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獸狂 正文 第一零四章 這該死的榮耀
    艾力克斯從未有過現在這樣奇異的感覺。無比的壓抑感和窒息感讓他的身體無法動彈分毫。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當他看到巴克利的頭髮變得和他一樣雪白的時候他竟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空前的一擊帶起巴克利僅有的一切,這一刻他沒有憤怒,不甘,他甚至沒有希望。這樣的環境下讓她能夠專心一致的擊出這一槍。這代表他一生的一擊。

    短暫的時間轉瞬即過,艾力克斯的槍與巴克利的槍毫無懸念的撞在了一起。槍劍相觸,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切需要能量來表現的形式都被向人緊緊地壓抑在了那一點之。沒有絲毫外洩。

    「噗!」

    艾力克斯手一顫,緊接著一陣清脆的骨裂聲傳入他的耳中。全身急劇的顫抖之下之後他明白,自己還是輸了。在最後的角力中由於開始被卡托那一擊影響,才導致自己一敗塗地。

    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出現在自己的胸口,冰藍色的血液流淌出來,帶走艾力克斯的能量與生命。雖然敗給了巴克利這絕對的一擊,但他的嘴角卻依然翹。微笑著看著自己這從前的手下。

    「巴克利,你知道麼?我為什麼這樣優待你,以至於羅翰都對我很不滿。」艾力克斯用手中的冰槍趁著自己的身子,向著眼前已經完全脫力的巴克利親生說道。

    巴克利此刻已經耗光了自己的一切,只是因為慣性的緣故才支撐著他猶如標槍一般挺直地站在雪地。

    艾力克斯深深的望了巴克利一眼,道:「原本我也是一名騎士啊!我們的遭遇何其相像,導致我看見你的時候就像是看著從前的我。我不想讓你重蹈覆轍,所以才為你安排了一條和騎士教義完全相反的路。」

    頓了頓,艾力克斯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你終究還是選擇了你自己的道路。我很高興,你不是另一個艾力克斯。但我卻又很傷心,因為你是巴克利。」

    奶油他們望著眼前的兩人,不禁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前一刻這兩人還生死相搏,到了現在一個人卻用看兒子的眼神看著另一個人。只是做「父親」的那個怎麼看都比「兒子」小。

    穆巖走前去,站到巴克利身邊扶著他。然後警惕的望著艾力克斯。

    「放心,我已經無力再戰。」艾力克斯微笑著擺擺手,示意自己現在很虛弱。

    「該死!這傢伙!」奶油走到巴克利身邊,狠狠的詛咒了一聲。他發現巴克利的容貌正迅速老去。原本還如壯年時期的面孔卻突然變得無比蒼老,原本健碩的身軀卻慢慢乾癟了下去,彷彿是一個遲暮的老人。

    唯一沒變的,是他挺直的身軀。

    艾力克斯嘴角牽出一抹苦笑,道:「燃燒了自己的生命力。現在他的情況就像是毫無力量的百歲老人。」

    「讓我為你做最後一件事!」

    艾力克斯一身輕歎,手一揮,一層厚厚的簡便便將巴克利的身體包裹住。

    「你幹什麼!」穆巖一急,手中戰斧就要向著艾力克斯斬下。

    「穆巖!」奶油看出了艾力克斯的動作毫無攻擊意圖在內,急忙攔下了激動的穆巖。

    艾力克斯苦澀的一笑,向著兩人道:「放心,我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他現在的生命裡正在流失。嗚只是將她的一切凍結住,不讓他死去。」

    「這…我們該怎麼做?他能恢復麼?」奶油看了一眼在冰棺內蒼老的巴克利,有些傷感的問道。

    「火焰核心,唐克巴達爾的畢生精華。」艾力克斯有些遲疑的說了出來。

    「很好,又是唐克巴達爾。看來這次我們有得玩了!」奶油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似乎完全沒有把火焰暴君放在眼裡。

    「唯一能讓她復原的就只有那個了。火焰核心擁有強大生命熱能,也只有它才能在彌補巴克利損耗的生命力時驅散我侵入他體內的霜凍之力。好了,現在我帶著他回去。記住,巴克利只有一年的時間還能支撐。過了這一年,他將無法在撐下去。」

    艾力克斯說完手一揮,承載巴克利的冰棺便被他收起。

    「我們怎麼相信你?」就算是這個時候奶油依舊小心謹慎。

    「現在你們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麼?還有,君王是不欺騙的。」艾力克斯轉身,向著風雪中走去。逐漸消失。

    「呼終於。」

    奶油和穆巖兩人齊齊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頓時一鬆坐倒在地。

    艾力克斯走了,帶著衰老的巴克利和失敗。雖然眾人沒有讓她隕落,但大家都知道艾力克斯可能永遠也不會在出現了。極北之地從此可以再不受暴君的壓迫。他們的任務,完成了。

    風雪像是隨著艾力克斯的離去漸漸消散。艾力克斯離開後那原本由他力量凝結的冰棺也漸漸融化。一個個冰凍暴風雪的騎士們從裡面脫困而出。艾力克斯沒有利用冰棺將他們殺死已經可以看出他留手了。

