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秦歌主動進攻,虎爪猶如鋼筋鐵骨,已朝金易脆弱關節處急襲,但金易並沒有動,讓他一下抓在了肩頭脆弱的胛骨關節處,然後露出了笑容。
秦歌大驚,自己這一抓之力在體力高峰時可以在鋼板上捏出指印,這回竟然捏不碎金易的肩關節,大驚之下極力回守,金易沒事人似的晃晃肩頭,再次朝秦歌的揮出一拳,秦歌這一次在毫無防備之下全力接實,整個人身形晃了幾晃,想借此化解拳頭湧來的強絕力道,結果仍不住後退,靠在了牆上,骨骼碎裂聲細細響起,而身上的衣服好像被刀子削了無數下,成了絲狀的布條。
「隊長!」伴隨著兩聲呼喊,金易背後壓力陡然增加,已經有四五條身影齊齊撲來,金易轉動身形的方式是一種極為精簡距離的步伐,甚至可以看做一次進攻,一掌準確無誤的拍在了一名戰士的胸膛上,即使裡邊有特製的防護服,這一掌之下,胸膛頓時凹陷了一個洞,大傻和綠頭最為明白,碎石掌!,當初石獅子都可以留下掌印,何況是血肉之軀。
而這一掌之後,其他人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連抽空望秦歌一眼的動作都沒有,即使金易只有一人,但在他一直以來的淫威之下,都有種如臨大敵的緊張,好似新兵時代第一次開槍的心情。
秦歌看了金易的背影幾眼,在發昏的目光下,那背影漸漸擴大,而整個身軀渾身癱軟的溜下了地面,牆壁的塗層凹陷一個人性淺層,灰塵簌簌下落,我顯出了鋼製塗層的內在,一拳散功,震散秦歌元氣。第二掌便是碎骨。
「你們既然不敢開槍,就不要徒增傷亡,我很珍惜人才。^^金易的聲音不像開玩笑,但確實是在開玩笑,而這些曾經被他操練出來的兵都明白一件事情,教官和自己開玩笑的時候,很可能是被揍得進醫院地時候。
「拼了。」十幾人都是一聲發喊。職責所在,當以性命相拼,軍人不問對錯,第一需要的是忠誠,金易暗中讚許了下,但拳腳絲毫不留情,這個當口,對他們最大的尊重就是讓他們倒下,刀光耀眼中,金易的眼角已經看見了軍刀。軍中獨有的刀技悍勇,全以殺人為第一目標,在兩把軍刀各自湧向肋下之前,他已經朝後腿了一步,腿掃在左邊拿刀的戰士腰間,好似稻草一般飛揚,撞碎了玻璃,掉在了三樓之下,金易的手中刀光一現,似乎有了靈活地生命似的。稍微陰暗的室內因此有了雪白的半弧刀光,身影交錯間,金易已經接連受了幾下大力撞擊。但刀光之下已經切下了數條手臂,臉色翻覆之間,有情無情全然一念,金易在韜光養晦的這些年,並沒有喪失野性,相反。他的心境開始趨近正大平和,胸中溝壑縱橫,和圍攻自己的這些精英相比,目光要寬廣很多。
從沒有誰的軍刀能夠像金易這樣玩出凌厲大氣的刀法,刀術並不稀奇,公園裡晨練的老太太也會,但到了刀法地程度。已經帶了某些對武道的印證。這一點是蕭欣還未達到的,甚至她有時候都不明白為什麼金易沒有精研過刀法。但出刀時已經帶了一種原創的刀法風度,在室內某些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那裡有訊號源源不斷的將搏鬥場面傳遞了出去,親手教過蕭欣的老趙在屏幕前看到這種華麗凶殘的場面,心中有了駭然,金易的刀法根本不知從何而來,但自己明白,在當今時代,儘管藏龍臥虎,能夠抵擋得住這種凌厲攻勢的不多餘五根手指地人數
「撤退!」老許的聲音裡已經有了種無法排遣的情緒,再慢一些,這些精心訓練地戰士肯定會全部折損在這個重回魔性的人手裡,也許這真是一個笑話,自己苦心栽培的大弟子秦歌抵不過自己別有居心教導的關門弟子兩招,而金易從局裡脫逃之後,接下來肯定會找自己,心中竟然有了些期盼,那是對武技的渴望。
但在這個簡短的命令傳遞出去後,無心戀戰地戰士並沒有得意安全的撤退,三個人拚死的瘋狂攻擊金易,在一合之內被金易盡數放倒,接下來是他陰魂不散的追擊,等道金易完全停下來時,剛才遭受圍攻的場面已被逆轉,主動完全掌握在金易手中。
「簡直欺人太甚!」一名青年在監視屏幕前大怒道,但在監視器下的金易似乎對這聲來自數十公里外的詛咒有所感應似地,目光突然一轉,正對著監視器地位置,無聲的笑了笑,那種冷漠無情地味道,硬生生的鎮得那青年不敢開第二句口
