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傲天將陣法知識完全教會了江明然之後,鐵狂和仇少華又分別傳授了他們各自的修真法門。
鐵狂乃是由對五行之中火的掌握來進行修真的,對火的運用可以說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仇少華則是靠武功中的輕功入的修真之路,所以教給江明然的則是身法相關的東西,以江明然現在的體內渾厚的真力,御風飛行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了,只不過要想瞬移那還是差點的。
從此時此刻開始,江明然才算真正的進入了修真者的行列,對於修真的各種知識也或多或少的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並且也認識到了自己所修煉的金丹修真和別人的修真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江明然在這個小小的房間之內一待就是三個月的時間,在學習三位兄長所教授的修真法門的同時也將好好的研究了下自己所學的金丹修真,同時還把六欲天輪和融陽劍兩件法器的用法掌握了,可以說收穫頗豐,遠非當日的吳下阿蒙了。如果要按照普通修真界的算法,他至少已經邁入了出竅期的境界,當然這大部分的功勞還是要算在體內三顆金丹之上,正是因為它們提供的真力,才能讓江明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由一個完全的門外漢一躍進入到出竅期的修真者。
江明然現在是身兼四家之長,他的這種情況是任何一個修真者做夢都想不到的。
不過當然他也有很多的疑惑,關於金丹修真進度的問題,和三位兄長商量了幾次,也得不出個具體的結論,好在他不是計較之人,除了在肚子裡暗暗罵了幾句那個不負責任的師父之外,就把這些疑問放到了一邊。
「四位前輩,您們可算出來了。」四人撤掉房間禁制之後,王雲隱幾乎是衝了進來。
江明然趕忙擺手道:「怎麼了,王總鏢頭,有什麼事嗎?」
王雲隱抬頭看了看向傲天和鐵狂二人,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仇少華朗聲一笑道:「有什麼事儘管說吧!」
有了他這句話,王雲隱才敢開口:「藏劍門派了好幾次人來打聽幾位前輩的消息,看來是想找幾位前輩的麻煩,後來我沒辦法只有搬出了皇上他老人家,才算是將他們攔住,但是皇上有令,催鏢頭速速啟程前往南夜國。」
「要是藏劍門再敢如此過分,我讓它從此消失!」向傲天臉色一冷,王雲隱立刻感覺到刺骨的寒意,饒是他練了一輩子武功,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仇少華趕忙道:「放心吧,二哥,藏劍門的人也不是傻子,想對我們不利,他也得掂量掂量,再說以四弟現在的修為,自保綽綽有餘了,他所缺的就是歷練和經驗了。四弟啊,既然我推舉你當了鏢頭,那你就好歹跟王總鏢頭去趟皇宮,將這趟鏢運了吧,順便也能讓你鍛煉一下,你看如何?」
江明然到此時還在惦記著那驚人工錢,當然忙不迭的道好,王雲隱這才偷偷的鬆了口氣道:「那江前輩,就麻煩你同我去面見皇上吧。」
向傲天三人唯一商量道:「四弟,平名之間的事我們不好多管,所以決定先行離開,去你二哥的老家轉轉,那裡叫潘候山,位於山海之北,等你將這裡的事處理完畢,就去找我們吧。」他們幾個人這樣安排實際上就是為了讓江明然好好歷練一下,修真一路,畢竟還是要靠自己的。
「好,那幾位哥哥保重,等小弟運完這趟鏢就去找你們!」江明然儘管心裡有點不捨,但是還是放的開的。
「山海之中藏龍臥虎,這小小的川靈大陸肯定也有不少高人,所以四弟此去還是要多加注意,凡事小心!」三人諄諄告誡一番之後,一道彩光過後已經不見。
江明然這才對王雲隱道:「王老鏢頭,帶我去見皇上吧!」
站在皇宮之前,江明然好一陣唏噓,彷彿來到了北京的故宮,一片巍峨的殿宇,森然而立,飛簷斗拱,角樓亭台,一眼望不到頭。
王雲隱小心翼翼的跟在這個年紀只有自己三分之一的青年身後,邊走邊像個稱職的導遊一樣小聲作著介紹:「這裡是華英殿,那裡是碧璽宮……」
江明然也是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四周的景色,直到快接近正殿之時,王雲隱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道:「江鏢頭,皇帝和文武百官就在裡面了。」
江明然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緊張,見一國元首,***,那可是國家領導人的待遇,沒想到今天竟然輪到自己的頭上,雖然心裡有點惴惴,但是面上卻是一副坦然,微昂著頭就走進了大殿。大殿兩旁,分列著數名官員,頂上則坐著一位年約四十的儒雅男子,就是東君國的一國之主。每個人都在好奇的打量著正邁著標準紳士步走進來的江明然。
不過江明然在看了一眼皇帝老子之後,眼光就被皇帝身後站著的一個小老頭所吸引,此人身材瘦小枯乾,身高不滿四尺,兩條手臂又細又長,幾至垂達地面,一張黃焦焦的面孔上,自耳際至嘴角,橫斜看一道疤痕,雙目開合之間,精芒閃閃,身上穿了一件紅色衣衫,上繡八把金劍,形態顯得極為倨傲。
這個人也正目無表情的緊緊盯著江明然,不知心裡在轉著什麼念頭。
走到殿中央,王雲隱悄悄拉了一下江明然,後者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是讓他下跪,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最煩的就是這個東西,跪天跪地跪祖上也就罷了,見個皇帝也要下跪。眼珠一轉,他竟然站的筆直的對高高在上的皇帝拱了拱手道:「江明然見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