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達身上的繩子被扯斷了,金易摘下了他的黑布,隨「你會不會開車?」
「會,會!」何宏達點頭得跟雞啄米似的。
話音剛落,金易一腳踩住剎車,拉開車門跳了出去,迎著警車開來的方向奔跑,大大方方的在警車的前燈光柱中,竄上街道旁居民樓的二樓,抓住防盜窗一蕩,翻身到了三樓窗口處,往裡邊一跳,失去了蹤影。
「全隊搜索這座樓!小江,去將那輛車控制住!」韓依心中有了把握,這棟樓十分獨立,十來層高,一時間估計出不來,車上的十來人紛紛持槍下地,迅速把守各處通道口,同時請求支援,不一會,警笛長鳴,紛紛有警車隨後趕來,銀鷹的存在多少成了海華市公安局的心病,不光逍遙法外,偏偏他還很囂張的一再挑釁警察系統。
何鴻達手腳都在發抖,這多日來受了許多毆打,傷筋動骨,只剩下了半條命,但在警察的腳步聲飛快靠近之前,求生的本能讓他爆發了潛能,一扭方向盤,這輛車子尾巴上噴出一道黑煙,飛快的跑了。
「快去路口攔截!」小江的警員開始通知隨後趕來的同事前去攔截,但何鴻達小宇宙爆發之下,那車子開得簡直不要命,一路狂飆,前邊一輛警車正打算橫到路口攔截,何鴻達一愣神,本打算急剎車,卻踩住了油門,頓時轟隆隆直往前衝,那警車裡的司機一看這等架勢。連忙急打方向盤給這不要命地瘋子讓路,不然還得賠上自己車裡這幾條命。
等警察們將整座大樓包圍,裡邊的居民全部被驚醒,等被通知是有亡命之徒逃竄到了大樓內後,頓時衣服都來不及穿,紛紛跑了出來,有些更是在慌亂之中將褲子往脖子上套,發現套不下去後,只得光著出來。怕被劫持做了人質。
韓依帶著隊員再一次闖了進去,樓道上都是些居民的瓶瓶罐罐,還有煤球之類的東西,各個角落裡都能藏人。難度非常之大,至於普通警察,韓依是不允許他們進來搜索的,如果單個遇見了那個銀鷹,有槍都是找死的行為。
金易卻在大樓的兩公里外米外偷笑,這手腳也太慢了吧,自己前些次給這個女警的震撼太大了,現在都是小心翼翼的謹慎又謹慎。結果就讓自己有了充裕地時間逃跑了。
先不提韓依折騰半個小時撲個空的事情,金易依舊是跳入大海,洗盡身上所有痕跡後。潛游了回去,說實話,不是金易覺得自己體能很好,否則這順著海堤潛游十幾公里回到海雲港的巨大體力消耗簡直能讓人崩潰死。
水淋淋的爬上岸,確認沒有出什麼紕漏後才跳回了家中。但是剛進去就發現床上有人,金易心中一緊,一眼望去。只是個嬌小地人影,讓他無比熟悉,原來是雲雀。
她怎麼到了這裡?
金易心中轉過這個念頭,飛快無比的將衣服解下,換過衣服,這才鬆了口氣,自己這幅樣子不能給過多人看見的。
啪的一下摁開燈,金易坐到床邊,看見女孩兒瑟縮在床角,臉上隱約有些淚痕,,就知道是鬧什麼脾氣才出來的,秋寒夜涼,單薄的衣衫讓她覺得冷了。
金易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本不打算叫醒她,想想又不行,便拍拍雲雀的臉蛋,輕聲在耳邊道:「雲雀兒,雲雀兒,醒醒!」
雲雀睡得不是很安穩,不一會就醒了,等視線漸漸清晰,看清楚眼前是誰後,小丫頭小嘴一扁,平日裡總是鬼精鬼精的眼睛頓時紅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撲到金易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金易伸過手臂露住她嬌小的身子,手掌在她地背上輕輕拍著,卻沒有怎麼安慰,在一個人情緒傷感流淚的時候,越安慰越只會導致情緒失控,相反,沉默卻是最好的安慰方式。
等哭聲漸小,雲雀兒眼淚漸漸干了,只剩下慣性的抽泣後,金易才問道:「跟大叔說說,又怎麼了?」
雲雀不吭聲,金易問完這句,又有眼淚氾濫的趨勢。
「別哭,大叔不問了啊,吃飯了嗎?」金易連忙不去觸動小女孩地傷心事,先等平靜下來再說。
雲雀卻說出了第一句話,嘶啞著嗓音道:「我放假回家,看見家裡沒一個人,就想來找你
