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人力來鼓風,那火的熱度不夠,這石頭是很難化的。」
「誰說不會化,我們幾個人輪番推動,這鐵石頭很快就會化的。」
「南陽早就有人用過水力來推動鼓風了,你們應該試一下。」
「誰讓你來多話,我們有的是力氣。」
劉功剛走到一處作坊邊就聽到這樣的對話,徐州的事情基本上搞好之後,劉功無事之下就想出來轉轉,聽說作坊中很熱鬧,他就走來了。由於是私訪,他的身邊只帶了典韋和周倉。
劉功也知道那南陽太守杜詩早就用過水力鼓風冶鐵了,沒想到這裡的人並沒有採用這方法。
走過去一看,人還真多,幾個大漢汗流滿面的推動著一個巨大的皮囊在鼓風,爐子中的煤火燃得很旺,但一個小鍋上的石頭並沒有化去的跡象。
再看了看站在那裡觀看的人,一個四十多歲的讀書人站在那裡看著。
「我給你們畫一個水排鼓風的圖樣,你們可以試著做一個出來,比這省力多了。」這讀書人又說話了。
「叫你不要多做,走遠點,我們一直都這樣做的,再過一會就化了。」這些人明顯沒把他當回事。
看到這些人不聽他的,這讀書人搖了搖頭向外走去。
劉功這段時間一直在尋找著有高級技能地人才。可是這時地匠人根本就沒有多少地位。一些讀書人雖然也研究過一些技術方面地東西。但也都是當做一種玩樂。誰也不把這當事。因而一直都沒能找到這方面地人才。現在一聽這讀書人地話。再看他很熱心地樣子。劉功立即上心了。
「這位先生請留步。」劉功幾步走了過去。
「是你叫我?」讀書人不解地看向劉功。再看了一眼典韋和周倉。
「剛才聽到先生講述鼓風之事。在下很是好奇。特請先生一談。」劉功微笑道。
聽到劉功想瞭解鼓風方面地知識。這讀書人明顯放下心來。也微笑道:「原來先生也喜好這些。」
劉功道:「正是。前方有一酒家。我請先生上去一談。」
看了看前方一個大大的酒字招牌的地方,這讀書人道:「請。」
劉功也一招手道:「請。」
這是一間並不太大地酒樓,分上下兩層,劉功與這讀書人順著樓梯走了上去。
「客官需要點什麼?」小二滿是笑容的跑來問道。
「你就把店內最拿手地菜上幾道來。再打壺好酒。」劉功說道。
自從到了這漢朝,劉功真還沒有在外面上過酒樓,也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反正自己有的是錢,就撿好的上吧。
看到劉功那麼熱情,這讀書人急忙道:「不必那麼破費,隨便點就行了。」
兩人分賓主坐下,那典韋和周倉就站到劉功的身後。
讀書人對於劉功的身後站立著兩個大漢很是不習慣,不住拿眼看向他們。
看到讀書人膽怯的神情,這典韋和周倉也地確很是嚇人。劉功道:「你們兩個也坐下吧,站在那裡嚇人嗎?」
周倉嘻嘻一笑沒有說話,那典韋卻說道:「沒事。你們吃你們的,就當我們沒在。」
劉功對讀書人一笑道:「他們就這脾氣,不要管他們了,我們聊。」
這酒樓的菜很快就上來了,劉功抬杯敬了這讀書人一杯才問道:「還不知先生貴姓?」
讀書人放下酒杯道:「在下徐岳,字公河。」
「徐岳。字公河?」劉功不斷查尋著記憶,感到這名字有點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哦,原來是徐先生,在下劉明燈。」
「哦,是明燈先生。」這徐岳也客氣道。
「剛才聽了徐先生與那些人的交談,相必先生對於冶煉製術有一定研究?」劉功問道。
「哈哈,冶鐵並非我所長,只是知道有這樣的一種水排而已。我主要研究的方向是算經以及天象。」徐岳傲然道。
