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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有良避無可避,再一次用刀擋住,只覺刀身震盪不已,像潮水般一波波湧來,心中大駭,眼前這人發勁的手法竟然接近了剛極柔生的地步,腦中轟然一響,知道自己已沒了取勝的機會,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脫身。
兩人實力本就只差了一線,陳有良萌生退意之後氣勢一弱,此消彼長之下,金易槍上力道再增三分,陳有良頓時虎口撕裂,鮮血淋漓而下,然後啪的一聲,百煉精鋼打造的砍刀從中崩裂,槍桿餘勢未消,繼續掃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陳有良如遭雷擊,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卻是含著肺腑力道,直噴金易臉孔,這一下是他有意為之。
金易見這一口鮮血噴來,已經躲閃不了,只得任血星子刷刷打在臉的下半部分,疼得下頜皮膚抽搐不已,而面具眼眶處的特種玻璃已被鮮血糊住,視線受阻之下,從耳邊風聲已經聽出了陳有良舉起斷刀朝自己劈來,肩膀側讓一步,躲了過去,碰得旁邊那張新桌子咯吱一響,頭頂風聲又起,陳有良又是一刀劈來,他本打算逃,但看金易被自己急中生智的這一口鮮血噴得無法看清之後,立刻氣勢大漲,瘋狂反撲一心想將金易斬於自己刀下,但是,他忽視了金易手中的槍。
陳有良只覺胸膛一疼,槍頭不知是從何處出現,刺進他右側肺葉三寸,又覺得手背一痛,被金易握著那半截刀尖刺穿,然後釘進了旁邊的桌子中。
做完這一切,金易在地上後翻數下,這才有時間抹去糊住眼眶玻璃的鮮血和痰水,陳有良嘶叫一聲,嗓子頓時嘶啞,臉孔痛苦得極度扭曲,手掌被自己的刀尖釘在了桌面上,五指仍不住的抽搐,眼見金易再度衝向自己,只得咬碎一口牙,揮斷刀齊腕斬下自己的手掌,然後衝出窗口,跌落在街道上狂奔而去。
金易跟著跳下,狂追數十丈,但是異變突起,一輛車從斜裡的小巷中衝出,然後朝自己直直撞來,金易只得跳過閃避,也就是這幾秒,陳有良就扯開車門跳了進去,幾秒內衝出了很遠,已是無法追上。
恨恨的朝陳有良逃竄的方向看了一眼,金易從那人準確無比撞向自己的精湛駕駛技術中看出也是一個強敵,恐多生變故,也就不追,回到了自己房中,將門死死鎖了,將衣服換了後才拉開燈,餐桌上鮮血淋漓,陳有良丟下的那隻手掌還在輕微顫動,他這次絕對是有死無生。
回想起剛才的打鬥,金易又是不由自主的興奮,對手只比自己差了一線,甚至自己失明後那幾下差點就交代在他手上,不是自己有過失明訓練的話,自己可能就掛了,而不是這樣只在死亡邊緣跳躍一回,完美擊殺了對手,自己仍然全無損傷。
強自按捺激動,他開始打掃狼藉不堪的戰場,拖乾淨地板,拆了那張釘著手掌的桌子扔到了街邊垃圾堆,好在牆上沒有血,也就不需要抹去痕跡,忙完這一切後已接近十二點,洗澡後躺到床上,一股煩躁的情緒在胸中蔓延,不由按通了伊眉的電話。
「怎麼想起給我電話了,這可是第一次!」伊眉的語氣裡有著抱怨,她還沒睡,一般都是非常忙碌的,金易那個小窩是她偷懶的所在。
「你爺爺派人找了我!」金易沉聲道。
「什麼?」伊眉頓時忘記了撒嬌,追問道:「找你幹什麼?」
「殺我!」金易邊回答邊拿出一根煙點上,手在不受控制的顫抖,好像非得撕碎什麼東西才能停得下來。
伊眉的腦中轟然一響,頓時急道「你沒有受傷吧?」
「受傷了能跟你說話嗎?」金易輕笑了聲,想起逃走了的陳有良,按他的傷勢推斷,最多上車五分鐘內就會一命嗚呼,只是自己的身份可能會暴露了!不由殺意又起,要不要去伊家滅口?只是浮現這個念頭,心裡就紛亂起來
「他們太過分了!」伊眉的聲音變得很冷很冷,沉默了一會,道:「我明天去找他們一次,他們以後不會再來找你的了!」
「他們找我倒沒關係,我很喜歡這種感覺!」金易的聲音裡帶著微微的期盼,咀嚼著嘴邊殘存的血腥滋味,知道自己體內那種狂熱的情緒又一次被陳有良激發了,正在瘋狂撕咬自己這幾年建築的防線,這種隨時都有可能的突破會讓自己再一次失控,淪為殺人機器,但他表面仍然很平靜的笑道:「但他們是你的親人,我得替你考慮,所以你應該告訴他們,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會去找他們的!」,最後一句突然冷漠到不帶一絲感情的地步。
伊眉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起來,自己家族中那些一直一帆風順的老傢伙們似乎在招惹一個不能招惹的敵人,而且是自己愛著的男人。
經過那一晚之後,即使金易告訴她,他是一個殺人狂,自己也絕對會相信,她瞭解金易勝過瞭解自己,兩人相擁在一起時,自己能聽到她血液裡跳躍的狂躁和不可一世,讓她相信金易自甘平凡只是讓他自己不再變得更強,控制著他自己以免走向自我毀滅的地步。
「我睡了!」金易歎了口氣,老頭子教他平心靜氣的功法少有的失效了,眼前又出現了燃燒的戰火,血腥的場面不停的出現,殺人的慾望一次次衝擊著他的意志力,再和伊眉聊下去的話,就怕一個不好勾發了這種後果。
「你等我,我來你這裡!」伊眉慌慌張張的穿著睡裙從自己的房間裡奔出,啟動車子往金易的家中趕去,心中突如其來的惶急,金易這麼晚打電話給自己,只能說明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