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做皇帝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可笑的貌似分手費
    他是如何知道的?傅依然表情為之一呆。她剛才倒不是真的想跟他借什麼糧食,只是想借此探聽一下,陳家忽然抽走所有存糧的意圖。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猜到了她借糧食的用途,難道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傅依然沒直接回答他的話,微微一笑反問道:「若真是官府徵糧,陳家不肯給,可不是要得罪大運朝廷了嗎?」

    「這話太重了,大運朝廷自然不敢得罪的,我若告訴你所有的米糧都被人買走了,你可相信。」陳少主也學著她的樣子微微一笑。

    是誰有這樣的大手筆,傅依然心中一驚,忙問道:「是誰?」言外之意,她已經信了他的話。

    「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便信了。」陳少主眼光閃爍,讓人根本弄不明白他所說是真是假。

    傅依然也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她已經完全被搞糊塗了。這個陳少主本身就是個迷,讓人摸不透,猜不明,弄不清,也搞不懂。若真是陳家所有的存糧都賣給了別人,那一時之間她還真拿他沒辦法。說他抗旨吧,那時她的旨意根本就沒到達,說他與朝廷作對吧,卻又沒有確實的證據。這這樣的局面,還真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本以為親身到玉居,定會查到些什麼,或許摸清陳家的底細也未可知。但似乎事情不像她想像的那麼順利。別說陳少主那裡探不出什麼消息,就是玉居裡的丫鬟、侍從的嘴也是嚴嚴實實的不漏絲毫縫隙。

    玉居裡的規矩極嚴,他們輕易不會聚在一起說閒話,傅依然想偷聽都沒人肯說。在玉居待到第三日,傅依然就有些待不下去,賑災的事已是迫在眉睫,而且想必杜佑成找不到她,也等的異常焦急了吧。

    傅依然思考了許久,終於決定暫時先離開玉居,以謀後動。

    傅依然來到鈴響閣的時候。腦子裡不斷想著該怎麼拒絕陳少主的婚事,自她來玉居地第一日開始,陳少主就吩咐下人準備婚事了,玉居上下大張旗鼓的佈置著,顯得熱鬧非凡,這位蔚然公子似乎大有不娶她誓不罷休的意思。

    若她真的出爾反爾,當面拒絕的話,不知道那個陳少主會怎麼樣。想必臉色應該很難看吧。

    傅依然雖知道他不會同意。但還是抱定試一試地態度來到響鈴閣。但是當她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時。陳少主只是微微一笑。很痛快地就答應了。似乎一點兒要留她地意思都沒有。

    傅依然呆了一下。有些弄不明白。昨日他還在那裡信誓旦旦。只一天時間。怎會轉變地這麼快?而且他地態度也明顯奇怪了不少。眼神閃爍不定。彷彿她是一塊兒燙手地熱山芋。也巴不得把她迅速脫手。

    難道只是因為他身邊美女無數。多她一個不嫌多。少她一個不嫌少。她對於他來講根本無所謂嗎?

    傅依然完全被弄糊塗了。雖然達到了目地。但她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這麼短地時間。她有些不相信他這麼快就對她失去興趣了。畢竟是女人。傅依然雖性子灑脫。卻也脫不開女人地那點小心眼。

    「既相識一場。總不好讓你空手而回。」陳少主淺笑著。令侍從捧過一個紅漆地木盒。他伸出潔白無瑕地手指。輕輕打開盒蓋。但見裡面珠光寶氣。都是一些做工極其精美地首飾。

    「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陳少主很有誠心地親手捧著那盒珠寶遞在她面前。瞧他那樣子。倒像是打發一個過氣地女人。怕她糾纏不清。才送些分手費之類地東西安慰一下。

    這絕對是她第一次收到這樣的東西,傅依然臉色微黑,有一種被侮辱了感覺,她很想抬手打掉放在面前地礙眼東西,然後順勢再在陳少主地漂亮臉蛋上留一條憤怒的印記。

    但是,唉!這樣一來,自己絕對把那個似乎被拋棄地嫉婦演繹的淋漓盡致了。若她真是也罷了,可惜她似乎與他並沒有什麼瓜葛吧?

    現在這倒底是什麼爛狀況,真讓傅依然有些哭笑不得了。現在這種情況,不管她要還是不要,面上都不會光彩。

    這該死地陳蔚然,故意作弄他的嗎?傅依然深吸一口氣,伸手接過那一盒珠寶首飾,面上擠出一抹很燦爛地笑容,說道:「那就多謝少主了。」既然要不要都不合適,那乾脆不要白不要,正好可以拿去救濟災民,也算這傢伙積了德了。

    傅依然就這樣有些憤恨的,捧著紅漆盒子走出了鈴響閣,她出門時,裡面響起陳少主的一聲歎息:「若不是……,唉,我還真捨不得這麼有趣的女子呢。」

    傅依然身體一震,那個若不是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中間還有什麼不為人道的秘密嗎?

    陳少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既像是專門說給她聽的,又像是無意識的自言自語。那話中的意思,更是讓人想也想不明白。

    既想不出來,傅依然揮掉腦中浮起的念頭,乾脆也不再想下去,她專心的走路,很快就出了玉居。

    玉居城外,兩個侍衛和那個跟隨的當地人,已經在那兒翹首等候了。他們進玉居三日,一直被關在一個漆黑的牢籠裡,連動一下都受限制,這會兒被放出來,倒有一種重見天日之感。所以在看到傅依然之時,也顯得格外興奮。

    傅依然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一塊高石之上,環顧玉居城的四周。這座類似城池的地方,像條帶子一樣,綿綿延延的望不到盡頭。

    此刻申時剛過,山中忽然起了一場大霧,陽光根本無法完全透出,在遠處看來只是白茫茫一片。

    怨不得至今為止,極少有人發現玉居所在。原來大霧就是他們天然的屏障。傅依然仔仔細細的記住這裡的地形,這個地方用不得多久,她就會再來的。

    帶著兩個侍衛沿原路回了僬僥府衙。杜佑成一連三日都找不到她,早急得火上房了,他派人在僬僥城四周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傅依然的蹤跡。這會兒一見她平安無事的轉回來,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

    「你總算回來了。」杜佑成不顧眾人的側目,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她。他一覺醒過來,她忽然憑空消失了一般,他的心好像也跟著去了一般。

    傅依然臨走之時,並未跟他說自己去哪兒,見他擔心的臉上盡顯憔悴之色,隱隱有些內疚,不由安慰道:「我沒事,這不好好的嗎?我是有福之人,要長命百歲的。」她說著伸手比劃了一個很長的長度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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