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晚飯都是沒有吃完就出來,安靜的呆了一會後,然咕嚕一聲,金易與她四目相對,然後笑成一堆,拉著吳妍到橋邊的夜宵攤上,一人點了份炒粉,又去買了點羊肉串,邊吃邊聊,等到要回去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
「我先走了哦!」吳妍推著小自行車在離家只有半里的時候朝他揮揮手。
「嗯,我看著你進去!」金易笑著倚在路邊的水杉上,一直等吳妍進門,又亮起燈後,才跑步回轉。
回家時時間都快十一點了,可伊眉還沒回來。
不過,有手機也不慌,拔通了號碼,馬上就有伊眉接了,然後就聽見女人用謹慎且非常陌生的口吻道:「誰?」
「你老公!」金易哈哈大笑,伊眉的私人手機向來只有少數人知道,自己拿手機打過去顯示為陌生號碼,由不得她不謹慎。
「還真是老公哦!」伊眉驚了一驚後,才微笑道:「親愛的,怎麼買了手機?我正打算給你買只呢,只是忙得沒時間了!」
「沒事的,我將筆記本兒送了,換了個手機!」金易答道:「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來?」
「有些緊急事情要處理!」伊眉話鋒一轉,幽幽道:「老公,你能不能不要對別的女人那麼好,可能到最後就是對她殘忍了,明白麼?」
金易無聲的點點頭,醒覺拿的是手機,自己點頭伊眉看不到後,才回道,「我聽老婆的。不過,你叫我不要對別的女人那麼好,要是你以後給我生了個女兒該怎麼辦?」
「那也不能對她比我好,我連女兒地醋都會吃的!」伊眉仰臉笑了下,然後一樣樣的數道:「你可愛的小妻子想吃紅燒蝦子。金針菇燉肉,空心菜。冬瓜排骨湯,還有烘烤的小蛋糕,外加那種大杯地可口可樂,快給我送來哦!」
「看來我是淪為送外賣的了!」金易又是一笑,卻有著無比溫馨地感覺,平凡卻帶著小小激情的日子。應該是最適合年輕的兩人了。
「嗯嗯,我等著!」伊眉吞了下口水。將手機掛了,然後看了身旁的女助理,那種強自鎮靜下的驚訝讓她有些好笑,道:「怎麼了?」
「董事長的笑容好有女人味!」助理低頭笑了笑,整理好文件。又笑著逃也似地出去了。
「應該是饞味吧!」伊眉嘀咕了句,又笑得很小女人,埋頭繼續工作。
第二天。等金易站在氣勢非凡的南雲門口時候,那副標準地休閒裝扮吸引了校門口同為民工的清潔工,「兄弟,你呆著幹啥捏?」
「我找人,呵呵!」金易拎了個小餐盒,穿了雙不舊不新的運動鞋,但好歹脫掉了不變的食百家米業T恤,換了套伊眉強拉著他買的休閒裝。
「進去找撒,愣著幹啥,這是開放地大學殿堂,又沒人查你!」清潔工將馬甲一脫,熱情的道:「你找誰哩?」
「我妹!」金易笑道:「我打個電話找她!」,說完拿出手機麻利的按了幾個號碼,裡邊卻傳來迷迷糊糊地聲音:「誰,打錯電話了吧?打擾我睡覺呢,快說你是誰,再不說我掛電話了,三,二……一!」一連串的話倒豆子的崩出來,卻被金易一句話就中止了雲雀兒要按掉手機繼續睡懶覺的心思。
「我是金易!」金易的聲音不大,卻極具磁性,讓她喜得嚷道:「金大叔,你真來看我了!」
「快來接我,我現在在門口傻乎乎的等著呢!」金易道。
「你來女生宿舍D棟三樓一寢室啊,我在穿褲褲,先不說了!」雲雀兒頓時精神十足的蹦起來,將可愛的小睡衣一脫,洩露的春光讓對面的兩位同學在那怪叫。
「秦蘭,項曉,你們嚷個啥啊,跟被人強X了似的!」雲雀兒將衣服胡亂穿好,然後滿是得意的哼了聲,道:「你們去泡你們的傻逼凱子吧,金大叔來找我玩兒了,成年男人的味道可不是那些小毛孩能比的!」
「切!」秦蘭不屑一顧,:「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缺少父愛?」
「切!」雲雀頓時回擊:「你還缺少母愛呢?天天只好喝3L,結石一代人呀!」
「你才喝3L,MN,yili,喝得你都成了遊戲裡的石塊巨人!」秦蘭鄙視了回去,卻被雲雀掀了被子,在胳肢窩裡搔癢癢,最後還讓項曉
