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易這一下變化將槍的特性利用起來,男人當用槍,床上用槍,床下更得用槍,他自小接觸的第一把玩具就是那把老式步槍,到中國之後,與老頭一見投緣,也是選了長槍做為和他學武的兵器。
但是,眼前這人比之以前的虎頭李之流也差不了多少,在這麼多人急速飛奔而來的過程中,只有一個人跑在最前邊,這本來就能說明些問題,反應速度更是出奇的快,腰身一扭,在看半空中猶如蛟龍翻浪,腰下擺,胸腹後收,雙拳猛然拍擊金易槍身,借勢飄開,莆一落地,金易的槍尖再度追上,在地上如蛇形前進,槍身中間本是彎曲向上,突然往下一沉,槍尖嗡然一響,如同黑夜之中電光閃現,雷聲在後,奔騰不已,和著海濤夜風,捲起沙塵破空擊出,那人自空中落下,身形下挫,卻沒半點晃蕩之意,背對金易勢若奔雷的一槍,衣袂已經獵獵作響,左掌在腰間虛按一下,內氣下沉,右掌前拖,恰到好處的在腰間避過金易這一槍,同時右掌下滑,轉過半個圓弧,猛然側擊金易槍尖下三尺處,長槍頓時往左擋開而去,人便閃落到了***之外。
金易卻是一個天生渴望戰鬥的熱血型,槍出無血不回,緊趕兩步,在那人身在空中之時,槍尖就在他的落腳處等著,揚起一大蓬的細沙,遮頭遮腦的蓋去,這個和金易交上手的人頓時怒從心起,從沒見過這麼不講規矩的人,陰招要耍,但表面的客套也需要,本打算就此罷手,和金易說幾句場面話,這才較量過,但他的這下退讓。頓時讓自己陷入了被動之中,金易的槍尖跟狂風暴雨似的湧去,兩人瞬間纏鬥在一塊。
而在旁觀戰的人已經臉有凝重神色,這種槍法大開大合。偏偏精微處十分細膩,一刺一挑都是十分老練狠辣,處處取人要害,沒有半點迴旋餘地,招式裡變化也不多,卻是十分有效地殺人槍法。除了軍中外,江湖上倒是真的沒有見過。
「靠!」被金易幾槍逼退數丈的來人終於動怒,背朝大海,終於到了退無可退的邊緣,狗急尚且跳牆,何況是人,那人雙拳一錯,忍著骨頭被震麻地感覺,竟然硬架金易的槍法一下。同時被槍手倒鉤撕破一片皮肉,人卻是側身欺進,對著槍身連拍幾掌,以硬碰硬,用小巧擒拿辦法瞬間欺進金易的近前,槍要長,拳要短,金易被這人的拳勁震得槍身偏蕩,心中也是凜然,六尺的槍身。槍勁變幻無方,他要找到自己槍身的著力點來對消,本就是一個經驗老道地高手了,不由連退幾步,拉開距離,一擺槍尾,槍尖再度挑地而起,一線化為一點。直取那人胸前,金易此刻橫眉怒目,殺氣突顯,槍尖反射的星光突然變得冰冷如雪,已經帶起刺耳的呼嘯聲破空而去。
這一槍。簡單實用的沒有半點花巧。槍走直線,看似很容易躲過。但對槍尖的目標來說,那人心中已經全然惶急,金易這幾下連追帶打,已經他逼入了一個局內,現在下盤未穩,左右都無法有那個速度閃讓,背朝大海,無疑是個死局。
圍觀的人也知道這人身處危機,頓時有幾個相熟的呼喝而上,金易只覺背後拳風凌厲,知道有人偷襲,但僅僅是加緊前衝,僅靠速度就避開了那幾拳,槍尖仍是瞬間到了那人胸前,那人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終於兩腿往後一蹬,整個人如同沙地海鷗起飛一般,兩臂舒展開來,落到了海面上,腳尖一踏水面,竟然扭身而回,再次躍上了岸,當然,他還沒有水上飄的輕功,濺起兩朵大水花,褲管濕了半截,饒是這樣,也算厲害了,能夠借水力騰空而起,不是高手做不來。
但是,金易一槍盪開後邊前來解圍地幾人之後,單手持槍,反刺而回,那人腳落實地未穩,就見一槍挑來,避無可避,金易已將他挑稻草人似的揚起,持槍一甩,噴著鮮血的身體就拋落在海水裡。
事情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那些人看見這個結果後,頓時有分出兩人跳入海內前去解決那個被金易開膛破肚的拳師,這樣的傷情往海水裡泡一會,不死也差不多了。
「呵呵!」金易重傷那人之後,只是輕笑了聲,看著圍在面前的幾人,道:「你們怕是用的調虎離山計,對不對?相信我家裡早被人潛入進去了!」
