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做皇帝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淮陰王的特殊企
    雲飛花嬌柔的走到馬旁,上了幾下,卻無論如何也上不去,不禁用他那略帶些哀怨的眼神,楚楚可憐的盯著凌紫陌。

    傅依然在旁邊瞧見他那樣子,忍不住撫了一下額頭,這個雲飛花意圖太明顯了,這不是想跟凌紫陌共騎一騎,明目張膽的調戲人家嗎?

    凌紫陌神色未變,微微一笑,說道:「我扶女皇上馬就是。」他左手拉住雲飛花的左臂,在他抬起的右腳之上輕輕一托,就把他給送上了馬。

    雲飛花滿臉的感激之情,無限「嬌羞」的對著他狠狠使了個媚眼,就差整張臉貼過去了。他雖未能和美男共騎而行,不過被他扶了左臂,他也可以半個月不洗澡了。想到此,雲飛花的眼神更加嬌羞起來。

    凌紫陌一揮手,隊伍開始行進。

    晉國的接迎隊伍,威武至極。前面是三百揮舞著各色彩旗的金瓜武士,一個個金瓜足有香瓜那麼大;再往後是三百鐵甲軍,行動之間鐵葉子嘩嘩作響,看起來甚有聲勢;而再後面就是凌紫陌和雲飛花一黑一白兩匹馬並鬃而行了。

    凌紫陌和雲飛花,兩個人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是男的俊俏,女的秀麗,再加上雲飛花眼梢眉角滿含春意,不時的對著他看上一眼,這活脫脫像是一幅鴛鴦並鬃圖,令人艷羨不已。當然,如果別人知道雲飛花是男的話,估計很多人都會找個牆角,抱肚狂吐的。

    傅依然在後面看的暗笑不已,她心中懷著無限的遐想,不知凌紫陌被這樣的雲飛花粘上了,又該作何想法。是會半推半就,你儂我儂,還是嚴詞拒絕,直接拍飛他呢?

    真是期待啊。可憐的凌紫陌,若是知道傅依然對他懷著這樣的心思。八成會恨死她了。

    剛才凌紫陌上馬之前,傅依然特意走到他面前晃了一圈。凌紫陌看到她奇醜的面容,臉色絲毫未變,依舊嘴角含笑,彷彿絲毫不覺得她有何丑。看來自己這張臉居然沒能被他給認出來。這本來是件高興地事,但不知為何傅依然隱隱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晉國的迎駕隊伍。加上大運地儀仗,綿綿延延足佔了兩三條街。街道兩旁到處聚滿了晉國的百姓,都想親眼目睹四國唯一女皇的尊榮。雲飛花表現奇佳,除了不時投向凌紫陌的眼神曖昧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做的可圈可點。他坐在馬上頻頻向百姓們揮手,盡顯大國風範。那尊貴、典雅地姿態連傅依然貨真價實的女皇,都覺得不如他。

    隊伍穿過街市。穿過聖武門。來到皇宮疊雲殿。今日晉國皇帝要在這裡大排延宴。親請大運女皇。由晉國文武百官作陪。

    疊雲殿上設了上百個坐席。最上面並列地兩個金座正是給晉國和大運地皇帝準備地。

    「女皇。請先行。」凌紫陌伸手做禮讓狀。行動舉止之間盡顯主家地風度。

    「不敢。陛下先行吧。」雲飛花嬌聲道。

    「如此。一起吧。」凌紫陌笑道。

    「甚好。」雲飛花也不客氣。伸手拉住了凌紫陌。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拽著他就往前走。

    雲飛花今日這番大膽動作,用不了多久,大運女皇對晉國皇帝情意綿綿的傳言將會傳遍晉國的大街小巷。這樣兩國皇帝相攜而行的大事,最終也必將為四國所盡知。

    凌紫陌地臉色略微**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含笑與雲飛花相攜著向台前走去。

    兩人在高高的御台前落座,有內侍、宮女,送上各色瓜果,滿上杯中酒。凌紫陌端起酒杯,微一示意,台下晉國的朝臣同時舉杯過頭頂。

    「為了慶祝大運女皇遠道而來。祝願兩國和平長久,大家滿飲此杯。」凌紫陌高聲呼道。說完先乾為敬。

    雲飛花也持起酒杯,朗聲道:「祝願兩國和平永久。」他也滿飲了一杯。

    他這一句話,嗓門很大,沒再用假聲。一個嬌柔地小女子,忽然變得底氣這麼足,在場眾人都聽得愣了一下。眼光齊刷刷的聚了過來。

    糟糕,這個雲飛花可別太得意忘形了,露了行跡。酒不醉人。色醉人。雲飛花可對美男沒絲毫免疫力的。傅依然心中暗自焦急,對著杜佑成使了個眼色。希望他能適時的提點一下雲飛花。