看到徐岳的樣子。劉功突然想起了這人,把手一拍大腿道:「徐岳!哈哈。我想起來了,你竟然是徐岳,字公河!」
看到劉功突然出現的表情,徐岳不解的看向劉功道:「剛才我是說過了的,我就是徐岳徐公河,不知明燈何故如此?」
劉功現在是大喜過望,這徐岳他還是一次在網上看到地,雖然名氣不怎麼大,但他在漢時的成就還是很大的,徐岳字公河,東萊人,東漢時期著名數學家、天文學家。漢靈帝時,著名天文學家劉洪「按數術成算」創造了乾象歷,授於徐岳。徐岳潛心鑽研晦、朔、弦、望、日月交食等歷象端委,進一步完善了「乾象歷」,後又把該曆法傳授給吳中書令闞澤,「乾象歷」遂在吳國實行。曆法地鑽研為徐岳以後從事算學研究打下了堅實基礎。他搜集我國先秦以來大量數學資料,撰寫出《數術記遺》、《算經要用》等具有歷史意義的數學著作。《數術記遺》以與劉洪問答的形式,介紹了14種計算方法,「未滿百言,而骨削質奧,思緯淹通,依然東京風骨。」也就是在這部書中,徐岳在中國也是在世界歷史上第一次記載算盤的樣式,並第一次珠算定名,在世界珠算史上寫下了光輝的一頁。
想到網上看到的那些記載,劉功對於這人立即就肅然起敬起來。這正是自己需要地人才啊!
「哈哈,徐先生請用酒。」劉功抬酒敬了他一杯。
「先生是大才之人,為何到這小地方來了?」劉功對於能夠在這裡見到徐岳很是奇怪。
「唉!一言難盡。」徐岳喝了一口酒道:「我是東萊人,本想到長安去謀求發展,當然了,最主要的是想去學習一下,沒想到長安越來越亂,我的這些學問全都沒有用武之地,眼看著家中沒糧,只好投了一戶人家負責教授其子,後來隨他到了這裡。」
聽了徐岳的話,劉功問道:「不知你投的那戶人家住在何地?」
徐岳道:「是高祖廟那裡的一戶劉姓家庭,不過已經結束了,昨日他已把我解約,明日我只有回東萊去了,這長安之行真是不堪回想啊!」
劉功看到徐岳的樣子,也想看一下他掌握了些什麼樣的內容,便說道:「先不談這些,我對天文也有過一些研究,正想與先生一談。」
聽到劉功要與他談天文,徐岳高興道:「這天空的星辰全都有著自己地運行規律,晦、朔、弦、望、日月交食等歷象交潛存在,我發現天象與地像是緊密聯繫地,有時真想到那星空中去看看。劉功說道:「其實,那星空中的星星也跟我們所在地這個大地是一樣的,他們都是圓形的,那月亮上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的生命存在。」
剛說了這樣,劉功就發現那徐岳張大嘴巴看向自己。
「你說我們的這片大地是圓形的,那些星星也是圓形的?」
劉功一聽才發現自己說的內容太過超前,哈哈一笑道:「喝酒,喝酒,閒聊而已。」
徐岳這時並沒有喝酒,而是抓了一把筷子在桌上擺起來,過了一會,又從身上拿出一個自製的算盤樣的東西撥打起來。
劉功發現那東西很像後世的算盤,但彷彿又有些地方不同,估計也就是那最初的算盤。
「如果我們在的大地是圓的,很多現象就好解釋了。」徐岳自言自語地計算著。
劉功也沒有搞明白他在計算什麼,只是看到他又從包內拿出了一把小刀和竹子刻寫起來。怪不得他身上那包很大,原來裡面裝著那麼多的竹子!
「唉!科學家就是這樣的,經常旁若無人!」劉功感歎了一聲,自顧自的挾了些菜吃了下去。他越發感到必須盡快推廣紙張的使用,看徐岳的樣子,他還沒有達到使用紙張的層次,那紙很貴啊!
「先生在計算什麼?」劉功問道。我在計算這大地如果是圓的,運轉一周出現的變化。」徐岳道。
這也能算出來!劉功對徐岳佩服之極,人才啊!今天他也不知感歎了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