既然闖出來了,金易並沒有就此收手的意思,站在局外的小道上抽了根煙,鑽入車裡開始往海華市的荔枝灣而去,也許這一切應該在那個療養院有個了斷,金易旋開了音響,輕輕的旋律響起,他的心中卻是沸騰的戰意,這就當成自己重歸那個世界之前的熱身吧。
數十公里的車程在幾分鐘的瘋狂飆車下結束,金易在重新召喚血液中的野性回歸,不要相信這個世界是愛好和平的人組成,自然的殘酷會給任何生物都有些侵略性,人也不例外,只有當人明白這個世界其實無時無刻都存在殘酷競爭的時候,金易這種方式或許是能夠獲得尊敬的最好手段。
不出所料的,高大的院牆之後並不見有人遮攔,在寬敞的後院見到了到中國以後,給自己幫助最多的老頭子,當然,自己對他的幫助也並不小。「果然是我教出來的好弟子,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頭子背對著金易,瘦小枯乾的背影卻能給人一種無可名狀的壓力,金易視而不見,微笑道:「不比你強一點,這個社會怎麼可能有所進步?」
「這句話我愛聽。」老頭子笑著轉過身來,平常總是嚴肅的臉龐現在卻有些笑意,這種笑容在他的臉上浮現,金易的心中已經有了戰意在沸騰,終於將自己看做你的對手了麼?他已經明白這個老頭子開始將自己當成了真正的對手,金易也是如此的人,燦爛的笑容總願意給自己的對手,這代表一種尊重,以及強大的自信。
「那你該如何?」金易問出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擊敗我,可以讓你出去,想帶幾個女人就能帶幾個女人,你這花心的小子。」老頭子笑瞇瞇的擺了擺手,肥大軍服下的身體開始自動到了最佳的備戰狀態,氣機牽引之下,金易眼睛微微瞇下,兩人相隔三丈,這是一種最適合穿刺進攻的距離,金易便旋風般動了,他從來都是將主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場對決也許是對自己這六年來體悟武學的檢驗,自己為了徹底瞭解,這種技藝的迷人真面目,苦心學習傳統文化,琴棋書畫,四樣都有所涉獵,為的就是從其中吸取一種能夠讓自己的心性和傳統武學相融合的營養這種快速躍動身影的方法比百米衝刺需要的爆發力要快上許多,老頭子只覺呼吸一窒,胸前風聲大做,金易簡簡單單的朝他揮出了一拳,毫無花俏,這種實用古樸的拳法超過了老頭子的預料,這是從哪裡習得?但他現在分明沒有想這個原因的時間,而是身影側讓,已毫釐之差避過了金易這種無聲無息的拳法,反手一掌推向金易肋下,掌風中帶著鼓蕩聲響,在安靜的後院裡有了刺耳的呼嘯。
金易左足在地上一頓,整個草地都因此震了震,藉著旋轉之力,右腳迴旋在老頭的掌上一碰,兩個人都是如遭雷擊,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不超過一眨眼的時間,金易已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彈向空中,手刀再次斜往下劈,已經藉著下落之勢再度砍向老頭的肩膀,這幾下借力的巧妙之處,頓時讓老頭狩獵心喜,這種大氣中暗含小巧的功夫,完全是金易自己的功夫,這種陌生感似乎能夠印證自己在武道上追求的某些方向,這個年輕人的成就只要假以時日,必定遠在自己之上。
頭子突然低喝一聲,手臂如掄大錘,炮彈似的轟出,與下落的金易拳頭相交,金易再次被震得往後彈飛,而老頭子已經準備好了下一次出手的準備,老頭身在下方,金易自上而下的攻擊雖然疊加更大的力量和速度,但身在空中也不可能有著力處,老頭借了這點優勢,第一次佔據了主動,從短短的幾下交手開始,兩個人從未用自己曾交流過的招式,因為師徒倆都是有心人,肯定都在不停的破解對方熟悉的拳法。
金易揮拳擊回老頭後,才露出了笑容,呵呵道:「老頭,我早就知道你藏私了,這下,露原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