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小。說。網」馬林見自己的謊言被奶油輕易識破當下更加認為他們就是高等級的惡魔,口中大聲呼喊道:「我什麼都告訴你們,求你們不要殺我!」
奶油拎起馬林的耳朵將恐怖的表情放在他的眼睛前面凶狠地說道:「快說,我們可沒時間陪你。要是你的回答不能令我滿意,那你就等著好瞧!」
「是是是!」馬林點頭如搗蒜:「我來自與這裡的一個地精群落戈納,我們在一次開採之中偶然發現了……」說道這裡,馬林抬起頭來滿眼驚恐的看著奶油,眼睛裡那恐懼的意味不言而喻。
「發現了什麼?快說!不然的話,哼哼!」奶油的手裡突然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架在馬林的脖子。
感受著脖子冰涼的觸感,馬林用眼角瞥見那匕首那一層淡淡的幽藍色光芒不禁又打了一個冷顫,匕首有毒!戰戰兢兢地望著眼前一臉凶狠的奶油,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發現了你們的一個祭壇,在一次開採中不小心發現的。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們故意去發現的,真的是不小心!求求你們!」
「祭壇?什麼祭壇,在什麼地方?快說!」
「一個很大很大的祭壇,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在那裡主持祭司!從祭壇裡還傳出很恐怖的聲音,我只知道這些!求求你們放過我!」
幾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祭壇?祭司?這部真是自己要找的麼?奶油心中緊張之下手的匕首緊了緊。嚇得馬林更加膽寒,口中繼續大叫道:「我知道的只有這些,求求你們了,放了我!」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要去幹什麼?」奶油手中的匕首從馬林的脖子拿了下來,用柔和的語氣向他問到。
馬林剛剛鬆了一口氣,卻發現奶油的匕首正對著自己的眼睛!嚇得他連忙回答道:「我,我是去,去找……」
「去找誰?快說!」奶油步步緊逼,手中的匕首距離馬林的眼睛更加近了。
馬林望著眼前的匕首,眼睛裡恐懼的光芒漸漸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無畏的眼神:「你殺了我!我是不會成為你們的幫兇的!」
「好了奶油,別逗他了。放開她穆巖!」沙曼再也看不下去兩個傢伙欺負這個倒霉的地精了,出聲制止了他們然後對著馬林說道:「對不起,先前是我們不對。我們其實不是惡魔,恰恰相反,我們是去破壞那麼祭祀的人!」
「你們不要想騙我!我是不會當的!」馬林顯然不相信沙曼口中的話,瞪大了眼睛站在幾人面前昂首挺胸一副大無畏的樣子。
沙曼看著奶油和穆巖兩人生氣的說道:「你看你們!反正我不管,你們惹的禍你們自己解決!」
奶油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露出笑臉對著馬林親切的說道:「你看,剛才是個誤會。你以為我們是惡魔,那我們又何嘗不認為你是惡魔呢?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不得不那樣做。」
穆巖也作出一副和藹的樣子對著馬林說道:「你看,剛才只是個誤會。我們是冒險者,為了一些事情才來到這裡。現在我們想要找到那個祭壇,你看你能夠幫助我們麼?」
「你們休想!你們以為幾句話就能騙到我麼?你們這些無恥的惡魔!」馬林一副憤慨的樣子瞪大眼睛望著幾人大聲說道。
「怎麼辦?他不相信我們!」奶油無奈地看了其他人一眼,聳了聳肩膀鬱悶的說道。
這時候卡托走了出來,一臉聖潔的樣子望著馬林。口中如同唱著聖歌一般:「願神祝福你,迷途的生命!神說,當你看見陽光的時候,那是我在看著你。」慢慢地走到馬林身前,卡修的手冒出精光的聖光。
「你說,惡魔們能發出這樣純潔的聖光麼?」
看著卡修如同神棍一般的表演,奶油怎麼看怎麼覺得想笑。轉過頭對著穆巖說道:「要是那個地精不認識聖光的話那卡修豈不是白白浪費力氣?」
沙曼轉過頭去狠狠地瞪了奶油一眼,看的奶油再也不敢作聲。那邊的馬林看著卡修高大的身軀泛著聖潔的氣息,如同指引迷途的神一般向他走來。
馬林「砰」的一聲跪在了地,望著卡修大聲喊道:「求求你!萬能的神啊,求求你將這些惡魔統統消滅!他們,是他們!」說完指著一臉錯愕的奶油等人。
「哈哈,這傢伙真是,哈哈,太可愛了!」奶油捂著肚子大笑不止,這個地精竟然要求卡修消滅自己等人!要是自己和穆巖倒還不說什麼,可是他竟然讓卡修去幹掉沙曼,這傢伙真是太搞笑了。
卡修眼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但他依舊要繼續扮演下去:「快起來,他們和我一樣!都是神的子民。你要相信神,它是不會錯的!」
「他們真的不是惡魔?」馬林依舊不敢相信先前還凶神惡煞的奶油等人在這麼斷的時間內就成為了神的子民。
卡修望著依舊有些害怕的馬林沉聲說到:「當然!難道你要質疑神的話麼?」
就在馬林想要回答當然不是的時候卡修的伸手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影子。先前毫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在看到卡修背後那個傢伙的時候又變得驚駭起來。這個傢伙比起先前的那些傢伙來要可怕太多了!
