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呆立著像塊木頭的金易迅速無比的扶住了她,看著伊眉痛苦的聲色立刻焦急問道:「怎麼了?」
伊眉看著他焦急的眼神,心中悲傷又添了幾分,雙手攀住他的肩頭,忍著小腿傳來的疼痛,嗓音沙啞的道:「小腿抽筋了!」
金易這才大鬆了口氣,抱著她放到了沙發上,脫去了高跟鞋,被黑色網格絲襪包裹的玉足十分美麗,但在足踝處有了紅腫,顯然是站立過久的後果,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足掌,手指輕輕捏著她的小腿肚,為她順暢血脈經絡,順便緩緩按摩著她的足心,在湧泉穴旁邊或輕或重的按著,想要消除她的紅腫。
伊眉看著金易忙乎的樣子又想哭,最終還是忍住了眼淚,只是紅了眼眶,他的手上彷彿有魔力,所過之處都帶著淡淡的酥麻,本是抽疼的筋脈漸漸平緩,就連紅腫的足踝也消除了腫,只是有些通紅,金易這才放了左足擱到自己膝上,托起右足如法施為,消除了腫後,索性給她做起了足底按摩,心裡隱隱自責,這個敢愛敢恨的女人跟著自己受委屈了。
「好了!」伊眉的腿動彈了下。
「好了就好!」金易舒了口氣,抬頭看了伊眉一眼,她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在自己胸口蹭的血跡還沾在腮邊,顯出別樣的鮮紅,不由歎了一口氣,今夜一過,如果真的不原諒自己。或許會從此淪為路人了吧,手上的動作就停下來了。
「我沒叫你停下來,繼續!」伊眉哼了聲。臉上地神情卻有冰霜解凍的跡象,想自己原諒他可以,但不會很簡單。
金易認命的繼續給她按摩起來,心中有愧之下,又覺得伊眉有解凍地跡象,動作就更加賣力了,也就有心情欣賞手中這雙被網襪包裹著的美腿起來,小腿上的毛孔細小得不見蹤影,雪嫩的皮膚光滑如鏡,甚至連許多女人的臉孔都沒有伊眉腿上的肌膚細嫩。在黑色絲襪的襯托下更顯得白皙,而那雙美足就像白玉雕成似的,溫潤柔和,足心每被他碰觸一下,都可以感覺到伊眉全身微微一動。呼吸加快,她很早就告訴自己了,雙足是她的敏感點。
「哦……!」伊眉蹙眉呻吟了聲。嬌軀不自然的盤曲起來,即使她緊咬銀牙,依舊無法忍受足底傳來地銷魂感覺,而這是她自己想要的,早在短途飛機上的時候就想要了,一如在暴風雨之後,初晴的彩虹格外迷人,平靜後的她肌膚更加敏感,甚至只要金易隨便碰觸一下,她就能聽見自己地身體內部滴出水珠的聲響。
金易沒有停。反而更漸溫柔,讓伊眉唇中不斷飄出宛轉嬌吟,細細的。尖尖地,時而高昂。時而低至微不可聞,他在以自己的方式在表達愧疚。
短短的幾分鐘過後,伊眉的身軀彎曲成一個蝦米,喉間十分痛苦的呻吟了聲,顫抖了幾下,皮膚上起了細細的疙瘩,僅僅是足上被碰觸,她就達到了快樂的巔峰。
暴風雨似乎平靜下來,
但是,伊眉恢復力氣,在走進浴室清理身體之前,扭頭對他道:「我不會原諒你的,這種事情沒法原諒!」
金易只是擦了下額上的汗,繼續揮舞菜刀,他得給她做飯,從香港跑回來,她還沒有吃晚餐。
將鍋子擱到液化氣灶上,冰箱裡的西紅柿和土豆,還有那幾十斤地牛肉在老李他們的幫忙下,只剩下原來的幾分之一了,真不知道她那時候是怎麼搬到冰箱裡來地,將青椒細細的切成絲,依然是牛肉,可以預見地是,在這剩下的牛肉消失之前,每頓必定有牛肉。
當他攤好一個蛋後,浴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伊眉探出了全是白沫的上半身,指指沙發的方向,朝金易道:「去幫我拿內衣,還有……嗯,你翻開裡邊的小包就知道了!」
領導有令,金易立即執行,在沙發腳下看見了她的旅行袋,拉開拉鏈將內衣翻了出來,下邊果然還有個小包,鼓鼓囊囊的,像個錢包,但拉開一看,卻是女孩子生理期用的東西,一併抓了送了過去,這才繼續做菜。