    騎士們沒有說話,他們剛才雖然不能動但他們依舊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對於巴克利的勝利他們沒有本分高興。相反,他們都不願意巴克利以這種方式換取勝利。

    「謝謝你們,我們會記住的。」一位隊長模樣的人走到奶油等人面前向他們鞠躬道。他自稱拉菲,是巴克利的副官。

    奶油擺了擺手無所謂道:「沒什麼。我們也沒出什麼力氣。」

    穆巖望著拉菲向他問道:「對了,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

    「回到米克羅港。等待團長歸來。」拉菲望著米克羅的方向,似乎是在懷念家鄉。

    「好!我們也該走了,去拿我們的報酬!」奶油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身的雪花悠然說道。

    「那麼,我們走在這裡分別!到了米克羅港我們再好好喝一頓!」

    拉斐帶領著騎士團的成員們向著奶油眾人行了個感謝的禮儀,隨後帶著其他人消失在風雪中。

    「卡托,感覺怎麼樣?」卡修在卡托身旁扶著他問道。

    「哈哈。」卡托笑著擂了卡修一拳,說道:「聖光的效用真的很不錯。要是我也會那該多好!」

    「哈哈哈。」

    眾人紋身大笑起來,茫茫雪地充滿著戰後的歡愉。

    米克羅港,城西的一條偏僻的街道。奶油站在一坐破舊的房子門前輕輕扣了幾下。望著這彷彿風一吹就能刮走的木門,奶油都不敢用力。

    「誰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門「吱呀」一聲打開來。老詹尼談出半個腦袋望向外面。當見到奶油的時候他驚喜的喊道:「啊!主人,原來是你啊!快請進!」

    「主人?」奶油一愣,不知道老詹尼是搞什麼鬼。但還是跟著他進去了。

    屋子裡亂七八糟的堆著大隊的瓶瓶罐罐,一些已經做好的藥劑就被隨意的丟棄在一旁。幾個雜亂的試驗台擺放在房間中央。靠牆的一側放著一張簡陋的木床,面的被子顯然很久沒有洗過。一堆堆亂七八糟的衣物就這麼擺在面。

    奶油感覺自己已經夠亂的了,沒先到現在這個老傢伙比重計更亂。

    「主人,你先坐。我整理一下。」老詹尼拉著奶油在他亂七八糟的床坐下,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有些亂,額…別介意。」

    「沒事。」奶油擺了擺手,顯示他不在意這個。隨後疑惑的向著老詹尼問道:「你剛才叫我主人?是什麼意思?」

    老詹尼一愣,原本飛揚的神色暗淡下來。

    「怎麼了?說啊?」奶油見他這個樣子心中更加疑惑了。

    「是這樣的,主人」老詹尼冷了一下之後向著奶油說道。

    原來老詹尼還有一個妻子,由於老詹尼常年沉迷於煉金研究又沒有固定收入。所以兩人的日子過得很是淒苦。但是就算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中他的妻子也沒有離開他,依舊默默地支持他,對老詹尼來說他的妻子是世界對他最好的人。

    而就在他拿著奶油給他的一千金幣買了一大堆東西回家想讓他妻子過富足的生活時,他的妻子卻再也從不足這種清苦而勞累的生活,撒手人寰。

    老哈克對著已經離開人世的妻子心中痛苦萬分,三天三夜都沒有睡覺,沒有吃飯,沒有喝水。只是呆呆的望著他妻子的遺體發呆。

    三天後,老哈克用最隆重的遺失讓他的妻子入土為安。並且在墓碑講兩人的名字刻在了面。表示他永遠深愛她。

    「蘇珊娜是我這輩子說虧欠最多的人,但我卻連一絲補償都沒來得及給她。」老詹尼說道這裡,不禁淚如雨下。

    奶油沒有說話,他瞭解這種失去矮人的痛苦。就像當年的老頭子。雖然表面堅強,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會肚子對著妻子的匕呆。

    「所以我發誓,要成為大陸最優秀的煉金大師,證明我的選擇沒有錯,證明蘇珊娜的堅持沒有錯!而現在,你讓我有錢讓蘇珊娜得以安穩的離開,所以老詹尼的生命在那一刻起就不適於自己了。」

    老詹尼望著奶油大聲說道。

    奶油站起身來,向著老詹尼說道:「收拾一下,我們去喝酒!」

    米克羅港內最大的酒店內,今天來意一群面貌彪悍的人。他們出手闊綽,擺下了這座酒店整整一天。從早一直喝到下午,現在已經快要是夜晚,他們依然喝個不停。

    卡托他們回到米克羅港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拉菲他們,痛痛快快的喝一場。從早到現在,他們不知道喝了多少。他們只知道,這一切都只為了一個人。

    拉菲端著大網站起來,想著地一灑,大喊道:「為了團長!」

    其餘的騎士們連同空調一起都重複這他的動作。

    「為了巴克利!」

    拉菲端起第二碗,向著眾人行了一禮,苦澀的說道:「為了這該死的榮耀!」

    本整理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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