戰團,結果三個小女生鬧做了一團。
金易在被宿管員阿姨掃視了無數遍後,索性退開二十米,坐在花壇邊,欣賞起自己這輩子從沒有進過的大學校園來,女生公寓窗口那些花花綠綠的衣裳可真是招搖,內衣都是遍地晾著,在金易極好的視力下被看得一清二楚,不由食指大動,想起吳妍那小丫頭塞給自己的那套可愛小內衣了,現在還好好放櫃子裡呢,可這裡邊的女生們就比吳妍開放多了,內衣一個比一個花枝招展的,讓他目不暇接。
而在旁邊的草坪裡,大群的男人們在等著,甚至有手捧鮮花在那背著吉他做藝術家打扮的,一個個都得了青春期騷動症,讓金易又是唏噓,換做自己這個年齡再提前幾年,都在酒吧裡泡妞,順便勾搭些美麗少婦之類的上床了,學生妹確實接觸得少。
不一會,就看見雲雀穿著繃得小屁股緊緊的牛仔褲出來了,帶了頂鴨舌帽,兩手插在褲兜,挺胸抬頭,只是那雙本來很好看的眼兒卻骨碌碌的亂瞄,好一通掃射後,才發出一聲驚叫:「哇,可算找到你了!」,這清清脆脆的聲音頓時吸引了許多男同胞的目光,等刷的望過去,才發現不是自己等的那個目標,卻勝過自己的目標,頓時有了幾聲口哨聲。
雲雀嘴角一翹,將白嫩的手指放嘴裡,卻是吹了個驚天動地的呼哨,然後流里流氣的道:「好多小白臉啊,給姑奶奶笑個!」,眾人絕倒。
雲雀這才帶著勝利的笑容蹦到金易的面前,甜甜的叫道:「大叔!」,乖巧得像個剛從幼兒園升上小學一年級的乖寶寶,又是讓人掉了一地眼鏡。
「剛才的忽哨吹得不錯!」金易讚賞了句,等雲雀扁著嘴等挨批的時候,金易卻搖搖頭道:「頹廢的青春啊!」,然後將手指放到嘴裡,然後就見淒厲的口哨傳了出來,卻十分像空襲的警報聲,烏溜溜的瀰漫了整個女生公寓的上空,那一片肅殺的聲音裡邊隱約帶著轟隆隆的響聲,都跟真的似的。
等下這急促的聲響停止後,金易搖搖頭,放下了手指,道:「好多年沒玩了!技藝都快生疏了。」
雲雀卻是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小聲的道:「大叔,你驚嚇了很多人!」,於是,金易放眼看去,果然,周圍已經趴了一地的人。
等兩人離開現場金易才知道,南雲大學在軍訓期間配合特別小隊組織了一場反恐怖演練,聽到警報就必須原地臥倒,才剛過去沒一天,所以還有些條件反射。
「大叔,你那口技從哪裡學的?」雲雀和金易坐在校區內的花園中,很是好奇的問他。
「非洲,那些原始部落的黑人靠打獵為生,必須模仿各種動物的聲音誘捕,剛好被我學到了!」金易對著初秋的陽光瞇上了眼,吐了口氣,那都是六歲之前的事兒了。
「又在吹了,你去過非洲,我還去過月球呢!」雲雀將金易遞給她的餐盒打開,上邊是香噴噴的早餐,白色的飯粒混著同樣大小的蛋黃顆粒,旁邊的小盒子是幾點辣干魚,外加一小碟的豆腐乳,這都是金易自己閒的發慌時做的,用個小罈子放著那,這會兒剛好做下飯菜,至於下邊,卻是幾條用錫箔包著的條狀物體。
雲雀先是拿著貓耳勺子拔了一口飯到嘴裡,然後拿起那個條狀物體道:「大叔,巧克力?」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金易莫測高深的笑笑。
雲雀拆開其中的一塊,露出裡面黑乎乎的本色來,有一股顯然的清香味道,烏亮發光,像巧克力但明顯不是巧克力,因為那股香味根本就不同。
伸出小嘴咬了口到嘴裡後,雲雀的臉頓時苦了,然後大口咬了塊吞了下去,笑嘻嘻的道:「沒想到大叔能做這別有風味的巧克力,只是味道偏苦了點!」
「我覺得你應該喜歡巧克力豆多放點的,所以就苦了一些!」金易叼了根煙,用那只夏季送的老式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然後吐了個煙圈,嘴角卻有了笑容,看來自己頗有誘騙小孩子吃藥的本事,熊膽混著大堆的中藥,也能被自己做成巧克力,還特意用羊城煙的錫箔壓成這漂漂亮亮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