「吼!」那個怪物對著自己大吼一聲,木沙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那怪物嘴裡的尖牙好像就要咬著自己的脖子了,馬林甚至能夠聞到他嘴裡的腥氣。當怪物的眼睛向他看過來的時候馬林很自然的暈了過去。
「啊!真舒服!這一覺睡得克真好!」卡托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卻秒年每個人都在盯著自己。疑惑地向幾人問到:「出什麼事了麼?怎麼每個人都盯著我?」
「希望你沒把他嚇死。」奶油沒好氣地對這卡托說道。
卡托抓這腦袋不解地向奶油問到:「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卡修轉過身,指了指昏倒的地精:「你就不能晚點再醒?我好不容易才讓他相信我們不是壞人。結果你一醒過來就人家嚇暈了,你說說怎麼辦?」
卡托這時候才看見地有個身材矮小的地精,望著卡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啊。再說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大家坐下來再說。卡托,你這傢伙醒的真是及時啊!」奶油將馬林抬起來放到一邊,然後對著卡托問到:「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卡托不明白的向奶油問到。
奶油沒好氣地說道:「我是說你感覺怎麼樣,真是個笨蛋。」
「哦,這個啊。感覺好極了!」卡托伸出手臂,面粗壯的肌肉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看見沒有,現在的我很好!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你這傢伙,每次都是這樣。打完就暈,起來有什麼事都沒有。讓人白擔心一場。」穆巖將一壺酒遞給卡托有些抱怨的說道。
奶油劈手奪過卡托手中的酒壺,仰頭灌了一大口才說道:「還有,你能不能把風格改改?每次都是先扔盾牌在劍弄壞。你看看這一路你都弄壞多少武器了!」
卡托微笑這聽著他們的數落。心中感到無比的溫暖。面帶笑意地打量著他們,只將一干人看得心中發毛。
「你傻乎乎的看什麼呢?」奶油望著卡托微笑的表情不明所以的問到。
「我們好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好好聊聊了。過於頻繁的戰鬥讓大家都想多休息一陣,像今天這樣坐著聊天的情況一次好像是在小鎮的酒館裡?」
幾人聽了卡托的話後都沉默了,良久之後沙曼第一個抬起頭來。認真的對著卡托說道:「卡托,對不起。」
「嗯?幹嘛要說對不起?」卡托疑惑地望著沙曼。
卡修抬起頭來望著卡托,鄭重的說道:「不止是沙曼,我想我們大家都要像你道歉。」
「你們到底怎麼了?」卡托望著幾人反常的樣子,腦袋裡充滿了疑問。
卡修將目光在幾人臉轉了一圈,然後問到:「誰先來?」
穆巖的性子最受不了眼前的這種氣氛,粗著嗓子叫到:「我!」轉過頭去對著卡托鄭重其事的說道:「卡托,我叫穆巖?蠻山,是雷矛氏族族長諾汗?雷矛的侄子。前任雷矛軍團第一進攻師第三大隊第一中隊中隊長,軍銜守護騎士。」說完鄭重地向著卡托用力一點頭又將目光收了回去。
「你們這是…」卡托剛想問他們這是幹什麼一旁的奶油便將他的話打斷了。
「我叫耐托裡?霾。一個孤兒,另外還是是夏克的徒弟。靈魂木偶和惡魔之擊的擁有者。當然,這些都是老頭子留給我的。」
奶油話音剛落,一旁的穆巖就忍不住大聲道:「我說奶油,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手有兩件傳說武器我們都不知道!」
「靈魂木偶你們不是知道的麼?」奶油一臉的無辜。
「那惡魔之擊呢!」穆巖不依不饒。
奶油被穆巖逼急了:「你現在不也知道了?」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能安靜點!」卡修望著兩人說道。接著把頭轉向沙曼:「你來還是我來?」
「我來。」沙曼轉過頭望著卡托有些不自在的說道:「那個卡托,我叫沙曼?迪奇。是哈克?迪奇的,涅拉斯?奇蒙的徒弟。皇家魔法師學會和皇家藥劑師學會的中級魔法師與藥劑師。」說完頭轉向卡修,示意該他了。
「這麼快就輪到我了?那好。」卡修對著卡托大聲的說道:「我,卡修?霍文。烏瑟爾?加文的徒弟。光明聯盟公爵的私生子。不在教會管轄的神聖騎士。」
「嗚大陸最強聖騎士的徒弟,卡修,你藏得還真深啊!」奶油望著卡修笑瞇瞇的說道。
「這個,我…」卡修抓著腦袋,一時間也不知道改怎麼解釋。
卡托看著他們的樣子,心中也明白了他們想要幹什麼。他們是想讓自己能夠多瞭解他們一些,就像他們瞭解自己一樣。卡托站起身來對著幾人大聲說道:「我,卡托?血吼!戰歌氏族,耐特的養子!」
此時的卡托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喜悅,他終於像父親說的那樣得到了一群不離不棄的隊。或許他早就擁有了卡修等人的情。但比起從前來現在的他們更加清晰的張獻忠卡托面前。對於現在的幾人來說沒有任何秘密,雖有的事情都不必再遮遮掩掩,大家在這一刻開始才是真正的坦誠相待。
卡托或許早就不在意這些,但看著他們願意把自己的事說出來,卡托還是覺得非常高興。因為這是大伙對自己的肯定和信任,也是對其他人的信任。
「那麼現在我們該做些什麼?」奶油望著一臉高興的卡托出聲問到。
穆巖變魔術一般的拿出了好幾壺酒袋:「現在當然是要喝酒了!難道你還想幹點別的?」
幾人相視大笑。
地的酒壺越來越多,不怎麼喝酒的沙曼已經不再繼續陪他們喝下去了。只是靠在卡修身邊笑咪咪的看著幾人。
「也就是說,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就有希望能夠找到那個祭壇?」卡托看了一眼地仍在昏迷的馬林,有些興奮的說道。
「是的,不過我們必須先得到那傢伙的信任並讓他帶我們去他說的那個地精群落。」卡修將手中空了的酒袋扔開便不再喝了。
奶油望著昏迷在地的馬林,有些可憐的說道:「那只有等他醒過來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