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陣一出,那就是光彩照人,在凡人眼裡那就是了不得的神跡,現在看看周圍的情況,彷彿人間地獄,要是這一出場,那還不得爭取到不少信徒,如來想著嘴角上慢慢的勾出一絲笑意。在西方,那些子民一個個愚鈍不堪,根本就不堪教化,難以有所成就,而東方人傑地靈,各種人才輩出,一連出了好幾個聖人,不像西方,只有二位教主才證得大道。
只要這次能帶上一部分信徒回轉西方,那日後佛教大興之日不遠矣。如來打的卻也是好算計,但這卻如同鏡花水月,不要說葉孤心會不會容許他這樣做,就說那些信徒又怎麼可能動搖心中的信仰。
卻見枷難帶領眾羅漢布下金蓮陣,把整個北懼蘆州團團圍住,而他們卻不知道葉孤心已經在上面看著下面的情況,要不是想看看他們搞什麼鬼,單單是那十八骷髏就夠他們喝上一壺的了,要知道那十八骷髏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現在更是在骨山裡面修煉葉孤心賜與他們的種玉煉魂訣,威力更是大的難以想像。
他們一出來,那就是未見到信徒,就要死上一半。哪裡還有那些羅漢來囂張顯現的份,那些骷髏接受葉孤心的命令,守衛北懼蘆州,在幽冥一來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感應,剛要出來,就被告之原地待命。也就已經動也不動。只等一聲命令。馬上就殺出去。
而葉孤心卻是想是看看西方教地手段。他本來就是修煉神道,現在的北懼蘆州已經充斥著無數的信仰之力,隱藏在信仰之力中,就算是聖人也別想找到他的形跡,也就樂的看熱鬧。只見那些羅漢一起念動心經。一陣梵語充斥整個北懼蘆州,無數金光一點點的慢慢的從天邊而來,看似遙遠,但卻瞬間就已經佈滿了天空。
跪在下面的信徒們一個個臉上閃著疑惑地神色。不知道這梵音究竟從何而來。依照這梵音看來,應該是按西方教。他們一直到北懼蘆州,但也不是孤陋寡聞,只是不知道這西方佛教來北懼蘆州有什麼事情。
這思念之間,天空之中又起變化,那一點點的金點。突然裂開,化成一座座金色的蓮台那蓮台分為六品,綻放放萬屢金光。散滿天空,而如來和眾佛就紛紛顯露身形,一個個頭頂佛輪,異象萬千。
如來座於金蓮,手沾佛指,面露微笑,懸浮於虛空之中,靜靜的看著下面的萬千信徒。道:「吾乃西方靈山如來,我靈山有佛經萬千。可度世人,可脫輪迴……」如來這一說卻是口吐金蓮。異香陣陣,說的天花亂墜,就是要把他們地心引向西方。可他不知,信徒心中的信仰怎麼會輕易動搖。一個個只是聽,卻並沒有多少的答應。
如來說著突然道:「到我西方,即可成就正果,不知爾等有無向佛之心。」說完就那樣看著下面的無數人,這如來一出場也確實是華麗無比。簡直是把最大的排場給弄了出來,不但是出動了靈山大部分的菩薩、佛祖。更是下了眾多心計。他們也知道信徒的心是最難動搖的,所以就先用殺弒來動他們的心,然後再以手段利誘。
但可惜的是,這世界上沒有誰能知道葉孤心還修有神道,並且神道有成,還以為葉孤心是因為信仰地力量,才能快速的成就聖人。神道地神奇,再加上從一出生就已經確定的信仰,如來這一番心計卻是白費了。
聽到如來地話,下面一信徒突然開口道:「小人也知道你是西方佛祖。也知道你們是要讓我們信你,可你能給我們什麼,能給我們永生,能給我們幸福美滿的生活,能給我們不受任何人的壓迫,能給我們自由嗎。」說著臉上一臉的不屑。就憑你們西方教就想顛覆我心中的信仰,簡直是在做夢。我心中有信仰,有神,我們就什麼都不畏懼了。
如來一皺眉,他也曾看過地皇教的教義,但卻不以為意,畢竟那永生之事他並不認為有什麼人能做到,因果一占身,萬事不由人。這凡人更是如此,除非是得成大道,才能享得片刻安寧。如何能真正的之永生。
如來雖然想要招收信徒,但這話卻是說不得,要是說出口,被別的人知道了,那就真真笑煞旁人。而且他也不相信,有人能讓他們得之永生。凡人本就是因緣纏身,爭也掙不開,想要長生如何容易。輕輕搖搖頭道:「這貧僧確實不能保證個個得成生,畢竟機緣大道,半點不由人。」
