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聲抱歉,昨天卡殼了,在電腦前坐了三小時,愣是沒有寫到一千字,最後只得放棄。
宋軍氣勢如虹,一往無前,一道滾滾洪流在遼軍陣中縱橫來去,所到之處必是一地的屍體。遼軍雖有兵力優勢,卻是無法阻擋宋軍,宋軍所到之處,必是紛紛潰退。
如此強悍的戰力,具有震憾效果
耶律洪基看在眼裡,震驚得嘴巴張得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適才以兩千對兩千,雖然展現了宋軍不凡的戰力,可是,也不會太放在心上,畢竟是相同兵力的對拼,遼軍有所不如,不會讓他太過震憾。
眼下就不同了,遼軍整整一萬人,對上兩千宋軍,根本就不擋不住宋軍。宋軍勇猛若虎,衝殺起來就像虎入羊群,無可阻擋,遼軍紛紛潰退。
這種結果,要不是他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這是假的是假的」耶律洪基一個勁的欺騙自己,揉揉眼睛一瞧,只見遼軍人仰馬翻,亂作一團,而宋軍陣勢整齊,無情的收割著遼軍的性命。
遼軍雖然不敵,卻還沒有最終潰敗,那是因為遼軍佔有兵力優勢,一旦遼軍的兵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最後潰敗是時間問題。
「怎生成這樣了?」韓舉看在眼裡,驚在心頭,根本就不相信這是真的。
想想以前,以少勝多之事經常出現,當然是遼軍以少數兵力打敗宋軍。宋軍以少勝多的事情還沒有發生過,這太難以讓人置信了。
「南人怎生如此勇猛了呢?」
「南人不是一向膽小如鼠麼?他們怎生敢以兩千對大遼一萬勇士?」
「我是不是看錯了?」
一眾大臣看在眼裡,根本就不信這是真的。這對於一向自高自大的群臣來說,要讓他們相信這是真的,比起要他們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難,興許還要難得多
宋軍越打越勇,氣勢越來越盛,遼軍死傷枕籍,混亂在擴大。若是再不阻止混亂的話,就會演變成大崩潰,到那時,一切都晚了。
蕭律是員良將,深知其中厲害,騎著駿馬,在陣中大吼大叫,要遼軍穩住穩住。可是,他的努力是白費了,遼軍並非不想穩住,卻是無法穩住。
「皇上,我們得趕緊派援軍」韓舉率先清醒過來,提醒耶律洪基。
「嗯再派一萬」耶律洪基只覺這句話具有莫大的譏刺性,右手一抬,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清脆響亮。
以一萬對兩千,還需要援軍,這在以往那是天方夜譚,會給人笑話死的。如今,卻不得不如此,要耶律洪基不覺得羞愧都不行。
旨意一傳下,一萬遼軍立時開了出去,準備接應蕭律。可是,皇甫嵩哪會讓他們如願,他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看著韓方縱橫來去,在遼軍陣中殺進殺出,皇甫嵩右手緊握在刀柄上,恨不得立時殺上去,把遼軍斬盡殺絕。
可是,他奉命掠陣,不敢亂動。他很清楚,遼軍不敵,耶律洪基不可能坐視不理,必然會派出援軍,是以早就在嚴陣以待了。一見遼軍援軍到來,二話不說,猛的拔出斬虜刀,大吼一聲:「兄弟們,殺呀殺光遼狗」
一拍馬背,率先衝了出去。
「殺光遼狗」皇甫嵩率領的五千宋軍發一聲喊,從後殺來,人人眼裡射出熾熱的光芒,好像下山猛虎似的,衝了過去。
「準備迎戰」遼國援軍由朵朵魯率領,他一見皇甫嵩殺來,就嚇了一大跳。
蕭律一萬精銳打不過兩千宋軍,他一萬兵力對上五千宋軍,這能有勝算麼?可是,軍令在身,不得不迎敵,他指揮遼軍迎將上來。
此人身經百戰,是一員良將,指揮起來有條不紊,遼軍不見絲毫亂象。
「嗯遼將不錯」皇甫嵩看在眼裡,讚賞一句,緊接著,就是一咧嘴角,不屑的道:「就算你再不錯,也不是我的對手」
在皇甫嵩的率領下,五千宋軍好像海潮一般,洶湧澎湃,波瀾壯闊,對著遼軍湧去,無情的鍥入了遼軍陣中。
兩支軍隊就像兩座大山轟然相撞,迸濺出無數的鮮血、殘肢斷臂、破碎的內臟、飛濺的碎肉……
碰撞的結果是遼軍不是對手,不住後退,還有混亂。遼軍吃虧就吃虧在裝備不如宋軍,遠遠遭到弩矢的射殺,而他們只有眼睜睜的看著。等到遼軍的弓箭射程夠了的時候,又鬱悶的發現,他們的箭矢根本就奈何不得宋軍。再衝近,就更倒霉了,宋軍的霹靂彈鋪天蓋地的扔來,炸得遼軍人仰馬翻,鬼哭狼嗥,混亂不斷。
儘管如此,遼軍仍是在衝鋒,不愧是天下精銳,在上百年的時間裡壓著宋朝打。儘管不利,卻是沒有後退,海潮一般的湧上去。
然而,迎接他們的是寒光閃閃的陌刀,陌刀高高舉起,狠狠劈下,就像一堵刀牆在推進,任何血肉之軀都抵擋不住,不管是人是馬,結果都是一樣,變成碎肉,漂在鮮血上湧動。
「頂住頂住」朵朵魯一見遼軍不利,揮著彎刀,大吼大叫起來:「大遼的勇士們,用你們的彎刀砍下南人的頭顱,用你們的利箭射穿南人的胸膛」
這話是以前遼軍激勵兵士的常用話,那時節,一聽到這話,遼軍就是歡呼不已。因為,他們就會有大把大把的軍功,要不歡喜都不行。
眼前卻是沒用,遼軍一聽這話,不由得憤怒的吼叫起來:「我們的彎刀斬不破南人的精甲,怎麼斬下南人的頭顱?」
「我們的弓箭只不過在南人精甲上留下一溜火花,這仗還怎生打?」
箭術和刀法,是遼軍的兩大利器,這兩大利器遇到宋軍卻是發揮不出任何作用,遼軍只覺這仗打得很憋屈,萬分憋屈,鬱悶得發狂了。
遼軍打宋軍沒甚效果,而宋軍殺遼軍,那是一殺一大片,犀利異常,與遼軍狗咬烏龜無處下口的憋悶適成反比。不論是霹靂彈,還是陌刀、斬虜刀,都不是遼軍能抗衡的,處此之情,誰能不憋屈?