等菜擺好,伊眉才拖著金易的大拖鞋,裹著自帶的浴袍走了出來,
坐下,看了下一臉做錯事像個小學生的金易,先是眼冷,然後眼角就翹了起來,緊抿的嘴角彎成一道圓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白了他一眼道:「看見沒,人心虛膽氣就弱,你平常時候多硬朗多威風呀,現在跟個小老鼠似的,偷嘴的時候記得別讓我看見,否則我不會再見你了的!」
金易苦笑,遇見了你,就算是百煉精鋼也成了繞指柔啊,口中卻道:「下次不會了!「
伊眉拿起筷子的手頓住,皺眉哼道:「還有下次?」
金易這才醒悟說錯了話,歎氣道:「沒了!」
伊眉扒拉著飯,抬頭看了他一眼,道:「看在你坦白的份上,那就和好吧!」
金易長呼一口氣,今晚的折磨不亞於和十倍於己的敵人來場惡戰了,這後背都濕透了,以至於伊眉端著碗膩到他懷裡的時候,仍能聽到自己心臟在噗噗的亂響。
「我要睡了!」伊眉將碗筷一扔,將滿是油膩的小嘴在他肩上的白襯衫上一陣亂蹭,上面早被她咬出的血跡染得一片紅了。
「傻瓜,怎麼不躲的!」伊眉看著血跡又是惱怒又是心疼,歸根結底卻是她咬的。
「不讓你發洩下,氣壞了怎麼辦!」金易低頭朝她笑笑,若無其事的抱著她站了起來,走進臥室放下,這才去沖涼,將衣服一脫,將那滿身傷痕湊到小鏡子晃晃,金易才知道剛才的戰鬥是如何慘烈,前胸後背可以用傷痕纍纍來形容了,沐浴液一淋,還是有些隱隱帶疼。
這一夜,某個命苦的人為了讓傷口盡快恢復只能側身躺著才能睡覺,還得注意著某個時不時踢被子的小女人,畢竟女人在生理期著涼了是很麻煩的。
這樣一來,反而睡過頭了,金易衝下樓給伊眉買了早餐,又忙乎乎的洗漱完,正打算去上班,伊眉招手要他到了床邊。
「你嘴邊還有牙膏的泡沫呢!」伊眉指指他的臉,上邊果然還有殘存的白沫,金易正打算去擦,伊眉又抓住了他想要去擦的手,將腦袋湊了上去,伸出小舌順便請一天假在他嘴邊一卷,吃了白沫,然後在金易唇上狠狠咬了下,才媚笑道:「明天下午早些回來,你又得去理髮了!」
「又要去?」金易皺眉了。
「嗯,今天我得回公司,明天下午回這裡,你還得去買些衣服,現在也算個小白領的對不?別將頭髮弄得這樣亂了,你又不習慣打理!」伊眉邊說抓了個小籠包在床上吃完,又在他工作西裝的裡側蹭乾淨小嘴,這才將腦袋縮回輩子捂著被子壞笑了起來,以至金易出門時還有些哭笑不得,這麼大的女人了,怎麼有時候比雲雀兒還淘氣。
等騎著鳳凰牌趕到公司,還是遲到了,三個年輕美麗的前台小姐都是一臉遺憾的朝他搖頭,薛曉鳳一臉的幸災樂禍,道:「恭喜這位先生,全勤獎沒了!」
「哦!」金易一臉平靜的沒什麼異常,先讓她們大失所望,然後三個美女只見他大手一伸,將辦公桌三人份的早餐一掃而光,邊吃邊跑往電梯間,渾然不理後邊三個女孩兒在那用尖叫發洩被虎口奪食的憤怒,這幾天混熟了之後,打打鬧鬧是家常便飯。
蕭麗影看見他又是另一番表現,抬頭看了看開得很大的冷氣,又看了看將衣領豎得老高的金易,有些詫異的道:「你打算去主演黑客帝國?將衣領豎得那麼高?」
「呃,沒這個打算,又沒出艷照門,幹嘛去好萊塢發展?」金易吞下最後一個小籠包,又將衣領捂了捂,這才坐到辦公桌的另一端,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完成這個翻譯任務,自從自己在海明山俱樂部暴露出風流本性後,蕭麗影以後肯定會找他的渣。
蕭麗影卻將臉湊了過去,拿著簽字筆拔開他的衣領,然後嘖嘖有聲,道:「哪家的女人那麼凶,這簡直是和小狗打架啊!」
「呵呵,我家有頭小母老虎!」金易連忙拉開距離,脖子上還隱隱發疼,伊眉剛好繞著他的脖子咬了半圈十多個牙印,紅通通的很像非洲土著帶著的貝殼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