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門。
紅衣少女立在一豪華大殿中,她的對面,站著一位白衣男子和白衣女子。
「問蒼門?」白衣男子道。
紅衣少女點頭道:「門主,是的,他一刀便將我的飛劍毀了。」
玉虛門主道:「玉兒,你可知問蒼門是什麼門派?」
紅衣少女搖搖頭:「門主,問蒼門很厲害麼?」
玉虛門主不屑一笑:「問蒼門,哼,只是個不入流的門派!」
紅衣少女驚訝的看著玉虛門主,隨即看看白衣女子,想要從她那得到確認,而白衣女子也點了點頭。
紅衣少女連忙道:「門主,我給您抹黑了!」
玉虛門主一笑:「玉兒,無妨,你本來就沒什麼經驗。那個問蒼門門主倒是膽大之極,居然敢折我玉虛門弟子之劍,哼,就莫怪我滅其全門!」
白衣女子顰了顰眉,搖搖頭,說:「天南,我覺得此事很蹊蹺!」
玉虛門主道:「曼荷,此話怎講?」
白衣女子曼荷道:「我聽說,問蒼門主是個老道士,而且,他只是個辟榖期的修真者,以他的能力,斷然無法折斷玉兒之劍的!」
玉虛門主道:「玉兒,斷你劍的是個年輕男子?」
紅衣少女道:「門主,是的,大約二十出頭。」
玉虛門主一驚:「如此年輕怎麼可能有這等修為?」他沉思了一會,驀地說,「難道他手持的是神兵利器?玉兒,他的刀有沒有什麼奇特?」
紅衣少女搖頭道:「沒有,只是一把黑色的刀,很平凡。[]」
玉虛門主仍在思考時,曼荷卻道:「天南,當下我們還是先把這問蒼門之事放下,這次和天龍門以及歸元宗爭奪東大陸之首,我們可得好好準備。」
玉虛門主道:「嗯,這百年一度的東大陸首派之爭,如今還剩十年了。」說到此,他轉身對紅衣少女道,「玉兒,你可以先下去了。」
也因為這東大陸首派之爭將近了,所以才使問蒼門暫時免於一難。
……
異界對於高嵐來說,一切都是那麼新鮮的。這裡沒有高速發達的交通,沒有先進的科技,沒有高樓大廈,但是,這裡有著新鮮的空氣,有駕馭飛劍飛行的修真者,有優雅別緻的閣樓。
高嵐一路玩的極為開心,因為他所經過的地方,都是城鎮,有錢就賭好辦。
然而,半個月後,他竟是再次來到一片山林前,他現在對於深山老林簡直有了一種懼怕後遺陣,但是如果要繞道,卻不知道要走到哪個時候。
「咦?」他定睛一看,居然隱約看到樹林間好像有人影。
高嵐看著這樹林,想著只要不深入應該不會迷路吧,便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大約走了兩百米後,他果真看見,在前方一塊空地處,有一個白衣少女和一老婦盤坐在地,雙手交十。
高嵐一驚,暗道:「難道她們在比試功力?」
他立於一旁,仔細的觀看著,那老婦雖然很老,可仍然透著一股英氣,而那少女長的倒是一般般,不好看也不難看。
此時,那白衣少女的身軀隱約有些顫抖,而那老婦卻是盤坐如鐘。
高嵐現在真是有點不知所措,在老夫和少女之間,他自然願意幫助少女。可是,萬一這老婦是那少女的師父或母親,而且正在教授少女,那自己去了豈不是搗亂?
隨著時間推移,那少女汗水漸流,衣衫都有些濕了,而且臉色越來越蒼白,嘴角竟然微微有了一絲血跡。
高嵐開始意識到,這老婦和著少女絕對是仇敵,如果是師父或母親,那絕對不會這麼狠。
白衣少女已快抵禦不住,心中也微微有些絕望了,她其實早知道邊上來了個少年。她巴不得那男子立即來幫助她,可是她與老婦正在比拚功力之中,一開口就會岔了氣,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她感覺老婦身形一震,雖然僅僅是一會兒,但是她立即抓住這稍縱即逝的絕好機會,全身功力驀地一震,湧向老婦。
原來在剛才,高嵐本想上前幫助少女,可是他聽說這高手比試,反震力極大,如果他貿然出手,可能會傷到自己。於是,他想到用石頭,那老婦身形一震,正是被高嵐在後背用石頭砸了一下。而即便高嵐是用石頭,這老婦在身邊布下的禁制,仍然產生了一股巨大的餘波衝向高嵐。
高嵐可不傻,立即拿出了驚神刀,而驚神刀果然化解了大半的勁道。剩下的一點餘力,只是沖得高嵐往後,但高嵐剛好靠在樹上,所以被震得一陣頭腦發暈。
高手之間的比試,爭得就是那一線之機,老婦被少女猛地一攻,加上自己心神方才一震,內部功力防禦立刻全線崩潰。
撲!
老婦頓時吐出一大口鮮血來,整個人臉色蒼白的嚇人,原本修真高手擁有氣勢完全沒了,倒像個極為普通的老婦了。
老婦不可思議的盯著寶玉,吃力道:「想不到我余鳳,居然--會--會被你--這樣一個小子--害死,我--我不甘--」說完她眼睛一閉,估計是斷氣了。
白衣少女也顧不得感謝高嵐,連忙自我調息起來。一刻鐘後,她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她拭了拭額角的汗水,感激的看著高嵐:「多謝少俠!」說完後,有些吃力的站了起來。
高嵐心中偷樂,他想不自己居然成了少俠,道:「姑娘為何與這老婦在此比試?」
少女道:「這個說來話長,還不知少俠姓名呢?」
高嵐笑道:「在下高嵐,姑娘呢?」
少女微微一愣,隨即道:「後思萱。」
高嵐道:「姓後?哈哈,有趣!」
後思萱道:「高少俠為何出現在此地?」
高嵐逗道:「只允許你來,就不許我來,開玩笑的,我要去大陸西方,剛好要經過這裡。」
後思萱一喜:「真的麼?我也要去西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