那信徒聽到更是不屑道:「既然你們不能給我們這些,我們憑什麼信你,我告訴你,我們永遠就只有一個信仰,那就是地皇陛下。是他給了我們今天地生活,是他把我們祖祖輩輩從世界最地層有了平等的生活。是他讓我們死後不用受輪迴之苦,我們在北懼蘆州安居樂業,快樂地生活,相親相愛快活無比,如何去你西方。你們還是快走吧,要是我皇回轉,你們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這一話卻是說的如來也是一陣啞然,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地皇的信徒竟是如此的堅定,信仰更是毫不動搖。不由從另外一個角度道:「如果你們的信仰是邪惡的,如果你們的信仰即將損落,難道你們還會繼續堅持你們的信仰嗎?」
「我生來就知道這一生就是為了我心中的信仰,我心不死,信仰怎麼會滅。我有信仰,即使為了這個信仰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再所不息,如果信仰要損落的話,那在信仰損落之前,我必損落。我不信你」說完就靜靜的跪在地上,臉上顯現出神聖的光彩,不停的祈禱。在他之後,無數人口中叫道:「我不信你」然後就和前面那人一樣,跪在地上,為自己心中的神祈禱。那樣子就算是如來,看到也是動容不已。
什麼是信徒,要是沒有見到這些人的話,那如來會說自己的信徒就是最好的信徒,但現在想想自己的信徒,和葉孤心的信徒相比,那簡直就是沒有任何可比性。神色之間不由閃過一絲黯然。沒想到二位教主一番算計,卻是沒有算到這信徒的心性竟是如此的堅定,簡直就是萬物不可移。天地不能動。這就是如來有萬千大法,那也是無用。不由苦笑。
看來這一次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平白的和地皇交惡,身後的枷難看到,他的心性並不高,也難以定性,直接道:「佛祖,我們直接把這完全凡人攝去靈山,再慢慢教化,自然能為之轉變。何必和他們講這麼多,他們現在已經被地皇迷了心竅,哪裡能明白我西方妙法。」
如來聽到不由一皺眉頭,卻是不再言語,閉目不知道再想什麼,本來來到北懼蘆州已經是犯了葉孤心的忌諱,畢竟是不請自來,要是自己再把這些人給帶到西方的話,那就更是笑話,不要說他們的心已經難以更改,就是葉孤心那一怒,也不是靈山能吃的消的。現在自己也是進退兩難。
而在遠處看了一齣好戲的幽冥卻是心中好笑,想想那准提竟然算計自己,心中又不由有了一絲怒氣,想想自己這樣帶著如此多的人出來,要是不做上一場的話,那不是給人笑話嗎。想著口中突然發出一聲怪笑,那笑聲無根無萍,響撤天地,直接就把如來他們給震了一下,那些本來隱於天地之間的羅漢不知不覺的顯現出身形,一個個臉色蒼白。
那滿天的金蓮在他們顯現出身形之後,也是破掉了,一個個紛紛再次回到如來的後面,如來卻是臉色一凝,沉聲道:「幽冥教主,不知道你已身破我大法,究竟所謂何事。」說著頭也是一陣疼痛,這幽冥教主可是出了名的難纏,本來還打算等他們離去,或者是已經被引開的時候再進去,這也就有了在外面等上許多時候的事情。
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幽冥一行人,心中還在暗喜,但沒想到,他竟然還沒有離去,而且還是隱身在一旁,這不由讓他有了一絲怒色。
幽冥既然已經出聲,那也就沒有必要再隱藏,猛的光芒一閃,幽冥一眾人也全部顯現了出來,那身上黑雲滾滾,一點也不比如來的聲勢要差。幽冥看著如來那邊,冷笑道:「如來,你還真是好大的聲勢啊,連大半個靈山都搬過來了,而且到這裡來還是為了招收信徒,卻沒想到人家還不稀罕你靈山,真是好笑,好笑啊。不知道要是地皇知道了,會有什麼反應。真是期待啊,」想想也確實好笑,那如來帶了如此多的人,什麼都顯露了,卻一個信徒也得不到。那西方兩位聖人臉上恐怕也是很精彩吧。
他們能算天算地,卻是不能算及人心,他們本就沒有進入過北懼蘆州,怎麼知道這裡人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