你不在了,就想哭了!」
「你媽加班沒有回家?」金易問了句,卻覺得雲雀這女孩兒的母親跟商月影差不多了,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簡直都沒時間照顧家庭。
「沒有,成天忙工作呢,估計我死了,她都不知道!」雲雀抬頭看了金易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了,從他的肩頭上趴起來,才發現金易地T恤上被她的眼淚沾濕了一大塊,不由又破涕為笑了。
「又哭又笑,小貓撒尿!」金易羞了她一下,這才問道:「吃晚飯沒有?」
「吃了!」雲雀遲遲艾艾的道。
金易只是笑得讓她有些心虛,伸手在女孩兒的肚子上按了按,才有些責怪道:「都餓扁了,騙我是吧!」
「我這是減少你的麻煩嘛!」雲雀差點將腦袋藏起來了,羞澀中卻有了些笑容,也許和金易相處總有一種平靜的安全感覺。
「麻煩還不多啊,小丫頭臉皮薄,怕說吧!」金易搖搖頭,將衣櫃裡拿出件小些的外套扔給她,道:「先披著,對了,你媽知道你今天會回來不?」
「不知道!」雲雀鼓著小臉別過臉道。
「你這丫頭可真任性!」金易無奈的笑笑,雲雀的情緒還沒有穩定,也不好怎麼說重話,只是道:「你知道你媽忙,那麼回來之前得給你媽掛個電話啊,這樣她就會回來,對不對,你打個電話給你媽問問,看她回家了沒有!」
「我不要!」雲雀立馬嚷了起來。
金易立刻臉一沉,雲雀就委委屈屈的掏出手機按號碼,好一會才叫了聲「媽!」,見她們說上話了,金易這才出了客廳,打算弄飯吃了,這半個月來都是夏季那個小女人做飯的,他當了這麼久的大老爺,差點就連冰箱裡東西的方位都弄不清了。
裡邊的蔬菜肉類之類塞得滿滿當當,估計是夏季怕他懶筋發作,不想買菜就隨便糊弄,才弄這麼多的。
等米剛淘好煮上,雲雀就從裡邊走了出來,磨磨蹭蹭的到了他身邊。
「怎麼說?」
「她在加班,我說我一個人呆著害怕,就在同學家玩,明天回去,她說明天早點回去陪我!」雲雀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還真是很孩子氣呢,這麼大了還賭氣。
「我說了吧,這樣說她肯定會回來的!」金易笑了笑,開始準備切菜,卻道:「什麼?你說明天回去?還說謊?」
「難道你不想我這麼個漂亮的小美眉在你家裡住一晚?」雲雀打完電話後,情緒終於恢復了正常。
「就不怕中年怪叔叔非禮你?」金易愕然了,竟然還有人不怕自己對婦女同胞的危害。
哪知雲雀嘴一撇,伸出兩條小胳膊兒捏著金易的T恤下擺,笑嘻嘻的道:「又不是第一次被你非禮的,那次差點將我上了呢!」
金易大汗,被點中死穴了,連忙解釋道:「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映,你不惹我是絕對不會惹你的!」
「是嗎?」雲雀只是偏了偏腦袋,眼睛眨啊眨的,明顯的不相信。
「是真的!」金易看見她眼裡的陰謀味道了,玩心大起,停下菜刀,在小丫頭的小酒窩上擰了把,哈哈笑道:「大叔對身體還沒發育完全的黃毛丫頭是沒什麼興趣的!」
雲雀卻因此對自己不是很大的胸部有了些擔心,很是鬱悶的走了去玩遊戲,臨走前還鄙視了金易一眼。
等飯菜終於做好,叫出來她來吃飯後,雲雀咬著筷子看來看去,才道:「怎麼覺得改變了好多?」
「被我女人裝點的!」金易從來不會騙她。
「就是佔了你一半衣櫃的那個?」雲雀好奇道:「有沒有照片的?很漂亮嗎?」
「嗯,你以後長大點也會有她那麼靚的!」金易埋頭吃飯,真是飢腸轆轆了。
「那你怎麼還和琳娜小姐親吻?」雲雀歪著腦袋繼續問。
金易咳嗽了下,好一會才道:「這是法國人一種表示禮儀的方式,臨別時的禮節而已!」
「哦?」雲雀咬著筷子尖想了一會,眼兒溜溜轉著看著金易,問道:「你和我的親吻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