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獸狂 正文 第十三章 前線
    莫羅爾站在血沸軍團的軍營外,放眼看向前方不願的戰場。更新超快最近這段時間那位高階惡魔祭司西奈斯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了,整個戰場到處都充斥著瀰漫的瘴氣。比起她剛到這裡的時候這些瘴氣增長了至少三倍!而惡魔們在幾天前的戰場似乎已經不受這些來自靈魂凝結後的瘴氣的影響。以往在戰爭時會散開的瘴氣在近幾次戰鬥中已經不再散開。惡魔們甚至會從瘴氣中得到一定的好處。而每次戰鬥開始的時候,惡魔們總是已經衝到了營地前方才會被發現,這也造成了自己在最近幾次戰鬥中損失重大。現在,整個營地已經是前面戒備。以防惡魔軍團的再次突襲。

    「斯凱因,我們的補給什麼時候到?」轉過身,莫羅爾對著自己的副官問到。自己的副官是個精打細算的巨魔族,高大並且削瘦。對於軍營中一切的大小事務都非常清楚。莫羅爾清楚,如果沒有這個盡職的副官在幫助自己,他是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堅持守住這裡的。

    「長官,補給在早就已經到位。但雷矛的那群傢伙剛剛跑過來說要借一些。」

    「哼,他們為什麼向我們借補給?」重重的哼了一聲,莫羅爾極其不滿:「這已經是第三次了,難道他們就沒有補給過來麼?」

    斯凱因對此也有些無奈:「長官,他們說他們的補給已經用光了。新一輪的補給會在秋季才到。所以現在他們只能借用我們的了。

    「用完了?他們難道是屬豬的麼?秋季?現在距離秋季還有好幾個月!難道他們要一直來借我們的?他們駐守在這裡有多少人,我們又有多少?」莫羅爾對於這個解釋顯然很生氣,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士兵靠什麼來戰鬥。武器、醫藥、食物都要分成兩部分。到時候自己的那份用光了又找誰去借?

    沉吟了一下,斯凱因才開口說道:「長官,我們的補給這次來得不少,而送貨來的班森說今年我們在後防線的成績很不錯。只要我們需要,隨時都有新的污漬運送過來。所以在這點您完全不用擔心。至於那邊的傢伙,到時候讓他們還就是了。」

    「就算我們能夠負擔這些,克我們為什麼要將自己的東西借給他們。那群傢伙只知道佔我們的便宜。戰鬥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這麼努力。」

    「長官,我導遊一個辦法讓我們的損失小一些。」

    「哦,什麼辦法?」

    「長官,他們要想我們借補給無所謂。但這也不能拜拜借給他們。我們可以要求他們和我們將軍團營地連在一起。並且要求他們在惡魔軍團進攻時作為先鋒軍。」

    想了想,莫羅爾大笑起來:「斯凱因,你這狡猾的傢伙。軍營連起來後在教他們做先鋒軍的話他們就沒辦法再用距離遠行進需要時間這樣的爛借口了。」

    「那長官,我們現在…」

    「走,和我去見桑坦。對了,這次來的也是他?」

    「是的長官。」

    鮮血聯軍的軍營大廳內,莫羅爾和斯凱因和一位矮人軍官坐在堂。那矮人軍官想必就是剛才兩人說道的桑坦了。此時他正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想了一陣之後才開口道:「莫羅爾,你的要求是不是他過分了些?」

    莫羅爾笑了笑,顯得毫不在意:「我過分,不算這次。你們在這幾個月裡已經借了三次補給。而我們呢?像你們尋求支援的時候你們總是找接口說有一定距離,支援需要時間。等你們到的時候我們都已經結束了。現在我提出的這個條件不僅可以解決你們的補給問題,更可以解決我們雙方營地的距離問題。更加可以讓我們的戰鬥能力加強,你看,這麼一舉多得的辦法對你我雙方都有好處。你一點也不吃虧。」

    桑坦盯著莫羅爾看了好一陣,才深吸口氣到:「好,我回去和我們長官商量一下。」說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不送了。」莫羅爾一臉的笑意。顯然,他先很開心。笑了一陣,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對斯凱因到:「你說他們真的會答應我們的條件?」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他們就不會拒絕的。」斯凱因也是一臉微笑的說道。

