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金易低聲道,自己的嘴裡很少能說出動聽的話,即使被這個很少在人前如此失態的美人老總擁住了自己,心裡有了些柔情,但本是該很柔和的話語,現在仍說得這樣僵硬。
商月影覺得自己的心裡有兩頭猛獸在拉扯,撕心裂肺一樣的疼,對他來說,自己的世界不過是他在世俗的一瞥,現在停留在這個都市,以後不可能有人留住他的腳步,但自己能和他一起走麼?自己在這個都市裡的一切該怎麼辦?父母,親人,以及自己小心維護著的商月集團,這不僅僅是自己的夢想,也是自己父母的期望,以及未來。
金易知道自己的嘴現在有些笨拙,於是閉口不言,見了女人的臉蛋有些異樣的蒼白,急促起伏的胸口已經顯示了激烈的鬥爭。
「能不能不要走?」商月影終於說出了一句話,嗓音顯然嘶啞了,心中已經做了決定,只要他在自己的身邊,不需要發生什麼故事,淡淡的看著他就好,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
「我說過走,就不會留下。」金易笑道,心中卻知道女人的心裡在想著什麼,優柔寡斷是這類動物的特性之一,留下自己,然後折磨她自己,欲斷不能斷,想要卻不敢,商月影的心理顯然是這樣,既然這樣,不如自己幫她斷了,也許這樣才能專心如一了。
「為什麼?」商月影失聲問道,心中開始後悔,如果剛才不叫他轉調。估計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為什麼他在走進辦公室之前,自己已經決定要離開的視線了。但離別地那一刻,是自己主動拉住了他的手。
「我怕害了你,我覺得你之前的決定做地非常正確。^^首發君子堂^^既然如此,我覺得還是尊重你的決定為好!」金易灑脫一笑,聲音有些低沉,含著磁性的聲音帶了些疲倦,粗壯地五指拂過商月影的長髮,低聲道:「如果我真是一個搬運工的話,估計你也不會喜歡我,只是我有時候真的喜歡做個搬運工。至少我能談個正常的戀愛,對不對?」
商月影的嬌軀僵直了下。心底被金易觸動了下,默然想著認識的這短短幾個月,自己第一眼看見金易就認為他不是個普通人,第三次見他卻是在隔壁的洗手間裡,最為隱私地部位也許暴露在他的眼前了,也許這一刻才會有現在這種複雜心情地源頭吧。一而再的相見,算不算冥冥中的緣分?
但她明白一個道理,在自己的心目中,如果金易只是一個搬運工,無論他的心地多麼好,都不會有什麼故事發生的。自己身在商場。商場如戰場,心地好地老實人是無法做自己後盾的。可現在的情況是,金易太危險了,一遍散發著致命的誘惑,但真正靠近他,對自己來說等於致命的行為,想著要和幾個女人共享著他,這個情況就無法是在感情世界裡非常單純的商月影所能忍受地行為,而且,父母會怎麼看自己?社會會怎麼看自己?以後該怎麼過?該怎麼教育下一代?這些問題在商月影地腦海裡盤旋過無數次,因為上次在豪華郵輪上兩人同生共死的經歷,已經讓她不可遏制地喜歡上了這個讓自己覺得安全的男人。
商月影突然鬆開了手,退後兩步,伸手撩了下被金易撫亂了的頭髮,清涼的眸子現在仍有淚痕,但很是認真的道:「金易,你喜歡過我麼?」
金易點頭,但微笑道:「不過,我想離愛你還有些距離,就算是那日和我們兩個同生共死的易鳳白,我覺得到現在開始才有了些愛意**」
商月影的眸子黯淡了幾分,但冷靜的她怎麼可能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如果金易是說愛上了她那才是不符合現實的,如果他能輕易的愛上一個女人,那麼他的愛也太廉價了,一見鍾情不是沒有,所接觸的金易的女人中,夏季就是與金易一見鍾情的,但那樣的狂野和激情不是自己能有的,當下道:「那你對你的女人會怎樣?」
金易微笑,道:「你不知道?」
