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復仇的怒火
「犯大宋者,必誅」
好一句豪言,吳驥的話聲並不高,卻是讓人興奮無比,不論男nv老幼,不分軍與民,只要聽到這句話,無不是昂起頭顱,tǐng起xiōng膛,自然一股豪邁之氣。
「說得好」鄭太既是讚歎,又是惋惜:「若我大宋朝能有此豪氣,燕雲十六州早就收回來了。收回了燕雲十六州,遼狗安得橫行?」
燕雲十六州是遼國的根本,丟了燕雲十六州,遼國的實力會一落千丈,屁都不是。
「吳指揮,我們誤會您了。」
「吳指揮,我們還以為您要放過遼狗呢,沒成想,您是用如此奇妙的法兒折磨遼狗,比殺了他們更讓人解氣。」
「殺遼狗固然解氣,可是,讓他們受盡折磨而死,更讓人快活」
「遼狗可恨,就是讓他們受盡千般折磨都不會讓我解氣,可是,吳指揮法兒還真是好,讓人想想就歡喜。還有比這更折磨人的麼?」
「砍一條膀子,一條tuǐ,在冰天雪地裡,要遼狗爬回幽州去,那是何等的折磨,比起酷刑更難受。呵呵」
一眾百姓聽了吳驥的命令,無不是開懷大笑,歡喜無已,適才的疑慮與擔心一掃而空。正如他們所言,如此折磨,比任何酷刑更能讓他們歡喜。
「吳驥,你答應過我的,不折磨他們。」耶律菩薩聽了吳驥的命令,不由得大驚失se,大聲質問起來。
「啪」吳驥抬手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耶律菩薩臉上,喝斥起來:「遼狗,老子要如何處置,輪得著你來廢話?老子折磨過他們?老子動過刑?遼狗罪孽滔天,略施薄懲而已。」
吳驥這話很有道理,遼軍犯下的罪行太多太深重,要一點不懲處,那怎麼可能。問題是,吳驥這「xiǎo懲」卻是會要命的。在冰天雪地裡砍掉一條膀子,一條tuǐ,失se過多,有幾人會活下來?更別說,那其中的痛苦,是何等的巨大?
「你再廢話,老子直接砍了他們的狗頭。」吳驥的話聲不高,卻是有一股威勢,耶律菩薩張了半天的嘴,不得不閉上了。
「南人,你卑鄙,你yīn險,你使詐。」遼狗兵士後悔得要死,大聲喝罵起來。
要是早知道吳驥是打的這主意,他們無論如何是不會投降的,不說拚命一戰,只需要騎著戰馬逃走,就能活命。偏偏心生幻想,既想活命,又不想受懲罰,這才投降了宋朝,沒想到,竟是這種結果,他們心中的悔意,無法形容。
這是考慮到遼軍戰馬多,一旦打不過,他們逃走的話,吳驥真沒辦法追趕,這才要耶律菩薩投降,以此來詐遼軍,竟然成功了。
「殺我百姓者,侵我大宋者,必誅」吳驥冷冷的道:「我沒有當場殺了你們,已經是夠仁慈的了。若是你們,換在這種情形,不僅殺人,還要讓百姓受盡千般**,比起你們,我仁慈得太多了。動手」
吳驥大聲下令,手一揮,歸信軍上前,斬虜刀閃處,地上多幾百條膀子。刀光再一閃,又多了幾百條tuǐ。
「恭喜你們,你們自由了。爬吧,爬吧,爬回幽州,你們就能活命了。」吳驥打量著在地上爬動的遼狗,一臉的冰冷,沒有任何感情流lu。
遼軍太過殘暴,犯下的暴行太多,有今日下場,那是他們咎由自取,吳驥不會有任何負咎感。相不會有負罪感,相反,反而很舒暢,很快活。
「爬,爬,爬」
百姓看著地上爬動的遼軍,無不是大喜過望,大聲吼叫起來。
歸信軍不停的砍膀子,砍人tuǐ,不一會兒功夫,兩千多遼軍全給收拾了,兩千多條手臂,兩千多條tuǐ在地上,尉為奇觀。
兩千多名遼軍,臉se蒼白,不住顫抖,在地上艱難的爬行,他們所過之處,就是一條血路。兩千多條血路,織成一條紅se的大道,格外顯眼,格外壯觀
「爬得太慢了」
「遼狗,你們殺害我們親人的凶焰哪裡去了?」
百姓好像好奇寶寶似的,跟在爬動的遼軍身後,不住的喝罵,還有毆打、侮辱、咆哮。聽著百姓的憤怒言行,遼軍心裡直打顫,好像驚雷轟在他們心坎上似的。
「吳驥,你殘暴不仁你殘暴不仁」耶律菩薩瞪著吳驥,大聲咆哮起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啪」
鄭太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在耶律菩薩臉上,大聲喝斥起來:「虧你遼狗還有臉說仁義二字。你們殺害我百姓,jiānyinfu人的時候,你們怎生不把仁義二字掛在嘴上?如今,你們倒霉了,我大宋百姓報仇了,你就想起了仁義,真不知羞恥。」
鄭太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死盯著耶律菩薩,罵得口沫橫行,雙手叉腰,真像潑fu罵街,一點父母官形象也沒有。
然而,百姓看在眼裡,卻是大聲讚好。
這話直指本心,耶律菩薩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唯有張口結舌的份。