    杜佑成和淮陽王凌欽林坐在一張桌上,凌欽林在上首,杜佑成在下首,而傅依然作為女皇的貼身侍女,剛好在高台之下,也就是凌欽林的上面。

    杜佑成正接受晉國官員的遙相敬酒,他沒看見傅依然在使眼色。不過凌欽林卻瞧得清清楚楚,他以為傅依然是在對他使眼色。

    他心中暗自驚奇,一個絕世醜女,對著他擠眉弄眼,這個到底說明什麼?凌欽林越想越覺得可怖,不由雙手掩住自己的前胸,身體微微顫動。他怎麼瞧,都覺得傅依然的表情很像會隨時撲將過來,對他大行非禮。

    傅依然地兩個眼皮被膠粘著,一番擠眉弄眼,當真有幾分窺視之意。她見杜佑成沒反應,不由跺了跺腳,扭了下腰,意圖引起他的注意。

    這下凌欽林誤會更大了。他自認對醜女不感興趣,尤其是大運的醜女。自從見識過傅依然之後,他對所有大運女人的好感都低到了冰點。此時見傅依然拚命對他使眼色,表真情,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了,身體不由向杜佑成那邊挪了挪。

    傅依然瞧著凌欽林忽然一臉驚恐萬分的樣子,很是詫異,不由多看了他幾眼,這一看之下,凌欽林嚇得又往杜佑成那兒挪了一點。

    傅依然更納悶了,心說她沒怎麼著這位淮陰王吧,他至於怕成這樣嗎?

    凌欽林心中更懼,三挪兩挪之下,他的身子幾乎和杜佑成挨在一起,只要一扭頭就能碰到對方的臉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傅依然越看他,凌欽林心裡越緊張,不由雙手抓住自己的腿揉搓起來。他心情極度緊張,雙手心裡都沁滿了汗水。腦中不斷幻想著傅依然會撲過來地恐怖樣子,嚇得身體都有些僵硬了。只能靠不斷的揉搓著大腿來排解這種恐懼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要知道他凌欽林從小就膽小,這輩子最怕的也就是鬼了。

    他正心情極度緊張,搓的起勁的時候,忽然身旁的杜佑成,對著他驚叫了一聲:「你,你摸我腿幹嗎?」

    原來杜佑成一直在與幾位熟識點的朝臣相互敬酒,一時沒注意身邊的動靜。忽然他覺得身邊有一股熱氣,對著他脖頸吹了過來。吹的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他心中一震,剛想回頭看看,桌下就伸過來一隻手,不斷地撫摸著他地大腿,那微帶著一點汗意得濡濕感,摸得他渾身發毛。實在控制不住了,才大呼出聲。

    他這一叫頓時猶如在大殿裡裝了幾十斤地鞭炮,同時點著,炸的整個大殿地眾人足足呆怔了半刻鐘,才齊刷刷的眼神對著這一桌掃視過來。

    眾朝臣心裡都在想著,沒聽說過淮陽王有斷袖之癖,怎麼會大庭廣眾之下摸起大運使臣的大

    難道?在場所有人腦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凌欽林怕老婆就是因為他不喜歡女人嗎?

    這種念頭一旦成型,就會像茅草一樣瘋長,很快在眾人心中根深蒂固了。自此之後很久一段時間,晉國所有有頭面的朝臣,見到凌欽林都會曖昧的一笑,或者背著他竊竊私語。

    有人行私賄賂的官員,想往他家裡送禮,也都是由金銀財寶,改送了翩翩俊男。每次氣得淮陽王都想拿掃帚趕人,而因為此事淮陽王妃也恨得咬牙切齒,差點把他大卸八塊,謀殺親夫。

    當然這些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此時的凌欽林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他見傅依然扭頭看向別處,這麼稍稍鬆了口氣。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喝了杯酒,想定了定神,酒杯還沒放下,卻忽然發現整個大殿之上一片安靜,靜得有點詭異。

    凌欽林疑惑的四周掃視了一眼,發現所有人的眼光都直視著自己手中的酒杯,似乎是覺得酒杯之上會開出朵花來。

    凌欽林仔細一瞧,發現這只酒杯好像不是他用的,倒像是旁邊的杜佑成的。他轉頭看向杜佑成,這一看,驚然發現自己離他只有一根頭髮絲的距離,基本上身體已經全貼上人家了,只一伸手就可以攬人入懷了。

    這個距離確實是近了點,也稍嫌曖昧了一點。凌欽林心中一驚,想站起來,起的太猛,膝蓋磕在桌面上。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只是不知這眼淚是疼得,還是委屈的。他現在真的很想大哭著告訴大家,他對杜佑成沒企圖啊。

    見眾人的眼神都射向他,凌欽林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把手裡的酒杯放回案幾之上,說道:「杜大人,不好意思,拿錯了。」

    杜佑成對於他剛才摸自己大腿的事明顯心有餘悸,臉上想掛起一絲笑容,說句沒什麼,卻發現整張臉都僵掉了,笑起來簡直比哭還難看。

    只是隨便看了這幾眼,便引起這麼大的誤會,是傅依然根本預想不到的。她雖覺得凌欽林的表現很奇怪,但還沒有因此聯想到自己身上。她只是有些疑惑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怎麼什麼烏龍事都能出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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