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馬奶酒
「公主,阿史那王子請您帶客人去他的大帳用飯。」兩人正聊著,帳外傳來一聲脆脆的呼喊。
「好的,我們這就去!」海珠應了一聲,拉起樂欣然便去了。
繞過半個湖泊,兩人來到一頂藍色大帳前。
「欣然,快來入座。你們趕了一天的路一定餓壞了!」,剛和海珠進入大帳就聽得阿史那熱情的不得了的聲音響起。
「呃,好多肉哦。」樂欣然看著眼前一盤盤整塊的羊腿,瞳孔都快變成羊腿的形狀了。
「欣然,你不喜歡吃肉啊?」海珠不解地問,阿史那也望著樂欣然。
「不是,只是這羊腿兒也太大只了。」樂欣然生怕兩兄妹以為自己不喜歡,說著便拿起一隻羊腿在手,作勢要吃。
誰知嘴巴還未落下,手上的羊腿而卻被蕭劫一把給搶了去,低聲道「不是這樣吃的。」
說完,蕭劫拿起盤中的切肉刀,一片一片地將羊腿肉切了下來,再一一放入了樂欣然面前的盤中。
「哦,我還以為這幾隻腿一人一隻呢。」欣然尷尬一笑,還不忘用腳揣了身旁的蕭劫一下。
「來,為遠方客人的到來,乾杯!」阿史那示意一旁的侍女將各人身前的酒杯斟滿,一邊舉起了自己的酒杯。
眾人飲畢,阿史那又接著道「因為父汗昨日取了草原上另一個部落做客,今日怕是回不來了。不過請三位放心,鮮卑神山的事兒我一定在父汗一回來時就向他稟報。」
「謝謝!」蕭劫點點頭,又舉起手中的酒杯回敬了阿史那一杯。
「阿史那。謝謝你的馬奶酒!」一旁的李白可是無酒不歡地,適才飲了一杯覺得不夠,又將斟滿的馬奶酒給一飲而盡。
看到李白喝酒如此豪爽。阿史那像是極為興奮的樣子,拉住李白兩人你來我往。喝著喝著便開始勾肩搭背起來。
而樂欣然也被身側地海珠纏住,追問好多關於大唐的東西奈樂欣然也是太瞭解,只得胡亂回答著。
而蕭劫只是默默地吃著肉飲著酒,不時為樂欣然切了羊肉放到盤中。
「欣然」,海珠說著話。將樂欣然拉了在身側,湊上耳畔道「你們大唐地男子真體貼。你看蕭公子,他一直在為你切肉呢。」
回頭看了一眼蕭劫,樂欣然見其自顧著倚在一旁,回首道「那當然,你哥哥不也在幫你切肉麼。」
「那不一樣,哥哥是應該為妹妹做這些的。」海珠低聲道。
「哦,我也是蕭劫的妹妹啊。」樂欣然狡黠一笑,對這蕭劫道「表哥。我是你表妹是吧。」
一邊的李白聽了,斜眼瞄了欣然和蕭劫一眼,搖搖頭又繼續和阿史那喝了起來。
「真的麼?」海珠瞪大雙眼。驚訝中似乎帶著一絲驚喜「你們真是兄妹關係?」
「嗯。欣然是我遠房親戚。」蕭劫也點點頭,喝下了一口馬奶酒。
「蕭劫、李白、欣然」說話間。已經喝得有些微醉地阿史那起身道「父汗不在。我們兄妹再敬三位一杯!」
還要喝?樂欣然看著自己身前動都沒動一下的馬奶酒。面帶愁色。
「欣然,你不喜歡喝酒?」海珠看到欣然遲遲沒有舉杯「可我們的馬奶酒不比其他。最是醇香無比的。若你不喝,入夜了會冷的。」
「沒有沒有,我酒量好著呢。只是前日露宿,有些涼了胃,不宜飲酒罷了。」樂欣然擺擺手解釋道。
「我來替欣然喝了吧。」蕭劫說著先將自己杯中斟滿的酒喝下,復又拿了欣然的酒杯「我們也借花獻佛,敬阿史那和海珠吧!」
待眾人都飲下了酒,海珠又湊上樂欣然耳邊輕聲道「欣然,你表哥對你真好。」
「他平時可愛欺負我了,也不知今晚怎麼了?」聞言,樂欣然瞧了蕭劫一眼,心下也有些不解他今夜有些奇怪的表現。
酒過三巡,桌上的羊腿肉也讓他們吃得光光地,阿史那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黝黑的皮膚上泛出點點酡紅,像是已經醉了一般。
