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爾跪了下來,迎著初升的陽光,在大地的中央進行最虔誠的禱告,「感謝主,讓自己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邊。」
歡呼聲從第一個士兵的口中發出,瞬間匯流成了一片如潮的波濤,他們贏得了勝利,皮切爾被人捆綁著推了出來,所有的人戰戰兢兢,但還是朝遠處那個暴君移去,這是唯一的生路,皮切爾本想用麗爾來獲得一條生路,現在是這些人想利用皮切爾獲得一條生路。
麗爾臉上的淚終於洶湧而下,足上的靴子灌滿了沙子,仍在深深淺淺的沙子裡朝金易飛快的奔去,就怕下一秒就沒了機會,怕他會消失。
「Hurrah!(萬歲!)」,所有人都將鋼盔拋向了空間,看著那個矯健的身影,親手接住了那個朝他撲去的女人,也許在這六年的時間裡,每一個傭兵都會或多或少討論這個問題,KING和麗爾公主的相遇會在什麼時候發生。
可惜,金易並沒有多少浪漫的細胞,更不會傻到來個擁吻,然後上幾句深情的對白,返身跳上了坦克,駕駛員自動滾蛋,將位置讓給了麗爾,這個高貴的公主其實是一名軍中之花,儘管心情處於極度的激動中,甚至不需要金易的示意,就能和他心意相通的朝前邊的人群碾壓而去,皮切爾已經已經陷入了瘋狂的情緒當中,他的周圍再沒有了別人,畢竟誰也不能想陪著皮切爾一起死。
「KING,我的靈魂將在天上看著你。哇哈哈哈!」皮切爾神情瘋癲,指著那個在操控炮管的身影大笑道:「我會看著你地,哈哈哈。」
「你以為在拍恐怖片?」金易嘀咕了句,掏出羊城煙叼了根,這種廉價但味道很勁的煙草被他萬里迢迢的帶著滿世界的轉。
數十噸的巨無霸就這樣將皮切爾碾壓了過去。狂叫聲立刻停止,履帶上帶出些血跡,留下兩道深深軌跡地殺沙地上只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但坦克只是轉了一個彎,倒轉來來回碾壓了幾遍,每多碾壓一遍,沙地上的投降者臉色就會蒼白一分,最後只剩了一堆碎肉。
「記得在這裡給我栽一顆大大的仙人掌。」金易指了指那塊用皮切爾血肉灌溉的沙地,沒有望那群投降的傢伙一眼,那些人卻鬆了口氣。終於,不用擔心是KING面對他們了,他不是人,而是魔鬼,和魔鬼談判的話,丟掉的不止是錢,更多是靈魂。
夜空下的大漠蒼涼而蕭殺,空氣很清淨,藉著月光可以一直到達視線的極致。金易眺望了很久後。才扭頭看向了一直注視自己地那雙眸子。
「我該怎樣救贖?」麗爾吐出了這句話,不變的聲音在六年之後更加熟悉?
「為什麼要救贖?」金易一直沉默的臉上有了笑容,「六年的時間,你長大了許多。」
「正是我想對你說的一句話。」麗爾幽藍的眼看著金易,人前高貴如女王,現在卻是有些戰戰兢兢,明知道近在眼前的男人有她最為想念的寬廣胸膛,她也沒有勇氣依偎過去,自己是第一個背叛了他卻被他原諒的人,但這不是自己驕傲地資本。
「既然長大了。就不該任性了,在中國地這幾年,我知道了什麼叫磅礡,和寬容。」金易淺笑了一下,「本想懲罰你,還是算了,歡迎你歸來。麗爾小姐。」
「不!」麗爾突然搖了下頭。咬著嘴唇,看著金易。一字一頓的道:我想您應該稱呼為,麗爾#8226;金夫人。」
「你想在你的名字前冠上我的姓氏?」金易輕笑了下,反問道:「終於可以拋棄你那該死的姓了麼?六年以前你因為這個姓氏而拋棄了我,選擇了你的家族,而當我們再次出現在撒哈拉,你的家族拋棄了你。」
「但你會原諒我對嗎?愛除了自私外,還有毫無理由的原諒。」麗爾抓住了金易的手,堅決的搖頭道:「我十三歲開始就屬於你,除非你親手將扔進坦克地履帶下,今夜我不會再放手。」金易面無表情的瞧著這個女孩,一如當年的高傲和偏執,即使是自己強暴的時候,也不曾說過半句求饒的廢話,兩個人的對視沒有持續多久,然後就是瘋狂的撕咬,像沾滿血腥地兩頭獅子,進行最親密和血腥地親熱,麗爾這個一直以冷靜面目出現的女人第一次有了無比失態地神情,大聲的在金易狠力的蹂躪中哭泣、嗚咽,野地的沙狼在一聲聲的低嗥,等待滿地的屍體成為它們享用的美味,當金易化身狼人,在僻靜的沙洲上,將武器刺入這個女人的體內最深處時,發出的低嗥足可以讓麗爾失神的暈了過去,她再次淪為了他的獵物,如同以往的無數次一樣,獵物也是快樂的。