    血色前線隸屬於特米高地。而惡魔軍團的位置則是在這塊高地的北部。鮮血聯軍的軍團正對著惡魔軍團,他們是阻止惡魔軍團進攻的第一道防線。而光明同盟的聯軍則是駐紮在鮮血聯軍的後方。他們隨時真被支援血色聯軍和預防前方的聯軍被擊潰後惡魔軍團的長驅直入。

    而卡托他們則是從西面進入的特米高地。現在正在緩緩地向前行進。

    「卡托,你說我們是去血色聯軍駐地呢還是去光明同盟的聯軍駐地?」卡修對於到底往哪個方向前進有些疑惑。

    卡托回頭看了看大家:「這片地區除了軍隊就沒有別的人生活了麼?」

    穆巖喝著酒,勒著奶油的脖子說道:「這裡除了軍隊之外還有一個小鎮,都是些出來討生活的人。在這裡做生意,住的久了就變成了這裡無惡意的一個小鎮。」

    「做生意?這裡是前線。和惡魔打交道的地方。在這裡有什麼生意可做的?」卡托有些疑惑。

    奶油使勁的掰開穆巖的手,喘了幾口大氣後才看著卡托說道:「就是以為這裡有眾多士兵和惡魔所以才有很多人到這裡來做生意。」

    「嗯?為什麼?」

    「因為士兵們也是人,他們也需要消遣。一個人不能只會打仗不是?而惡魔們渾身是寶。所以精彩有些實力出眾的傢伙們來這裡獵殺一些遊蕩在戰場外圍的惡魔。所以就有一些人看到了這裡的商機,進入到這裡,來尋求發財的機會。畢竟有今天沒明天的士兵和冒險者是很捨得花錢的。」

    「這樣啊。那他們豈不是很有錢?」

    「也不都是,畢竟他們也需要軍隊的保護。所以一來二往之下能發財的還真沒有幾個。但能在這裡生活的無一不是在各方面都有長處的人。」

    「我不想進入到任何聯軍的軍營裡。因為那樣的話不但得到的消息有限,還有我們的自由程度也會受到限制。要知道我們現在可不能耽誤任何一點時間。」卡托對眾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幾人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便都沒有再說什麼。原本他們是打算到穆巖族長的雷矛軍隊的的駐地去打探一下在做計較的。克經卡托這麼一說,他們也覺得或許去小鎮會得到更多的消息。

    沙曼將手中的花果核扔了出去,順便在卡修的身擦了擦手:「那我們距離那個小鎮還有多遠?要知道我們可是一個月沒見到人煙了。」

    卡修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屈服在沙曼瞪起的雙眼下。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才安慰到:「好了,穆巖他們知道路。所以我們不用擔心,估計再有幾天我們就到了。」

    「什麼?還有幾天,天吶!我都幾天沒洗澡了!」一聽卡修說還要有幾天,沙曼立即大聲叫起苦來。

    「其實也不用幾天,我知道一條進路。最多只要走一天就可以到達那個小鎮」奶油看著大家,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穆巖頓時瞪大了眼睛,手臂迅速的勒住了他的脖子說道:「還相信你?又是你知道一條路。次被你害得跳崖的事還沒跟你算賬呢。這次你又來?」

    艱難的掙扎在穆巖粗壯的手臂中,努力伸出自己的脖子:「這回是真的,不是像次那樣。這回我已經走過。真的」感覺到穆巖的手臂有些鬆開了,立馬掙脫開來向前躥了幾步才據徐開口說道:「你們相信我,這條路我以前走過,絕對沒有懸崖或是其他什麼東西。我發誓!」

    「真的?」這回連卡托也不輕易的相信他了,畢竟次跳崖的一幕幕還在大家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真的,相信我。我們現在還是走。如果順利的話天黑的時候就能到達小鎮了。」奶油信誓旦旦的說。