商月影搖頭,心中卻在想,在公司裡上次的金融危機中,那個神秘的Queen到最後得知是伊眉,他給她的是一個成型的金融帝國,親手給她戴上戒指,做了獨一無二的QUEEN,甚至在海華市暗中獨佔一方的蕭欣都屈居她的下方,而夏季,即使金易是獨自一人,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冒天下之大不韙搶親,不由又點了點頭。
金易這才輕笑了聲,帶著些以前從未有過的高傲神情,俯視著頂層外邊的城市高樓群,淡淡的道:「你如果能讓我愛上你,我也盡我全力守護你!」
商月影怔然半晌,俏目裡是些複雜難明的目光,好一會才不可確定的道:「這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金易點了下頭,搖搖頭道:「你的公司我是真得走了,也許我在海華呆不了太長時間了,所以也沒那麼悠閒了,得準備些別的東西。」
商月影又退了幾步,素淨的臉兒上還有些淚痕,但點了點頭,破涕為笑道:「我會努力的。」
「嗯!」金易重重的鼻音哼了聲,她的這句話有了很多重意思,太多東西需要努力了,但金易並不是一個在這種情況下就會規規矩矩的人,等商月影覺得地板的冰涼開始,就發現金易已經一步跨過了她蓄意退開的距離,大手捉過了商月影的腰肢,小巧的身子像鳥一樣輕盈,被他輕易的抓起,商月影的眼中浮現了一種慌亂,掙扎了幾下後,卻發現沒有對她做任何舉動,只是抱著她讓她的身子在地板上空平行移動,放在了辦公桌上。
金易在地板上撿起了散亂在躺倒在地的兩個白色拖鞋,將美人老總放在了辦公桌上,這才捏住了被白色絲襪套住的玉足,觸手溫潤柔軟,浮現出極端美妙的輪廓,蹲在商月影的前邊穿好,又整理了下有些褶皺的套裙,明明是很曖昧的動作,偏偏很自然,商月影有些不自然的攏了下雙腿,但金易仍是很自然的掠過了裙間的縫隙,雪白如玉的肌膚往上,便是刺繡的白綢鏤空小掛件,就是這自下而上的驚鴻一瞥,頓時讓他有了流鼻血的衝動,自己的腦海內卻在開始回憶在隔壁洗手間發生的那一幕,其實,很早很早以前,那絕美的所在,就被自己看了個遍了。
商月影的鼻子上頓時出了層細細的香汗,有種要暈厥的感覺,對她來說,能夠像那日主動吻金易一下都是了不得的衝動,足夠事後羞愧一百遍,現在被金易主動的抱了一下,就已經讓她的小腦袋裡漿糊一樣響了,暈乎乎之中哪裡知道金易的小動作,但接著嚶嚀一聲,就被金易在鼻尖上輕啄一記,然後雙唇上一涼,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已被金易低頭吻了下來,先是想往後躲閃,但在金易的臂彎中怎麼退卻?最後卻是挽住了金易的胳膊,有了些輕微的聲息,對她來說,金易熟練的技巧給她的才是真正的第一個吻了。
等金易滿意的抬起頭,放開手,看著兩腮酡紅的美人,商月影先是急喘了幾口氣平息仍未完全平靜下來的激情,然後看著似笑非笑望著自己的金易,有些羞澀的別過了腦袋,躲避他的目光,然後輕綻紅唇,清冷的柔和嗓音飄出唇外,淡淡道:「那一次在洗手間你是不是看見過我的全身模樣?」
「嗯……!」金易輕笑了下,沒有掩飾,只是輕聲在商月影的耳邊道:「不是故意的,當時怕你難堪,才扯謊了。」
商月影的臉再度紅得跟天上的晚霞一般,眸子裡卻輕柔得要滴出水來,醞釀了很久,確認自己的語氣不會顫抖後,才低垂著小腦袋,筆挺的鼻子又滲出了細汗,低低道:「你覺得怎麼樣?」
金易一愕,回望過去,發現對面羞澀的女人臉上鼓起勇氣的神情,似乎有些期望,每個女人都是非常在乎自己的身體的,不由輕聲道:「很美麗!」
商月影輕出了口氣,跳下了辦公桌,將真皮沙發椅扶了起來,伸出芊芊小手指著辦公室門口,似笑非笑的道:「好了,你可以出去啦!」,末尾的那個啦字,是金易從未聽過的活潑音調,難道這個沉靜如水的美麗女人,也會有心性輕靈的這一刻?等走出辦公室,金易才搖了搖頭,兩個人都沒有給對方承諾,卻無形中有了些瓜葛,不知道還能不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