓,語氣一轉,嚴肅道:「真魔不比其它對手,你們現在擊敗的並不是最強的,我們要面對的是整個種族,絕不是這麼十幾個或是幾百個。大家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另外,這種提升速度雖然可喜,可是和我想要你們達到的境界還是有點距離。為此,我準備以另外的方法提升你們全體的實力。不過不是現在,現在只能靠你們自己,你們現在提升得越高,以後得到的好處就越大。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大家要加油呀!以後對付真魔時,你們將是人類一方的主要戰力。你們有信心消滅真魔嗎?」
眾特戰隊員齊聲高喊:「有……」聲音傳入大地,傳入雲層,傳入人心,將他們的信心傳達給了所有人。
冷傲含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們知道哈得到那去了嗎?」
卡亞上前一步,恭敬答道:「哈得副大隊長已經擊敗敵軍,已經追擊去了。」
冷傲不禁笑了,他知道哈得一定是想在自己到來前立上一功。想了想,一揮手道:「目標——哈姆雷得,前進。」然後對著雷德和帕雷一笑,兩人會意,一左一右將他架住,然後飛往哈姆雷得。八名小隊長看到冷傲飛走,也躍上了天空,緊隨其後。那些剩下的特戰隊員不能飛,但是在地面移動的速度卻不含糊,腳在地面一點,人影如電,跟著向哈得雷得而去。
「老大,你這麼確定哈得現在一定在哈姆雷得?」飛向去往哈姆雷德的途中,雷德忍不住問道,「他難道沒有可能一路追擊。」
冷傲笑道:「他追擊?你也不想一下,對方可是三股不同的勢力,既然撤離,他們絕對不會在一起。他們分開了,你說說,你會追誰?」
雷德想了想,答道:「我追那實力最差的,先將他消滅了再說。」
冷傲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問你,要是另兩方敵人在此時反撲,那麼這峽谷由誰防守?」
雷德一楞,然後笑道:「老大,我知道了。哈得那小子一定在哈姆雷德。那是進入帝國的必經之路,只要守住那裡,進可攻,退可守。」
冷傲笑著教導道:「一時的勝利不代表什麼,做為戰場上的指揮人員,要看到的是長遠的勝利。不錯,要是哈得此時繼續追擊,也許真的能消滅掉一方。但是,帶來的後患卻是峽谷失守,帝國被外敵入侵。更重的是,我們是想要將人類統一,不是要消滅自己人。哈得他做的很對。」笑了笑,自語道:「看來我當時強行灌輸的知識他消化了不少。」
說話間,眾人已經飛臨哈姆雷德上空。在他們身後,眾特戰隊員的身影正在起起伏伏,向著這邊飛奔而來。
「老大,你總算是來了。」哈得眼見冷傲到來,立刻迎了上去。
冷傲看到哈得時,哈得變了很多,不在是那個玩世不恭的少年了,半年不見,他成熟了,而且很明顯的變得憔悴了不少。
一把握住哈得的手,冷傲激動道:「哈得,委屈你了。」
哈得開朗笑道:「老大,你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起來。大家是兄弟,為老大你受點委屈,我哈得認為這是我的榮幸。」這話讓冷傲又是一陣感動。突然,哈得又恢復了半年前那付玩世不恭的笑臉,湊上前道:「老大,我這半年來為了控制這些士兵可是花了不少時間的心思,現在既然我沒什麼事了,我是不是能向老大你要點獎賞。」雷德和帕雷本是有點感動,此時聽到哈得竟然因為有點小功而開口要起獎賞,不由全都皺起了眉頭。
冷傲一楞,而後笑道:「這年半你確實是吃了不少苦。說吧!你想要什麼時候獎勵。」
哈得笑嘻嘻道:「半年不見,眾兄弟的實力一個個暴長,而我現在卻停步不前,進步極小,這好像很沒面子。」看了一眼雷德和帕寺,「另外,聽說他們兩個的實力已經暴長到了驚人的地步,並且每個人都可以以一敵八名小隊長,而且是壓倒性的勝利。這讓我更沒面子了。當年我的實力雖說不比他們強,但是大家都是差不多的。現在一下子掉了這麼多,這多多少少讓我有點傷自尊。」突然話鋒一轉,「聽說左相並不是人類,而是一種叫真魔的怪物,它們還想要毀掉神魔星,我作為神魔星的一份子,絕不能容忍這種事的發生。到時和真魔一戰時,絕不能少了我哈得。」
冷傲笑道:「哈得,你小子……」他一拳輕輕擊在了他的胸前,哈得十分配合的向後倒退幾步,裝出一付痛苦的表情,怪叫道:「完了,完了,我受了內傷。」
眾人全都楞住了,就連冷傲和帕雷二人也是一頭霧水,不過轉眼就明白了,這是哈得在裝腔作勢。這不禁讓他們記起在學校那段無憂無慮的學生時光。
時間彷彿一下子倒流了,四人同時想起了那快樂的日子。
