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之道 第六卷 第六十四章 星星之火(大結局)
    大年初二的晚上,橫山賓館熱鬧非凡。

    晚上十一點,同學們才漸漸散去,畢竟他們都拖家帶口,不能讓家人等太久,所以不想走也得走,一一告辭,好在林曉與韓冰今後常在橫山,見面的機會多了。

    與林曉、韓冰相熟的七、八個同學不依不捨,索性與林曉、韓冰一起回到他們在橫山的住所去坐坐,想把那鬧新房提前了。結果沒鬧起來,有林曉在旁說韓冰累了一天。

    坐到凌晨一點,同學們才起身告別,一個個臨走時口裡告罪說打擾了,紛紛並給林曉與韓冰拋曖昧的眼神。

    同學們都走了,客廳裡一片狼藉,韓冰正待要收拾,卻被林曉阻住。

    林曉說時候不晚了,先睡覺吧。也是,昨晚上就通宵沒睡,加上今天一天的折騰,人在的時候倒不覺得,這人一走,房子一空,困意和倦意就擋不住地襲了上來。韓冰點了點頭,兩個人很快上得床,蓋上被子,依偎在一起,很快,睡著。

    第二天,兩個人被窗外的一陣辟里啪啦的爆竹聲吵醒,一看時間,已經是十點。韓冰趕緊起來,到廚房給林曉煮碗麵吃。林曉賴在床上,等韓冰煮好了端在自己床前,這種感覺,真好。

    林曉吃完了面,爬起床,打開電腦,開始寫一些東西。

    新的一年,林曉有幾件事要同時著手,他現在要分清楚輕重緩急,哪個先做,該如何分配時間和精力,這些都要心裡有數。

    七公過了,新馮村建設工程今年要啟動,不能再等了,這是頭等大事!

    康教授已經組織了一個專家組,準備一過完年就到馮村去,進行搶救性整理挖掘。有這些專家在,相信以他們的呼籲,很快會引起中央政府的重視,那個時候,林曉就不會再有獨力難支的感覺。

    馮國放大哥的國學館已經在橫山老街辦起來了,場面比林曉預想中的要好,雖然比街頭的英語輔導班、藝術學習班冷清許多,但種子已經撒下去,林曉相信。人們會日益感覺國學的魅力。星星之火,終究會成為燎原之勢的。

    林曉對馮國放大哥有兩個提議,第一,針對藝術學習班的火暴,林曉提議國學館可兼開設古箏、古琴、蕭等一些古樂器學習班。林曉想,古樂器地學習有助於培養孩子端莊、古雅氣質,相信這會是一些家長渴求的,這樣做,會吸引一些人氣,而國樂的演奏。最終需要國學文化的積澱,可以以此引導到國學文化的學習上來。

    第二,現在社會上存在一個問題,也是困擾許多家庭的一件事,那就是許多孩子有網癮,經常就往網吧裡跑。林曉問馮大國大哥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針對這個問題,設置一套以國學內容的戒網癮教程,讓人在這裡,這個書院裡能夠心靜下來。能感受到一種自古以來,五千年之恆久的魅力,從而不受外在的形形色色所惑。林曉之所以這樣提議,是他相信,人在國學地學習當中。內心會獲得一種堅定的力量,而正是因為現在人文化的缺失,傳統的無知,才導致人們沉迷現實的聲色虛幻之中而不能自拔。

    對於後者,坦率說,林曉一開始並不是站在問話高度去考慮,他還是直覺從市場考慮。因為這個問題是社會瀑布存在的問題,問題構成市場,這個市場非常巨大。當然,目前來說還只是一個念頭。但林曉已敏感地感覺到,如果孩子們進到國學館能心靜下來,能夠成功戒除過去不良嗜好與行為,那麼,對家長來說不啻於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簡直是要口頌阿彌陀佛的,所以。家長們是非常樂意送問題孩子到這裡來的。林曉仔細分析了,這事既然能使得國學館獲得生存發展的空間,又能造福無數,實在是一舉多得地好事。問題是,如何成功地做到這一點?林曉準備去請一些兒童教育專家過來,幫助馮國放來制定這些教材。

    馮國放盛讚林曉的提議,稱有「令耳目一新」之感。

    針對第一個提議,馮國放說馬上會請一些馮家姐妹過來授琴。

    林曉馬上聯想到馮氏女兒個個養在深山不沾俗塵的天仙,一旦出現,自會在當地引發一場震動。不得不不說林曉是有遙遠的預見,若干年後,在楚天大學讀書的馮家妹在一場熱鬧非凡的選秀當中脫穎而出,迅速成為紅遍大江南北的明星,之後,便成為騰龍各類產品的形象代言人,對騰龍形象再深入人心,可謂功不可沒。