「押著他,讓他去觀看。若他想閉上眼睛,就把眼皮割了。」吳驥雲淡風輕的道。
若耶律菩薩不投降,這些遼軍至少要逃走多半。偏偏他給嚇破了膽,不僅他投降了,他還勸說遼軍投降,把遼軍推入了深淵,他心裡很是自責,很是羞愧,若是讓他跟著去看,那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不僅要從身體上毀滅你,還要從心靈是擊垮你這正是吳驥想要的結果。
李明初像瘋狗般吼叫喊一聲,衝了上來,推搡著耶律菩薩朝前走去。幾個歸信軍兵士大笑不已,衝將上來,加入了折磨耶律菩薩的行列。
耶律菩薩不停掙扎,卻是換來歸信軍兵士的喝斥怒罵、拳打腳踢、耳光,平添無數折磨與羞辱。
如此手機〕看〕Wa*Po∼o慘景,對耶律菩薩來說,那是無法言喻的折磨,他萬分不想看,不由得閉上眼睛。然而,他卻感到一片冰涼,睜開眼睛一瞧,只見一把明明的斬虜刀抵在他的眼皮上,李明初笑嘻嘻的,親切可愛,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兒:「遼狗,你閉眼了,你是不想要眼皮了。」
「不是……」耶律菩薩一句辯解的話沒有說完,只覺一陣疼痛傳來,一塊眼皮掉了下來。
李明初晃著還在滴血的斬虜刀,笑得更加親切了:「遼狗,爺爺我最喜歡割眼皮了,你就成全爺爺,多瞇幾次眼睛,好麼?快瞇吧。」
一副急切樣兒,就像一個貪玩的孩童,急於得到心愛的玩具似的。
「哈哈」一眾兵士笑得很是歡暢,快活之極,如此折磨人的事兒,他們就沒有享受過。以往,都是遼軍折磨他們,哪有他們折磨遼軍的可能。
這時節,要是再瞇眼睛,一定會吃更大的苦頭。耶律菩薩心有不甘,卻是不敢再瞇,萬分憋屈。
「遼狗,你瞧,這只斷tuǐ狗的傷口上結冰了,沒有流血。嗯,我們讓他流血。」李明初見耶律菩薩不閉眼睛,不能再割眼皮,手中斬虜刀對著一個斷tuǐ遼軍的傷口就是一刀,原本結冰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很是駭人。
「格格」
耶律菩薩嘴裡傳出一陣咬牙聲,卻愣是沒有發出聲音。
這有些無趣,李明初他們大覺不爽,手中斬虜刀不住揮出,在遼軍的傷口上猛砍。他們的刀法今非昔比,很是jīng湛了,一片片血rou給他們削了下來,遼軍的傷口上,鮮血噴湧,好像打開的水龍頭。
「咕咕」
耶律菩薩喉嚨裡發出怪異的聲響,仍是沒有說出話來,只是,他的臉孔已經扭曲了,脖子上的青筋怒突,好像老樹虯枝。
勝利的滋味,不僅僅是繳獲戰利品,還包括折磨敵人,讓敵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明初他們如此折磨耶律菩薩和遼軍,起了代頭表率作用,百姓們受到啟發,無不是歡呼聲四起,大吼著:「折磨遼狗」
追著爬行的遼軍,不時在傷口上鼓搗,不是用刀砍傷,就是用尖銳之物來捅刺,爬行中的遼軍哭爹喊娘,淒慘異常,好像來自地獄的慘叫,說不出的恐怖。
「哈哈」
宋朝百姓卻是發出開心的笑容,歡愉無已。
「遼狗,你們也知道疼?老子以為你們是石坷垃裡蹦出來的,不知曉疼呢。」
「遼狗,被折磨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舒暢?你們殺戮我們的父母,jiānyin我們姐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日?有沒有想過,會有今時?」
「那時節的遼狗跟瘋狗似的,見人就咬。今兒這是怎生了?你們的牙呢?你們不是大遼的勇士麼?大遼的勇士有趴在地上的麼?哈哈」
百姓變著法兒折磨遼軍,說著得意的話語,盡情的侮辱遼軍。這是他們這輩子,最為揚眉吐氣的日子,比起大過年還要歡喜,還要快活十倍百倍。
想想以前,遼軍橫行,所過之處,一片殘破,家園化為廢墟。那時節,遼軍趾高氣揚,不把宋朝百姓當人看,在他們眼裡,宋朝百姓不過是一群豬羊,任由他們宰殺。
如今,一切都顛倒過來了,遼軍成了任人宰割的豬羊,而宋朝百姓成了主宰,這一顛倒,那是何等的不易,何等的讓人振奮
復仇的快感在百姓心間流淌,他們曾經夢想過復仇,卻是沒有成功。如今,他們成功的品嚐,仇復是如此的讓人痛快
「把耶律菩薩殺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吳驥大聲下令。
皇甫嵩提著斬虜刀上去,一刀就砍下了耶律菩薩的頭顱。至此,再度進攻歸信的五千遼軍,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