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李白和蕭劫相談甚歡的樣子,樂欣然表面沒什麼,心下還是對剛才兩人的對話有些介意。
想起李白問蕭劫「捨不捨得」,當時蕭劫的回答很模糊的樣子,只是說他沒有資格來取捨……
自顧埋頭想事兒,鼻端卻嗅到一股濃郁的香甜滋味兒。樂欣然抬頭,發現原來是不遠處蕭劫二人撥弄的火堆上傳來的陣陣香味。埋頭揉了揉空空的肚子,樂欣然使勁嚥了嚥口水。
「欣然,魚湯好了過來吃吧。」李白招呼道。
欣然聽李白叫自己,趕緊起身走了過去,心中也不再顧慮其他。
「國師,這碗給你。」遞給樂欣然一碗,李白又遞上了手中的湯碗給蕭劫。
「謝謝。」蕭劫放下手中的樹枝,接過湯碗謝道。
不言不語地看著兩人,樂欣然總覺哪裡不太對勁。從前,蕭劫言談舉止間對李白都頗有微詞,平時和李白相處也有些冷淡。李白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浪子,對誰也不會如此的恭敬。怎麼兩人去抓了個魚就變得如此熟捻了?
「喂,你們兩個剛才去抓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樂欣然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搖頭,李白和蕭劫相視一笑,均答道「只是聊了一下,什麼事兒也沒發生。」
「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有姦情。」樂欣然見問不出什麼,只得埋頭喝自己的魚湯。
誰知魚湯一入口,樂欣然便差點吐了出來「天哪,這魚湯聞者很是香甜,但入口也太腥了吧!」
「山野之中。…Wap能有喝的也算不錯了,將就些吧。」蕭劫抬頭,淺笑看著表情有些誇張的樂欣然。
「李白。把你地酒壺給我。」樂欣然起身,二話不說地奪過兩人的湯碗又重新倒入鍋中。
接過李白的酒壺。樂欣然聞了聞,再斟了些許在鍋裡,又拿了蕭劫隨身帶地粗鹽放了些進去。就著文火。欣然輕輕攪拌了一下湯鍋,這才又乘了兩碗魚湯分別端給兩人。
一喝,蕭劫發現味道果然鮮甜了一些。原本的腥味兒也退去了不少「欣然,早知如此就讓你來弄了。」
「嗯,這樣果然好些了。」李白呷了一口,也點頭附和道。
「酒可以勉強去些腥味兒。還有,熬湯前一定要將魚腹內地東西取乾淨,再用鹽醃上一會兒。這樣煮出來的魚湯才能鮮而不腥,滋味回甜。」樂欣然也給自己重新乘了一碗魚湯,感覺腥味兒少了些,才勉強喝了下去。
吃飽了。接下來就該上路了。
三人牽了馬和驢,又開始了翻山。山中景色頗為秀美,加上清晨空氣很好。樂得樂欣然忍不住又想高聲放歌了。
扯開嗓子剛想唱一曲,樂欣然卻突然感覺耳邊一涼。似是有什麼東西擦面而過。抬手抹了抹耳邊覺得涼涼的皮膚。發現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了。
下意識地回頭,只見不遠處的樹幹上釘了一支箭羽。箭頭沒入樹幹,箭翎還在面晃悠悠直顫。「啊——」地一聲,樂欣然忍不住地尖叫了起來。
「怎麼回事?」蕭劫和李白聽見了樂欣然的驚呼,同時勒馬回首。
這一回頭,兩人都看見了神色慌亂的樂欣然摀住耳畔,直直指著不遠的一顆樹。
見狀,蕭劫正要翻身下馬,卻眼看著樂欣然身後又是一支冷箭射來。無奈相隔太遠,蕭劫根本來不及上前護住樂欣然。
又感到身後一陣突如其來的涼意,樂欣然不回頭也知道,又有一支箭向自己射了過來。雖然來了這個大唐,樂欣然算是有了些身手,可面對背後的冷箭,即便是已經感覺到它的來到,樂欣然也知道自己已經來不急躲開。說是遲那時快,下一刻,樂欣然已經「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一直冷箭也已直插在自己的右肩之上!
眼看著樂欣然臉色突然變得慘白,蕭劫心中一緊。以腳點地,蕭劫飛身縱起,接近十丈遠的距離竟讓其一步就垮了過來。
趕緊上前護住樂欣然,再將其從驢上抱了下來。蕭劫回頭看了看周圍地情況,回頭一把將其露在後肩外的箭翎震斷,這才帶著欣然翻身上了纖離。勒住馬韁,蕭劫低聲對著身側一臉焦急的李白道「我們加快速度走。」
感覺被蕭劫緊緊擁在懷中,樂欣然下意識地伸出雙手環住蕭劫地腰際,將臉埋在其胸口,只是深深地呼吸著,讓肩頭的巨痛有些緩解。
蕭劫此時也顧不得太多男女之防,只得一手反摟住樂欣然,一手勒緊馬韁,「駕」地一聲讓纖離以最快地速度向山中奔去。
李白也蹙緊雙眉不再多言,勒馬跟了上去。
誰知走了還沒幾步,蕭劫明顯地感到身後傳來陣陣「嗖嗖」地風聲。趕緊回過頭忘了一眼,蕭劫發現一支支地冷箭正想自己射來。
「國師,前面山路變得崎嶇,後面刺客也步步逼近。不如我們分頭走,可以分散些刺客的注意力!」李白一邊回頭觀察情勢,一邊大聲喊道。
蕭劫懷中地樂欣然臉色異常蒼白,艱難地抬頭望著蕭劫,「到底是誰要殺我們?抿唇,片刻蕭劫才對這身邊的李白道「三日之後,攏關城門見。記住,不見不散!」
說完,蕭劫竟一勒馬韁,調轉馬頭,向側方奔去。
蕭劫等人身後的箭雨過去,三個身著黑色勁裝的黑衣人也露出了身形。三人對望一眼,竟同時點頭,縱身一齊向蕭劫和樂欣然的方向追了過去。
山路不比大道,雖然纖離是良駒,行走速度也算是極快,但蕭劫回頭探查時,還是發現自己同刺客的距離越來越近。
「怎麼辦,那些黑衣人的身手很好。」樂欣然咬著牙,透過縫隙看蕭劫的身後,見三個勁裝的黑衣人提氣縱身在樹林中起起落落,個個都是高手一般。
「其他不怕,只怕他們靠近後再放箭。」蕭劫淡淡答話,透著一股子冷靜。
「可這樣也不是辦法……那些黑衣人輕功很好,不多久就會追上我們的。」因為肩頭的巨痛,樂欣然額頭已經滲出密密的冷汗。
低頭看了一眼懷中樂欣然,蒼白的臉色襯著肩頭的鮮血,竟脆弱的讓人的心疼。蕭劫回頭望了一眼三個緊隨其後的黑衣人,發現他們身上並未佩戴弓箭,便心下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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