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山顛峰之上,馮笑滿臉春風得意的笑容正招待著青龍與龍無名兩人,此刻整個恆山上下都散出一股喜悅氣氛,勝利,這是恆山有史以來最令人痛快的一次,因為他們戰勝了歷史來無人可戰勝的毒魔門大軍,而且還逼著毒魔門吃了大虧還不敢吭聲,此刻金門的弟子們走到大街上,個個都是昂手挺胸的,彷彿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金門弟子一般。
「青龍兄,龍兄弟,來,喝酒。」馮笑一臉笑意隱藏不住,手舉著酒杯勸酒起來。
「好你個馮笑,居然還有如此美酒暗藏起來。」青龍臉上也帶著笑意打趣起馮笑來。
「看青龍兄你這說那的話,每次你一來我這恆山,我珍藏的美酒都要遭殃掉,這五壇一等一的美酒小弟可是珍藏了三千年之久,原本還打算等我晉陞到天道境界時再拿出來招待貴客使用,這不,還不是到了青龍兄你的肚子,你有什麼好怨念呀!」馮笑一臉委屈表情道。
「呵呵!來,青龍大哥,馮大哥,喝酒,今日我們只喝酒,不談其它之事,盡興。」
「好,還是龍兄弟來的乾脆點,喝酒,今日只等我們兄弟三人喝酒盡興便可,其餘的事明日再說,喝酒。」
「來!喝酒,誰怕誰,馮笑,你老小子可不允許用武元化解酒氣,大家就來拚一拚,看誰先倒下。」
「來就來,誰怕誰,誰如果用武元化解的話,誰就是懦夫。」
「好,龍兄弟做個見證,今日我非得與青龍兄見個高低。」
「來,喝,來喝。」
「來,用大壇的來。」
「這樣喝的才盡興,小杯喝的不爽,有種不?」
「來就來,誰怕誰。」
青龍與馮笑兩人爭吵的聲音時不時響起,而原本被兩人指正為公證人的龍無名,結果也被兩人戰火引上身,結果原本說好的兩人對拼酒量之事,倒演變成了三人混戰,結果三人從早晨一直喝到第二日清晨時,三人因為都沒有使用武元化解酒氣,所以當最後一罈酒喝完之後,三人紛紛往面前石桌一爬,全部醉倒掉。
三日之後,恆山顛峰之上,馮笑一臉正色道:「龍兄弟,你確定不在此地多逗留幾天。」
「馮兄,小弟身上瑣事眾多,所以不便耽擱太久,來日方長,有時間的話,小弟一定還會登門造訪,到時候馮兄別嫌小弟居住時間長。」龍無名拱了拱手笑道。
「唉!」馮笑微微歎息一聲,臉上露出惋惜之色道:「原本張哥還一直吩咐為兄多留老弟玩上幾天,好等他療傷出關後,親自向你道謝,這叫我如何交代是好。」
「呵呵,馮兄,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呢?請轉告張前輩,如果它日有空的話,小弟還會來此,到時好向張前輩好好討教一番。」
「也罷,那為兄就在此恭送老弟一帆風順,如果有什麼事用的上為兄的話,儘管傳字句片語,為兄就算是拼上整個門派力量也再所不惜。」
「馮兄言重了。」
「青兄,那你呢?」
「呵呵,馮老弟,這次我與龍老弟一起上路,也好有個照應。」
馮笑聽到青龍的回復,微微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我剛才還在擔心龍老弟一人上路,恐怕會遭到風老傢伙的報復,既然有青兄一起上路,這樣小弟也安心一二,一切有勞青兄了。」
「那裡話,龍老弟,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上路了。」
「嗯。」
「馮老弟、馮兄,告辭,請留步。」
「兩位慢走。」
「走。」青龍的話落下,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恆山顛峰之上,留下了馮笑一人靜靜站在顛峰之上,仰望著天空,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連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身後他都沒有警覺到。
「小子,人都走了,你在那裡裝什麼深沉呢?」
「厄!」馮笑內心大驚一下,不過當他聽到身後出的聲音後,懸起的心也放了下去,轉過身一臉恭敬之色道:「張哥,你怎麼出關了?你的傷?」
「好了,早就好了。」張楓臉上露出一副沉思表情道。
「這怎麼可能呢?」馮笑聽到張楓的話,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他可聽自己老祖宗說過,張楓在天道戰鬥空間挨上了毒老怪那一擊,雖然說算不得什麼重傷,但是平常-療傷的話,沒有十來天是根本無法癒合的,怎麼這才三天的時間,居然就好了,這也太神了吧!
