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證明金易想錯了,不光有果子吃,還有好茶喝,果的橘子,表皮金黃,吃在嘴裡甜到了心裡,據說還是園子後邊剛摘來的,茶是上好的龍井茶葉,一個老木根雕雕刻成的茶台,上邊放了個紅泥小爐,一把紫砂壺被煮的嘟嘟冒著熱氣,莫先生將小茶杯放好,提起壺嘴恰到好處的倒滿,離那杯口至少有一尺遠,壺嘴吐出了一道細流注入茶杯,堪堪到了杯沿才停下,剛好沒有溢出半點來,手法巧妙,金易也不覺得出乎意料,能夠成為一方梟雄,和這個文明社會共存,沒幾把刷子怎能服眾。
「金易老弟,最近你可是大出風頭啊!」莫先生笑了下,眼睛裡平淡如水,掩藏得不露半點心思!
「哦……!」金易拍了拍腦袋,好像如釋重負一般,笑道:「還以為莫先生要興師問罪,找我的麻煩哩!」
莫非端起茶來喝了口,聞言放下茶杯,笑道:「金老弟為何如此認為?」
「你家女兒可是被我欺負了兩次,怕你這個!」金易直言不諱,低頭喝茶,耳朵卻靈敏的不漏過一絲半點的心思,這喝茶本來都是掩飾自己的舉動而已,尤其是與聰明人打交道,動作要盡量少,而且不要將心中情緒反應到表面來,現在的情形,兩個人就像在原地兜圈的兩隻狐狸,雙方都是人精,誰也不想透漏自己的本意,免得被針對性突破。
「這個?」莫先生哈哈笑了起來,立馬橫眉怒目。眼光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冷聲道:「金老弟可能不清楚我的家庭組成吧?」
「這是莫先生的私事,我怎麼敢打聽,當然不知道了,呵呵!」金易道,「莫非莫先生還有些花邊不成?」
莫先生神色嚴厲,朝金易豎了一根手指,冷笑道:「我中年喪妻後沒有再娶,膝下只有非非一個孩兒,你明白我地意思了吧?」
「明白!」金易放下茶杯。剛開始喝下還是略微發苦,現在從舌根處泛起一股甜味,漸漸蔓延到了舌尖,唇齒留香,覺得這果然是好茶。
「明白那就好!」莫先生神色瞬間緩和了,變臉跟翻書似的。笑吟吟的道:「莫老哥我闖蕩江湖十幾年。金老弟這樣的天才還是第一次見,先前那次請你來做客。那手槍法估計就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也是拍馬都追不上,所以你和非非的事情我也是睜隻眼閉只眼。只是始亂終棄這四個字你想都不要想,莫老哥我雖然可能不如你的來頭。
但全部身家拿了和你火拚,
「莫先生的話極是!」金易點頭贊同,以莫先生的人脈,在香港這種國家繁華都市哩,也是名重一方,實力不容小瞧,但他現在說這話的意思?卻讓金易有些琢磨不透了,如此軟硬兼施,一會兒紅臉,一會兒白臉,換了別人可能已經忌憚了三分,可自己膽大包天,莫先生也不是不明白,這番話裡地意義倒開始有趣了。
莫先生悠悠一歎,道:「非非自小恨我,十多年也不過回家十多趟,人越老越是想念兒女,這些天以來雖然還是對我比較冷淡,但習慣了反倒覺得有些溫暖,但這個脾氣才是我最擔心的,這些年有我照拂,可以讓她由著性子來,愛得罪誰就得罪誰,但終究還是嬌生慣養的,現在就開始擔心她以後了,現在有你改變她一些,日後少受點挫折,避免走她媽媽那條悲劇的結果,說實話,我還是感謝你的!」
「莫先生客氣了,金易實在不敢當!」金易連忙回道,心裡卻在暗暗想著,莫先生還真是純粹和自己拉家常,好像自己欺負了她女兒都不怎麼在意似的。
「呵呵!我莫某能夠這麼多年地風雨淌過來,幾分眼力還是有地,老弟你必非池中之物,不過這並不是巴結你的借口!」莫先生悠悠地說到這裡,突然歎了口氣,本是皺紋深刻的臉上突然有了些神采,對金易道:「我既然是黑道中人,自然和見不得光地東西打的交道多,只要你能將我女兒地脾氣改過來,不會自閉,就算讓你沾些便宜,也不可能會被壞了名節嫁不出去,這逢場作戲對男人來說都是家常便飯,誰的拳頭大,誰的女人便多,天經地義地,無法改變!!」
