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易只能呵呵的陪著笑了,女人要哄,尤其在自己理虧的情形下,現在最明智的就是只能由著人來小性子,昨晚酒醉了被雲雀偷了回去,估計兩個女人在等自己回去吃晚飯,結果自己是醉臥美人膝,難怪今晚的少有的見兩個小女人同時生自己的氣了,要知道四個人呆在一起,磕磕碰碰的在所難免,這裡邊金易都深知幾個女人都是受了委屈,盡量陪著小心,加上三個女人也都是互相包容,哪個生氣了,另兩個就幫著金易一起勸,這樣同時上陣的情況到底還是第一次見。
「不知道某人昨晚又去哪裡風流快活了,果然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啊,弄到手了,就不需打理了」伊眉換了家居服出來,背對著金易坐到了桌前,開始和夏季一彈一拉的演雙簧。
「啊哈,真的沒事呢,昨天我和秦歌那些傢伙對著灌酒,結果就醉了,然後去了朋友家裡,這不,一覺睡到天亮了!」金易察言觀色,避輕就重,將自己說得很清白。
「哪個朋友?」夏季冷不丁的插了句話。
「呃,我遊戲裡認識的!」金易立刻回答了。
夏季的眼角就露出了小狐狸似的笑容,悄聲道:「女性朋友?」
「對!」金易很是爽快的承認,自己昨晚反正又沒對雲雀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就是和雲雀在一起呆了一晚上,在友好和諧的氣氛中談了人生理想,以及些生理衛生知識?順便檢查了下身體而已,當然。後邊兩點他是不會說出來了,齷齪只能藏在心裡。
「明擺著的事了!」夏季頓時嚷了起來,推著伊眉道:「伊眉姐。我們不制定些家法是真的不行了,這傢伙真地太不像話了,三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在家裡眼巴巴的等著,他卻去外邊花天胡地,依紅偎翠去了!」。
金易本來還是陪著笑,但話聽了半句,就看見夏季的眼角本是笑意盈盈。突然間晴轉多雲,烏雲密佈,已經下了大雨,淚花兒泛出眼眶,黃豆大的淚珠兒已經是珍珠般連了下來,話裡帶著強忍的哭意。頓時讓金易慌了手腳,一把摟緊了夏季,柔聲解釋道:「乖女人,別傷心了,昨晚是女性朋友不錯,不過還是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兒呢。我做事再糊塗,也不會摧殘祖國的花朵的,我知道你們是受了委屈,你瞧啊,除了在家陪著你們。我是哪兒都不去地!」
「那可不一定!」夏季別過頭不看他。賭氣道:「依某人很色的程度,怕是過幾天就要被控告誘騙未成年少女的了!」
金易的頭頓時疼了,胡攪蠻纏的本事這麼能夠比得過這個故意和自己鬧彆扭的小狐狸精,不由求救似地看著在拿看好戲的伊眉,道;「眉兒,幫我勸勸小季兒好不好?昨晚真的沒幹壞事!」
「嗯?」伊眉皺了下小鼻子。嘴角露出莫名的笑容。又在那道:「不知道易鳳白鳳姐姐是被哪個混蛋欺負得死去活來,結果還被佔了天大的便宜?」
金易這才暗叫一聲壞了。知道現在是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了,當下擦了把汗,可憐巴巴解釋道:「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你是怎麼知道地?」
「你做了壞事,還怕我們不知道,怎麼那時候不一槍斃了你,不然也用不著來折磨我們了!」伊眉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氣從心起,鳳目含淚,也是止也止不住,這個傢伙實在太不像話了,自己三個女人跟著他,每一個都是獨當一面的美女,論才論貌,從不輸於哪個,他還不知足,家裡三個女人守著,還要到處招惹女人,去偷腥,她們現在三女共一夫放在別人眼裡早已經是神經不正常了,如果還能閉著眼任他胡作非為,帶著一個個女人回來,那才是神經更不正常了,今天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以後還怎麼了得?