張楓見到馮笑一臉疑惑表情,臉上露出微笑道:「你怎麼忘記了那小子是個煉丹師呢?」
「厄!」馮笑聽到張楓這句話,神色頓時一驚,下一刻他瞪大了雙眼驚訝道:「張哥,你的意思是說?龍老弟他?」
「沒錯,那小子在我療傷時贈送了顆療傷神丹,所以我的傷勢在一日前已經完全康復了,而且修為還有點隱隱突破的感覺,所以我才鞏固了下,不過可惜了,如果再多上兩三顆神丹的話,我邊有把握衝破目前的境界,到時候,哼!就算是毒老怪,我也有能力一戰了。」張楓說到毒老怪時,眼神頓時閃爍起來,身體表面散出濃濃的殺機。
「突破?」馮笑聽到張楓這句話,神色先是一喜,下一刻聽到後面的話,頓時失落起來,因為他明白張楓一但突破的話,這對金門意味著什麼,這就意味著金門以後就有兩尊大神壓陣,就算是毒魔門的老祖宗與那位火麒高手前來,自己金門也可確保安全,也可確保金門以後不需要畏懼任何一方的威脅。
「張哥,你幹嘛不早說呢?如果早說的話,我也可以拉下老臉去求龍老弟多贈送兩顆那神丹。」馮笑的語氣帶著一絲哀怨,畢竟什麼事、什麼面子都比不上自己門多出一尊大神來的重要。
張楓見到馮笑的姿態,臉上露出笑容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笑道:「好了,馮小子,有些事講究的是機緣,機緣未到的話,就算給我百顆神丹,我也不一定會突破的,你小子這個性子也該好好改改下,否則你什麼時候才會突破帝級呢?再說了,以我們目前與那龍小子的關係,何愁將來他不送我們丹藥呢?」
馮笑聽到張楓這句話,臉上露出若有若思之色,點了點頭道:「張哥所言極是,是馮笑著像了。」
「你呀!就是與主人一個性子,凡事不是你的,你強求難道就強求的來,一切順應天道而行,懂了嗎?記住了,跟龍無名此子,一定要盡力交好,不可得罪,明白我的意思嗎?」張楓一副嚴肅的表情囑咐道。
「張哥的意思是?」
張楓見到馮笑一副明知故問的模樣,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我話已經傳達到了,具體怎麼辦,就看你自己了。」
「傳話?」馮笑先是一愣,下一刻驚訝道:「張哥,你的意思是說,這句話是老祖宗他人老家的意思?」
「廢話,不是主人的話,有誰還有資格命令我傳話呢?走了,趁現在有點感覺,還是盡快閉關修煉一次。」張楓留下了話,不顧一臉驚呆之色的馮笑,自顧自的轉身離去,邊走還在邊嘀咕著一些話。
恆心的地底深處,馮立與張楓兩人對坐而望,兩人靜靜的對視著對方,誰都沒有先開口打破這道寧靜的氣氛。
「唉!」百息過後,馮立忍不住歎息一聲,老臉上帶著苦笑搖了搖頭道:「小獸,看來我的耐心始終不如你。」
「主人不是耐心不如小獸,只是主人的心牽掛太多。」張楓淡淡回應道。
「你這小子。」馮立臉上露出微笑搖了搖頭,手指著張楓笑罵道:「你乾脆直接說我放不下名與利就是了,何必又要拐個彎來罵我呢?」
「小獸不敢。」
「你這小子還有什麼不敢的呢?想想當年你剛跟隨我的時候,第一次偷了我一根萬年人參,記的嗎?這時間過的真快呀!」馮立突然間感慨起來。
「呵呵。」張楓此刻又像小孩子一樣,伸出手撓了撓自己腦殼。
「不過話說回來,小獸,就算活了數萬年之久的我,在看人的這一方面,我還是始終不如你呀!」
「這個,主人,小獸不是……」
馮立直接揮手打斷了張楓想說的話,臉上露出正色道:「小獸,你無須解釋,這件事我是真心實意的跟你道謝的,雖然我們名義上是主僕的關係,但是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了自己親生兒子一般看待,世俗的眼光怎麼看待我不管,但是我只知道你小獸是我的兒子,這就行了。」
「主人……」張楓雙眼紅潤起來,他其實何嘗不知道這麼多年來自己主人如何對待自己,換句話來說,自己主人對待自己簡直比他對待自己親生兒子還要好,想起萬年前的一幕幕,他總是深刻記憶在自己腦海,每次自己在金剛門闖下大禍,每次都是自己的主人幫自己擦屁股,而每次自己去認錯時,自己的主人都是一笑而過,那笑容彷彿像是在笑自己的兒子在搗蛋,成長一般,那種微笑就算他死的那一刻,他都會記住的。
「好了,你小子,都多大的人了,還會哭鼻子,現在你的境界有點鬆動,趕緊趁這機會去修煉一下,或許還有突破的機會,快去。」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