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打上門來
斬虜刀是吳驥用了很大一番功夫設計的,再結合現代技術打造的,其適用程度、其鋒利程度,遠非麻扎刀所能比。
林洪竟然用麻扎刀來比擬,吳驥都懶得解說了。事實勝於雄辯,林洪見識了斬虜刀,自有一番驚訝。
果然,一把斬虜刀才拔刀出鞘不到三寸,林洪就震驚無已,眼睛瞪得像銅鈴,死盯著手裡的斬虜刀,眼珠都不知曉轉動一下。
吳驥把他的震驚樣兒看在眼裡,好整以暇的喫茶。
足足愣了十秒鐘,林洪這才反應過來,一臉的歡喜樣兒,猛的拔刀出鞘,只聽一聲清脆的「嗆啷」聲,一把玉帶似的戰刀出現在眼睛,發出奪目的光芒。
手腕一振,一個漂亮的刀花出現,風聲呼呼,展現了林洪非凡的刀術,吳驥忍不住讚道:「好!好刀法!」
林洪彷彿沒有聽見吳驥的讚賞似的,手腕不住晃動,一道又一又道閃亮的刀光出現,笑呵呵的道:「好刀!好刀!舒適,握在手裡,就有一種砍殺的慾望!鋒利如何?想來不會差!」
自問自答一番,也不敢吳驥的反應,大聲吩咐一句,傭僕拿來一把麻扎刀,林洪一把抓在手裡,拔出麻扎刀,不由分說,刃口對著斬虜刀的刃口就狠狠劈了下來。
「嗆啷!」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麻扎刀一分為二,半截斷刀掉在地上。
林洪把麻扎刀的斷裂面打量一陣,不住點頭:「光滑,光滑得像鏡子!了得!了得!」
再把斬虜刀一打量,一點損傷也沒有,不由得笑道:「呵呵!吳兄弟,這刀是你打造的?能大量打造麼?」
「是我打造的。可以大量打造。」吳驥點頭回答,他的反應盡在意料中。
「太好了!太好了!這下好了,有遼狗受的了。」林洪歡喜不已,彷彿貪玩的孩童得到心愛的玩具般,一個勁的道:「吳兄弟,你知曉這意味著甚麼?這意味著,遼狗要倒大霉了!這刀能大量打造,若是大宋之軍,人手一把,在戰場上砍殺起來,遼狗的彎刀還不是一劈兩段?哈哈!遼狗就會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兄弟,你快些多打造些來。我要五百,不,七百,不不不,我要一千把!一千把!」
事實勝於雄辯,不需要吳驥說話,他自動就購買了。
「我這次來雄州,就是要把斬虜刀賣給雄州軍。」吳驥直道來意:「我想見周威將軍,還請林大哥幫我玉成。」
「哦!周將軍這段時間軍務纏身呢。」林洪略一沉吟道:「歲幣交接之期就要到了,難保遼狗不鬧事,周將軍正為此事忙著呢。吳兄弟放心,這事,大哥一定稟知周將軍,一有消息,就告知兄弟。」
雄州是宋朝在宋遼邊境上最為重要的城池,是很重要的戰略屏障,駐有不少軍隊,軍務很多,尤其是在歲幣交接之際,這軍務就更多了,周威難得有空閒時間,吳驥能理解。
得到林洪的答覆,吳驥笑道:「既如此,那我就告辭了。有勞林大哥了。」
「吳兄弟放心,如此好刀,若是不能用於軍隊,豈不可惜?這事,我會盡快稟知周將軍,最晚不過一兩天。」林洪大包大攬:「吳兄弟,我幫你這麼大的忙,你看能不能,送我幾把斬虜刀啊。這麼好的刀,可不多見呢。」
他就是不說,吳驥也會給他的,要想說服周威,總得需要樣刀:「行!」
吳星捧著三刀斬虜刀,放到林洪跟前。林洪彷彿叫化子見到元寶似的,一把一把的檢查過了,確認是鋒利無匹的斬虜刀,歡喜無已。
吳驥告別林洪,出了林府,在街上逛了一圈,估計吳健找鐵匠一事差不多了,這才回到君悅客棧。
果然,吳驥回到君悅客棧沒多久,吳健就帶著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鐵匠來了。這個鐵匠叫李伯福,是雄州很有名氣的鐵匠,若是能夠得到他的支持,僱傭鐵匠不是問題。
「見過吳指揮。」李伯福在吳健的帶領下,來到近前,沖吳驥見禮。
吳驥一瞧,這個李伯福身材壯碩,略顯矮胖,是個打鐵的好料子:「李師傅,請坐!」
李伯福訥訥的,有些不敢坐。他是尋常百姓,而吳驥是指揮使,在他的眼裡,兩人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了。吳驥笑道:「李師傅不必拘禮,我出身吳家莊,也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
「呵呵!」李伯福給吳驥一句話說得輕鬆了,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李師傅,我想你已經知曉了,我來自歸信,要為歸信軍打造軍械,需要鐵匠,到時,不知你可否去歸信住?」吳驥把一杯茶水遞給李伯福,正式與他並談起來。
「這個……不是不可以,可是,我家人在雄州,若要回家探望家人,還望吳指揮通融。」李伯福微一沉吟,直言心中所想。
「這個不是問題,誰都有家人嘛。」吳驥欣然同意,道:「當然,若是李師傅能把你的家人接到歸信的話,那是最好。」
「吳指揮見愛,本該從命,可是,歸信比起雄州來,太小,遠不如雄州繁華。」李伯福字斟句酌,婉拒了吳驥的提議。
歸信是個小城池,比起雄州來,差得太遠,去歸信做工可以,去歸信安家,雄州人肯定不願意,這事,吳驥能理解。
「漢狗,滾出來受死!」
「漢狗,有種的莫做縮頭烏龜!」
正在這時,一陣囂張的叫罵聲響起,好像打雷似的,震得人耳鼓嗡嗡直響。
「誰呀?」吳驥很是詫異,抬頭一瞧,只見十來個遼兵手執彎刀,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掌櫃的嚇得臉上發白,卻不得不強忍著害怕,跟在後面,低聲下氣的乞饒:「契丹爺爺,求你們莫要鬧事。小的是正經買賣……」
「砰!」
掌櫃的話沒有說完,一個大腳掌飛來,踹在他胸口上,掌櫃的就像紙鳶一般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一張,一口鮮血吐將出來,臉色蒼白,掙扎了半天,站不起來。
「遼狗?遼狗來做甚?」吳驥他們看在眼裡,奇在心頭,看得不明所以。
「遼狗,又來橫行霸道了。」李伯福把遼兵的凶狠樣兒看在眼裡,不由得很是害怕,不住朝後挪,雙手卻是緊握成拳,用力過度,手背發青。若是可以的話,他一定會痛毆遼兵,只是,他有心無膽。
「吳驥漢狗,出來領死!」帶頭的一個遼兵一雙眼睛亂轉,把一眾人打量一陣,吼叫起來:「漢狗吳驥,你好大的膽兒,竟然打大遼的勇士!」
他眼睛瞪得像銅鈴,似欲噴出火來,緩緩在眾人身上掃過。瞧他那痛恨樣兒,恨不得把吳驥碎屍萬段似的。
「哈哈!」吳驥聽在耳裡,不僅不惱,反而很是歡喜,仰首向天,大笑起來:「哪裡來的一群瘋狗,竟敢亂吠!打!」
一個打字,氣勢如勢,宛若平地驚雷,震人耳膜!