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飛花的內心深處基本上是把傅依然定位成大老婆,而他自己是小老婆,當然如果可能傅依然轉嫁杜佑成的話,他理所當然也就被扶正了。但是他的這點小心思,並沒得到軒轅金的點頭同意。
軒轅金得知依然遇險,心急如焚,連想都沒想,立刻點齊五千軍隊,浩浩蕩蕩的向京都府衙開去。可歎軒轅金也是行伍出身,凡是最喜歡武力解決,再加上救人心切,頭腦可能有些發熱了。
不然,只是救個把人而已,親自去一趟或者派人去接傅依然回來,京都知府絕不敢不給面子,至於帶著軍隊穿街過巷嗎?看來男人不理智起來,有時候辦的事也頗為糊塗。
這浩浩蕩蕩的幾千人,從大街上一過,整個京都城都震動起來了。所到之處,京都大街之上家家閉門上鎖,就連一些平日裡做些夜市的小商小販們,也都挑著挑子找地方躲了起來,都以為是要打大仗了。
有些晚上巡邏的巡營衙門的差人,都縮到胡同裡,暗自嘀咕:
「老哥,這是要幹什麼?」
「瞧這架勢八成是要抄家吧。」
「不能吧,抄個家而已,也需要帶這麼多人?」
「要不就是抓賊,或者欽犯之類的重罪。」
「這倒有可能,沒準還是一群賊呢。」
……
旁人說什麼。軒轅金並不知道。他只管帶上五千軍隊。寒光閃爍。煞氣騰騰地開往京都府衙。
※
傅依然和杜佑成在監牢裡小坐了一會兒。就有牢官進來。套上鎖鏈。帶他們出去。聲稱知府大人要連夜提審犯人。
四十來斤重地枷鎖。一套在身上。壓得傅依然和杜佑成一個踉蹌。身子栽三栽。晃三晃。好險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兩人都在心裡暗罵京都知府。想著等他們出去了。一定把六十斤地枷鎖都套他身上。讓他也嘗嘗這種味道。
傅依然和杜佑成被帶上了大堂。大堂裡有些昏暗。只在堂前地地方點了兩盞油燈。
映著油燈,隱隱可以看出,京都知府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面色粉白,頜下一抹山羊鬍,肥肥胖胖的看起來很肉透。
這位知府姓王名傑,一向為人圓滑、世故,從不願得罪人。此番陳威的案子,他本想先撩兩天再處理,奈何陳家的人不依不饒,非逼著他立刻斬了傅依然和杜佑成。王傑被他們吵的沒辦法,只得連夜提審犯人。
「姓字名誰?」京都知府埋首在案幾的公文之上,連眼皮抬一下。
「杜佑成。」杜佑成一挺胸膛說道。
「啊?」京都知府愣了一下,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啊。他終於抬起頭,看向杜佑成。
果然,就連人也看著很眼熟。
「哎呦,這不是丞相公子嗎?什麼風把您吹到這京都大堂上來。」京都知府諂笑著走了下去。雙手緊緊拉住杜佑成,彷彿他只不過是來串門的一個貴客。
這京都知府簡直是睜著眼說瞎話,明明是他讓人把他們給拘上堂來的,卻偏偏說成是他們自己來的。
傅依然一直低垂著頭,廳裡光線太暗,京都知府一時看不清長相,便沒當回事,不然這會兒八成嚇得鑽桌子低下去了。
「王知府,咱們這案子還審嗎?」杜佑成抖了抖身上的鐵鏈問道。意在提醒王傑,他們身上還帶著傢伙事呢。
「什麼案子?哪有什麼案子?」京都知府滿臉疑惑的看著杜佑成,好像根本不明白杜佑成在說什麼。
看來這位知府大人是個官場老油子,先不說能力,業績怎麼樣,裝傻充楞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他這時彷彿剛看到杜佑成和傅依然身上的東西,滿臉驚異道:「咦,大公子到下官衙門來,怎麼還帶著禮物,這老不好意思的,下官怎麼消受的起啊。」
他說著,使了個眼色,讓手下差人給兩人解開枷鎖。然後嘴裡還很客氣的說道:「既然杜公子盛情,那下官就卻之不恭了,剛好小衙門裡還是缺點傢伙事。」
這叫怎麼回事,就這麼兩句話就算完了嗎?杜佑成憋了滿肚子的火氣,卻不好當場跟他發作,只得向他抱了抱拳道:「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們就先走了。」
「兩位走好,下官就恕不遠送了。」京都知府臉上掛著極諂媚的笑容,神情閃爍,也不知心裡在盤算著什麼。
能這樣不費力氣的離開,也不算太難看,傅依然對著杜佑成點點頭,兩人向大堂外邁步而去。
還沒邁出幾步,就見一個衙役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口中大叫道:「知府大人不好了,府衙被官兵包圍了。」
京都知府心中一驚,幾步竄出堂門,但見府院的房上密密麻麻的站立的全是軍兵,一個個手持弓箭,箭頭一概指向知府大堂。
天啊,怎麼會這樣?就算他犯了謀逆大罪,也不至於一次來這麼多人吧。
正當京都知府大吃一驚的時候,「轟隆隆」一聲巨響傳來,府衙被人從外面大力撞開,接著兩排手持兵刃的武士,蜂擁而進,刀出鞘,劍上弦。
呼啦超,上來就把府裡所有的衙役、差人,就連廚房的管事、廚娘,也押了起來。小小的京都衙門哪見過這種陣勢。當場就給嚇暈了幾個。
今天刮的這是那陣風啊,京都知府都嚇傻了,脖頸子往下開始冒涼氣,真個人都嚇走了型了。
府門前人影一閃,軒轅金大邁步的走了進來,一進府院,就冷聲道:「人呢?找到了嗎?」
京都知府一見來的是軒轅金,兩個腿肚子,「噠噠」的哆嗦著,大小便都失禁了。他心中暗自嘀咕,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才惹上這個瘟神的。
「你就是京都知府?」軒轅金一眼看見穿官府的王知府,冷冷問道。
京都知府想過去回話,可是雙腿使不上勁,眼神一接觸軒轅金的冷面,脖子一梗,當場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