    人人都需要教育,所以,教育市場無限巨大。馮國放對未來充滿信心。

    他說教育不時孤立地體系,現在的小孩在學校之外,每天接受大量他們這般年級還不能辨別是非、好壞的信息,所以,國學館一定要有針對性的教學,馮國放說他可以先嘗試做起來。

    對於新馮村建設以及國學館的教學、市場開拓在電腦平撲上變成文字後,林曉覺得自己想法漸漸清晰起來。

    另一件事就是葛翁地事。

    林曉準備注資成立一家文化傳媒公司,由董琪任公司CEO,涉足影視製作、出版、廣告事業。該公司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運作葛翁的《中醫講座》,電視台,出版物一同在大江南北面市,一定要掀起一股再研究再學習中醫的熱潮來,告訴人們,最科學的是最質樸的,最質樸的是離我們生活最近的。

    林曉在筆記本電腦上激情地敲打著,忙完這些,他就給董琪寫信,正式提出自己的注資願望,以及對公司今後運作的一些看法,一個想法在他手中馬上變成一份成熟科學地方案不成問題。

    林曉打完後,發出了信。一看時間,已是中午十二點。

    回首不見韓冰,出了臥室,轉到書房,看韓冰也在扶案工作。

    林曉湊過去,見韓冰也在筆記本上寫伊妹兒。林曉掃了一眼電腦屏幕,問了一句:「這喬治是誰?」

    韓冰早知道林曉站在她身邊,他的氣息都噴到自己腦後了。韓冰裝作惱道:「你這人,怎麼偷看人家寫信啊。」

    林曉連忙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是有意地。」

    「這個喬治啊。我和他走進結婚禮堂了。」韓冰忽然戲謔道。

    林曉心裡一驚,多年前的一木忽地從眼前滑過,就是那一幕,讓林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剎那間煙消雲散。

    「啊?」林曉表情有些尷尬。

    「不是啦,我是伴娘了。新娘臨時出了狀況,而我當時也是盛裝,臨時抓我了。」

    「怎麼會這樣?」林曉搔了搔頭,實在不解,哪有這樣的事?

    「哎呀。簡單地說,喬治家族是個非常特殊的家族,他們家族地徽號你知道是什麼嗎?是太極符號!他們一家,對中國傳統文化癡迷到你難以想像的地步。」韓冰急急說道,她看得出來,林曉似乎比較在意這事。

    「是這樣啊,但也不至於抓你做替身,這事哪有代替的?」說到這事,林曉實在是有些耿耿於懷。

    「我也是說啊,可是。那個新娘,叫陳雅茹,是我在美國最好的朋友,而且巧地是,她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生辰八字是一樣,而我為什麼最後願意答應,你知道為什麼?因為喬治,他和你的生辰八字也是一模一樣。」

    「啊!」竟有這麼巧的事,林曉真是想不到。

    「所以,那時候,我就想,就當新郎是你,所以我就進去了,站在神甫面前。神甫說了一通,我就說道:我僅代表陳雅茹同志,我同意。」

    林曉心頭釋然,但嘴上依然說道:「新娘出什麼狀況呢?」

    韓冰盯了林曉一會,吐出三個字:「生孩子!」

    「啊?!」原來是這樣,這種情況,林曉當時也在旁觀者。原來,場面當時有多混亂。

    林曉抓了抓頭:「那不會改時間,孩子滿月的時候,抱著小孩一起走入婚禮殿堂,這樣不更好?」

    韓冰道:「關鍵是那時候小孩一時生不下來,而喬治老爸,」說起喬治老爸這個禿頭老頭韓冰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是我見過的比國內任何一個老人更封建的人,他說不行,不能錯過吉時,錯過了母子都不能平安,正好,我就這麼倒霉,與陳雅茹的生辰八字完全一致,就抓我了。喬治很可憐,跟宛如未婚先孕就已經被老爸訓了半死,那時候眼巴巴地看著我,作為好朋友,沒辦法了。」

    「哈哈。」林曉忍不住笑出來,世間竟有這怪異的事,原來是這樣。韓冰也笑了,卻不知道她為朋友擋了這一次,卻嚇得人群外的林曉落荒而逃,這一逃又是這麼多年沒見。造化弄人啊,林曉情不自禁感歎道。