「哥哥,看你!」海珠趕忙上前扶住阿史那,「你自己喝醉不要緊,客人怎麼辦啊。」
「沒事,李白可是千杯不醉的。」樂欣然看著微閉雙眼,清醒如初地李白,笑道「這馬奶酒雖醇香,卻不解饞是吧?!」
「聊勝於無嘛。」看海珠很是吃力地撐住阿史那,李白起身上前也扶住了阿史那「我和你一同送他回去吧。」
「謝謝李公子。」海珠點點頭,又對一側的侍女道「你去安排蕭公子和欣然地住處,等下再來帶他們去各自地大帳休息。」
「那我們在這兒等著吧。」欣然揮了揮手,示意海珠放心。
待所有人離開,便又只剩下了樂欣然和蕭劫獨自在帳內。
見蕭劫若有所思的樣子,樂欣然問「一夜你都埋著頭,是不是在想如何尋找鮮卑神山地事情。」
沒想到樂欣然一下便猜中了自己心中所想,蕭劫有些嚴肅地點點頭「剛才又向阿史那打聽了一下,他說即便是族中老人也有可能不太清楚,只有問問他父汗。讓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鮮卑山既然是神山,自然不容易找到的。你放心,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找也行的。」樂欣然忍不住安慰蕭劫道。
「看你鼻頭凍得通紅,昨夜露宿又惹了寒氣。我怕你的身子受不住在這草原上待太久。」蕭劫飲了口馬奶酒,淡淡道。
沒想蕭劫竟是為自己擔心,樂欣然心下一暖,卻又不好表現,只得衝著蕭劫嬌然一笑「沒關係,走時向阿史那要些獸皮穿上就不冷了。」
「欣然,辛苦你了……」蕭劫抬眼望著樂欣然,話有些突然。
見蕭劫一臉嚴肅,樂欣然反倒有些不太適應「你別肉麻了。要是我冷了,你給我多蓋幾層杯子便是。」
「放心,不會讓你凍壞的。」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蕭劫望著樂欣然有些認真地道。
「瞧你說的,我開玩笑的。」樂欣然別開頭,想起清晨自己一把就仆倒蕭劫懷中,不由得臉又有些發燙了。
咬了咬唇,樂欣然心下暗自埋怨起了自個兒最近怎麼變得這樣愛臉紅呢?
「對了,先前你聽了阿史那的名字後反應有些奇怪。」蕭劫似是想起什麼,放下手中酒杯「是不是你腦中熟悉的歷史人物?」
「對哦,一直有旁人在場,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樂欣然四周打量了一下,覺得不妥又靠近了蕭劫幾分,湊在其身側低聲道「我懷疑,他也是九龍之
「當真?」蕭劫有些驚訝地回望著樂欣然「你眉間紅痣可有異樣?」
聽到蕭劫這樣一問,樂欣然有些鬱悶地搖搖頭「或許是因為這裡天氣太冷了,初見時根本就什麼都沒感覺出來,所以才覺得奇怪。」
「大帳內很溫暖,還是感覺不出來麼?」蕭劫問。
「不知道,好像它每次感應到九龍四鳳後,第二次若再見,感覺就不會那樣明顯了。」樂欣然有些洩氣。
「讓我看看吧。」說完,蕭劫搬過樂欣然的身子正對自己,抬手扶上了她的眉心。
閉眼,感覺手心的一股冰涼,蕭劫蹙起眉頭「看來,你果然是凍壞了,裡面全是寒氣。」
「那幫我吸出來吧!」樂欣然也睜開眼,望著近在咫尺的蕭劫,眨了眨眼。
被樂欣然這樣一看,蕭劫臉色突然變得有些異樣,趕緊側過身「等明日看看再說吧。」
「這樣麼?」樂欣然不以為意,只得點點頭「那明日我還是感覺不到,在找你好了。」
「嗯」隨口答了,蕭劫又端了一杯馬奶酒在手,一口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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