    「好,那就再相信你一次,如果這次再出什麼意外…哼哼。」誰也沒想到第一個答應的竟然是沙曼。只有卡修知道沙曼同意的那麼快的原因是她想早點到達小鎮好能夠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沙曼,你…」奶油簡直是感動的要死。他覺得終於有人相信他了:「你們看,還是沙曼理解我。要不怎麼說女人的心思比男人更細呢。你們這群…」

    「閉嘴,再廢話我就把你變成豬。趕快帶路,天黑之前要是不能像你說的那樣到的話…你知道有什麼後果。」沙曼惡狠狠的打斷了奶油的自我陶醉,順便也將自己剛剛豎立在他心中的高大形象親手摧毀。

    「粗魯的女人,真不知道卡修怎麼看你的。」奶油小聲的咕噥著。

    「你說什麼?」沙曼突然出現在奶油的背後。臉的肌肉抽搐著,將包括卡修在內的所有人都震撼了一把。大家覺得沙曼平時雖然有些刁蠻,卻也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妹妹。但現在所有人都在另一個層面瞭解到了她不為人知或者說不輕易展示的一面。眾人看著頭還在冒著煙的奶油,在心裡同情他的同時。對沙曼的評語也有原來的可愛加了可怕兩字。

    小心的在前面帶路,生怕出一點狀況的奶油。一有什麼動靜的時候就飛快的躥出去查探半天才回來。惹得眾人對他的責任心都是暗暗稱讚。殊不知他這是為了躲避背後沙曼那吃人的眼神才裝作很負責任的跑出去。騎士這條路的確如他所說的那樣沒有什麼危險。克現在他覺得無論這條路有沒有危險,只要有沙曼在,那他就有危險。

    「他這是怎麼了?回來還不到兩分鐘就又跑去探路?」卡托望著奶油飛速遠去的背影疑惑的問到。

    「這條路不是很安全嗎?怎麼需要這麼頻繁的去探路?」穆巖也是不明所以:「還有,這條路他已經不是走過麼,需要這麼誇張麼?他難道就不累?」

    卡修看來一眼身旁笑呵呵的沙曼,轉過頭來:「我想,他是去確定一下。畢竟他可是保證過的。要是出了什麼狀況,他的信用度就降低到最低點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卡托也看來一眼笑瞇瞇的沙曼:「我明白了,他這是再為生命作保障啊。」

    「什麼作保障?他有生命危險麼?」幾人中唯一比理解的就是穆巖了。

    「現在沒有,但如果我們天黑之前不能到達小鎮的話就有了。」沙曼依舊笑的那麼燦爛,但那笑聲中透出了意思讓眾人不寒而慄。

    天黑的時候,幾人終於按照奶油所說的那樣,到達了小鎮。成功的保住了小命的奶油使勁的拍著胸脯。試圖讓自己緩過氣來。無奈的是每當他感覺好點的時候沙曼總是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奶油,你真棒!」惹得他立馬又是一陣氣喘。

    「暗夜妖嬈?這名字不錯,這小鎮還真沒幾家這麼有情調的酒館。」奶油看著已經換洗完畢的眾人,當然還有一臉笑意的沙曼。試圖轉移話題到。

    「這裡只有這一家酒館。」卡修揭穿了奶油的把戲,轉身摸著沙曼的腦袋:「好了,你就別逗他了。看他被你弄的。」

    朝著卡修皺了皺鼻子,吐了吐小舌頭後才對著奶油說道:「好了,不逗你了。對不起。」

    奶油長大了嘴巴,簡直不過你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沙曼。眼前的人與他心中那個高大的黑影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使。

    「怎麼?都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太過分了,你還正當我還欺負啊?」這句話出口才把呆滯狀態的奶油拉回了現實。心裡告誡著自己:「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是幻覺」才將心中那巨大的落差平復下去。伸手推開酒館大門,招呼這眾人一起走了進去.