    「那最後呢?」

    「最後母子平安,我在寫信,叫喬治夫婦來橫山了。」

    「來橫山?」

    「是啊,參加我們的婚禮啊,如果你覺得虧了,到時候我叫陳宛如陪你一次。」韓冰笑道,他們地佳期定在今年五一。

    「不要,不要。」林曉連忙擺手。

    中午用過飯後,兩個人坐車,下午三點又回到林村。兩個人都是至孝之人,手頭的事一忙完,趕緊就回家陪老人。

    初五,林曉與韓冰再出林村,到了市裡,不做停留,逕直前方昌城,下午三點舒夜乘坐東方航空公司的飛機過來。

    舒夜自接到韓冰姐的邀請後就心亂如麻。她有些後悔自己答應這個邀請,這個時候跑得去幹什麼,看到林曉她會忍不住難受起來,老實說,舒夜對自己心底的堅強已經是夠吃驚了,她不認為自己能夠撐著在林曉面前表現得淡然、從容,她做不到這一點。

    公司已無大事,下屬們也提議她回家去看看。舒夜訂好了飛機票後就先回了一趟杭城。

    舒夜的父母知道女兒這一年來發生這麼多事,他們知道女兒心頭的痛苦。

    舒夜在家呆了兩日,享受老兩口無微不至的關懷,倍感親人的溫暖。但她坐不住,她整天都在琢磨著韓冰姐叫她過去地意圖。在過去,在班上,她是最能領會輔導員韓冰老師意圖地,這一次,舒夜隱隱感覺到了什麼,她被心內一種令自己感覺到恐怖的興奮激動著。

    從驕海出發,銀色飛機衝出跑到。掙脫地球引力在灰藍天空翱翔的時候,舒夜心頭忽然獲得一股力量,她的血不知怎地燃燒起來。

    兩個小時不到,舒夜下了飛機,出了站口,就看到韓冰與林曉,初春的陽光透過機場大的透明的落地玻璃照射在他們倆身上,使得他們身上有一道金燦燦的邊,舒夜心裡暖流流過,有一種見到親人地感覺。舒夜跑了過去。韓冰也迎了上來,兩個超凡脫俗的絕世女子抱在一起,看得林曉有一種目眩的感覺。

    林曉很紳士地接過舒夜的行李箱,與二女出了機場,上了車。車發動,奔出昌城,奔往橫山。

    橫山——林曉的故鄉。舒夜地心情激動起來,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樹、花草、遠處的丘陵,舒夜覺得有一種親切感,因林曉而感覺親切。

    舒夜與韓冰姐熱情地說著話。說著說著會忍不住瞟林曉一眼,這個男人,現在臉上全寫滿了幸福。當初,和自己逛街的時候;當初,吻上自己的時候。眼睛內始終是一抹憂鬱,現在,神采飛揚起來。舒夜忍不住說道:「韓冰姐,我看林總比過去帥多了,陽光過了!」

    「那過去他又是什麼樣?」韓冰笑著問道。

    「他啊,皺著眉,像個小老頭,又像誰都欠他錢一般,不過,我們班上地那些小女生還真不少喜歡他的。」

    「是嗎?」韓冰頗有深意望了舒夜一眼。那意思是「也包括你在內吧」,舒夜微微紅了臉,卻沒有避開韓冰地眼神。

    兩個小時後,回到橫山。先把舒夜行李拖回家,然後三個人出來,也沒叫車,在沿河街步行找地方吃飯。

    街旁就是橫河,現在還是一副很溫順的模樣,韓冰與舒夜手挽著手親熱地走在花磚石鋪就的路面,講著林曉高中時代的趣事。講著,講著,二女時不時發出笑聲,讓林曉不明就裡,紅著臉在後跟著。

    用過晚飯,舒夜徹底領教了橫山的辣味。一行三人回到房間,很自然,韓冰與舒夜睡一個房間,而林曉則發配到書房睡。

    晚上十點,美女回房睡了,扔下林曉一個。林曉無奈回到臥室,打開筆記本,習慣性地想寫些東西,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寫不了,胳膊住了兩個自己生命中非常重要的民,一個已名正言順的是自己老婆,另一個,林曉卻是心底懷有愧疚,對方的感情若一天沒有好地歸宿,林曉這心底的愧疚就會存在一天。

    既然什麼都做不了,那就早點睡,明天還要帶著舒夜就參觀騰龍在橫山這兩年來的建設成果。

    林曉上得床,夜很靜,林曉耳朵裡白日的喧囂忽然隱去,取而代之的是隔壁二女地竊竊私語。林曉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但感覺語氣一個透著些步步緊逼,一個透著婉轉嬌羞。林曉不明就裡,在床上翻了幾翻,漸漸睡去。

    第二天天氣晴朗,明媚的春光普照大地。

    林曉韓冰帶著舒夜先在橫山城裡轉了一圈,然後車開出市,逕直前往橫山職業技術學校。

    雖然還要過上一個星期才開學,但學校已是一派忙碌景象。

    學校的東頭正在興建一個宿舍樓,林曉帶韓冰與舒夜到那參觀。

    林曉站在一派繁忙工地土地上,說道:「這是段天的構想,這小子,沒想到他的設計還真得到林嘉誠先生的認可,基金會已撥一百萬過來了,不過,這幢樓我老早就開始造了,算是幫這小子一把。」