「這個……!」金易才知道大事不妙了,三個女人平日裡從不管他,但不代表都不知道,也不代表不會計較,這會兒爆發了開來,自己竟然找不出一點理由反駁,因為自己確實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三個女人各有自己獨特的美麗,得一個還是天大地福氣,三個已經是變態級別了,這會兒確實有些不好說話了,當下低聲勸解道:「都別生氣了,易鳳白那裡算是逢場作戲罷了,有好感,但近於好感,我不去招惹了便是!」
伊眉又是氣苦,努力保持著語氣地平穩,道:「先不說鳳姐姐一直對我有恩,單說她自己,雖然身處名利場,但潔身自愛,從不招惹誰,你竟然上了人家還不負責任,難道我看上的男人就是這樣沒擔當的?」
金易頓時苦笑,招惹了是不對的,這不招惹了又叫不負責任,左右為難,那該怎麼辦?這會兒是最難熬的時分,比獨自潛入敵後執行任務還要難熬,但逃避問題遠非金易的風格,當下認認真真地對著兩個暗自掉淚地女人道:「我有錯在先,也不會一錯再錯,你們覺得我該怎麼做?我一定按著你們的來,行麼?」
「我們是你什麼人?當不了你地家!」伊眉一改往日的嫵媚,此刻梨花帶雨,說不出的哀怨淒美,扭頭道:「我們說了有什麼用?以前打你,罵你,咬你,你答應得好好的,好好的對我,對我們,結果呢,你又是錯了,是不是你認為我們自甘下賤,三個女人圍著你團團轉不說,還得對你繼續招惹別的女人視而不見,或者你?」
金易欲哭無淚,伊眉懂他,管他,也是唯一能夠克住他的女人,當初給她戒指,選她做自己的王后,就是認為伊眉是最能夠讓自己收心的,男人找老婆,如果找個管不住自己的女人,那就會無法無天了,對於金易這樣的人來說是一場災難,可現在能管得住自己,金易的頭又疼了。
「這樣的人不值得可憐!」夏季在一旁煽風點火,繼續不冷不熱的道:「我們配不上你?隨便哪個拉出去,難道不是一個能引得色狼蜂擁而至的美女?你擁有的時候不珍惜,是不是得等失去了的時候才知道珍惜?」
這句話是第一次像一枚重錘擊中了金易的心,不由長歎了口氣,失去的滋味,這個世界上都沒有金易所體驗得更深了,自己對於年輕過往做的某些事情並不是不後悔,每次心魔發作,想起那些被自己無辜屠殺的平民臨死前的眼神,想起那些被自己隨意找來又隨意拋卻的女人,突然之間,深深的自責開始在心裡蔓延,瞬間將眼前景象全部變成了灰色。
即使是兩個在悶悶不樂的女人都感覺了金易神情變化,夏季看著金易突然閃過的痛苦神情,頓時想到了伊眉和自己私下提過的金易隱疾,當下有了些緊張,細心看著他,又看看伊眉。
伊眉只是淡淡的望了金易一眼,緩緩道:「我知道你的情況,但那不能當做我們放過你的理由,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的女人,不是都有像我們這樣,愛著你,還能包容你腳踩幾條船的事實,沒人有我們這樣蠢,對不對?」,最後問的這一句,讓金易慘然一笑,將扭頭過去小聲啜泣的伊眉也一併擁入了懷中,輕輕道:「眉兒,小季兒,你們都說得對,我不該因為自己的心理暗疾,就去放縱自己了,保證什麼的,我也懶得正兒八經的說了,反正我說的每句話都很少不算數的,現在,還是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夏季卻幽幽的歎了口氣,道:「有時候,我們倒寧願你騙我們,那樣能夠少了很多煩心事,也不需要老要包容你了!」,這句話卻是有感而發,金易在外邊做了什麼,都是直截了當的和她們說,包括對不起她們的事情,對於這些,沒有極大的包容心,真的做不到。
金易苦笑一聲,道:「這應該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吧,以前浪蕩慣了,有些收不住,不過有家裡的幾位領導循循善誘,我真在收心養性了,只要給我多些時間,就不會讓你們再這樣生氣了的。」
「說話算數?」伊眉兀然在他的肩上回頭,本是清澈見底的眼兒現在周邊都已經紅腫了,但神情仍是極為認真,她也知道得給金易時間,但需要他的承諾,這才能當緊箍咒,沒事唸唸,讓他長記性。
「算數!」金易點了點頭,宣告了他以後更為悲慘和甜蜜的生涯,這世上的事情,多少是出乎意料外的艷遇,又有多少香艷故事是無法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