    幾人找了一張桌子未做在一起,要了幾杯這裡的特製麥酒,想找機會大田一下赤水的消息。可是坐了半天周圍一個談論這樣話題的人都沒有。大多只是一些士兵和冒險團隊在尋找自己今天晚的目標。及時行樂對於這些傢伙來說是最好的形容詞。

    「想想辦法,難道我們就這樣做一晚?」卡托對於現在的情況有些鬱悶。

    穆巖灌了一大口酒:「怎麼想,難道就這麼衝去問人家?人家才不理你呢?」

    「可也總不能就這麼坐在這。」

    這時候,奶油得意洋洋地站起來:「大家看我的。」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座位向台的方向走去。

    「嗨,辛西婭。想我了麼?」奶油向著台裡面的女調酒師打著招呼。

    那女人太摳一看,頓時驚訝的叫道:「天,耐托裡!真的是你?你不是回去了麼?怎麼有回來了?」

    「當然是想我的小甜心了。特意回來看看你。給我來一杯劍蘭。」

    「你還是老樣子。」女人笑著的給他一倍綠色的酒。然後就這麼看著他。

    抿了口酒,抬起頭來深情的望著辛西婭:「在你面前我永遠都不會變。」

    「我是說你的油嘴滑舌。說,有什麼事我能幫忙的。」對於眼前這個人辛西婭是再清楚不過了。十句話裡沒有一句真話,尤其是對於女人。但偏偏自己不但不反感這個傢伙,心裡還隱隱有些喜歡。尤其是剛剛聽到他說想自己的時候心裡竟然暖洋洋的。

    撇了撇嘴:「我向你打聽個事,最近赤水有沒有來過。」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赤水惹你了?」

    「是的,我的朋和他們結樑子了,大梁子!」

    「呵呵,你也有朋?真是笑死我了。」辛西婭一邊笑著一邊又給他遞了一杯。

    指了指卡托他們的方向,然後嚴肅的說道:「辛西婭,別開玩笑。這回是真的。」

    看著奶油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辛西婭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好。他們半個月前來過這裡。但只留了兩個晚。之後就再沒見過他們了。不過聽說他們是要去戰場。」

    「還有呢?」

    「還有什麼?我就知道這些。不信拉到。」

    突然伸手將台裡面的辛西婭摟住,然後狠狠的吻了幾口才放開她:「謝謝你,辛西婭。你真是對我太好了。」

    茫然的目送著奶油回到自己的桌子,辛西婭簡直無法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直到有人叫她才清醒過來。

    「看不出,你對女人還挺有一套的嘛。」還沒等他坐下,卡修便出聲說道。

    「嘿嘿,要不要我教你?」話一出口,他便馬後悔了。

    「奶油?你說要教他什麼,嗯?也教教我。」

    「沒…沒什麼。你誤會了。我是說和他一起練習防禦性技巧。」沙曼的表情讓奶油想起了自己剛才脫離險境不久。

    「哦?那要不要我教你魔法抗性啊?」沙曼的話語很溫柔,甚至有些發膩了。可對面的奶油死活看不出享受的樣子。倒是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好了,大家別鬧了。」卡托制止了沙曼的威脅:「奶油有什麼消息。」

    「赤水半個月前到達了這裡,然後消失了。據他們說是要進戰場。」

    「他們進了戰場?」

    「是的,辛西婭是這裡的調酒師兼老闆。他是不會騙我的。」

    卡修看了看奶油「他們怎麼進去的?現在戰場可是有去無回啊。」

    穆巖打了個酒嗝:「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裡可以安全的進入戰場裡面,並且小心點的話沒什麼危險。」

    卡托轉身看著穆巖:「可是現在整個戰場都有濃厚的瘴氣。我們怎麼進去?」

    「沒問題,那裡沒有瘴氣。那條路是我一個人發現的,連我們族長都不知道。」

    「好,那我們明天就去看看。」

    幾人結了帳準備回旅館好好休息一下。期間奶油又是和辛西婭旁若無人的調笑著,惹得大家都在懷疑這家酒店他是不是也有分。

    卡托看了看四周的街道:「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酒館裡不是還很熱鬧的麼?」

    奶油吸了口夜晚的涼氣:「這裡是前線。在酒館裡面的都是不回家的人。這大晚的,誰願意跑出來亂逛。」

    「這樣的?這裡實行宵禁?」

    「不是。但人們都自覺宵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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