    「是什麼?」舒夜問道。

    林曉說道:「這是段天心目中大學的雛形。是他夢想的起點,其實,也是我們這一代人關於大學裡的夢想,韓冰!我們不是曾經夢想過在大學校園裡自由快樂的學習嗎?可現實地大學,真能滿足人們一點嗎?我在楚天呆了兩年多,舒老師!我們地大學生要麼只是知道沉醉今日,要麼就是為了未來而時刻膽戰心驚,他們拚命地學習,學習英語。考各式各樣的證書,他們不知道未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所以他們什麼都學,結果什麼都沒學會。」

    站在這一片在還是建設工地的土地林曉忽然來了情緒,一抹西斜的陽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他依然神采飛揚地說道:「段天四處遊走,希望有人能資助他地這個理想,沒想到他運氣不錯,不過,即使他到頭來一場空。我也會幫助他,不!這其實不是幫助他,而是我自己。大學,對我來說,是多麼神聖的,這樣懷有這樣的想法,我才突然老總不當,去當一個大學生地。」

    林曉的一席話讓韓冰舒夜各自心頭震動,她們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瞭解林曉的女人,因此知道。大學在他心裡有多麼重要的位置。

    大學,曾經是小縣城裡多少少年的唯一出路。

    那個考試,那個決定終生的考試,是那麼的重要,林曉的命運可以說是因大學而改變。在每一個關鍵轉折期都是這樣。

    林曉說道:「我們會招一百個大學本科畢業生,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認為他們目前還不適合在社會上工作,他們可以來我們這裡!我們提供一年,甚至更長時間的緩衝期。這一年,我們提供每一個人最低收入。他們聚集在一起,每天都要上課,老師則是他們自己。每個人都要開課,或者就一個主題,因為老師與學生基本上同一水平。所以,他們是討論式地學習方式,我們會做好網站,講什麼課,什麼主題會提前做好公告。他們的宿舍都配備電腦,一流的網絡服務,讓他們能與外界迅速溝通。通過這樣一個過程,讓他們從前所學僵硬的東西瓦解,甚至整個摧毀,當然,他們也可以策劃、構想一些創業點子,比如說,我們可以從網站,好的創業點子我們就,你們看!」林曉忽然用手一指,韓冰從未聽林曉說過這些,覺得林曉腦袋裡藏著許多自己未知的東西,韓冰不覺得陌生,相反為之激動;舒夜從前在大學時代就嚮往著自由討論式的學習方式,這時候聽得心馳神往,於是,兩個美女就順著林曉手勢看去,只見群山環抱,翠竹掩映,好美的景致!

    小林說道:「我已經讓姚衛設計好了十二間別墅,它們在不同的位置,就地取材,用不了多少錢,卻在姚衛的精心設計,將成為經典,它們將完美地與周圍環境契合,那時候,我們會盛情邀請那些退了位地,或者還在休假的著名學者來我們這裡,只要他們願意,他們就可以一直住下去,食宿醫療我們全解決,可以泡溫泉,條件只有一個,就是為我們這一百名學員有時間講講課,我們現在已經有一位藥學方面的權威了,在加上姚衛這個建築權威,還有歷史學家,這都好請的,我還要泰大海大哥來給他們上課,講他是怎麼離開家鄉一個人在外創業,一個城市裡民工來給他們上課。事業要人來做,光靠我們不行,所以,必須靠教育,那樣才能源源不斷。」

    林曉激情演講完畢,工地工頭看著林總來了就跑過來匯報。

    韓冰見林曉又要忙,跟林曉說一聲,拉著舒夜走上一條向山上的小徑。

    半個小時後,林曉聽完匯報。轉身看二女不見,方才想起她們上山去了,也就順著小徑一路奔去。

    小徑順著山脊向上蜿蜒,此時已進日落時分。林曉奔得急切,倒也無心賞景,生怕韓冰他們走錯了路。

    走了十來來分鐘,林曉終看見韓冰與舒夜。

    她們倆背對著夕陽。日落沉地之處一片鮮艷地玫瑰紅,輝映著他們身上,林曉快步走過去,覺得有些不對,細瞧一下,舒夜臉上既然比之夕陽的玫瑰紅還要鮮艷,一種異樣的情緒在林曉心頭流動,他直覺發生了什麼事。

    韓冰一隻拉著林曉的手,另一隻手牽著舒夜的手,在林曉一愣之際,忽然把舒夜的手放在林曉的手上。林曉額頭上的汗立時出來了,舒夜的臉更紅了,卻沒有把手抽開。

    夕陽的光輝,徹底籠罩著三個人,一時間,天地無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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