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漂亮的假胸針,多少錢買的?」高麗用慣性思維說著,卻覺得周圍靜成一片,甚至外圍剛來的一些同學都帶上了看白癡的目光。
「不記得了!」金易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們民工也會用信用卡刷的,對不對,小妍?」
吳妍笑著點點頭,高麗的臉由白轉紅,再由紅轉白,覺得手上的首飾盒有些燙手了,假胸針?夏奈爾冬季剛推出的新品她可是對著那個櫥窗看了很久,仔細到一回神就知道這是真品,就算他的男朋友有些錢,但隨手就是幾萬的東西,還是不會花的。
其實這個時候只要高麗收手,臉還丟得不是很大,但她馬上拿出了那個LV包,這會兒就得意的笑了起來,道:「路易威登的包,仿得可真漂亮!」,她敢說這句話,是因為她正好有這麼一個包,而且是一模一樣,男朋友剛送的,絕對是真品,說完就拿出自己的手提包,對比下道:「看看,假貨做的就跟真貨一模一樣啊!不過還是露出馬腳來了」。
金易拍拍額頭,天,這樣低智商的傢伙簡直有些影響內存了,而周圍認識吳妍的同學都開始打量這個被金易牽著手,有些羞澀的女孩子,身上的衣服可以說的上貧寒兩個字,但是僅僅這兩種東西,就超過許多中產階層的年收入。
高麗還在炫耀自己地包包。道:「看見沒,真的才沒有那種假的那麼暗淡,沒光澤!」,順便還拉上自己的男朋友,道:「對不對?」
但她的男朋友只是勉強笑了笑,就道:「好了。放回去吧!」
但高麗還是不罷手,又打開了兩個小盒子,一枚粉紅的胸針,一個鑲滿細鑽地腕表,還有幾套夏奈爾最新款的女裝,到了這個時候。除了這個胸大無腦的傻女人外,其他原來帶著鄙夷目光看著吳妍和金易的人,現在都已經換上了前倨後恭的面孔,這裡邊的東西加起來。足夠在海華這個房價偏高地城市買套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了,而這些讓無數小資瘋狂追求的東西,只是被金易提土豆似的用個大黑塑料袋拿著。
朱潔終於走了進來,看得高麗往後縮了下,才冷笑道:「高麗同學,你地皮包才是假的,明白嗎?人家都一言不發,就你還好意思丟人現眼,吳妍裡的一件衣服就能抵你一身,還好意思說人家鄉巴佬。真是讓人笑得沒了大牙」
但高麗仍在負隅頑抗,有些嘶聲的問自己的男友,道:「你送我的包包是真的。對不對?你跟他們說啊,吳妍那個鄉巴佬的才是假的!」
「別胡鬧了,給我閉嘴!」她的男朋友還是沒有這樣低地智商,吼了一聲,先前還是趾高氣揚的臉現在成了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簡直丟人丟到家了,自己買個假包唬弄這個花瓶女友。沒想到人家出了個真的,李鬼遇見了真李逵,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這個時候,高麗明顯知道了什麼,但還是不死心的道:「兩個人穿的這麼老土,這些東西絕對不可能是真的,絕對地!」
金易不由微笑了起來,吳妍倒覺得自己這個女同學有了些悲哀,虛榮害人不淺啊。
朱潔再次用那種讓金易膽戰心驚地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帶些訓斥的語氣道:「他地衣服沒有品牌,是私人裁縫鋪定做的,這沒錯,但人家這種訂做的衣服需要提前半年預約,是頂級裁縫精心製作的,一件高達1000美元的家居衣服,真是人不知臉丑,馬不知臉長。」
等朱潔說出來這句話後,金易就聽到周圍都是不停的抽冷氣的響聲,但還是讚賞的對朱潔點點頭,道:「年輕的女孩子應該多讀些書,這些穿著品味之類的是需要能力才能供養得起的,以後多多努力!。
要是換做別人,即使是學校裡的老師,這麼老氣橫秋和自己說話的,絕對不可能有,但朱潔聽著金易的話,卻不由自主的點點頭,乖巧的不是那個平日裡總是高傲的昂著頭,對一切男生不屑一顧的朱潔,倒像一個很聽話的小丫頭。金易制止了心裡看到朱潔的這種奇怪的感覺,將東西收拾好,體貼的拉著吳妍再次告辭走出了門外,留下一大堆人對兩人的背影的發愣,也許在他們以後的人生中,甚至過去了幾十年,仍記得這對低調的情侶給他們上過一課,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做人,還是得虛心點好。