等金易開著坦克,獨自回臨時駐紮的營地時,早有幾個人影在那等著了,開車去兜風的不少,但像金易這樣奢侈的倒也不多,最新坦克的拉風程度絕對比開著布加迪威航還要爽,當然,這對金易來說,也算不了什麼浪費的行動,面前的幾個人看著那個在他懷中睡去的睡公主時,也想起了在麗爾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金易從美軍那裡偷師的法子,將牛奶和奶油帶到戰機上,製成冰激淋的瘋狂,航空煤油可不是一般的昂貴。
「老大,老大……」這群人是頭一次沒有稱呼金易為KING的人,裡邊包括了麥托,上下級的時候,他會叫KING,但現在他們只是兄弟,或者是說戰友。
「你們都來了?」金易差點讓嘴上的煙燒著了手,停下發動機跳下坦克,順便……繫了系褲帶,引起了一干賊笑。
「保羅,墨吉爾,奧萊布尼,約翰牛……!」金易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道:「是打算用威士忌灌醉我嗎?」
「我是來給你升級面具的,KING!」約翰是個頭髮很雜很亂的傢伙,甚至現在都是一身的工作服,手裡握著一支與現在所有槍械都不同的槍,當然,這種槍械的威力至少比現在的主流槍械也先進了十年。
「但我已經不需要面具。」金易笑著取下了臉上的銀色面具,扔到了沙子裡,將沉睡的麗爾放置在旁邊,然後和四個老夥計一一擁抱,麥托在一旁咧嘴笑著,眼角卻濕了,偷偷的扭轉頭去,好一會才再度轉回頭,很多年了啊,當年那麼多的戰友和兄弟,沒一個會想著能夠活著回來,但現在就有這麼多,還有很多因為距離太遠無法趕來。
「不需要面具?」這句話在這些老朋友的心中泛起了漣漪,為什麼不需要?他的實力強大的不需要任何偽裝了,他有自信在各種惡劣的戰爭中脫身而出,而不是靠裝備了。
「我們該好好喝一場了。」金易張開了雙臂,像以前的每次戰鬥一樣,兄弟們都抱成了一個圓圈,然後說著亂七八糟的話,在這片混亂中,金易被隊友們長滿粗毛的手勒得緩不過氣來,背後卻有一具柔軟的身體緩緩貼了上來,柔嫩的手帶著堅韌的力度,勒得他的腰部咯吱作響,用盡了麗爾所有的力氣。
「這就是王者。」萊克神甫在地中海對岸的保加利亞的村莊檯燈下,用鵝毛筆在黑暗史記上添了一筆:「從國王傭兵團誕生四百年七十年以來,工業革命的腳步走過了很遠,而怎麼做一位真正的KING卻是一個沒人能夠圓滿回答的問題,今天在這個來自東方的傳奇英雄身上得到了印證,那就是,KING需要的不止是絕對的權力和實力,還需要戰友,和愛情,這樣能夠他成為最強的人,而不是與人疏遠的神,神的最後下場都是在寂寞中死去。」
再一次的狂歡在基地中進行,這些在傭兵界如雷貫耳的英雄名字第一次真切的出現在了基地傭兵的面前,機械天才約翰,軟弱卻能將損失降低到最小的指揮官麥托,黑猩猩一樣肌肉發達的鬥牛士保羅,間諜官墨吉爾,機槍手奧萊布尼,還有最耀眼的麗爾公主,她在長達三年的戰爭中,一直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擔任KING的觀察員,她也是史上最出色的觀察員,假如金易在很長時間內是一具完美的殺人機器,那麼麗爾則是引導這具殺人機器的最佳操作員。
而在爵士樂撤下,換上了喧囂的打擊金屬樂後,讓這群關在基地裡的狼群開始留著鼻血大力嚎叫,作為犒勞的壓軸戲,特地從拉斯維加斯請來的脫衣舞團已經隆重上場,麥托兩眼放光,連啤酒倒進了衣領裡也渾然不覺,咧開嘴,眼都紅了,烏拉烏拉的跳上台去,已經將他喜歡的一個美女強抱走了。
「他們還是這麼野蠻。」麗爾搖搖頭,和這大群的男性牲口欣賞著脫衣舞也沒什麼不習慣,而是覺得實在太司空見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