幾人互相望了一眼,臉上神情未變,但都是心中駭然,思維敏銳,足見是個值得易鳳白懸金而殺的人。
而雲雀在那端只是聽見了些奇怪的勁風聲響,等金易在和人對話地同時,這才明白這位大叔果然有他的小秘密,這次卻被自己知道了一部分,小心肝興奮的撲通跳個不停,好像在和他同時經歷險境一般,為金易緊張起來。
而在出租屋裡邊,窗口果然摸進了兩人,一身黑衣,頭上倒不是帶著面巾,而是一人一隻上好的黑絲襪。
金易素來懶得收拾,好在現在的日子有了女人替他打點這一切,房間裡擺放得整整齊齊,一目瞭然,都不怎麼用翻,兩人僅僅用最專業的搜索手法察看了一遍後,兩個人就將最有線索的搜索目標放在了床底下,因為那裡有個黑乎乎的旅行袋子。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人抓著袋子地一邊,往外一拉,但僅僅是這麼一下,突然兩個人同時往前一傾,卻發現那個袋子不翼而飛,每個人的手裡都多了些東西,是一隻人手,血淋淋的,兩個人此刻才知道疼,因為都是他們自己的另一隻手,被人無聲無息的剁了下來,再塞回到他們地手上,而且還不是遇鬼了。
等他們退後幾步,護住要害地時候,卻發現金易的床邊坐了一個人,很漂亮地女人,頭髮比綢緞還要光滑,柔柔的垂在一邊,臉容絕美,穿著紫色的裙子,上邊是件白色羊毛外套,懷中卻斜抱著一把長刀,甚至刀尖從她的肩頭斜伸出去。
能夠無聲無息的卸下自己的手,再塞回手裡,光是這份本事,兩人就明白自己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他們的身手本來就不高,只是偷雞摸狗的本事非常厲害,沒他們找不到的東西,自然手腳也要比一般人靈敏很多,既然打不過,那就先逃了才行,兩個人心有靈犀似的,各是朝那個坐在床頭的絕美女人扔去兩把飛鏢,然後倒翻出窗,打算一旦落地就死命狂奔逃亡要緊。
金易的出租屋就在2樓,所以也不高,就三四米的距離,但是,左邊那個黑衣人在下落時,卻看見一張笑得有些神秘的美女臉龐,正半瞇著眼兒瞧著自己,簡單卻不低俗的裝飾讓她帶有些低調的華貴氣息。
三人應該是同時落地,兩人都只剩下了一隻手,所以落地分頭狂奔,這個女人再厲害,也只能追一個人,那樣,生還的機會會大很多。那個女人便動了,裙子下的腳步甚至沒有怎麼動,像是在潔淨的街上滑動,無聲無息的左去十米,揚起刀鋒,帶起左邊那個黑衣人僅剩的另一隻手臂,卻沒殺他,只是順便用刀背敲暈了,避免高聲尖叫驚動街上安睡的住戶,此刻,右邊的那個黑衣人才往右奔出十米不到,他的速度很快,曾經在省裡的百米短跑上獲過冠軍,並破了記錄,但這個穿著裙子的女人仍然輕輕巧巧的從他的身邊經過,斬下了另一隻手,同樣也順便敲暈了。
黑影裡再次出來了幾人,朝蕭欣行了一禮,拖著兩個斷了雙臂的倒霉傢伙走了,幾分鐘功夫,街上乾淨得沒有了半點血跡。
「大黑!」蕭欣叫住了自己的手下。
「欣姐,有什麼吩咐?」大黑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以為有什麼任務要分配了,頓時喜上眉梢。
「去給我將地板拖了!」蕭欣將一枚鑰匙拋給了他,然後頭也不回的往金易去的方向走去,她終究是不放心,得去看看。
「啊!」,這個得力干將傻了眼,說了半天,還以為是叫自己拖地?叫自己去和誰PK呢,不過大姐有令,值得委委屈屈的去了,一米九的漢子拿著那個小巧玲瓏的拖把是很搞笑的,而且還得拖乾淨。
等蕭欣提著裙子踩著沙子到達海邊的時候,金易身前的人已經有了十來個,不過他從無畏懼,槍身重達八十斤,除了剛開始的第一個人是以威猛拳法著稱,才能堪堪用雙拳盪開金易的槍身,此刻的這十來人已經被金易一人獨拒於一丈之外。
啊哈,那句名言不是我發明的,不過我很欣賞啊。看我有沒有空,整理下那段話,很經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