來到這神魔星還不到一年,冷傲的性格就轉變了很多。帕雷和雷德還有哈得也是,他們成熟了,再也不是那剛入學時的菜鳥了。大家都成長了,這是好事,但是,以前的那種日子只怕會就此離他們遠去。
趁著此時哈得讓大家回想起了過去,冷傲大喝一聲:「帕雷、帕雷,哈得這小子竟然敢騙我們,大家一起上呀!給我扁他。上呀!」說話間,他第一個撲了上去。帕雷二人早已讓回憶勾得心癢難耐,看到老大都撲了上去,他們也怪叫一聲,齊齊撲向了哈得。
眾特戰隊員此時是看得目瞪口呆,這還是那個威風八面,智謀和實力都無人能及的老大嗎?帕雷和雷德兩個副大隊長是他們學習的榜樣,但是此時,這種場景真是讓他們難以接受。
哈得手下的那些軍官和士兵也是一臉木然,這是怎麼了?平日裡那個整天都板著一張臉,威嚴無比的哈得將軍怎麼在一瞬間變得像個小孩子一樣了?他就是那個曾帶著他們拒敵二百萬的人嗎?
所有人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四人。看著看著,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一個和他們年齡不符的念頭出現在了他們的腦海中:年輕真好。可不是,他們年輕時,全都有過這種打鬧,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再也沒有這樣打鬧過了。他們長大了,再也不是小孩子,再這樣,別人是會笑話他們的。不過,他們卻不會笑話冷傲他們,而在心中為四人的友誼喝彩。
打鬧了十餘分鐘,四人的瘋鬧停止了,。
哈得已從特戰隊員口中得知了冷傲的近況,心中也為他擔憂,此時相見,他難免有些傷感。剛好,冷傲那輕輕的一拳讓他想起了以前四人在一起的時候,他順勢演起戲來,沒想到勾起了他們的回憶,讓大家又都好好瘋上一場,將這少許的感傷沖淡。
四人中冷傲幾乎是完好無缺,幾乎沒有一絲絲傷痕。帕雷三人則是鼻青臉腫,模樣十分狼狽。三人的眼睛全都是黑的,活脫脫三隻寶國。大家相互對望著,突然全都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瘋夠笑夠鬧夠了,冷傲四人的表情又恢復了嚴肅,但是和以前相比,他們臉上的那種凝重的表情少了不少,神情也顯得輕鬆了少許。
稍加整頓,冷傲決定趁著敵方軍用物資和糧草缺少之際,一舉將其擊潰,用攻心之法迫使對方對方投降。沒有了軍隊,不怕各國不主動和談。
將後方三城中已經集結的士兵全都調往了哈姆雷得時,冷傲不禁為這種調動感到無奈。軍隊的協調能力太差,將已經駐守三城的士兵調來哈姆雷得竟然在三天內還未完全完成,這讓冷傲感到很惱火。現在搶的就是時間,他們的效率卻這樣低下。
時間不容擔擱,冷傲下令全軍出擊,兵鋒直指提姆和巴爾亞斯的聯軍。決定先將他們擊潰,好對剩下的哈姆帝國造成巨大的壓力,迫使他們和談。
特戰隊為主力,哈得的三十萬大軍為輔,全力開赴邊城。
敵方共有守軍近一百五十萬,三十萬人攻城,這似乎是一個神話。不過,在冷傲和特戰隊面前,這個神話即將變為現實。
冷傲採取的是刀鋒戰術,以特戰隊那種超強戰力為主攻,哈得的部隊只是輔助。
在邊城外排開進攻的隊形,也不多說什麼,只命傳令兵上前喊話,要對方開城投降。雖然哈得這邊只有三十萬人,可是,特戰隊展現出來的力量卻不容忽視。一百五十萬人防守三十萬人的攻城,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們當然不會傻到出城和特戰隊拚命。對於冷傲要他們投降,他們當然是置若罔聞。
雷德在一旁不解,問道:「老大,你為什麼要派人讓他們投降?我們都知道,他們絕不會投降,而不進攻,以實力逼他們投降?」
冷傲眼中透著憂慮:「我們是有實力逼他們投降,不過能不動武就盡量不要動用武力。大家同是人類,本該一直對外,可是此時卻要自相殘殺,可唉!可悲!可惜!」
「報告,對方拒絕了我們的要求。」傳令兵回報道。
「老大,對方拒絕了我們的要求。是否開始攻城?」帕雷問道。
冷傲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長歎一聲,揮手道:「攻城。」隨著他一聲令下,特戰隊員們立刻有一半人向著城上撲去,人人手中拿著一根如同棒球棒的武器。這是冷傲特意讓人做的,上面還綁有一層厚厚的軟布之類的東西,以免會傷人。
特戰隊員們來到城下,敵方的箭如雨下,射向了特戰隊員,不過這些箭雨根本就不能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每個特戰隊員的實力都快要直逼戰神了,而且是魔武雙修,半氣層加上魔法防護罩,這些箭雨如何穿透?