就是朵朵魯本人也是異常憋屈,可是,作為將領,他只能激勵士氣,卻不能把鬱悶喧之於口。遼軍已經處於不利境地,若是他喧之於口的話,那會讓遼軍的士氣崩潰。
「殺光遼狗」
在皇甫嵩的率領下,宋軍如入無人之境,氣勢如虹,越打越是振奮,陌刀劈砍更加狠了,霹靂彈扔得更歡了,斬虜刀舞得更加犀利了。
「撤吧」耶律洪基知道,無論他派出多少軍隊,都不可能挽回局勢了,為今之計,要想減少傷亡,只有撤回來。
軍令一傳下,遼軍是如逢大赦,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飛也似的朝營地衝去。
遼國壓著宋朝打了上百年,無往而不利,那時節,遼軍意氣風發,只覺殺宋軍是一種享受,根本就沒有風險。如今,卻是反過來了,宋軍是無往而不利,意氣風發,殺遼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他們早就想逃了,苦等半天,終於等來耶律洪基撤軍的命令,哪能不逃的。
可是,宋軍會讓他們逃麼?這是到嘴的肥肉,若是不吃,太對不起自己了。韓方和皇甫嵩不約而同的率領宋軍直插遼軍背後,準備截斷遼軍的退路。只要把遼軍的退路切斷,餘下的遼軍會傷亡慘重,會給宋軍殲滅很大一部分。
耶律洪基精明過人,深通兵道,早就料到韓方和皇甫嵩的舉動,早有準備,就在兩支宋軍即將插到遼後背後之時,只聽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音響起,一支遼軍開了出來。
「隆隆」蹄聲如雷,遼軍陣勢整肅,如山如岳一般壓將上來,濺起大片大片的雪花。
這支遼軍身著精甲,身材異常高大,胯下駿馬神駿非凡,驃悍異常,殺氣騰騰,整支軍隊移動起來,就像泰山在移動似的,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這是皮室軍耶律洪基終於出動皮室軍了。
皮室軍是遼國最為精銳的軍隊,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動的。可是,眼下情形,耶律洪基是騎虎難下,不得不出動皮室軍了。
在整個遼軍裡面,只有皮室軍的裝備與宋軍接近,出動其他的軍隊,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宋軍,不可能救下這些遼軍。是以,耶律洪基不得不派出皮室軍。
皮室軍還未到,氣勢沉重如山,讓人不敢小視,韓方和皇甫嵩當機立斷,果斷的放棄,兩人指揮宋軍靠近,兩支宋軍匯合在一起,嚴陣以待。
宋軍一退,遼軍在蕭律和朵朵魯的指揮下趕緊撤退,二人指揮有方,遼軍雖敗不亂,秩序井然的退走了。
耶律洪基派出皮室軍,不僅僅是接應遼軍回營,更在於,他還想贏得這一戰。這是首戰,意義重大,若是拿下來,能振奮軍心士氣,對於這兩年來連吃敗仗的遼軍來說,這太重要了。是以,遼軍一退,皮室軍就朝韓方和皇甫嵩壓了上去,準備把這幾千宋軍打敗。
氣勢之戰,不需要全殲,只需擊潰便可。以皮室軍的戰力,要擊潰這幾千宋軍,並非難事,耶律洪基的盤算很正確。
韓方和皇甫嵩二人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凝重,皮室軍的名頭太過響亮,儘管宋軍今非昔比,能不能戰而勝之,他們還真沒底。
「要是歸信軍出動就好了」韓方和皇甫嵩二人不約而同的說出來。
「隆隆」
二人的話音一落,只聽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傳來,城門大開,一隊宋軍開了出來。
正是歸信軍,當先一人,正是吳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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