朱潔卻看著金易牽著的那個小女生,暗裡將裹在雪白蕾絲的的手握了握,用一種近乎迷戀的眼神看著,直到消失很久後才回過神來,心裡卻在暗暗的道:「我一定會得到你的!」。
等朱巖學匆匆趕了出來,宴會早已經結束,一個個告辭回家了,在沒有發現金易後,頓時將妹妹著急的拖入了小房內,有些後怕的道:「我的老妹啊,你沒有得罪那個瘟神吧??」
「老哥,難怪爸爸說你沒出息,瞧你這欺軟怕硬的樣子,真的好沒用,哪能給美女安全感!」朱潔抓起一個蘋果滿不在乎的啃著,眼光又有些迷離了,用一種崇仰的語氣道:「我怎麼會得罪心目中的大英雄呢,溫柔體貼,有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甚至用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都能看見平淡的裡邊有一種莫名的驕傲,以及帶著征服欲的威脅感,我都忍不住想要巴結他了!」
「什麼?」朱巖學一時間還適應不了妹妹這樣的抒情語氣,一向心高氣傲,對所有男生,包括朱巖學自己的老妹,竟然像唱聖經似的誇獎這個曾經整得自己有苦說不出的傢伙?
「沒什麼!」朱潔白了這個大驚小怪的老哥一眼,又滿是興奮的道:「剛才我將初吻獻給了他,好緊張,心臟都快停止了,故作冷靜的走開了之後,甚至全身還在顫抖,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讓我窩在沙發裡快樂得不想起來,甚至連其他聲音都不聽見了!」
「啊!」朱巖學打量著自己這個未經人事的妹妹,臉色都變了,也許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但一直泡在***場所的朱巖學可是很明白這種感覺,僅僅是吻了一下,自己未經人事的老妹就……得到了類似……的快感……天啊,太不可思議了,而且,朱巖學有這個想法還不能和朱潔明說。
「啊什麼?哥,你得幫我弄到金易的所有資料,我全都要,我要去追他,哪怕一會兒就好」朱潔本是十分漂亮的眼裡充滿了狂熱,低聲道:「就算被他抱一下,我都滿足了!」
「老妹,老妹,你醒醒,沒事吧?」朱巖學還以為金易那傢伙給自己的老妹下蠱了,但朱潔很清醒的回答道:「我只是很喜歡喜歡他了,雖然有些花癡,又不是神經不正常,不過還真是歡喜得快瘋了!」
「老妹啊!你不能這樣瘋狂啊。」朱巖學苦心勸誡道,又心裡呻吟了聲,自己這段日子裡對這個瘟神都是避之唯恐不及,怎麼自己的老妹又和他扯上了關係,他雖然不學無術,又是紈褲子弟,但自小兄妹情深,很多時候犯了錯,都是這個最受爸媽寵愛的老妹求情的,心裡打下了主意,明天一定得找金易談談。
「這不叫瘋狂,這叫對愛情的嚮往,就像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朱潔喃喃的道:「你不知道,當你想像了無數遍的白馬王子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然後一人獨鬥數百人的情景就這樣鮮活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那種激動的心情足夠讓我不顧一切的去找他,可我還是忍不住了。」
「白馬王子?」朱巖學很是無語的道:「那傢伙皮膚黑,臉也黑,哪裡白了?你說黑馬王子才行吧?」
「白馬王子,白的是馬,又不是人!」朱潔不屑瞧了自己的二哥一眼,道:「如果不是從小磨煉,流過很多汗水和鮮血,受過風吹日曬,皮膚黑黑的,能成為一個騎白馬的英雄嗎?童話裡那些皮膚雪白的傢伙都是白種人,曬不黑的,我不管了,反正得幫我去追求他,哪怕再吻他下,都是一個勝利了!」
「老妹,你一直都是很理智的,很聰明的,都看不起別的男人的,怎麼這會兒跟著了魔似的?咱們再考慮考慮,商量下對策!」朱巖學快被這種詭異的情形嚇瘋了,這能算做是春心大動嗎?懷春的少女可真可怕。
「不用商量了,就兩條路給你選擇,答應,或者不答應!」朱潔看著自己的老哥,一字一頓的道:「我就看上他了,就算這是個錯誤,我也要一條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