全都是腳在地面一點,特戰隊員們上到了城牆之上,並開始清理城門附近的敵軍,手起棒落,就會有一個人飛出。但用的是巧力,人雖飛出,但是傷害並不大,只不過有點頭暈和點點疼痛。
一個敵軍士兵由於位置站在城邊,當特戰隊員上到城牆上時,他立刻一槍刺出,想要將眼前的特戰隊員刺殺。他參軍時,長官就曾對他說過,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敵亡。絕沒有第二種情況發生。為了生存下去,回到祖國再看一眼那年老的爺爺和奶奶,他絕對不能死在這裡。可是,他對上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實力直逼戰神級別的特戰隊員。
眼前一花,那名士兵就覺得頭上一痛,有點暈暈的感覺,整個人向著城外飛去。他很清楚,這一擊對他沒有什麼傷害,但是從這麼高的城牆上掉下,他絕對會死,而且死得很慘。
風在耳邊呼嘯,士兵感到自己在急速下降,死亡在此時是離他如此之近,讓他幾乎可以用手去觸摸它。他不甘心,也很無奈,這世上為何要有戰爭?他在臨死前的瞬間想起了遠在提姆的爺爺和奶奶,他們是那樣蒼老了,沒有自己在他們身邊,他們是否可以照顧自己?父母在戰爭中死去,只留下他和還有哥哥和幾個妹妹,哥哥在他之前戰死了。他死了,誰來照顧還未成年的妹妹?
在下墜的瞬間,士兵想了很多,可是想得最多的卻是:戰爭何時才能結束?
他清楚的看到地面正在一點點接近他。近了,更近了,太近了……地面在瞬間放大,讓他可以看清地面細小的沙粒的碎石。
當他離地面只有一米時,他閉上眼睛大喊道:「爺爺奶奶,我不能再照顧你們了。妹妹,你們也要好好活下去,幫我照顧好爺爺奶奶。我……」喊到這,他突然驚醒,一米的距離很近,能說出幾個字都不錯了,而自己喊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死?
睜開眼睛一望,發現自己的腦袋離地面只有不到一拳的距離,而且腳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握住。回過頭一看,他發現一個人正懸浮在半空,將他倒立著提著。他知道這是敵人,因為他也穿著對方那種黑色的衣服,上面還繡著神魔二字。
救下士兵的是一個特戰隊小隊長,他看到一個敵方士兵被擊飛,而自己手下的特戰隊員想要出手相救卻已來不及了,立刻飛身而下,搶在對方掉落地面之前將他給救起。
身體緩緩被放到了地面,士兵感到奇怪:要是想殺了自己,根本不用捉住自己,只差那麼一點,他就會摔死了。站在地面,士兵帶著一絲絲警惕,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我們都是人類。」特戰隊小隊長伸出了他的手。士兵楞了一下,然後怯生生的伸出手,握上了對方。在握住對方的手時,他看到了對方在笑,那是善意的微笑,他好像感覺到一股曖流從對方手中流出,順著他的手臂流向了心頭,讓全身曖曖的,很舒服。
「上面還在戰鬥,要是你不想打了,你可以選擇回到城牆上或是到那邊去,我們很歡迎你的加入。」收回手,小隊長笑著說道。
士兵猶豫了一下,然後看了看不遠處一字排開的三十萬敵軍,又回頭看了看城牆上的同伴,他怯生生道:「我想回到城上,可以嗎?」
小隊長笑道:「當然可以。我這就帶你上去。不過你要注意,不要再被打下來了。雖然我們極力不想傷了你們,可是卻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這東西上雖然有厚物包裹,但是打在身上還是會痛的。」士兵這才看清對方的武器——一個包了很厚軟布的木棒。一股難以訴說的感情充斥在他心中,眼淚開始流出。
將士兵帶到了城牆之上,小隊長又投入了戰鬥,那名士兵則是站在城牆上發呆,對方用的根本不是鋒利的武器,這還是戰爭嗎?
