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年夜用兵的事情,在數千年華夏歷史上就沒有出現過,這著實讓人震驚,吳驥這是打破常規,就是神仙也未必能想到。
當宋軍出現之時,整個遼軍全傻眼了,他們做夢也是想不到,宋軍會在這時節殺來,這太出人意料了。
「可惡的南人,他們怎生會在這時節殺來啊?」
「這是大年夜,過了子時就是正旦了,這時節打仗,還要不要人活?」
「南人太可恨了,太可恨了竟然不讓我們過年」
震驚之後遼軍就是氣憤,氣憤無已,比起挖了他們的祖墳還要讓他們難以忍受。在大年夜用兵,在大年夜拚命,誰會甘心?這個日子,是個喜慶的日子,本當好好享受,誰願意拚命呢?
「南人太可恨了我們去殺了南人,以洩解胸中之恨」
「對殺了南人南人膽小如鼠,見了大遼勇士的面就要逃走,我們一定要狠狠殺南人,不能放走一個」
「南人膽兒肥了,大遼勇士壓著南人打了上百年,還會怕區區南人?南人要送死,我們就成全他們」
這些遼軍是從別處調來的,還沒有與宋軍交過手,不知道宋軍的戰力有多麼恐怖,還在以以往經驗思考,以為眼下的宋軍與以前的宋軍一樣,膽小如鼠、戰法單一、戰力不強,雖然驚愕,雖然不爽,卻沒把宋軍放在眼裡。
「我們打得過麼?」
「數月前,南人可是斬殺了數萬大遼的勇士」
這些遼軍中有不乏清醒之人,有些難以決斷。可是,大多數遼軍兵士不以為然,譏嘲道:「我們是那些膽小如鼠的鼠輩能比的麼?他們不配稱大遼的勇士,我們才是大遼真正的勇士走,殺南人去」
宋軍的出現,驚擾了遼軍取樂的興致,他們很不高興,越說宋軍越是不堪,他們的心氣越來越高,不再取樂,用弓箭的用弓箭,用刀的用刀,一窩蜂似的衝了出去,準備好好殺宋軍出氣。
今天是大年夜,耶律昭在涿州城裡設宴款待遼軍將領,是以,城外的遼軍雖多,卻沒有多少將領。凡是有點名氣的,都給耶律昭請進城裡去了,留下來的是不出名的,人數也不多,他們不可能有清醒的判斷,更不可能做出符合情形的調整,見遼軍兵士吼得山響,士氣高昂,也就指揮遼軍衝殺。
若是耶律昭在這裡的話,他肯定會做出不同的反應,他會憑借營寨固守,斷不會指揮遼軍衝擊宋軍。
「殺光遼狗」
宋軍吼著戰號,義無反顧的朝遼軍營寨衝去。他們眼裡閃爍著仇恨的火花,他們一路行來,見多了遼軍的暴行,早就義憤填膺,要與遼軍決一死戰。
更別說,這是自宋太宗北伐以來,數十年間的第一次攻城戰,宋軍將士們無不是士氣高昂,十分
力氣化為十二分狠勁,衝鋒起來,氣勢如虹,個個賽似南山猛虎,以雷霆萬鈞的氣勢,對著遼軍壓了上去。
「殺光南人」
「殺南人了」
遼軍兵士噴著酒氣,還有幾分酒意,更多的還醉醺醺的,衝鋒起來歪歪斜斜,隨時可能摔倒。他們揮著彎刀,叫嚷著,衝了上來。
然而,迎接他們的是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那是霹靂彈發威了,一團接一團的火光閃現,只見遼軍好像堆好的稻草給人推倒似的,成片成片的倒下。
「啊啊啊」
遼軍的慘叫聲響成一片,此起彼伏,從不間斷,好像他們在比賽誰的慘叫聲更加淒厲、更加讓人驚悸似的。
「這是甚麼利器?如此厲害」
「好像、應該、似乎是南人的霹靂彈」
到了現在,霹靂彈數次在戰場上顯威,名聲早就傳開了,這些遼軍雖然沒見識過,卻是聽說過,一來就想到了。
「霹靂彈麼?果然是厲害威力無窮」
「我們還沒有衝到南人面前,他們就殺得我們無還手之力,這仗還怎麼打?」
「南人就這點小手段,只要衝到南人面前,我們一樣能打得南人無還手之力,哭爹叫娘,有多遠跑多遠」
遼軍猖狂了上百年,哪會就此認輸,叫囂著衝了上來。
霹靂彈、弩矢不斷,只有為數不多的遼軍衝了過來。他們吼著叫著要殺光宋軍,揮著彎刀軍劈來。然而,迎接他們的是閃亮的刀光,是陌刀高高舉起,狠狠劈下。
結果是早就注定了的,這些遼軍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陌刀的劈砍,全部變成了碎肉,刀光閃過,沒有一個活著的遼軍。
這些衝出營寨的遼軍,只一口氣功夫,就給殺得七零八落,活下來的不多。反觀宋軍,幾乎沒有傷亡,好像他們不是在殺遼軍,就像農夫在收割莊稼一般輕鬆自如,一點也不費力氣。如此一來,遼軍終於意識到他們太過狂妄了,如今的宋軍早已不是以前的宋軍了,他們的戰力很恐怖。
一旦明白過來,遼軍馬上就知道該怎麼做,那就是逃逃回營去,憑借營寨固守,等待援軍。至於固守,遼軍還是相當的有信心,因為他們的營寨格外堅固,就不信宋軍還能攻得進去?