金易啞然,沒想到這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半老頭子,思想還是如此的腐朽,但他也明白這句話奔來就是自然界的法則之一,黑道上講究是誰拳頭打誰是老大,這種靠實力養女人的方式自然是莫先生最熟悉過……金易當下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停妻再娶妻?」
莫先生瞧著他,似笑非笑,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情估計誰都明白,不管你多麼的風流孟浪,萬花叢中過,能讓你動情,想停留的女人絕對只有極少數,而我就只有非非她母親一個了,至於其他,玩玩就可以了,何必非得弄進家來?」
金易聽到這裡終於豁然開朗,明白了莫先生的意思,自己可以和莫非來往,他不會阻擾,只要治好了她的自閉症,讓她吃點苦頭也不會護短,最後一個意思,就難懂多了,但金易也音樂猜到了意思,當下站起身告別道:「莫先生的話讓我受益匪淺,時間不早了,我得告辭了!他日有空再來拜見莫先生」
莫先生起身相送,臨走時,金易若有所思的問了句:「社頭幫離你的地盤不遠吧?」
莫先生頓時凜然,回望過去,只看見金易濃濃的笑意,沒有表露出其他半個字,他的心中頓時急劇權衡起來,該怎麼說?社頭幫不過小幫,和越南人走得很近,處於邊緣地帶,平常也會給自己孝敬點什麼,不過也和劉家眉來眼去,金易這麼一問,他不知道是該怎麼答了,如果金易是敵對社頭幫,自己說離的近那就是豎敵,但如果是和社頭幫有交情,自己說離的近估計就會愛屋及烏了。
一番權衡下,莫先生最終搖了搖頭,笑道:「離得很遠!」,其實並不遠,社頭幫和他最下邊的小頭目據守的街道緊挨在一塊。
金易朝他看了一眼,道:「如果手腳快的話,估計你的地盤會壯大不少,就當作今日你招待我喝茶的謝禮!」,說完,轉身走出了門外,莫先生在後邊翻了翻白眼,低聲道:「還好是謝禮,不是聘禮的話總算鬆了口氣!」。
哪知金易的耳朵十分尖,聞言朝莫先生笑了笑,用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圈,表示是一個小時!「
莫先生目送自金易出門,立馬著急堂主級別的頭腦開始開會,準備拿出接受地盤的具體規劃,儘管他想不出金易為什麼不在香港發展壯大實力的原因,否則打下地盤怎麼可能拱手讓給自己。
金易出門很遠後拿出了手機,乾淨利落的聲音在裡邊響起,:「KING,,百!」
「不用你們攻,守著外邊就行!」金易露出了笑容,自己親自上去虐待對手來得痛快。
「您的安全是我們的首要任務,指揮官是不允許親臨現場的!」那邊的人立刻道。
「我的安全不需要你們負責,保護Queen才是最重要的任務,明白麼?」金易被這些極度堅持原則的傢伙弄得有些激動了。
「雖然我知道你的說法是錯誤的,但您擁有無條件命令權,我和隊友們會執行的!」那邊的傢伙很是不滿的抱怨。
「這就對了!」金易一邊說話一邊召計程車,結果一無所獲,最後只得道:「開輛車來莫公館前邊接我,該死的,計程車都不停的忘了,多少有人知道莫先生的背景,這些的士司機經過這個門前,哪敢停下載客。
最多過了五分鐘,一輛破破爛爛的雜牌車呼嘯著在金易面前停下,等他跳上去關上門,又呼嘯著衝了下去,時速在短時間就提升到裡/時的速度,直到市區才放慢下
而在車裡,金易只是拖出座位下的一個大紙箱子,看著裡邊琳琅滿目的槍械在那考慮,等會拿哪知槍虐人比較有成就感,昨天你們拿槍狙擊我,今天換我來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