邊想著這個問題,他邊跑著了自己的同伴,突然間,一支鋒利的長箭向他飛來,他只覺得胸口一痛,低頭看時,卻發現胸口已讓長箭射穿,鮮血正在瘋狂的向外流淌著。在此時,他聽到了一個聲音:「這就是叛徒的下場。你們給我上,殺光那些傢伙。」說話的是一個軍官,射箭的也是他。
士兵不明白,他為何要射自己,自己不是他的兵嗎?自己是那麼的忠心,幾時成了叛徒?胸口在痛,但是心更痛。剛才死裡逃生,而現在自己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這未免太可笑了吧!
緩緩向著軍官走去,士兵的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憂鬱中帶著無數的疑問。
「殺了他,他是叛徒。」軍官感到了一絲恐慌。
所有的士兵從那名士兵的眼中看出了真誠,也看出了他的無奈,沒有人忍心再對這個自己人揮動武器。
軍官見沒人聽自己的命令,臉上有了一絲絲恐慌,自己抽出了長劍,揮動著長劍衝向了士兵,並大叫道:「背叛者死!」長劍毫不費力就穿過了士兵的胸膛,從他後背露了出來,滴滴鮮紅的血液順著劍身滴落到了地面,濺出一朵朵血紅的血花。
士兵突然笑了笑,緩緩舉起了他的手,這讓軍官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當手伸到頭部時,士兵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費力地說:「我不是叛徒,我永遠忠誠於……」話未說完,士兵倒下了,一個忠心於國家的士兵就這樣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四周的士兵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全都對士兵肅然起敬,同時對自己的長官感到了一陣厭惡。默不作聲,士兵們走向了倒下的士兵,然後扒開那名目瞪口呆的軍官,輕輕將士兵的屍體抬起,緩緩向著城中走去。
看到這幫士兵抬著同伴的屍體走過來,交戰的特戰隊員和敵方士兵全都讓開了一條路,讓他們通過。戰場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了少許人情味。
等到這幫士兵走過,戰鬥又開始,但敵方士兵的心中卻有了一絲絲迷惑:戰鬥,無休止的戰鬥,我們這麼拚命是為了什麼?是為了保衛家園嗎?自己現在是入侵者,是和平的破壞者。戰鬥到現在還有意義嗎?
不管怎麼說,戰鬥還是要繼續。特戰隊員們有著明確的目標,還有著堅定的信念,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他們義無反顧。
敵方戰心已無,三天前一戰已讓他們士氣低落,此時見同伴無故死於自己人手中,心中早寒,有意識的向後退縮著。
敵方軍官見士兵後退,紛紛命令士兵前進,抵住特戰隊的進攻,可是此時的命令沒有任何作用,該退的還是退,城門處不久就露出了一塊真空地帶。
看到城門處已無人防守,冷傲下達了總攻的命令,並讓士兵們大喊降者不殺,優待俘虜的口號。
士兵們潮水般的湧向了城門處,帕雷一馬當先,巨劍揮動中,城門如同朽木一般不甘一擊,瞬間化為了點點碎片。
「跟我衝呀!」雷德揮動著巨劍喝道,然後第一個衝入城中,並大喊著口號:「敵方士兵聽著,只要你們投降,我們將會優待俘虜,並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另外,你們絕對不會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投降吧!你們糧草已所剩不多,再支撐也無多大意義。」眾隨後衝入城中的士兵也喊著同樣的口號,讓敵方的士兵有了一絲絲動搖,他們真的不想打了,糧草只夠吃幾天的了,回國的路卻很遙遠,就算對方不進攻,想要活著回國也是很難。如果對方真的能做到這些,投降不失為明智之舉。
想像著日後因糧草短缺餓死的慘景,抱著一試的心情,有的士兵開始投降了。這些士兵帶動著更多的士兵也投降了。畢竟現實是殘酷的,眼前的形勢逼迫他們不得不冒險一試。成則活下去,有可能見到親人。不成,那麼只能怪對方不講信用了。
有時,做出一個決定很難,特別是在生死存亡之際。
大門已開,哈得手下的士兵由特戰隊開道,全力向著城中漫延,將那些頑固不化的敵軍士兵和將領逼出城外。眼見大勢已去,巴爾亞斯和提姆元帥決定暫時撤離,然後轉回帝國。雖然知道這樣做會讓很多士兵無法見到明天的太陽,但是他們卻不得不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