遼軍來時一窩蜂,回去時象陣風,轉眼間就逃回了營寨,叫囂著:「固守營寨不能讓南人衝進來」
「守營了守營了」
到了此時,軍營中的遼軍終於意識到,宋軍不再是他們想像中的宋軍,太難對付了,若是給他們衝進營寨,遼軍必然是傷亡慘重。那些還在取樂看戲的遼軍兵士不敢再旁觀了,抄起武器,前來固守。
「我們要策應王師進營寨」
「對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讓王師進來」
被擄掠的百姓
、婦人對遼軍是深惡痛絕,恨不得他們死光光,決心要策應百姓進來。只有宋軍進來,才能大規模斬殺遼軍。
就在他們議論之際,只見宋軍已經衝到營寨前了。
「呵呵南人再凶狠,也是拿我們的營寨沒有辦法」
「我們的營寨有壕溝,裡面布有竹籤、尖刀,他們怎生過來?」
「過不了壕溝,他們就無法殺進來」
見宋軍止步於營寨外,遼軍不由得長吁一口氣,心安了不少。壕溝是營寨的前沿,過不了壕溝,就無法進入營寨。
百姓、婦人看在眼裡,急在心頭,恨不馬上殺出一條路,接應宋軍進來。
然而,就在此際,只見陌刀手把陌刀當鐵鏟用,不住的鏟著冰雪。冰雪雖然堅硬,哪裡禁受得住陌刀的劈砍,冰雪飛濺中,不計其數的冰雪給砸出來,成塊成塊的。
刀手上前,把冰雪扔到壕溝中,只一會兒功夫,壕溝就給填平了好大一截。
「這個……」遼軍兵士當場就傻眼了。
壕溝是營寨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可以阻擋宋軍的進攻,卻是沒有想到,宋軍是如此輕鬆就能填平。若是壕溝不保,營寨就會失陷。
「放箭」遼軍中有頭腦靈活的,彎弓搭箭,就要對著宋軍射去。
「霹靂彈,扔」然而,就在這時,宋軍中響亮的軍令聲響起,只見不計其數的霹靂彈扔了過來,落在營寨裡。
「砰砰砰」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不計其數的遼軍給炸死,殘肢斷臂、血肉橫飛。沒有給炸死的,跟見了鬼似的,不住後退,生怕退慢了,給炸死了。
霹靂彈的威力不小,不僅炸死了不少遼軍兵士,還把營寨給炸開了不少,一個個缺口出現,遼軍倚仗的營寨跟豆腐差不多。
沒多大功夫,宋軍就填平了壕溝,陌刀手端著陌刀,踩著冰雪來到營寨前,手中的陌刀高高舉起,重重狠下,營寨就像紙糊的似的,給劈倒在地上。
「營寨沒了」
「完了沒了營寨,我們怎生抵擋?」
對於遼軍來說,營寨是他們救命的稻草,給宋軍攻破,他們感覺就像世界末日到來似的,感到絕望。
「殺光遼狗」驚天動地的戰吼響徹天際,只見宋軍好像海潮一樣,洶湧澎湃,從四面八方衝了進來。
宋軍戰號沖天,氣勢驚人,一往無前,人人眼裡閃爍著怒火,打量遼軍就像打量死人似的,在他們的眼裡,遼軍已經是死人了即使眼下還沒有死,很快就會死的
「殺光遼狗」百姓、婦人奮起響應,揮著拳頭砸向遼軍,或著是用牙齒咬,此時此刻,還不復仇,更待何時?
「殺」
雖只一個字,卻是殺氣騰騰,氣勢驚天,宋軍一隊隊在軍營中開始了大掃蕩。陌刀在前
,刀手在後,弩手緊隨,配合得很好,遠了先用破虜弓射,近了用霹靂彈轟炸,近身戰先用陌刀劈砍,再用斬虜刀斬殺漏網之魚。
在如此協調的配合面前,遼軍根本就不是對手,宋軍手下無一回之將,不管有多少遼軍,來多少死多少。
一開始,遼軍還心存僥倖,想憑借人海戰術取勝,即使不能取勝,打開一條缺口,衝出去也是好的。
哪裡想得到,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不是宋軍的對手,衝上來一群死一群,衝上來一堆死一堆。而且,死狀異常淒慘,不是給陌刀劈成碎肉,就是給霹靂彈炸得肢殘體缺,難有完整的屍體。
遼軍自認為他們欺壓百姓,積累了豐富的殘殺經驗,可是,與眼下的宋軍比起來,他們連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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